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普奇老頭和他的“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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輻射。

    “射線”以後的命運是這樣的:被亥威塞德層上層球形内表層所反射的射線,在返回地球中途遇到被電離的對流層球表面——低處的稠密空氣層,重新被反射到上方;這樣,它就經過多次折射而在對流層的上表面和亥威塞德層的下表面之間繞遍了整個地球,一直到消失在電離程度更小的空氣中,所以它就再不能返回地面了。

    這樣就可以對無線電變幻莫測的不同可聞度做出解釋了,它也就是所謂的無線電波“衰落現象”。

     然而功率非常強大。

    波長非常短的無線電波,若是垂直向上發射,看來是能夠沖破兩重屏障而飛向星際空間——至少,那樣的射線不再返回地球。

     普奇的任務就是用功率強大的無線電短波,借助“望遠鏡式天線”來“鑽透”這兩層“铠甲”,在地球和“挪亞方舟”之間建立起可靠的聯系。

     就連這一點普奇也成功了。

    盡管天空上陽光燦爛,空氣也因此而被電離,普奇還是當着漢斯的面将無線電波發射出去,電波再沒反射回來。

     “上路啦!”普奇說完笑了起來。

    “從地球到了海王星了。

    45億公裡。

    射線大概過4個小時到那裡。

    啊?這麼飛行好不好?普奇加上燦德爾就能辦到!但是,還有好多、好多、好多的工作要做呢!望遠鏡式的天線效果不好。

    需要更好的。

    能量也需要大量的。

    地球和金星之間的電報費太貴啦。

    你一幹起來就能學到好多東西。

    但你在我這兒得千萬小心!”說着,魯奇用漢斯料想不到的蠻力搖晃起他來。

     有3個年輕的工程師協助普奇工作。

    他們都是愛說愛笑、機靈麻利的小夥子。

    但普奇對他們并不大滿意。

     “你懂得少沒關系。

    你好好幹,就會成為我的助手的。

    我在這裡——你在火箭上。

    ‘喂喂,漢斯。

    ’‘喂喂,普奇。

    ’‘你那兒天氣怎麼樣?’哈—哈—哈!” 漢斯在普奇的實驗室裡幹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又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飛行員把他送回了斯特羅邁耶城。

     “怎麼樣,普奇還沒折騰死你吧?”溫克勒爾在機場迎接漢斯時問道。

     “就快啦,”漢斯回答道,“連我是不是共産黨都問到了。

    說句老實話,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狠狠按他一頓。

    ” “那可不行,你已經開始要跟他學啦。

    是啊,這是顆有毒的果子,跟燦德爾沒法相比。

    ” “唉!”漢斯把手一甩。

     溫克勒爾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再跟你說一遍:一切都得等到時機成熟。

    漢斯!”溫克勒爾說。

    “好啦,這事兒我們說到這兒就行啦。

    咱們去看看小型火箭的試飛吧!” 當漢斯和溫克勒爾到了陰森森的山頂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西南風把雲彩趕到漢斯身旁,變成了一團團雲霧,擋住了漢斯了望大洋的視線。

    廣場上的一盞小燈照亮了一個被樹木環繞、像工廠工地上的煙囪一樣的東西。

    火箭就在這個煙囪裡。

     一片漆黑之中漢斯隻能靠聽聲音辨别在場的人。

    他聽出了副經理、燦德爾和溫克勒爾的聲音。

    布洛頓就站在那盞燈下。

    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十分鎮定。

     “發射不會推遲吧?”斯特羅邁耶說道。

    “這麼黑可是很難找回火箭哪。

    另外大洋上可能還有波濤。

    夜裡飛行,這叫個什麼點子呀?” 但布洛頓堅持要立即起飛。

    白天燦德爾太忙,而試驗是愈早結束愈好。

     從黑暗中露出一張臉來。

    燈光照亮了朝着布洛頓走過去的阿米莉亞。

     “這麼說,您是急于創造新紀錄吧?” “還要證明男子漢的勇氣不下于巾帼,”燦德爾笑着說道,“一切都準備完畢啦。

    ” 亨利躺進一個狹窄的箱子。

    燦德爾仔細地蓋好蓋子,在溫克勒爾和漢斯的幫助下,像把一個紗管塞進梭心似的,把氧氣裝置的呼吸管塞進布洛頓的嘴裡,然後用電話問布洛頓能否操縱箱子裡的那些操縱杆,接着說了聲:“一會兒見。

    ”就把火箭入口嚴嚴實實關上了。

     “大家離開火箭!” 大家剛剛離開火箭,就聽到了一聲爆炸的巨響。

    一條明亮的火焰照亮了雲霧和山上的廣場,就好象突然之間升起了一輪紅日。

    然後火焰就變成一閃一閃的了。

    一大群摩托快艇的汽笛都尖叫起來。

    透過雲霧可以看到條條快艇上都亮起了強烈的探照燈的光柱。

    它們迅速起航了。

     “用這樣的探照燈有什麼能找不到!”燦德爾說。

     “他不會直接掉到水手們的腦袋上吧?”斯特羅邁耶問道。

     “希望不會吧:一切都計算好了。

    ” 火箭在高空熄滅了。

    隻有山岩還一遍又一遍地發出隆隆的回聲,似乎對打擾了它們的永恒甯靜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