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另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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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發現它引起了粉娥幼蟲的緻命敗血症。

    這種細菌的強烈殺傷作用是借助于中毒,而不是發病。

    在這種細菌的生長旺盛的枝芽中,随同孢子一同形成了一種對某些昆蟲,特别對象娥一樣的蝶類的幼蟲具有很強毒性的蛋白質的特别晶體。

    幼蟲吃了帶有這種毒物和草葉之後,不久就發生麻痹,停止吃食,并很快死亡。

    從實用的目的來看,立即制止吃食當然是有利的,因為隻要将病菌體施用在地裡,莊稼的受害馬上就停止了。

    含有薩林吉亞杆菌孢子的混合物現在正由英國一些公司使用各種商标名稱被生産出來。

    在一些國家正在進行野外試驗:在德國和法國用于對付白菜蝴蝶幼蟲,在南斯拉夫對付秋天的織品蠕蟲,在蘇聯對付帳篷毛蟲。

    在巴拿馬,試驗開始于1961年,這種細菌殺蟲劑可能會解決香蕉種植者所面臨的一些嚴重問題。

    在那兒,根穿孔蟲是香蕉樹的一大害蟲,因為它破壞了香蕉樹的根部,使香蕉樹很容易被風吹倒。

    狄氏劑一直是有效地對付穿孔蟲的唯一化學藥物,不過現在它已引起了災難的鍊鎖反應。

    穿孔蟲現在正在複興。

    狄氏劑也消滅了一些重要的捕食性昆蟲,并且因此引起了卷葉蛾的增多,這是一種很小的、身體堅硬的蛾,它的幼蟲把香蕉表面嗑壞。

    人們有理由希望這種新的細菌殺蟲劑将同時會把卷葉蛾和穿孔蟲都消滅掉,而又不擾亂自然控制作用。

     在加拿大和美國東部森林中,細菌殺蟲劑可能是對諸如蓓蕾蠕蟲和吉蔔賽蛾等這類森林昆蟲問題的一個重要解決辦法。

    1960年,這兩個國家都開始用商品化了的薩林吉亞杆菌制品進行野外試驗。

    一些初步結果使人受到了鼓舞。

    例如,在渥蒙特,細菌控制的最終結果與用DDT所取得的結果是一樣的好。

    現在,主要的技術問題是發明一種溶液,它能将細菌的孢子粘到常綠樹的針葉上。

    對農作物來說不存在這個問題——即使是藥粉也可使用尤其在加利福尼亞,細菌殺蟲劑已經被嘗試着應用于各種各樣的蔬菜上。

     同時,另外一個也許不那麼引人注意的工作是圍繞病毒開展的一些研究。

    在加利福尼亞的長着幼小紫花苜蓿的原野上,漫山遍野都正在噴撒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在消滅紫花苜蓿毛蟲方面與任何殺蟲劑一樣地具有緻死能力,這種物質是一種取自毛蟲體内的病毒溶液,這些毛蟲是曾經由于感染這種極毒的疾病而死亡的。

    隻要有5隻患病的毛蟲就能為處理一英畝的紫花苜蓿提供足夠用的病毒。

    在加拿大有些森林中,一種對松樹鋸齒蠅有效的病毒在昆蟲控制方面已取得了顯著的效果,現已用來代替殺蟲劑。

     捷克斯洛伐克的科學家們正在試驗用原生動物來對付織品蠕蟲和其他蟲災在美國,一種寄生性的原生動物已被發現用來降低谷物穿孔蟲的産卵能力。

     有一些說法認為微生物殺蟲劑可能會給其他形式生命帶來危險的細菌戰争。

    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

    與化學藥物相比,昆蟲病菌除了對其要作用的對象外,對其他所有生物都是無害的。

    愛德華.斯登豪斯博士是一位傑出的昆蟲病理學權威,他強調指出:“無論是在實驗室中,還是在目然界中,從來沒有得到過經過證實的能真正引起脊椎動物傳染病的昆蟲病菌方面的記錄。

    ”昆蟲病菌具有如此的專一性,以緻于它們隻對一小部分昆蟲,有時隻對一種昆蟲才有傳染能力。

    正如斯登豪斯博士指出的,昆蟲疾病在自然界的爆發,始終是被局限在昆蟲之中,它既不影響宿主植物,也不影響吃了昆蟲的動物。

     昆蟲有許多天敵——不僅有許多種類的微生物,而且還有其他昆蟲。

    第一個控制昆蟲的生物學辦法,即一種昆蟲可以借助于刺激其敵人的發展而得到控制,總的來說應歸功于1800年的艾拉斯姆斯·達爾文。

    可能因為用一種昆蟲治另一種昆蟲,一般說來這是生物控制法的第一個經過實際用過的辦法,所以人們可能廣泛而又錯誤地認為它就是替代化學藥物的唯一措施。

     在美國,将生物控制作為常規方法開始于1888年,當時阿伯特·柯耶貝爾(他是現在正日益增多的昆蟲學家開拓者隊伍中的第一個成員)去澳大利亞尋找絨毛狀葉枕介殼蟲的天敵,這種介殼蟲使加利福尼亞的柑橘業面臨着毀滅的威脅。

    如我們在第十五章中已看到的,這項任務已獲得壯麗的成功,在20世紀中,全世界在搜尋天敵以用于控制那些自己闖到我國海岸邊的昆蟲。

    總計約有100種重要的捕食性和寄生性昆蟲被确定下來了。

    除了由柯耶貝爾帶進的維多利亞甲蟲外,其他的昆蟲進口也都很成功。

    一種由日本進口的黃蜂已完全有把握地控制住了一種侵害東部蘋果園的昆蟲。

    帶斑點的紫花苜蓿蚜蟲的一些天敵是由中東意外進口的,加利福尼亞紫花苜蓿業得以拯救應歸功于它們。

    就如同細腰黑蜂對日本甲蟲的控制一樣,吉蔔賽蛾的捕食者和寄生者們也起到了很好的控制作用。

    對介殼蟲和水蠟蟲的生物學控制預計将為加利福尼亞州每年挽回幾百萬美元——确實,該州昆蟲學家的領導人之一波爾·迪伯奇博士做了估計,加利福尼亞州在生物學控制工作中投資400萬美元,而已得到了10,000萬美元的回報。

     通過引進昆蟲的天敵而成功地實現了對嚴重蟲災的生物學控制的例子已在遍布全世界大約40個國家中出現。

    這種控制方法比化學方法具有明顯的優越性:它比較便宜,是永久性的,并且不會留下殘毒。

    但生物學控制還一直缺乏支持。

    在建立正規的生物學控制計劃方面,加利福尼亞在各州中間實際上是孤立無伴的,許多州甚至還沒有一位昆蟲學家緻力于生物控制研究。

    也許,對于取得支持來說,用昆蟲敵人來實行生物控制的工作始終還缺乏一種科學上的嚴密性——幾乎還沒有在生物控制中對被捕食的昆蟲種類受影響情況進行嚴格研究,并且一直沒有精确地進行散布天敵的工作,而這種精确性可能決定着成敗。

     捕食性昆蟲和被捕食昆蟲都不會單獨存在,它們隻能作為巨大生命之網的一部分而存在,對這一切都需要進行考慮。

    也許在森林中有最多的使用既成的生物控制方法的機會。

    現代農業的農田都高度人工化了,與想象中的自然狀态大不相同。

    不過,森林是一個不同的世界,它更接近于自然環境。

    在那兒,人類的介入最少,幹擾最小,大自然可以按本來的面目發展,建立起美妙而又錯綜複雜的抑制和平衡系統,這種系統保護森林免遭昆蟲過分危害。

     在美國,我們的森林種植人看來已在考慮主要通過引進捕食性昆蟲和寄生性昆蟲來進行生物控制。

    加拿大人已有一個比較開闊的眼光,而一些歐洲人卻走得更遠,他們發展“森林衛生學”已達到了令人驚異的程度。

    鳥、螞蟻、森林蜘蛛和土壤細菌都同樹木一樣是森林的一部分,歐洲育林人在這種觀點下,他們栽種新森林時,務必也引人這些保護性的因素。

    第一步是先把鳥招來。

    在加強森林管理的現時代中,老的空心樹不存在了,啄木鳥和其他在樹上營巢的鳥從而失去了它們的住處。

    這一缺陷将用巢箱來彌補,它吸引鳥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