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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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卻像睡着了似的。
醒醒吧，先生，奧麗加跟您在一起呢！&rdquo 她責備地輕輕地把他推開。
&ldquo你不舒服嗎？你有什麼事？&rdquo她追問道。
&ldquo不，我很健康，也很幸福，&rdquo他連忙說，生怕他心裡的秘密被挖出來，&ldquo我隻是擔心，怎麼你一個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是我的事，&rdquo她不耐煩地說，&ldquo難道我跟嬸嬸一起來倒好些嗎？&rdquo &ldquo好一些，奧麗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要是知道這樣，我就請她來了，&rdquo奧麗加生氣地打斷他的話說，并放開了他的手，&ldquo我原以為，對你來說，再沒有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了。
&rdquo &ldquo是沒有，也不可能有！&rdquo奧勃洛莫夫申辯說，&ldquo可是，你怎麼一個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沒有必要老談這事，我們最好談談别的。
&rdquo她淡淡地說，&ldquo你聽着&hellip&hellip唉，我想說什麼來着，又忘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想說說你一個人怎麼到這兒來的吧？&rdquo他一面說一面環顧四周。
&ldquo不，你老提這事，煩不煩哪？我想說什麼來着&hellip&hellip算了，反正以後我會想起來的。
啊，這裡多好！樹葉全掉了，秋葉&mdash&mdash你記得雨果嗎？瞧，那邊的太陽，涅瓦河&hellip&hellip我們到涅瓦河劃船去好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怎麼啦，這麼冷的天氣，我可是隻穿一件單棉衣&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穿的也是棉襯衣裙。
那有什麼，我們走吧，走吧。
&rdquo 她拉着他跑起來，他不肯去，說埋怨話，但還是不得已坐到船上去了。
&ldquo你是怎麼一個人到這兒來的？&rdquo奧勃洛莫夫不安地再次問她。
&ldquo要我說嗎？&rdquo船劃到河中心時，她調皮地逗他說，&ldquo現在可以說了。
這裡你跑不了，而岸上你會跑掉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他吃驚地問。
&ldquo明天你到我家裡來嗎？&rdquo她用問話代替了回答。
&ldquo我的天哪！&rdquo奧勃洛莫夫想道，&ldquo她好像猜到了我明天不想去她家的想法。
&rdquo &ldquo我來。
&rdquo他回答道。
&ldquo一早就來，待一整天。
&rdquo 他躊躇起來。
&ldquo那我就不說。
&rdquo &ldquo待一整天。
&rdquo &ldquo瞧&hellip&hellip&rdquo她開始嚴肅地說，&ldquo今天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rdquo他驚慌地問道。
&ldquo要你&hellip&hellip明天上我家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的天哪！&rdquo他不耐煩地打斷她說，&ldquo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rdquo &ldquo到這兒來？&rdquo她漫不經心地重複一遍，&ldquo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我就是這樣來的&hellip&hellip等等&hellip&hellip這有什麼好說的呢！&rdquo她用手舀了一些水，灑在他的臉上。
他眯縫着眼睛，震顫了一下。
她大笑起來。
&ldquo好冷的水，手都凍着了！天哪，多麼快活，多麼好啊！&rdquo她望着旁邊繼續說，&ldquo明天我們再來，就直接從家裡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今天不是直接來的嗎？你到底從哪裡來的？&rdquo他急切地問。
&ldquo從商店來。
&rdquo她回答道。
&ldquo從什麼商店來？&rdquo &ldquo什麼商店？我在花園裡不是說了從什麼商店來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你沒有說&hellip&hellip&rdquo他不耐煩地說。
&ldquo沒有說？真奇怪！我忘了，我帶了一個仆人出來，到首飾鋪去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嗎？&rdquo &ldquo是的&hellip&hellip那是什麼教堂？&rdquo她突然指着遠處問船夫。
&ldquo哪一座？是這座嗎？&rdquo船夫反問道。
&ldquo是斯莫爾尼
醒醒吧，先生，奧麗加跟您在一起呢！&rdquo 她責備地輕輕地把他推開。
&ldquo你不舒服嗎？你有什麼事？&rdquo她追問道。
&ldquo不，我很健康，也很幸福，&rdquo他連忙說，生怕他心裡的秘密被挖出來，&ldquo我隻是擔心，怎麼你一個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是我的事，&rdquo她不耐煩地說，&ldquo難道我跟嬸嬸一起來倒好些嗎？&rdquo &ldquo好一些，奧麗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要是知道這樣，我就請她來了，&rdquo奧麗加生氣地打斷他的話說，并放開了他的手，&ldquo我原以為，對你來說，再沒有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了。
&rdquo &ldquo是沒有，也不可能有！&rdquo奧勃洛莫夫申辯說，&ldquo可是，你怎麼一個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沒有必要老談這事，我們最好談談别的。
&rdquo她淡淡地說，&ldquo你聽着&hellip&hellip唉，我想說什麼來着，又忘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想說說你一個人怎麼到這兒來的吧？&rdquo他一面說一面環顧四周。
&ldquo不，你老提這事，煩不煩哪？我想說什麼來着&hellip&hellip算了，反正以後我會想起來的。
啊，這裡多好！樹葉全掉了，秋葉&mdash&mdash你記得雨果嗎？瞧，那邊的太陽，涅瓦河&hellip&hellip我們到涅瓦河劃船去好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怎麼啦，這麼冷的天氣，我可是隻穿一件單棉衣&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穿的也是棉襯衣裙。
那有什麼，我們走吧，走吧。
&rdquo 她拉着他跑起來，他不肯去，說埋怨話，但還是不得已坐到船上去了。
&ldquo你是怎麼一個人到這兒來的？&rdquo奧勃洛莫夫不安地再次問她。
&ldquo要我說嗎？&rdquo船劃到河中心時，她調皮地逗他說，&ldquo現在可以說了。
這裡你跑不了，而岸上你會跑掉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他吃驚地問。
&ldquo明天你到我家裡來嗎？&rdquo她用問話代替了回答。
&ldquo我的天哪！&rdquo奧勃洛莫夫想道，&ldquo她好像猜到了我明天不想去她家的想法。
&rdquo &ldquo我來。
&rdquo他回答道。
&ldquo一早就來，待一整天。
&rdquo 他躊躇起來。
&ldquo那我就不說。
&rdquo &ldquo待一整天。
&rdquo &ldquo瞧&hellip&hellip&rdquo她開始嚴肅地說，&ldquo今天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rdquo他驚慌地問道。
&ldquo要你&hellip&hellip明天上我家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的天哪！&rdquo他不耐煩地打斷她說，&ldquo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rdquo &ldquo到這兒來？&rdquo她漫不經心地重複一遍，&ldquo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我就是這樣來的&hellip&hellip等等&hellip&hellip這有什麼好說的呢！&rdquo她用手舀了一些水，灑在他的臉上。
他眯縫着眼睛，震顫了一下。
她大笑起來。
&ldquo好冷的水，手都凍着了！天哪，多麼快活，多麼好啊！&rdquo她望着旁邊繼續說，&ldquo明天我們再來，就直接從家裡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今天不是直接來的嗎？你到底從哪裡來的？&rdquo他急切地問。
&ldquo從商店來。
&rdquo她回答道。
&ldquo從什麼商店來？&rdquo &ldquo什麼商店？我在花園裡不是說了從什麼商店來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你沒有說&hellip&hellip&rdquo他不耐煩地說。
&ldquo沒有說？真奇怪！我忘了，我帶了一個仆人出來，到首飾鋪去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嗎？&rdquo &ldquo是的&hellip&hellip那是什麼教堂？&rdquo她突然指着遠處問船夫。
&ldquo哪一座？是這座嗎？&rdquo船夫反問道。
&ldquo是斯莫爾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