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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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判斷不是科學的事情,所以政策的論述便被置于科學考察的範圍之外。

    深入研究認識論對規範科學和規律科學即目的論和因果論的關系的解釋,這裡自然是不可能的。

    當麥克斯·阿德勒在《馬克思研究》第一卷中[2]詳細研究了社會科學的因果關系問題之後,我更應該放棄這樣做。

    這裡隻需指出,對馬克思主義來說,政策考察的目的也隻能是揭示因果聯系。

    對商品生産的社會規律的認識,同時指明了決定社會各階級意志的決定性因素。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揭示階級意志如何決定,是科學的即記述因果聯系的政策的任務。

    像理論一樣,馬克思主義的政策也是獨立于價值判斷的。

     因此,把馬克思主義同社會主義本身等同起來是一種錯誤觀點,即使這種觀點在内部和外部(intraetextramuros)都十分流行。

    因為從邏輯上僅僅作為科學體系來考察,即撇開它的曆史作用不論,馬克思主義不過是一種社會運動規律的理論,即對馬克思主義曆史觀的一般表述。

    而馬克思主義經濟學把這種理論運用于商品生産的時代。

    社會主義的結論則是在商品生産的社會中為自己開辟道路的各種傾向的結果。

    但是,對馬克思主義正确性的認識,其中也包括對社會主義必然性的認識,根本不是作出的價值判斷,也同樣不是對實際行動的指示,因為認識的一種必然性同獻身于這種必然性是不同的兩碼事。

    某人堅信社會主義的最後勝利而獻身于為社會主義而進行的鬥争,是完全可能的。

    而對馬克思主義作出的社會運動規律的認識,總是給予掌握了它的人以優勢;但在社會主義的反對者中間,那些對社會主義的認識體會最深的人,肯定是最危險的。

     但是,另一方面,把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等同起來也是容易理解的。

    維護階級統治是與使服從于這種統治的人相信這種統治的必然性的條件聯系在一起的。

    對這種統治的暫時性的認識本身,就是克服這種統治的一個原因。

    統治階級對承認馬克思主義的結論的不可遏制的厭惡,即由此而來。

    此外,馬克思主義體系的複雜性,也要求花費很大精力去進行研究,隻有不是一開始就相信結論的有害無益的人才能承擔。

    因此,馬克思主義作為邏輯上科學的、客觀的和擺脫了價值判斷的科學,按照自己的曆史地位,必然為它以自己的研究成果支持其勝利的階級的代表所掌握。

    隻是在這種意義上,它才是無産階級的科學,并與資産階級經濟學相對立,同時又始終不渝地堅持一切科學的研究成果的客觀的普遍适用性的要求。

     這部著作的基本要點,在四年之前已經大體就緒。

    外部的情況卻一再推遲了它的完成。

    不過,我想指出的是,論述貨币問題的那幾章,在克納普的著作[3]出版之前就已經完成,隻是作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修改和批判性的增補而已。

    這一章也極容易造成一些困難,因為遺憾的是,在貨币問題上,不僅興緻極易消失,而且理論的理解力也極易消耗殆盡。

    此外,富拉頓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他憂郁地說:&ldquo的确,這不是一個能有效地或直接地訴之于廣大公衆的題目。

    它是這樣一個題目,對它的認識的進展過去總是非常緩慢的,而且也必将總是非常緩慢的。

    &rdquo[4]自那時以來,情況也的确沒有變得更好些。

    因此,我們得立即作出保證:在讀懂最初的說明之後,下面的研究渴望不會引起不耐煩的讀者對難懂的特别抱怨。

    柏林&mdash弗裡德瑙。

     魯道夫·希法亭 于1909年聖誕節 *** [1]見克納普《國家的貨币理論》(1905)。

    &mdash&mdash譯者 [2]指阿德勒的論文《關于科學争論中的因果關系和目的論》(1904)。

    &mdash&mdash譯者 [3]指克納普的著作《國家的貨币理論》(1905)。

    &mdash&mdash譯者 [4]見富拉頓《論流通手段的調整》,1845年倫敦第2版第5頁。

    &mdash&mdash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