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譯本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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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作家們的著作來檢驗他的叙述的。

    這已經是最近幾百年來德國學者們所喜歡搜索的園地,由于他們的辛勤勞動,産生了許多讨論阿庇安著作史料來源的博學論文。

    《保利-威索瓦古典百科全書》[29]中,格丁根大學什發茲教授的論文是最新的和最好的,是這類著作中的一篇不朽的巨著,但是著者在推翻其前人的結論方面比較成功;而在他自己指出真正來源方面比較失敗。

    他認為阿庇安著作的來源,主要地(如果不是絕對地的話)是拉丁文著作;共和時代的資料是那些他所描寫為&ldquo掌管編史工作的出身高尚的業餘愛好者&rdquo的官方編年史家們[30]的著作,他說,&ldquo每當他們利用他們的閑暇,給一般沒有知識、又無批判能力的群衆報道的時候說謊,特别是因為愛國主義的緣故而說謊,對于這些業餘愛好者甚至比對于修辭學家,還更加是可以容許的。

    &rdquo 阿庇安是事件的叙述者,而不是哲理的史學家。

    他的風格沒有辭藻的修飾;但是在許多修辭整潔的章節中,他的風格是生動而有力,有時是雄辯的。

    有時候他提高到和古代世界最優秀的作家的同樣高超的地位。

    《内戰史》的緒論就是這一類的例子。

    在這裡,導緻革拉古兄弟悲劇的一些事件以莊嚴而整齊的步伐向前發展,後代有許多史學家模仿這種風格,但是沒有人超過他。

    這是古代作家們關于土地問題的争執對于雙方面的意見都加以叙述的唯一記載。

     在阿庇安一系列的著作中,《内戰史》第一卷可能是最有價值的,因為它是連接波裡比阿和西塞羅之間&ldquo交替時代&rdquo的橋梁。

    [31]在價值上僅次于這卷書的是第三次布匿戰争和迦太基毀滅的曆史。

    [32]這是關于這些事件傳到我們手中唯一的詳細記載,它有高度的戲劇性。

    阿庇安這部分曆史著作的來源可能是波裡比阿已經失傳了的著作。

    他在布匿戰争史第132節[33]中引用了波裡比阿的話。

     因為細節上缺乏準确性,[34]阿庇安受到嚴厲的批評。

    根據近代批評的準則,準确性是史學家所必須具備的首要而不可缺少的條件;但是在古代世界不是這樣的。

    與事實一般的符合當然是必要的;但是在大多數的情況下,古代作家的目的是在寫作一本有興趣的書,或者替他所懷抱的政治理想或道德原理提供一個背景。

    在這方面,阿庇安和他同時代的一般史學家比較起來,既沒有更好些,也沒有更壞些。

    什發茲教授很正确地說,阿庇安在《内戰史》第三卷中,關于安敦尼與元老院鬥争的記載,簡直不是曆史,而是&ldquo曆史小說著作&rdquo,但是他補充說,&ldquo盡管在他的著作中,形象有些歪曲,内容有些虛構,但是大的線索是正确地、深刻地刻畫出來了,他的虛構正是多少使他達到這個目的的。

    &rdquo這個批評可以準确地應用在阿庇安大部分的著作上。

     古代史學家常常讓他們著作中的主要人物發表演說,以提出那些鼓動各民族或各黨派的思想,有時候向人們發表作者的道德教訓。

    修昔底德這樣做了,[35]誠如吉爾柏特·麥累[36]教授所說的,他的榜樣是&ldquo他逝世後兩千年來曆史著作中一個重要的遺産&rdquo。

    阿庇安模仿了這個榜樣。

    以風格而論,他這樣發表的演說詞,是他的著作中最好的部分。

    我們從中感覺到我們正在聽着這位有經驗的辯論家、這個有素養的皇帝法庭的檢察官在說話。

    什發茲教授甚至把三巨頭宣布公敵的命令(《内戰史》第四卷,第8-11節)也歸于這一類,雖然作者說,這個命令是他從拉丁文翻譯為希臘文的。

     總之,我們可以說,阿庇安的著作中,包括許多很有趣的事物,這是研究羅馬曆史的人所不能忽視的。

     培利奧特學院希臘文教授狄奧多·來曼·賴特為我校正譯文,并提出許多建議以修改語法,譯者對他深表謝意。

     荷拉斯·懷特 *** [1]羅馬皇帝,公元161-180年。

    &mdash&mdash譯者 [2]馬可·科尼利阿斯·夫隆托(約公元100-166年),為當時的雄辯家。

    &mdash&mdash譯者 [3]序15。

    &mdash&mdash譯者 [4]參閱序9。

    &mdash&mdash譯者 [5]公元138-16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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