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〇一 郁斯貝克寄×××

此地大家一直在談論《憲章》[1]。日前我走進某宅，首先看見一個氣色紅潤的胖漢[2]正在高聲說：&ldquo我發出了我的&lsquo教令&rsquo[3]，我不來回答你們說的一切。但是，請你們讀這&lsquo教令&rsquo吧，你們就會看見，我在其中已經解決了你們所有的疑問。我起稿時累得滿身大汗，&rdquo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着額頭，&ldquo我運用了我的全部學說，而且不得不讀了許多拉丁著作。&rdquo&ldquo我很相信你的話，&rdquo旁邊有一個人說，&ldquo這是部優秀的著作，我不相信常來看你的那個耶稣會教士能另外寫一部更好的。&rdquo&ldquo請把這文件讀一讀吧，&rdquo那胖漢又說，&ldquo讀了之後，你們會在一刻鐘之内比聽我宣講一整天得到更多的知識。&rdquo他就用上述方式避免攀談，避免顯出自滿。但是，鑒于别人催促，他不得不離開隐蔽的壕塹，開始說許多從神學觀點上看是愚蠢的話，有一個教士支持着他，畢恭畢敬地和他對答蠢話。這時旁邊有兩個人向他提出某一點原則上的反對意見，他首先說：&ldquo這是必然的，我們是這樣判斷的，而且我們是萬無一失的判斷者。&rdquo于是我對他說：&ldquo你們如何能成為萬無一失的判斷者呢？&rdquo他又說：&ldquo您看不見聖靈在照耀着我們嗎？&rdquo&ldquo這倒是不勝幸運，&rdquo我回答他道，&ldquo因為，按您今天說話的樣子，我承認您大有被照耀的必要。&rdquo

    一七一七年，萊比爾·安外魯月十八日，于巴黎。

    ***

    [1]在路易十四時代，教皇強迫法國政府接受了《憲章》，這是教會幹政的表現之一。本書作者反映了當時法國人民反對這一《憲章》的情緒。

    [2]據某些法文原版，這人物大概是個主教。

    [3]教會發布給信徒們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