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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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注意。

    室田不會愚蠢到選擇引人注目的地方。

    室田雖然住在金澤,但熟悉鶴來的情況,久子對這一帶也頗有經驗。

    兩人肯定選擇一個不引人注目的隐蔽的場所。

    那就是天黑後行人稀少的地方。

     久子先去那裡等待,之後室田經理再悄悄地出現在那裡。

    這樣考慮會不會不成理? 這兒有實證。

    譬如,本多是喝了接入氰化鉀威士忌死的。

    鹈原宗太郎也是同樣喝了摻入氰化鉀威士忌被毒死的。

    用有毒的威士忌殺人,這手法完全相同。

     另外還有一個共同點,田沼久子在鶴來鎮郊外的斷崖墜落到手取川而死。

    憲一在能登西海岸的斷崖墜落到海中而死。

    這兩種死法何其相似,這也是同一個人使用的手法。

     想到這裡,祯子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

     從鹈原憲一最後的狀況來看,是自殺。

    但祯子的直覺,認為是他殺。

    當然,這種想法有許多矛盾,這留待以後去解決。

    總之,他的自殺中有謎。

     鹈原宗太郎前來調查弟弟憲一的死亡真相。

    他在某種程度上了解弟弟在金澤的雙重生活。

    因此他嗅到了憲一的死亡真相。

    有人把他誘騙到鶴來鎮并将他殺死。

     這時,宗太郎旁邊有一個女人,現在可以考慮是田沼久子。

    久子和X是共犯關系,或者久子是X的走卒。

     宗太郎為什麼糊裡糊徐跟着久子去呢?宗太郎尚未确認憲一已經死亡,對他的生死半信半疑。

    久子說憲一在鶴來,把宗太郎騙來。

    久子謊稱憲一已從能登來到碼來的秘密住處,宗太郎信以為真。

    宗太郎要求見一見憲一。

     久子和宗太郎去了鶴來。

    久子說,我去把憲一叫來,讓宗太郎在‘初能屋”旅館裡等。

    這時交給他一瓶摻入氰化鉀的威士忌酒。

     宗太郎對旅館裡的人說:“我在等人。

    ”這樣的解釋就可以成立了。

    久子做的這一切全是X一手策劃的。

     X殺死了宗太郎,又出現了前來追蹤的本多。

    既殺了宗太郎,就必須殺掉本多。

     X得知本多已懷疑到田沼久子,使命她繼往東京。

    本多受到X的唆使,得知久子在東京的住址和化名,便跟蹤她去了東京。

    X早已估計到本多一定會安東京尋找久子。

     在久子逃往東京前,交給她一瓶有毒的威士忌用作接待本多。

    X并且知道本多喜歡喝威士忌。

     久子并不了解酒中有毒。

    見本多突然倒斃在她眼前。

    為了商量善後對策,她慌慌張張逃回金澤。

    一是為了問X為什麼在酒中放毒;二是為了逃脫警方的追捕,尋求X的保護。

     X和久子有一個經常聯絡地點,久子從那兒給X打電話。

    X命久子乘北防鐵道去鶴來等候。

    這一切措施,在久子去東京時,早已策劃好了。

     X去了鶴來的聯絡地點。

    時間可能在夜間,那地方十分偏僻,行人稀少。

    兩人避開耳目,去了現場。

    這時,X一定用這樣的話說服久子。

    ——警方已懷疑你殺死本多,暫時你先在這鄉下躲一躲。

    我有個熟識的人家,現在我就帶你去。

    久子信以為真。

     兩人走在争取川岸邊的斷崖的林道上。

    這時,X拽住久子,把她從斷崖上推了下去。

    推下去和跳崖自殺是同樣的狀況。

     想到這兒,祯子覺得自己嘴唇發白了,不由地一怔。

     憲一從能登西海岸的研崖上跳崖自殺,也可能是有人從背後把他推下去的。

    這和後來久子的遭遇完全一緻,對了,憲一是有人從背後把他推下去的! 在憲一留下遺書的現場,他把皮鞋,記事本及其他所持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

     無論誰來看,現場上自殺的證據齊備。

    兇犯讓憲一自己布置好這樣的狀态,然後再将憲一從斷崖上推下去。

     祯子設想站在能登斷崖上的憲一身旁,還有一個男子。

     就是室田僅作。

    室田和憲一之間,不單單是客戶和廣告商的關系。

    祯子以前聽本多這樣說過: “室田先生非常賞識鹈原君。

    一年前,把廣告量突然增加了一倍,這也是鹈原君努力開拓的結果。

    ”又說——鹈原君和室田夫婦很親密。

    從外交上來說,沒有這樣的深交,就不能算理想的手腕。

     祯子當時還吃了一驚。

    憲一真有這樣的手腕嗎?祯子所了解的憲一是老實巴交的,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有點陰沉沉的,決不是開朗的善于社交的類型。

    或許男人在職業上有女人不了解的另一面,因而驚歎不已。

     現在想起來,當時自己質樸的驚歎另有理由。

    ——憲一和室田經理的結合,并不是由于商業上的外交手腕,而是憲一和室田之間有不被他人所知的更深的交往。

     因此,室田經理交給憲一的廣告量比他的前任多一倍。

     這“更深的交往”是什麼?祯子把田沼久于放在中間來考慮。

    這複雜的深交促使憲一決心自殺,站在那斷崖上,其背後有室田的存在,這樣考慮不能說不成理。

     但究竟有什麼原因促使兩人站在斷崖上? 這要從頭說起。

    恐怕從憲一去金澤赴任講起,他和室田之間早已有了深交。

    因為祯子從大伯子夫婦的口中從未聽到他們談起過室田儀作,如果憲一和室田是在東京認識的關系,那麼對有如此深交的室田,他總會在兄嫂面前提起的。

    實際上,祯子帶着嫂子去金澤對,嫂子根本不認識室田,宗太郎也從未提起過。

    這說明宗太郎認識室田夫婦是在搜索憲一的過程中。

     因此,憲一和室田的秘密關系,以及憲一來金澤後的交往,憲一從未告訴過宗太郎夫婦。

     憲一不僅同室田有來往,同時,出入他的家庭,和夫人也日益親密起來。

    憲田夫婦對憲一确是親切。

    憲一失蹤後,祯子去詢問丈夫的下落,夫婦倆就像對親人一樣為憲一擔憂。

     夫人是一位有知識的美人,執金澤名流夫人的牛耳。

    祯子一見她,就領略到她的智力和熱情。

     那麼,夫人是不是知道憲一和室田的關系?款待憲一,單單是因為丈夫的關系作禮儀上的表示? 祯子忽然想起,如此聰明的夫人也許已發覺丈夫和憲一之間的關系?看來,室田不會向夫人挑明。

    以夫人的聰明,早已看出田沼久子夾在丈夫和憲一中間。

     夫人像對待親人一樣關心祯子,對憲一的失蹤表示關切,是不是她從丈夫的态度中了解到了什麼?祯子從夫人的聰明想到了這一點。

     夫人和經理年齡相差很大。

    據本多說,夫人是室田耐火磚公司東京的客戶、某公司的女職員。

    當時前夫人卧病在床,室田把現在夫人作為情婦放在身邊。

    前妻病故後,将她扶為正室。

    祯子從旁觀察,室田經理非常愛夫人。

     可是,經理還和田沼久于保持着關系。

    就像憲一和祯子自己的關系,中間夾着久子。

     5除夕夜。

     明天就是新年了。

     大伯子家服喪,不必去拜年。

    祯子因憲一的事,也迎來了暗淡的除夕。

     在母親的勸導下,不算是拜年,祯子去看望嫂子。

     很久沒有來青山大伯子家了。

    在金澤站分别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嫂子。

     一見面,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