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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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地,沒有。

    ” 豪伊斯仍然追問道:“那麼對于動機呢?” “沒有。

    你呢?” “我嗎?沒有,真的。

    我隻是在納悶。

    如果普羅瑟羅上校信任——信任您——提到什麼……” “他的信任,就是那樣的。

    昨天早上村子街道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我冷淡地說。

     “是的。

    是的,當然。

    關于阿切爾——您不認為——” “不用多久,警察就會了解到所有有關阿切爾的情況的,”我說,“如果我親耳聽到他威脅普羅瑟羅上校,情況就會不一樣。

    但你可以相信,如果他真的威脅過他,村子裡一半的人都會聽到他的話,這個消息自然也會傳到警察那兒的。

    當然,對此事,你必須照你的意願去做。

    ” 真奇怪,豪伊斯自己好像不願做什麼事。

     這個人的整個神态是又緊張又古怪。

    我想起海多克說的關于他的病的話。

    我想,這就是原因。

     他不情願地離開了,好像他有更多的話要說,但又不便開口。

     在他走之前,我與他安排參加“母親聯誼會”的儀式的事,然後是地區巡查牧師的會議。

    下午,我還有自己的幾件事情要處理。

     将豪伊斯和他帶來的煩惱從我的腦海中排除後,我動身去拜訪萊斯特朗茲太大。

     在餐廳的桌子上,仍放着尚未打開的《衛報》和《教會時報》,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去看了。

     我一邊走,一邊想起,在普羅瑟羅上校死去的前一夜,萊斯特朗茲太太曾與他談過話。

    很可能,那次談話中洩露的什麼東西有助于揭開這個謎案。

     我被徑直引進小客廳,萊斯特朗茲太大起身迎客。

    這個女人創造出的奇異的氣氛,令我十分驚訝。

    她身穿一套肅穆的黑色衣服,襯托出她那光潔美麗的皮膚。

    她臉上露出一種令人奇怪的死氣沉沉的神色。

    隻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但今天,她的眼中有一種警覺的神情。

    否則,她整個人就好像一座死氣沉沉的石頭雕像。

     “您能來真好,克萊蒙特先生,”她與我握手時說道,“那天我本想找您談談。

    後來我又改變了主意。

    我錯了。

    ” “就如我那時告訴您的,我将樂意做任何能幫助您的事。

    ” “是的,您是那樣說的,并且看來您說話是算數的。

    克萊蒙特先生,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會願意真誠地幫助我。

    ” “我簡直不能相信這一點,萊斯特朗茲太大。

    ” “是真的。

    大多數的人,至少是大多數的男人,為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

    ”她的聲音中有一種痛苦。

     我沒有回答,她又說: “坐下,好嗎?” 我聽從了她的話,她也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面對着我。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始穩慎地慢慢講話,似乎在掂量着她說的每一個字。

     “我處在一種很特别的境地,克萊蒙特先生,我想要聽聽您的意見。

    也就是說,我想要聽聽您對于我下一步怎樣做的意見。

    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能改變。

    您明白嗎?” 我還來不及回答,剛才領我進門的女傭打開門,帶着懼怕的臉色說: “啊!快,太大,來了一個警督,他說他必須和您談談。

    ” 談話停頓下來。

    萊斯特朗茲太太的臉色沒有變化。

    隻是她的眼睛慢慢合上,又慢慢睜開。

    她似乎吸了一兩口氣,然後,才用與剛才完全一樣的清楚平靜的聲音說:“帶他進來,希爾達。

    ” 我準備起身,但她用一個傲慢的手勢示意我别走。

     “如果您不介意——您留下來,我将不勝感激。

    ”我又坐下。

     “當然,如果您希望這樣。

    ”我輕聲說,斯萊克已經邁着他慣常的敏捷的步伐走進來。

     “下午好,太大。

    ”他說。

     “下午好,警督。

    ” 這時,他看見了我,便闆起了臉。

    毫無疑問,斯萊克不喜歡我。

     “我希望,您不會反對牧師在場吧?” 我想,斯萊克不能直接說他反對。

     “噢——不,”他不情願地說,“不過,也許,最好——” 萊斯特朗茲太太對這個暗示置之不理。

     “您有什麼事嗎,警督?”她問道。

     “是這樣,太大。

    是關于普羅瑟羅上校的謀殺案。

    我負責此案,得進行詢問。

    ” 萊斯特朗茲太太點點頭。

     “隻是例行公事,我正在詢問每一個人,昨天傍晚六點至七點,他們在哪兒。

    隻是例行公事,您明白。

    ” “您是想要知道昨天傍晚六點至七點我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