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憐的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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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裡活着，你懂得了嗎？&rdquo
&ldquo言歸正傳吧，宙斯怎麼啦？&rdquo
&ldquo噢，可憐的家夥！&rdquo左巴歎了口氣，&ldquo隻有我知道他受的苦。
他愛女人，那是當然啰，可不像你們這些書呆子想象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同情她們，他了解她們所有的痛苦，他為她們做出犧牲。
每回他看到在什麼地方有個傷心的老處女，或是個俊俏媳婦&mdash&mdash其實不好看也行&mdash&mdash因為丈夫不在家，睡不着。
這個好心腸的神，就畫個十字，換身衣服，變成那女人意中人的模樣，進她的房間。
&rdquo &ldquo很多時候，他并沒有和女人親熱的興緻，經常累得精疲力竭，這也難怪，一頭可憐的公羊怎能應付得了那麼多母羊？你見過一頭公羊和幾頭母羊交配後的樣子嗎？口水直流、兩眼蒙眬、滿是眼屎，咳嗽，站都站不起來。
哼，宙斯就常常就是這麼一副可憐相。
天剛蒙蒙亮，他回到家裡嘟哝：&lsquo啊，老天爺，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躺下來睡個夠呢？我都站不起來了。
&rsquo他不停地擦口水。
&ldquo可是突然間，他聽見哀怨聲，人間有個女人把床單掀開，走到陽台上，差不多光着身子，歎了口氣。
這時候，宙斯又對她憐憫起來。
&lsquo倒黴，我又得下到人間去！&rsquo他哼哼着說，&lsquo一個女人在哀歎。
我去安慰安慰她！&rsquo &ldquo這樣一次又一次，女人把他的身體折騰壞了。
他累得嘔吐，癱在那兒再也動不了了。
然後，他的接班人耶稣來了。
他看見老家夥那副可憐相，就喊：&lsquo當心女人！&rsquo&rdquo 我欽佩左巴的想象力，忍不住笑。
&ldquo你盡管笑，老闆。
不過，要是鬼使神差，我們的事業進展順利的話&mdash&mdash我覺得不是不可能，走着瞧吧&mdash&mdash你知道我要開個什麼店嗎？婚姻介紹所。
這樣，找不到丈夫的可憐女人都可以來：老姑娘、醜八怪、羅圈腿、鬥雞眼、瘸子、駝背。
&ldquo我就待在小客廳裡接待她們，客廳牆上挂一堆漂亮小夥子的相片。
我要對她們說，美麗的客人們，挑選吧，挑你們中意的。
我給她們撮合婚事，然後，随便找一個模樣好孬的小夥子，給他穿上照片上那樣的服裝，給他錢并對他說，哪條街，多少号，跑去找什麼小姐，奉承她，讨好她。
别厭煩，我給你錢，跟她睡覺，跟她講從沒聽過的甜言蜜語，并發誓要娶她。
給這個不幸的女人一點兒快樂，這種山羊、烏龜甚至蜈蚣都能嘗到的快樂。
&ldquo要是他遇到像我們的布布利娜這樣的老太婆，即使給金山銀山都不願意去的話，我這個婚姻介紹所所長就親自出馬。
那時你就會聽到那些蠢貨說：&lsquo看哪，這個老色鬼！莫非他沒長眼睛，沒長鼻子嗎？&rsquo我當然有眼睛，這幫蠢驢！當然長着鼻子，這堆狼心狗肺的家夥。
我還有一顆心呢。
我同情她們！人有心就行，沒有鼻子和眼睛沒關系。
&ldquo等到我筋疲力盡，變成殘廢而死去，看門的彼得會給我打開天堂的門，并說：&lsquo進來吧，可憐的左巴。
進來，偉大的苦命人左巴，去睡在你的同事宙斯旁邊。
休息吧，好樣的，你在人間辛苦了，接受我的祝福！&rsquo&rdquo 左巴說個不停，他用想象設下的陷阱，卻讓自己掉了進去。
我們經過小姐樹時，他歎息着伸出手，仿佛在宣誓： &ldquo别擔心，我親愛的布布利娜。
别擔心，讓我來安慰你！四大強國抛棄了你，青春抛棄了你，上帝也抛棄了你，可是我，左巴，我不會抛棄你！&rdquo 我們回到海灘時，午夜已過。
起風了，從非洲吹來的熱風使克裡特的樹木、葡萄和女人的乳房都膨脹起來。
躺在海上的整個島嶼，在溫暖的氣流中顫抖着。
今夜，宙斯、左巴和南風，混合成了一張男人的面孔。
我清楚地看見，他蓄着黑胡子，黑色的頭發油光锃亮。
此時，他正彎下身去，用鮮紅溫暖的嘴唇，親吻大地。
[1]希臘複活節民俗，以染紅的雞蛋紀念耶稣受難。
他愛女人，那是當然啰，可不像你們這些書呆子想象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同情她們，他了解她們所有的痛苦，他為她們做出犧牲。
每回他看到在什麼地方有個傷心的老處女，或是個俊俏媳婦&mdash&mdash其實不好看也行&mdash&mdash因為丈夫不在家，睡不着。
這個好心腸的神，就畫個十字，換身衣服，變成那女人意中人的模樣，進她的房間。
&rdquo &ldquo很多時候，他并沒有和女人親熱的興緻，經常累得精疲力竭，這也難怪，一頭可憐的公羊怎能應付得了那麼多母羊？你見過一頭公羊和幾頭母羊交配後的樣子嗎？口水直流、兩眼蒙眬、滿是眼屎，咳嗽，站都站不起來。
哼，宙斯就常常就是這麼一副可憐相。
天剛蒙蒙亮，他回到家裡嘟哝：&lsquo啊，老天爺，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躺下來睡個夠呢？我都站不起來了。
&rsquo他不停地擦口水。
&ldquo可是突然間，他聽見哀怨聲，人間有個女人把床單掀開，走到陽台上，差不多光着身子，歎了口氣。
這時候，宙斯又對她憐憫起來。
&lsquo倒黴，我又得下到人間去！&rsquo他哼哼着說，&lsquo一個女人在哀歎。
我去安慰安慰她！&rsquo &ldquo這樣一次又一次，女人把他的身體折騰壞了。
他累得嘔吐，癱在那兒再也動不了了。
然後，他的接班人耶稣來了。
他看見老家夥那副可憐相，就喊：&lsquo當心女人！&rsquo&rdquo 我欽佩左巴的想象力，忍不住笑。
&ldquo你盡管笑，老闆。
不過，要是鬼使神差，我們的事業進展順利的話&mdash&mdash我覺得不是不可能，走着瞧吧&mdash&mdash你知道我要開個什麼店嗎？婚姻介紹所。
這樣，找不到丈夫的可憐女人都可以來：老姑娘、醜八怪、羅圈腿、鬥雞眼、瘸子、駝背。
&ldquo我就待在小客廳裡接待她們，客廳牆上挂一堆漂亮小夥子的相片。
我要對她們說，美麗的客人們，挑選吧，挑你們中意的。
我給她們撮合婚事，然後，随便找一個模樣好孬的小夥子，給他穿上照片上那樣的服裝，給他錢并對他說，哪條街，多少号，跑去找什麼小姐，奉承她，讨好她。
别厭煩，我給你錢，跟她睡覺，跟她講從沒聽過的甜言蜜語，并發誓要娶她。
給這個不幸的女人一點兒快樂，這種山羊、烏龜甚至蜈蚣都能嘗到的快樂。
&ldquo要是他遇到像我們的布布利娜這樣的老太婆，即使給金山銀山都不願意去的話，我這個婚姻介紹所所長就親自出馬。
那時你就會聽到那些蠢貨說：&lsquo看哪，這個老色鬼！莫非他沒長眼睛，沒長鼻子嗎？&rsquo我當然有眼睛，這幫蠢驢！當然長着鼻子，這堆狼心狗肺的家夥。
我還有一顆心呢。
我同情她們！人有心就行，沒有鼻子和眼睛沒關系。
&ldquo等到我筋疲力盡，變成殘廢而死去，看門的彼得會給我打開天堂的門，并說：&lsquo進來吧，可憐的左巴。
進來，偉大的苦命人左巴，去睡在你的同事宙斯旁邊。
休息吧，好樣的，你在人間辛苦了，接受我的祝福！&rsquo&rdquo 左巴說個不停，他用想象設下的陷阱，卻讓自己掉了進去。
我們經過小姐樹時，他歎息着伸出手，仿佛在宣誓： &ldquo别擔心，我親愛的布布利娜。
别擔心，讓我來安慰你！四大強國抛棄了你，青春抛棄了你，上帝也抛棄了你，可是我，左巴，我不會抛棄你！&rdquo 我們回到海灘時，午夜已過。
起風了，從非洲吹來的熱風使克裡特的樹木、葡萄和女人的乳房都膨脹起來。
躺在海上的整個島嶼，在溫暖的氣流中顫抖着。
今夜，宙斯、左巴和南風，混合成了一張男人的面孔。
我清楚地看見，他蓄着黑胡子，黑色的頭發油光锃亮。
此時，他正彎下身去，用鮮紅溫暖的嘴唇，親吻大地。
[1]希臘複活節民俗，以染紅的雞蛋紀念耶稣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