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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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收拾幹淨後，奧勃洛莫夫吩咐留下香槟酒和礦泉水。
他和施托爾茨二人留下來。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施托爾茨仔細地久久地看着他。
&ldquo伊裡亞，怎麼樣？&rdquo他終于說道，但口氣嚴厲，像是質問。
奧勃洛莫夫看着地下，沒有說話。
&ldquo這麼說，你是&lsquo永遠不起來&rsquo了？&rdquo &ldquo什麼&lsquo永遠不起來&rsquo？&rdquo奧勃洛莫夫問道，好像沒聽懂話。
&ldquo你已經忘記了：&lsquo要麼現在站起來，要麼就永遠不起來！&rsquo&rdquo &ldquo我現在&hellip&hellip跟以前不同了，安德烈，&rdquo他終于說道，&ldquo我的事情，感謝上帝，現在正常了。
我不再躺着無所事事了，規劃差不多就要完成，我訂了兩份雜志，你留下的書我也幾乎全部讀完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為什麼沒有出國？&rdquo施托爾茨問道。
&ldquo我沒有出國是因為&hellip&hellip&rdquo 他躊躇起來。
&ldquo因為奧麗加？&rdquo施托爾茨意味深長地瞅着他說。
奧勃洛莫夫臉紅了。
&ldquo怎麼，你都聽說了？&hellip&hellip她現在在哪裡？&rdquo他直視着施托爾茨，急忙問道。
施托爾茨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看着他，窺視他的内心深處。
&ldquo我聽說，她和嬸嬸出國了，&rdquo奧勃洛莫夫說，&ldquo就在&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就在她發現她犯了錯誤之後不久。
&rdquo施托爾茨替他把話說完。
&ldquo難道你都知道了&hellip&hellip&rdquo奧勃洛莫夫說，羞愧得無地自容。
&ldquo所有的一切，甚至連丁香枝的事我都知道，&rdquo施托爾茨說，&ldquo你，伊裡亞，就不慚愧嗎？不痛苦嗎？不因懊悔和遺憾而難過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說了，别提了！&rdquo奧勃洛莫夫連忙打斷他的話，&ldquo我總算熬過了這一場熱病，看清了我和她之間有多大的距離，認清了我确實配不上她&hellip&hellip啊呀，安德烈！你如果愛我的話，就别折磨我了，别提她了。
我早就向她指出了錯誤，可她不肯相信&hellip&hellip說真的，我的過錯不算太大&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不怪你，伊裡亞，&rdquo施托爾茨友好地溫和地繼續說，&ldquo我看過了你的信，我的過錯最大，然後是她，再其次才是你，你的過錯不大。
&rdquo &ldquo她現在怎麼樣？&rdquo奧勃洛莫夫膽怯地問道。
&ldquo怎麼樣？憂郁、哭泣，眼淚是無法安慰的，她還詛咒你&hellip&hellip&rdquo 每一個詞都使奧勃洛莫夫臉上顯露出驚慌、同情、恐懼和懊悔的表情。
&ldquo你在說什麼，安德烈！&rdquo他站起身來說道，&ldquo看在上帝分上，我們走吧，現在就去，我要跪在她腳下求她原諒&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安靜地坐下！&rdquo施托爾茨笑着說，&ldquo她現在很快活，甚至很幸福，讓我問候你，并且想給你寫信，但我勸阻了她，我說這會使你感到不安。
&rdquo &ldquo謝天謝地！&rdquo奧勃洛莫夫幾乎流着眼淚說，&ldquo我真高興，安德烈，讓我吻吻你，讓我們為她的健康幹一杯吧。
&rdquo 他們各人喝了一大杯香槟酒。
&ldquo她現在在哪兒呢？&rdquo &ldquo現在在瑞士。
秋天她要和嬸嬸回自己的田莊去，我就是為此事來這裡的，還需要到法院去辦最後的手續，男爵沒有把事辦完，他忽然想到去向奧麗加求婚&hellip&hellip&rdquo &ldquo真的嗎？真有這回事嗎？&rdquo奧勃洛莫夫問道，&ldquo那麼，她
他和施托爾茨二人留下來。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施托爾茨仔細地久久地看着他。
&ldquo伊裡亞，怎麼樣？&rdquo他終于說道，但口氣嚴厲，像是質問。
奧勃洛莫夫看着地下，沒有說話。
&ldquo這麼說，你是&lsquo永遠不起來&rsquo了？&rdquo &ldquo什麼&lsquo永遠不起來&rsquo？&rdquo奧勃洛莫夫問道，好像沒聽懂話。
&ldquo你已經忘記了：&lsquo要麼現在站起來，要麼就永遠不起來！&rsquo&rdquo &ldquo我現在&hellip&hellip跟以前不同了，安德烈，&rdquo他終于說道，&ldquo我的事情，感謝上帝，現在正常了。
我不再躺着無所事事了，規劃差不多就要完成，我訂了兩份雜志，你留下的書我也幾乎全部讀完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為什麼沒有出國？&rdquo施托爾茨問道。
&ldquo我沒有出國是因為&hellip&hellip&rdquo 他躊躇起來。
&ldquo因為奧麗加？&rdquo施托爾茨意味深長地瞅着他說。
奧勃洛莫夫臉紅了。
&ldquo怎麼，你都聽說了？&hellip&hellip她現在在哪裡？&rdquo他直視着施托爾茨，急忙問道。
施托爾茨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看着他，窺視他的内心深處。
&ldquo我聽說，她和嬸嬸出國了，&rdquo奧勃洛莫夫說，&ldquo就在&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就在她發現她犯了錯誤之後不久。
&rdquo施托爾茨替他把話說完。
&ldquo難道你都知道了&hellip&hellip&rdquo奧勃洛莫夫說，羞愧得無地自容。
&ldquo所有的一切，甚至連丁香枝的事我都知道，&rdquo施托爾茨說，&ldquo你，伊裡亞，就不慚愧嗎？不痛苦嗎？不因懊悔和遺憾而難過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說了，别提了！&rdquo奧勃洛莫夫連忙打斷他的話，&ldquo我總算熬過了這一場熱病，看清了我和她之間有多大的距離，認清了我确實配不上她&hellip&hellip啊呀，安德烈！你如果愛我的話，就别折磨我了，别提她了。
我早就向她指出了錯誤，可她不肯相信&hellip&hellip說真的，我的過錯不算太大&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不怪你，伊裡亞，&rdquo施托爾茨友好地溫和地繼續說，&ldquo我看過了你的信，我的過錯最大，然後是她，再其次才是你，你的過錯不大。
&rdquo &ldquo她現在怎麼樣？&rdquo奧勃洛莫夫膽怯地問道。
&ldquo怎麼樣？憂郁、哭泣，眼淚是無法安慰的，她還詛咒你&hellip&hellip&rdquo 每一個詞都使奧勃洛莫夫臉上顯露出驚慌、同情、恐懼和懊悔的表情。
&ldquo你在說什麼，安德烈！&rdquo他站起身來說道，&ldquo看在上帝分上，我們走吧，現在就去，我要跪在她腳下求她原諒&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安靜地坐下！&rdquo施托爾茨笑着說，&ldquo她現在很快活，甚至很幸福，讓我問候你，并且想給你寫信，但我勸阻了她，我說這會使你感到不安。
&rdquo &ldquo謝天謝地！&rdquo奧勃洛莫夫幾乎流着眼淚說，&ldquo我真高興，安德烈，讓我吻吻你，讓我們為她的健康幹一杯吧。
&rdquo 他們各人喝了一大杯香槟酒。
&ldquo她現在在哪兒呢？&rdquo &ldquo現在在瑞士。
秋天她要和嬸嬸回自己的田莊去，我就是為此事來這裡的，還需要到法院去辦最後的手續，男爵沒有把事辦完，他忽然想到去向奧麗加求婚&hellip&hellip&rdquo &ldquo真的嗎？真有這回事嗎？&rdquo奧勃洛莫夫問道，&ldquo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