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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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徑直穿過客廳。
維斯特小姐說：&ldquo他正在開會。
&rdquo我沒有停步，也沒有敲門。
他們正在說話，他停下話題，從桌子的另一端看着我。
&ldquo我離職需要提前多長時間告訴你？&rdquo我問。
&ldquo離職？&rdquo他問。
&ldquo我不想幹了。
&rdquo我說，&ldquo一天夠了吧？&rdquo 他望着我，瞪大着眼睛，跟青蛙似的。
&ldquo難道你覺得我們的飛機讓你表演還不夠好？&rdquo他問道。
他手夾着雪茄，放在桌子上。
他手上戴着一枚後車燈般大的紅寶石戒指。
&ldquo你跟我們一起隻幹了三周，&rdquo他說，&ldquo時間太短，還不足以理解門上那個字的含義。
&rdquo 他不明白，但三周時間已夠長了。
比紀錄還少兩天。
如果三周對他來說是紀錄的話，他完全可以不動身子便與新冠軍握手。
&ldquo大家都這麼說。
&rdquo傑克說。
我見到羅傑斯，把條子遞給他&mdash&mdash他屬于那種清瘦、少言寡語的類型&mdash&mdash我心想他就是那種娶了在戰争中追到的、輕浮、易沖動、漂亮的女人的人，而且讓她們一有機會便抛棄他們。
所以我感到安全。
我知道她是不會為像我這樣的人而等待三年的。
她看起來好像隻有十六歲左右，尤其是圍着圍裙。
她給我也買了一條圍裙，我們三人都得一起下廚房做晚飯。
&ldquo我們以為你跟我們一樣不喜歡做飯。
&rdquo她說，&ldquo隻是我們太窮了。
我們隻是飛行員。
&rdquo &ldquo嗯，霍華德飛行掙錢，足足可以養活兩個人呀，&rdquo我說，&ldquo這已很不錯了。
&rdquo 一天晚上我正在穿衣準備去他們那兒，電話鈴響了。
電話是羅傑斯打來的。
&ldquo我&mdash&mdash&rdquo他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好像有人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我能聽見他們在說話、低語，更确切地說，是她。
&ldquo嗯，什麼&mdash&mdash&rdquo羅傑斯說。
接着話筒裡傳來她的呼吸聲，她呼喚着我的名字。
&ldquo我也許把日子搞錯了，&rdquo我說，&ldquo如果你們&mdash&mdash&rdquo 我頓時明白他已經知道了。
我一直等到他做完最後一次飛行，在辦公室裡換飛行服。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
&ldquo一塊兒吃晚飯吧。
&rdquo他說。
&ldquo我跟你走，&rdquo她說，&ldquo我們談過了，我們都認為發生那種事情以後我們不可能再彼此相愛，這是唯一理智的事。
以後他可以重新找一個他愛的女人，一個不像我這樣壞的女人。
&rdquo 他望着我，她撫摸着我的臉，在我的脖子上發出低沉的呻吟，我像一塊石頭似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壓根兒沒有在想她。
我在想，他和我在天上時，我爬上機翼，會發現他丢開操縱杆，讓飛機自動飛行，他知道我明白他丢開了操縱杆，因此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沒事的。
我們就像一塊木闆靠着另一塊木闆，她縮了回去，望着我的臉。
&ldquo你不再愛我了？&rdquo她望着我的臉說，&ldquo你要是愛我就直說吧。
我把什麼都跟他說了。
&rdquo &ldquo你想怎麼辦？&rdquo我問，&ldquo你會跟她離婚嗎？&rdquo 因為我愛她，你知道。
在世人的眼中，沒有什麼比共同的罪孽更能使兩人更加親密。
他已經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如果是我先認識她、娶了她，他就該是我了，我也就有了我的機會。
但是是他有了那個機會，因此當她說：&ldquo那麼你把我們倆單獨在一起時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了我把事情全都跟他說了。
&rdquo我說： &ldquo全都說了？你說把事情全都跟他說了？&rdquo他望着我們。
&ldquo她把什麼都跟你講
維斯特小姐說：&ldquo他正在開會。
&rdquo我沒有停步，也沒有敲門。
他們正在說話，他停下話題，從桌子的另一端看着我。
&ldquo我離職需要提前多長時間告訴你？&rdquo我問。
&ldquo離職？&rdquo他問。
&ldquo我不想幹了。
&rdquo我說，&ldquo一天夠了吧？&rdquo 他望着我，瞪大着眼睛，跟青蛙似的。
&ldquo難道你覺得我們的飛機讓你表演還不夠好？&rdquo他問道。
他手夾着雪茄，放在桌子上。
他手上戴着一枚後車燈般大的紅寶石戒指。
&ldquo你跟我們一起隻幹了三周，&rdquo他說，&ldquo時間太短，還不足以理解門上那個字的含義。
&rdquo 他不明白，但三周時間已夠長了。
比紀錄還少兩天。
如果三周對他來說是紀錄的話，他完全可以不動身子便與新冠軍握手。
&ldquo大家都這麼說。
&rdquo傑克說。
我見到羅傑斯，把條子遞給他&mdash&mdash他屬于那種清瘦、少言寡語的類型&mdash&mdash我心想他就是那種娶了在戰争中追到的、輕浮、易沖動、漂亮的女人的人，而且讓她們一有機會便抛棄他們。
所以我感到安全。
我知道她是不會為像我這樣的人而等待三年的。
她看起來好像隻有十六歲左右，尤其是圍着圍裙。
她給我也買了一條圍裙，我們三人都得一起下廚房做晚飯。
&ldquo我們以為你跟我們一樣不喜歡做飯。
&rdquo她說，&ldquo隻是我們太窮了。
我們隻是飛行員。
&rdquo &ldquo嗯，霍華德飛行掙錢，足足可以養活兩個人呀，&rdquo我說，&ldquo這已很不錯了。
&rdquo 一天晚上我正在穿衣準備去他們那兒，電話鈴響了。
電話是羅傑斯打來的。
&ldquo我&mdash&mdash&rdquo他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好像有人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我能聽見他們在說話、低語，更确切地說，是她。
&ldquo嗯，什麼&mdash&mdash&rdquo羅傑斯說。
接着話筒裡傳來她的呼吸聲，她呼喚着我的名字。
&ldquo我也許把日子搞錯了，&rdquo我說，&ldquo如果你們&mdash&mdash&rdquo 我頓時明白他已經知道了。
我一直等到他做完最後一次飛行，在辦公室裡換飛行服。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
&ldquo一塊兒吃晚飯吧。
&rdquo他說。
&ldquo我跟你走，&rdquo她說，&ldquo我們談過了，我們都認為發生那種事情以後我們不可能再彼此相愛，這是唯一理智的事。
以後他可以重新找一個他愛的女人，一個不像我這樣壞的女人。
&rdquo 他望着我，她撫摸着我的臉，在我的脖子上發出低沉的呻吟，我像一塊石頭似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壓根兒沒有在想她。
我在想，他和我在天上時，我爬上機翼，會發現他丢開操縱杆，讓飛機自動飛行，他知道我明白他丢開了操縱杆，因此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沒事的。
我們就像一塊木闆靠着另一塊木闆，她縮了回去，望着我的臉。
&ldquo你不再愛我了？&rdquo她望着我的臉說，&ldquo你要是愛我就直說吧。
我把什麼都跟他說了。
&rdquo &ldquo你想怎麼辦？&rdquo我問，&ldquo你會跟她離婚嗎？&rdquo 因為我愛她，你知道。
在世人的眼中，沒有什麼比共同的罪孽更能使兩人更加親密。
他已經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如果是我先認識她、娶了她，他就該是我了，我也就有了我的機會。
但是是他有了那個機會，因此當她說：&ldquo那麼你把我們倆單獨在一起時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了我把事情全都跟他說了。
&rdquo我說： &ldquo全都說了？你說把事情全都跟他說了？&rdquo他望着我們。
&ldquo她把什麼都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