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 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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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化為光明,将崎岖道路變作坦途,好像他能夠跳舞唱歌,當他兜穿過别個沒有得到光明的學者步履艱難地走過的地方。

    劍橋大學近來所産生的最出風頭的古典學者前天才告訴我,他從來不懂得希臘抒情詩的真意,一直等到赫德拉谟對他唱出施蒙尼迪h同莎浮i的殘篇,一面用鋼琴和着,把詩裡的詞句和英國民俗的傳統調子相配。

     幾年前,現在的三一學院院長這麼美妙地說出當先生的人們的幾種資格: &ldquo先生應當是學生的榜樣,在身體上好似在精神上同性格上,他們應當是活潑、強壯同有力。

    他們應當有新鮮空氣的神情,藍色的天、東北風、大海、大山、草原、花兒、棒球場、網球戲的神情&mdash&mdash别要帶着書房、遲睡、食而不化的&lsquo時代&rsquo&lsquo大綱&rsquo&lsquo綱領&rsquo&lsquo綱領的摘要&rsquo同&mdash&mdash更是鬼氣森森的&mdash&mdash&lsquo概略&rsquo的神情。

    &rdquo 正式的同專門的教讀是赫德拉谟的生涯裡的極小部分;但是他會碰到亟欲跟他到希臘文化這塊地上樂園的人們,在那裡他無比的娴熟,年輕人,無論男女,他都是樂于做引導他們這個工作;誰也相信,他性格的可愛的大部分原因是在他那種真正希臘式的對于人生、美形、清澈的天同戶外生活的愛戀。

    &ldquo若使我不是一個研究希臘文學的學者,&rdquo他常常說,&ldquo我會想做棒球專家。

    棒球、音樂、希臘詩同打獵是我所關心的事情。

    &rdquo一位在劍橋大學同他一起騎馬散步的朋友說:&ldquo你走過&lsquo學友園&rsquo,他一定要停着去看那一雙白櫻樹,&lsquo自然界裡最白的白&rsquo。

    他愛馳騁過某一條馬路,那裡兩邊有高高的籬笆,錯雜地叢生着野薔薇。

    &lsquo天是一塊多花的草地,希臘人這樣,他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

    &rsquo他是追着獵狗的一個大膽騎者,但是這是一定要承認的,他無規則地跑着。

    不止一次,當他的伴侶向左或者向右拐彎時候,赫德拉谟飛跑高興得忘情了,會一直往前奔,像個離弦的箭,人們看他在遠處還竭力跑,那天就不再看到他了。

    &rdquo 窩爾忒·赫德拉谟在四十三歲時忽然死去。

    若使這章是打算用來批評他的一生,那麼一定要從道德、甚至是宗教方面,去讨論時間同上帝賦予的智力的最好用法;但是我的目的卻是完全不涉及個人的。

    我隻是引一個稀少的近例子,那類人快被近代生活的競争怒潮所完全毀滅了。

     a 倫敦法學院。

    &mdash&mdash譯者注 b 喬治·愛略托是十九世紀裡英國的著名小說家,這個是她的筆名。

    &mdash&mdash譯者注 c 他是喬治·愛略托的長篇小說Middlemarch裡面的一個人物,一個炫學的老頭子。

    &mdash&mdash譯者注 d 她是當代老前輩的小說家。

    她的傑作是RobortElsmere,下面所說兩個人都是這本書裡的人物。

    &mdash&mdash譯者注 e 窩爾忒爵士(1771-1832),是英國最大的浪漫派小說家,他所寫的全是曆史小說,此外又寫好多長詩歌詠古英雄事迹。

    &mdash&mdash譯者注 f RobertBurton(1576-1640),是十七世紀一位大散文家。

    &mdash&mdash譯者注 g 畢業生繼續研究而領到薪俸者。

    &mdash&mdash譯者注 h 他是希臘一位詩人。

    &mdash&mdash譯者注 i 莎浮,希臘一位女詩人,她是一個實行女性同性愛的人。

    &mdash&mdash譯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