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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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過，&lsquo信賴是雙方幸福的基礎&rsquo，&lsquo心裡不該有任何想不通的東西不讓朋友知道&rsquo嗎？這是誰說的話？&rdquo
&ldquo我隻是想說，&rdquo他慢吞吞地說，&ldquo我那麼愛你，那麼愛，即使&hellip&hellip&rdquo他遲疑不決地說。
&ldquo即使什麼？&rdquo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ldquo即使你現在愛上了别人，愛上一個比我更能使你幸福的人，那我也會&hellip&hellip默默地把苦水往肚子裡咽，讓位給他。
&rdquo 她突然松開了他的衣襟。
&ldquo為什麼？&rdquo她驚訝地問道，&ldquo我不明白，我可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我不願意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感到幸福。
這裡好像有很深奧的東西，我不懂。
&rdquo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樹林裡尋覓着什麼。
&ldquo就是說，你并不愛我？&rdquo接着她問道。
&ldquo相反，我愛你愛到可以自我犧牲的程度。
&rdquo &ldquo為什麼？誰要求你犧牲呢？&rdquo &ldquo我說這話的前提是，假如你愛上了别人。
&rdquo &ldquo愛上别人！你瘋了嗎？我既然愛你，為什麼會愛上别人呢？難道你愛上别人了？&rdquo &ldquo你幹嗎要聽我說這些？天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你卻相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完全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到底想說什麼？&rdquo &ldquo我是想說，我對不起你，早就對不起你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對不起什麼？怎麼對不起？&rdquo她問道，&ldquo你不愛我？也許隻是開了個玩笑吧？你快說呀！&rdquo &ldquo不對，不對，完全不是這樣！&rdquo他憂郁地說，&ldquo你發現沒有&hellip&hellip&rdquo他猶豫不決地說，&ldquo我跟你幽會&hellip&hellip是偷偷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偷偷的？為什麼是偷偷的？我幾乎每次都對嬸嬸說我見到了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每次都說嗎？&rdquo他不安地問道。
&ldquo這有什麼不好嗎？&rdquo &ldquo是我對不起你，我早該對你說，不該這樣做&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說過。
&rdquo她說。
&ldquo說過？啊哈！真的，我&hellip&hellip暗示過。
這麼說，我已盡到責任了。
&rdquo 他振奮起來，感到很高興，因為奧麗加如此輕易地給他卸掉了責任。
&ldquo還有什麼？&rdquo她問道。
&ldquo還有&hellip&hellip就是這些了。
&rdquo他回答道。
&ldquo不對！&rdquo奧麗加肯定地說，&ldquo還有什麼話，你沒有說完。
&rdquo &ldquo那麼，我再想想&hellip&hellip&rdquo他想把話說得随便一些，但沒有說完。
他停下來，她等着。
&ldquo我們應該少約會&hellip&hellip&rdquo他膽怯地看着她說。
她沒有作聲。
&ldquo為什麼？&rdquo想了想後她問道。
&ldquo我良心上不安，像被蛇咬一樣&hellip&hellip我們單獨約會時間那麼長，我很激動，心都要停止跳動了，你也不平靜&hellip&hellip我害怕&hellip&hellip&rdquo他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
&ldquo怕什麼？&rdquo &ldquo你還年輕，不知道所有的危險。
奧麗加，人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一種惡魔般的力量會鑽進人的心裡，心就變黑，眼睛會出現閃電，理智不再清醒，對純潔和貞潔的尊敬也像被旋風卷走了。
人忘乎所以，受制于情欲，就控制不住自己。
這時深淵也在腳下張開了。
&rdquo 他甚至哆嗦了一下。
&ldquo那又怎麼樣？就讓深淵張開好了！&rdquo她兩眼直視着他說。
他不說話了，再下去已沒有什麼可說或無須再說什麼了。
她看了他良久，好像審視他所寫的文章那樣，審視着他額頭上的皺紋，回味着他的每一句話和目光，也暗自審視自己的這次整個戀愛史，直到那天晚上在花園裡的幽會。
她忽然臉紅了。
&ldquo你盡胡扯！&rdquo她轉過臉去快速地說，&ldquo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眼睛裡有什麼閃電&hellip&hellip你多半是像&hellip&hellip我的保姆庫茲明尼奇娜那樣看着我。
&rdquo她接着說并笑起來。
&ldquo你在開玩笑，奧麗加，而我可不是說着玩的&hellip&hellip而且我還沒有把話說完。
&rdquo &ldquo還有什麼？&rdquo她問道，&ldquo還有什麼深淵？&rdquo
&ldquo即使什麼？&rdquo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ldquo即使你現在愛上了别人，愛上一個比我更能使你幸福的人，那我也會&hellip&hellip默默地把苦水往肚子裡咽，讓位給他。
&rdquo 她突然松開了他的衣襟。
&ldquo為什麼？&rdquo她驚訝地問道，&ldquo我不明白，我可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我不願意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感到幸福。
這裡好像有很深奧的東西，我不懂。
&rdquo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樹林裡尋覓着什麼。
&ldquo就是說，你并不愛我？&rdquo接着她問道。
&ldquo相反，我愛你愛到可以自我犧牲的程度。
&rdquo &ldquo為什麼？誰要求你犧牲呢？&rdquo &ldquo我說這話的前提是，假如你愛上了别人。
&rdquo &ldquo愛上别人！你瘋了嗎？我既然愛你，為什麼會愛上别人呢？難道你愛上别人了？&rdquo &ldquo你幹嗎要聽我說這些？天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你卻相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完全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到底想說什麼？&rdquo &ldquo我是想說，我對不起你，早就對不起你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對不起什麼？怎麼對不起？&rdquo她問道，&ldquo你不愛我？也許隻是開了個玩笑吧？你快說呀！&rdquo &ldquo不對，不對，完全不是這樣！&rdquo他憂郁地說，&ldquo你發現沒有&hellip&hellip&rdquo他猶豫不決地說，&ldquo我跟你幽會&hellip&hellip是偷偷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偷偷的？為什麼是偷偷的？我幾乎每次都對嬸嬸說我見到了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每次都說嗎？&rdquo他不安地問道。
&ldquo這有什麼不好嗎？&rdquo &ldquo是我對不起你，我早該對你說，不該這樣做&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說過。
&rdquo她說。
&ldquo說過？啊哈！真的，我&hellip&hellip暗示過。
這麼說，我已盡到責任了。
&rdquo 他振奮起來，感到很高興，因為奧麗加如此輕易地給他卸掉了責任。
&ldquo還有什麼？&rdquo她問道。
&ldquo還有&hellip&hellip就是這些了。
&rdquo他回答道。
&ldquo不對！&rdquo奧麗加肯定地說，&ldquo還有什麼話，你沒有說完。
&rdquo &ldquo那麼，我再想想&hellip&hellip&rdquo他想把話說得随便一些，但沒有說完。
他停下來，她等着。
&ldquo我們應該少約會&hellip&hellip&rdquo他膽怯地看着她說。
她沒有作聲。
&ldquo為什麼？&rdquo想了想後她問道。
&ldquo我良心上不安，像被蛇咬一樣&hellip&hellip我們單獨約會時間那麼長，我很激動，心都要停止跳動了，你也不平靜&hellip&hellip我害怕&hellip&hellip&rdquo他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
&ldquo怕什麼？&rdquo &ldquo你還年輕，不知道所有的危險。
奧麗加，人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一種惡魔般的力量會鑽進人的心裡，心就變黑，眼睛會出現閃電，理智不再清醒，對純潔和貞潔的尊敬也像被旋風卷走了。
人忘乎所以，受制于情欲，就控制不住自己。
這時深淵也在腳下張開了。
&rdquo 他甚至哆嗦了一下。
&ldquo那又怎麼樣？就讓深淵張開好了！&rdquo她兩眼直視着他說。
他不說話了，再下去已沒有什麼可說或無須再說什麼了。
她看了他良久，好像審視他所寫的文章那樣，審視着他額頭上的皺紋，回味着他的每一句話和目光，也暗自審視自己的這次整個戀愛史，直到那天晚上在花園裡的幽會。
她忽然臉紅了。
&ldquo你盡胡扯！&rdquo她轉過臉去快速地說，&ldquo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眼睛裡有什麼閃電&hellip&hellip你多半是像&hellip&hellip我的保姆庫茲明尼奇娜那樣看着我。
&rdquo她接着說并笑起來。
&ldquo你在開玩笑，奧麗加，而我可不是說着玩的&hellip&hellip而且我還沒有把話說完。
&rdquo &ldquo還有什麼？&rdquo她問道，&ldquo還有什麼深淵？&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