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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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奧勃洛莫夫急忙地說，&ldquo那麼，你進了商店，那邊怎麼樣呢？&rdquo
&ldquo那邊&hellip有很多非常好的東西&hellip&hellip我看見一副好漂亮的手镯！&rdquo
&ldquo現在不是談手镯！&rdquo奧勃洛莫夫打斷她的話說，&ldquo那後來呢？&rdquo
&ldquo就這些。
&rdquo她盡情地觀賞着周圍的景物，随意地說。
&ldquo仆人在哪兒呢？&rdquo奧勃洛莫夫追問道。
&ldquo回家去了。
&rdquo她望着對岸的樓房，勉強答道。
&ldquo那你呢？&rdquo他說。
&ldquo那邊真好！我們不到那邊去嗎？&rdquo她用陽傘指着對岸問道，&ldquo你不是住在那邊嗎？&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在哪條街？你指給我看看。
&rdquo &ldquo那仆人怎麼樣？&rdquo奧勃洛莫夫問。
&ldquo沒有什麼，&rdquo她漫不經心地答道，&ldquo我派他去取手镯。
他回家去，我就到這兒來了。
&rdquo &ldquo你怎麼這樣呢？&rdquo奧勃洛莫夫說，睜大眼睛看着她。
他裝出一種吃驚的臉孔，她也故意做出同樣的臉孔。
&ldquo奧麗加，我是嚴肅的，不要開玩笑。
&rdquo &ldquo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是這樣！&rdquo她平靜地說，&ldquo嬸嬸要我拿镯子去商店一趟，我卻故意把镯子忘在家裡。
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一招吧！&rdquo她很自豪地說，好像她辦成了件大事。
&ldquo要是仆人轉了回來呢？&rdquo他問道。
&ldquo我叫人告訴他讓他等我一下，我到别的商店去，而我卻到這兒來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如果嬸嬸問你上哪家商店去了呢？&rdquo &ldquo我就說去了裁縫鋪。
&rdquo &ldquo如果她又去問裁縫呢？&rdquo &ldquo如果涅瓦河的水全流進大海了呢？如果船翻了呢？如果海員街和我們的房子全都塌陷了呢？如果你突然不愛我了呢&hellip&hellip&rdquo她說，又往他臉上濺水。
&ldquo也許仆人已經轉回去了，正在等着你&hellip&hellip&rdquo他一面說，一面擦臉，&ldquo喂，船夫，靠岸！&rdquo &ldquo不要，不要！&rdquo她命令船夫說。
&ldquo靠岸吧，仆人已經回去了。
&rdquo奧勃洛莫夫堅持說。
&ldquo别管他，不要！&rdquo 但是奧勃洛莫夫堅持要上岸，并急着要把她帶回花園去，她卻相反，倚着他的臂膀，慢吞吞地走。
&ldquo你着什麼急呀？&rdquo她說，&ldquo等一等，我想和你再待一會兒。
&rdquo 她走得更慢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近地看着他的臉；他卻沉悶而乏味地對她談起責任和義務來。
她嬌慵地微笑着，漫不經心地聽着，低下頭，低低地或者又是很近地看着他的臉，想着别的事情。
&ldquo你聽着，奧麗加！&rdquo他終于鄭重地說，&ldquo盡管我可能使你懊喪，盡管你可能要責備我，但我還必須堅決地說，我們做得太離譜了，我有責任有義務向你說明這一點。
&rdquo &ldquo說明什麼？&rdquo她不耐煩地問道。
&ldquo我們偷偷地約會，這種做法很不好。
&rdquo &ldquo你在别墅時就說過這種話。
&rdquo她若有所思地說。
&ldquo是的，不過我當時着了迷，一隻手推開你，另一隻手又抓住你不放，你太輕信，而我&hellip&hellip卻好像在&hellip&hellip欺騙你。
當時的感覺還是新鮮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現在感覺不新鮮了，你開始感到乏味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唉，不是的，奧麗加，你這樣不公平。
我說新鮮，是因為我們當時還沒有時間，也不可能明白過來。
現在我良心受到責備：你還年輕，人情世故還懂得不多，況且你又是那麼純真，愛情那麼聖潔！你根本想不到，我們倆這樣做，将要受到多麼嚴厲的指摘&mdash&mdash特别是我。
&rdquo &ldquo我們做了什麼啦？&rdquo她停下來問道。
&ldquo怎麼沒做什麼？你欺騙了嬸嬸，偷偷地從家裡出來，與男人單獨幽會&hellip&hellip你星期天當着客人把這一切說出來試試看&hellip&hellip&rdquo &ldquo為什麼不能說？&rdquo她平靜地說，&ldquo興許我就會說&hel
&rdquo她盡情地觀賞着周圍的景物，随意地說。
&ldquo仆人在哪兒呢？&rdquo奧勃洛莫夫追問道。
&ldquo回家去了。
&rdquo她望着對岸的樓房，勉強答道。
&ldquo那你呢？&rdquo他說。
&ldquo那邊真好！我們不到那邊去嗎？&rdquo她用陽傘指着對岸問道，&ldquo你不是住在那邊嗎？&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在哪條街？你指給我看看。
&rdquo &ldquo那仆人怎麼樣？&rdquo奧勃洛莫夫問。
&ldquo沒有什麼，&rdquo她漫不經心地答道，&ldquo我派他去取手镯。
他回家去，我就到這兒來了。
&rdquo &ldquo你怎麼這樣呢？&rdquo奧勃洛莫夫說，睜大眼睛看着她。
他裝出一種吃驚的臉孔，她也故意做出同樣的臉孔。
&ldquo奧麗加，我是嚴肅的，不要開玩笑。
&rdquo &ldquo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是這樣！&rdquo她平靜地說，&ldquo嬸嬸要我拿镯子去商店一趟，我卻故意把镯子忘在家裡。
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一招吧！&rdquo她很自豪地說，好像她辦成了件大事。
&ldquo要是仆人轉了回來呢？&rdquo他問道。
&ldquo我叫人告訴他讓他等我一下，我到别的商店去，而我卻到這兒來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如果嬸嬸問你上哪家商店去了呢？&rdquo &ldquo我就說去了裁縫鋪。
&rdquo &ldquo如果她又去問裁縫呢？&rdquo &ldquo如果涅瓦河的水全流進大海了呢？如果船翻了呢？如果海員街和我們的房子全都塌陷了呢？如果你突然不愛我了呢&hellip&hellip&rdquo她說，又往他臉上濺水。
&ldquo也許仆人已經轉回去了，正在等着你&hellip&hellip&rdquo他一面說，一面擦臉，&ldquo喂，船夫，靠岸！&rdquo &ldquo不要，不要！&rdquo她命令船夫說。
&ldquo靠岸吧，仆人已經回去了。
&rdquo奧勃洛莫夫堅持說。
&ldquo别管他，不要！&rdquo 但是奧勃洛莫夫堅持要上岸，并急着要把她帶回花園去，她卻相反，倚着他的臂膀，慢吞吞地走。
&ldquo你着什麼急呀？&rdquo她說，&ldquo等一等，我想和你再待一會兒。
&rdquo 她走得更慢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近地看着他的臉；他卻沉悶而乏味地對她談起責任和義務來。
她嬌慵地微笑着，漫不經心地聽着，低下頭，低低地或者又是很近地看着他的臉，想着别的事情。
&ldquo你聽着，奧麗加！&rdquo他終于鄭重地說，&ldquo盡管我可能使你懊喪，盡管你可能要責備我，但我還必須堅決地說，我們做得太離譜了，我有責任有義務向你說明這一點。
&rdquo &ldquo說明什麼？&rdquo她不耐煩地問道。
&ldquo我們偷偷地約會，這種做法很不好。
&rdquo &ldquo你在别墅時就說過這種話。
&rdquo她若有所思地說。
&ldquo是的，不過我當時着了迷，一隻手推開你，另一隻手又抓住你不放，你太輕信，而我&hellip&hellip卻好像在&hellip&hellip欺騙你。
當時的感覺還是新鮮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現在感覺不新鮮了，你開始感到乏味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唉，不是的，奧麗加，你這樣不公平。
我說新鮮，是因為我們當時還沒有時間，也不可能明白過來。
現在我良心受到責備：你還年輕，人情世故還懂得不多，況且你又是那麼純真，愛情那麼聖潔！你根本想不到，我們倆這樣做，将要受到多麼嚴厲的指摘&mdash&mdash特别是我。
&rdquo &ldquo我們做了什麼啦？&rdquo她停下來問道。
&ldquo怎麼沒做什麼？你欺騙了嬸嬸，偷偷地從家裡出來，與男人單獨幽會&hellip&hellip你星期天當着客人把這一切說出來試試看&hellip&hellip&rdquo &ldquo為什麼不能說？&rdquo她平靜地說，&ldquo興許我就會說&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