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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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文中我已标明,為了寫這本書,我使用了我所掌握的一些文件和口頭的傳聞。

    我還利用了某幾部有名的家譜。

    有關大福雷馬爾城堡,我引證了叙述地方掌故的報章雜志上的文章。

    有時我會在随處記錄下來一些由于出處不同而顯示的彼此矛盾之處,盡管問題不大。

    遇到這種情況,我從來不去訂正真僞,這很困難,也經常做不到。

    我的某一位叔祖名字是讓-路易,還是讓-巴蒂斯特;或者說某一塊地産是在我說的那個日期轉手賣出的,還是在十年以後,這些對我來說并不那麼重要,讀者更無所謂。

    我們在這裡所說的隻不過是曆史上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關皮爾麥茨家的兩兄弟,奧克塔夫和費爾南又稱雷莫的那些篇章,嚴格地以奧克塔夫本人寫的文字,特别是他寫的《雷莫》為依據,這本書整個是寫他兄弟的生和死。

    《雷莫》中引用了大量他兄弟的信件和筆記。

    這些東西是他兄弟遺留下來的,奧克塔夫曾說過準備出版,但始終未得付梓,所以就更加珍貴。

    我還參考了在奧克塔夫通信錄中未曾出版的幾封信件,是保存在布魯塞爾國立圖書館裡的,這些信件在我們已知的有關通信雙方的資料之外,還能稍許提供一些新東西。

    特别是有一封奧克塔夫給他的同學菲裡西安·羅普斯的信,後來在一九〇五年七月一日的《法蘭西信使報》上刊出的。

    這信揭示了作家的文學活動,也部分地解釋了他在文學活動中精神上的局限性,以及一些時常令人困惑的委婉隐諱的語言。

     王家圖書館館長羅歇·普魯謝先生給我寄來了他開列的一份長長的有關奧克塔夫·皮爾麥茨的文章篇目,他要在他那紀念碑式的著作《比利時的法語作家作品名錄》的下一卷中發表,内容豐富,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這似乎表明了這位在法國幾乎并不為人所知的作家在他的故國卻受到精心的研究。

    其實,這都算不得什麼。

    他同時代的人,工程師、地質學家和文學家雅姆·旺德呂南後來當上了布魯塞爾大學的校長,這人曾留下來了一份關于奧克塔夫的叙述,讓人驚異同時也生動感人。

    除了這個以外,有關奧克塔夫·皮爾麥茨的文章以及論到他的生活和作品的影射評論幾乎總是讓人失望。

    絕大多數的這類文字都彌漫着一種差不多隻出自感情的親切氣息,人們可以很方便地把這類感情給予那些有名的業餘文學家,他們在身後留下了一部描寫齊楚的裝束和閑适生活的作品,讓人感覺到他們那饒有詩意或富于浪漫氣息的人格素質。

    但是從奧克塔夫幾部書中的語調,特别是從他的書信中那些披露心迹的文字看來,顯然他本人也更喜歡沉浸在溯源懷舊這麼一種慵怠懶散的氛圍當中。

    我覺得,如果人們用另外一種眼光來看他,他會在人文價值方面更為受益。

     一九五二年,當地博學多聞的保爾·尚帕涅出版了一部作品《奧克塔夫·皮爾麥茨新探》,已被收在比利時法語及法語文學院的名錄中,還有這位作家針對同一個主題的小冊子,也都是用名人傳記的口氣撰寫的,有點不同于流行的觀點,保持了詩人和他家裡的人們願意給予自己以及他們所生活的一八八三年左右的原來面貌。

    隻有七八行涉及費爾南-雷莫,這個自由主義的,與全家的想法都格格不入的倔強的兄弟,一八七二年雷莫在列日飲彈身亡,囊括了他的悲劇生涯,雖然這個事件顯然讓奧克塔夫受到震驚,但書中卻隻有一行略微提及。

    保爾·尚帕涅的書收羅了許多生活中大有深意的細微小事,對我來說十分珍貴,因為裡面摘錄了許多未曾出版的通信和日記。

    例如,我在裡面找到了有關德裡雍家的幾位姐妹,也就是我的外祖母和幾個外姨祖母的新資料。

    這書還引用了我的外祖父阿爾蒂爾·德·卡蒂埃·德·馬爾西安給他的姨表兄弟奧克塔夫的信,我也從中摘錄了幾行。

    不過我指出了保爾·尚帕涅書中相當數量程度不等的一些錯誤:我的外曾祖父約瑟夫·德·卡蒂埃·德·馬爾西安并不是男爵;我的外祖母瑪蒂爾德并沒有生十四個孩子;雷莫的出生年代不是一八四八,而是一八四三。

    顯然,這隻不過是錯了一個字,但卻讓這個不到三十歲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