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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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美好依然可能回到人們中間,然而它現在卻消失不見,我不會滿足于&ldquo這就是大勢所趨&rdquo這樣的解釋。

    我會問:為什麼?是什麼導緻了這樣的情況?是誰決定了大勢所趨的方向?(答案便是:哲學。

    ) 人類的發展路徑不是一條筆直的既定路線,而是一條曲曲彎彎的奮鬥之路,人們經常誤入歧途、重蹈覆轍,陷入理性缺失的無盡長夜。

    人類能夠不斷前行,靠的是那些能夠探究真理、傳播真理的人,曆經數年、數個世紀的努力,用他們的成就搭建起橋梁&mdash&mdash引領人們向前。

    聖托瑪斯·阿奎納[5]就是一個傑出的例子,他搭建起了聯結亞裡士多德和文藝複興的橋梁,使得人們得以跨越中世紀的黑暗。

     假如隻從形式上判斷,而不與任何大師做自負的比較,我是這樣的一座橋梁&mdash&mdash架在19世紀的美學巅峰與希望重新找回那個時代的人之間,無論這樣的人在何時何地。

     我以研究浪漫主義的誕生和滅亡為己任,這是藝術史上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成就。

    通過對比其他在哲學上具有共性的例子,我發現浪漫主義的毀滅者正是它的締造者,因為甚至在它興盛的年代,它都沒有被發覺和正确地對待。

    我希望我能夠把浪漫主義的認識傳遞給未來。

     現在我做的,就是不把世界交給那些無病呻吟、目光呆滞的蠢貨搞出來的牛鬼蛇神。

    他們整天在惡臭的地下室裡,像遠古人類一樣進行着宗教儀式以逃避恐懼。

    這樣産生的作品在原始森林裡都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mdash&mdash結果一些渾身打戰的巫醫偏偏管它們叫&ldquo藝術&rdquo。

     我們的時代沒有藝術,也沒有未來。

    人類發展道路上的未來是一扇向那些沒有放棄認知能力的人打開的門;它不會向神秘主義者打開,不會向嬉皮士打開,不會向瘾君子打開,也不會向部族祭祀打開&mdash&mdash它不會向任何讓自己的認知淪落為如同動物一樣的、行屍走肉的官能知覺的人打開。

     我們還能等到一次美學的文藝複興嗎?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那些在為未來奮鬥的人,現在就置身于美學的文藝複興當中。

     本書中的所有文章,除了一篇例外,其他都來自我的雜志《客觀主義者》。

    每篇文章之後的日期指的是當期雜志的發行日期。

    例外的那篇是&ldquo《九三年》序&rdquo,這是我給維克多·雨果新版的《九三年》[6]作的序,此版本是由洛維爾·拜爾[7]翻譯,由矮腳雞圖書公司一九六三年出版。

     雜志《客觀主義者》主要是讨論我的哲學理念在當今文化背景下的實際應用。

    詳情請用信件方式垂詢紐約東三十四街201号,《客觀主義者》雜志社,郵編10016。

     安·蘭德1969年6月于紐約 [1] 指書名TheRomanticManifesto:APhilosophyofLiterature中的&ldquoManifesto&rdquo一詞。

    &mdash&mdash譯者注 [2] 法國大作家維克多·雨果1838年創作的悲劇小說。

    故事叙述了一個奴隸愛上王後的故事,意在呼喚政治改革。

    &mdash&mdash譯者注 [3] 德國作家席勒以民主自由為題創作的正劇。

    席勒以西班牙傳奇人物唐·卡洛為主人公,抒寫了啟蒙主義與王權愚昧之間的矛盾。

    &mdash&mdash譯者注 [4] 18世紀至19世紀的哲學流派,主張&ldquo存在先于本質&rdquo。

    作者曾經提到本想将自己的哲學體系命名為&ldquo存在主義&rdquo,因為已經被占用,所以才命名為&ldquo客觀主義&rdquo。

    &mdash&mdash譯者注 [5] 聖托瑪斯·阿奎納(St.ThomasAquinas,1225&mdash1274),曆史上最偉大的神學家,自然神學最早的提倡者之一,寫作了《神學大全》。

    &mdash&mdash譯者注 [6] 雨果發表于1874年的小說作品,闡發了作者對法國大革命的思考。

    &mdash&mdash譯者注 [7] 洛維爾·拜爾(LowellBair),20世紀翻譯家,翻譯了諸多頗有影響力的法譯英作品,如《包法利夫人》、《歌劇院的幽靈》、《巴黎聖母院》等。

    &mdash&mdash譯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