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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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我記得，那次在睡着之前，我想，如果現在來一次襲擊，然後你被打死，那麼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光榮犧牲。
為了民主。
&rdquo &ldquo别笑話我了，托馬斯。
&rdquo他不安地晃動着他的長手長腿，&ldquo在你看來，我一定是有些愚蠢，但我清楚，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
&rdquo &ldquo我不是。
&rdquo &ldquo我知道，如果認真說起來，你一定希望她能有最好的歸宿。
&rdquo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鳳的腳步聲。
我原本寄希望于等到派爾離開之後鳳再回來。
派爾也聽見了腳步聲，并意識到鳳回來了。
他說：&ldquo是她吧。
&rdquo盡管隻相處過一個晚上，但他卻能分辨出她的腳步聲了。
為了涼快一些，我将房門打開，狗也起身站在門邊，看起來它好像已經把鳳當成派爾的家人來接待。
我反而成為不速之客了。
鳳說：&ldquo我姐姐沒在家。
&rdquo然後謹慎地望着派爾。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還是她姐姐叫她快點兒趕回來的。
&ldquo還記得派爾先生嗎？&rdquo我說。
&ldquo很高興見到您。
&rdquo她優雅地回應道。
&ldquo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rdquo說完，他的臉又紅了。
&ldquo什麼？&rdquo &ldquo她的英語不是很好。
&rdquo我說。
&ldquo恐怕我的法語更糟。
雖然我正在學習。
我也許可以聽得懂&mdash&mdash如果鳳說得慢些的話。
&rdquo &ldquo我來當翻譯吧，&rdquo我說，&ldquo本地口音的法語要聽習慣了才行。
現在你想說什麼？坐下來吧，鳳。
派爾先生是特地來看你的。
說真的，&rdquo我轉而問派爾說，&ldquo需不需要我離開一下，讓你們兩人單獨談談？&rdquo &ldquo我希望你聽到我要說的這些話，否則就不公平了。
&rdquo &ldquo好吧，那就開始吧。
&rdquo 他的語氣嚴肅，好像這番話他已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說他對鳳懷着極大的愛與敬意。
自從那天晚上與鳳共舞開始，他就一直有這樣的感覺。
聽見這些話，我想起一個老管家正帶着一批遊客參觀一座&ldquo深宅大院&rdquo。
這座&ldquo深宅大院&rdquo就是他的心，對于這個家庭裡的許多私人房間，我們隻能匆匆一瞥。
我很仔細地為他翻譯&mdash&mdash這樣聽起來更糟，鳳安靜地坐着，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仿佛是在聆聽電影裡的對白一般。
&ldquo她聽懂了嗎？&rdquo派爾問。
&ldquo在我看來是聽懂了。
你不需要我幫你加些話進去，是吧？&rdquo &ldquo不需要，&rdquo他說，&ldquo翻譯就行。
我不希望在感情上動搖她。
&rdquo &ldquo明白了。
&rdquo &ldquo告訴她，我想娶她。
&rdquo 我告訴了鳳。
&ldquo她說什麼？&rdquo &ldquo她問我你是不是認真的。
我告訴她，你是個認真的人。
&rdquo &ldquo我想這種狀況真是有點兒怪，&rdquo他說，&ldquo請你替我翻譯。
&rdquo &ldquo相當怪。
&rdquo &ldquo然而這似乎也挺自然。
畢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rdquo &ldquo多謝厚愛。
&rdquo &ldquo我遇見麻煩之後，總是第一個想到你。
&rdquo他說。
&ldquo那麼我想，愛上我的女人也是一種麻煩吧？&rdquo &ldquo當然。
我真希望我的對手不是你，托馬斯。
&rdquo &ldquo好了，我接下來要對她說什麼。
沒有她你活不成了？&rdquo &ldquo不，那種話太感情用事了。
而且也不夠真實。
得不到她的話，我隻好離開這裡，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
&rdquo &ldquo當你醞釀接下來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不介意我先跟鳳說一句話吧？&rdquo &ldquo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這才公平，托馬斯。
&rdquo &ldquo好吧，鳳，&rdquo我說，&ldquo你要離開我去跟他在一起嗎？他會娶你。
我做不到。
你知道原因的。
&rdquo &ldquo你要走了嗎？&rdquo她這麼一問，我想起了口袋裡報社總編寄過來的那封信。
&ldquo不走。
&rdquo &ldquo永遠不走？&rdquo &ldquo那怎麼能保證呢？他也不能保證。
婚姻也會破裂，而且結了婚的人往往比我們這樣的分開得更快。
&rdquo &ldquo我不想離開你。
&rdquo她說。
但這句話并不能使人放心，它後面跟着一個沒說出口的&ldquo但是&rdquo。
派爾說：&ldquo我想我應該把所有的牌都擺在明面上。
我不富有。
但将來我父親去世時，我會得到五萬美元的遺産。
我的健康狀況不錯&mdash&mdash兩個月前剛拿到一份健康證明，我還可以讓她知道我的血型。
&rdquo &ldquo我不知道該怎麼翻譯。
說這些幹嗎？&rdquo &ldquo嗯，為了确定我們在一起可以生孩子。
&rdquo &ldquo在美國，你們做愛之
光榮犧牲。
為了民主。
&rdquo &ldquo别笑話我了，托馬斯。
&rdquo他不安地晃動着他的長手長腿，&ldquo在你看來，我一定是有些愚蠢，但我清楚，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
&rdquo &ldquo我不是。
&rdquo &ldquo我知道，如果認真說起來，你一定希望她能有最好的歸宿。
&rdquo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鳳的腳步聲。
我原本寄希望于等到派爾離開之後鳳再回來。
派爾也聽見了腳步聲，并意識到鳳回來了。
他說：&ldquo是她吧。
&rdquo盡管隻相處過一個晚上，但他卻能分辨出她的腳步聲了。
為了涼快一些，我将房門打開，狗也起身站在門邊，看起來它好像已經把鳳當成派爾的家人來接待。
我反而成為不速之客了。
鳳說：&ldquo我姐姐沒在家。
&rdquo然後謹慎地望着派爾。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還是她姐姐叫她快點兒趕回來的。
&ldquo還記得派爾先生嗎？&rdquo我說。
&ldquo很高興見到您。
&rdquo她優雅地回應道。
&ldquo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rdquo說完，他的臉又紅了。
&ldquo什麼？&rdquo &ldquo她的英語不是很好。
&rdquo我說。
&ldquo恐怕我的法語更糟。
雖然我正在學習。
我也許可以聽得懂&mdash&mdash如果鳳說得慢些的話。
&rdquo &ldquo我來當翻譯吧，&rdquo我說，&ldquo本地口音的法語要聽習慣了才行。
現在你想說什麼？坐下來吧，鳳。
派爾先生是特地來看你的。
說真的，&rdquo我轉而問派爾說，&ldquo需不需要我離開一下，讓你們兩人單獨談談？&rdquo &ldquo我希望你聽到我要說的這些話，否則就不公平了。
&rdquo &ldquo好吧，那就開始吧。
&rdquo 他的語氣嚴肅，好像這番話他已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說他對鳳懷着極大的愛與敬意。
自從那天晚上與鳳共舞開始，他就一直有這樣的感覺。
聽見這些話，我想起一個老管家正帶着一批遊客參觀一座&ldquo深宅大院&rdquo。
這座&ldquo深宅大院&rdquo就是他的心，對于這個家庭裡的許多私人房間，我們隻能匆匆一瞥。
我很仔細地為他翻譯&mdash&mdash這樣聽起來更糟，鳳安靜地坐着，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仿佛是在聆聽電影裡的對白一般。
&ldquo她聽懂了嗎？&rdquo派爾問。
&ldquo在我看來是聽懂了。
你不需要我幫你加些話進去，是吧？&rdquo &ldquo不需要，&rdquo他說，&ldquo翻譯就行。
我不希望在感情上動搖她。
&rdquo &ldquo明白了。
&rdquo &ldquo告訴她，我想娶她。
&rdquo 我告訴了鳳。
&ldquo她說什麼？&rdquo &ldquo她問我你是不是認真的。
我告訴她，你是個認真的人。
&rdquo &ldquo我想這種狀況真是有點兒怪，&rdquo他說，&ldquo請你替我翻譯。
&rdquo &ldquo相當怪。
&rdquo &ldquo然而這似乎也挺自然。
畢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rdquo &ldquo多謝厚愛。
&rdquo &ldquo我遇見麻煩之後，總是第一個想到你。
&rdquo他說。
&ldquo那麼我想，愛上我的女人也是一種麻煩吧？&rdquo &ldquo當然。
我真希望我的對手不是你，托馬斯。
&rdquo &ldquo好了，我接下來要對她說什麼。
沒有她你活不成了？&rdquo &ldquo不，那種話太感情用事了。
而且也不夠真實。
得不到她的話，我隻好離開這裡，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
&rdquo &ldquo當你醞釀接下來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不介意我先跟鳳說一句話吧？&rdquo &ldquo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這才公平，托馬斯。
&rdquo &ldquo好吧，鳳，&rdquo我說，&ldquo你要離開我去跟他在一起嗎？他會娶你。
我做不到。
你知道原因的。
&rdquo &ldquo你要走了嗎？&rdquo她這麼一問，我想起了口袋裡報社總編寄過來的那封信。
&ldquo不走。
&rdquo &ldquo永遠不走？&rdquo &ldquo那怎麼能保證呢？他也不能保證。
婚姻也會破裂，而且結了婚的人往往比我們這樣的分開得更快。
&rdquo &ldquo我不想離開你。
&rdquo她說。
但這句話并不能使人放心，它後面跟着一個沒說出口的&ldquo但是&rdquo。
派爾說：&ldquo我想我應該把所有的牌都擺在明面上。
我不富有。
但将來我父親去世時，我會得到五萬美元的遺産。
我的健康狀況不錯&mdash&mdash兩個月前剛拿到一份健康證明，我還可以讓她知道我的血型。
&rdquo &ldquo我不知道該怎麼翻譯。
說這些幹嗎？&rdquo &ldquo嗯，為了确定我們在一起可以生孩子。
&rdquo &ldquo在美國，你們做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