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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們來決定。

    首先我要講一講一位執政官應當講的話。

    很久以來我便看到在國内一種嚴重的瘋狂氣氛已經成熟,那些新的災難正在沸騰着、活躍着,但是我絕不曾想到的是,公民所策劃這一陰謀竟是如此嚴重,如此兇殘。

    但是,不管事情如何,不管你們的意向和感情傾向于哪一方面,你們一定要在今天黑夜之前作出決定。

    你們看到通報給你們的是多麼嚴重一項罪行。

    如果你們認為隻不過少數人參與在這裡面,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這個災難傳播得比你們設想的要廣泛。

    它不僅浸透意大利,現在甚至越過阿爾卑斯山悄悄地通過人們難以發現的途徑而蔓延于許多行省。

    它不能通過動搖和拖延而被制止,它必須迅速地受到懲處,不管你們喜歡用什麼辦法。

     (4)到目前為止,存在着兩種意見&mdash&mdash戴奇姆斯·西拉努斯的意見和蓋烏斯·恺撒的意見。

    西拉努斯的建議是,那些企圖摧毀國家的人應當處以死刑。

    恺撒則不同意死刑,但是贊成死刑之外所有其他的嚴厲懲罰。

    每個人都按照自己高貴的身份和事件的嚴重性提出最嚴厲的懲辦方法。

    西拉努斯認為那些想謀害我們所有的人和羅馬人民的性命的人,那些試圖摧毀統治大權并把羅馬人民的名字抹掉的人,哪怕一瞬間也不應活命,并且我們同他們是不共戴天的。

    他還回憶說,過去在這個國家裡人們常常利用這種懲辦的方法對付堕落的公民。

    恺撒則深信不朽的諸神并不把死規定為一種懲罰,而是一種自然的需要或擺脫勞苦與煩惱之後的安息。

    因此哲學家絕不曾不情願地接受死亡,而勇敢的人往往是高興地接受死亡。

    但是監禁以及終身的監禁确實是人們想出的對于重罪的一種絕妙的懲罰。

    他建議把罪犯分送到各自治市去。

    如果你們想發布這樣的命令的話,這種辦法看來是不公平的;如果你們想提出這樣的要求的話,做起來也是困難的。

    盡管如此,如果你們高興這樣做,你們就這樣決定好了。

    我将設法執行并且我希望我将能找到這樣一些人,他們将認為拒絕你們為了所有人的安全而發布的命令是同他們的尊嚴不相稱的。

    如果任何罪犯逃跑的話,則他建議給予自治市以嚴厲的懲處。

    他要按照這些可恥的犯人的罪行的大小,用嚴厲的看守力量把他們包圍起來。

    他還規定任何人都不能通過元老院或人民的決定減輕被他定罪的那些人的刑罰。

    他剝奪了人們在苦難中唯一能起安慰作用的希望。

    他還下令沒收他們的财産。

    他隻把性命留給那些邪惡的人。

    如果他奪去了他們的性命,那他在這同時也就使他們解脫了身心兩方面的許多痛苦以及對他們的罪行的一切懲罰。

    因此,為了使現在世上作惡的人有所戒懼,古時的人們才想到在地獄裡為壞人規定這樣一些懲罰,這原因當然是:他們知道,如果沒有這類懲罰,死亡本身便不可怕了。

     (5)現在,元老們,讓我來看一看我所關心的是什麼吧。

    如果蓋烏斯·恺撒所遵循的國家政策被認為是民主政策而你們将采納他的動議的話,也許我會少受人民的一些指責,因為正是恺撒提出并支持這個動議的。

    但是如果你們采納這另一個主張的話,也許我會遇到很大的麻煩。

    然而還是把國家的迫切需要放在有關我個人的危險的考慮之上吧。

    正像恺撒本人的崇高地位和他的祖先的顯赫聲名所要求的那樣,我從他那裡聽到的建議仿佛是他對共和國的永恒善意的一個保證。

    大家都清楚,煽動民衆的人們的輕浮和關心國家安全的真正民主派的看法之間有着怎樣的區别。

    我看到,想被人們認成是民主派的那些人,他們中間的某些人并不在這裡。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并不願意在要處死羅馬公民的重大案件方面發表自己的意見。

    前天恺撒監管了羅馬公民并且建議以我的名義舉行感謝諸神的活動。

    而昨天他又把極為豐厚的報酬給了證人們。

    那麼現在,對于建議監管被告,感謝調查者和酬謝證人的人,他對于全部事件以及這一案件的看法如何,那是不能有任何懷疑的了。

     但蓋烏斯·恺撒一定知道,有一項為羅馬公民制訂的顯普洛尼烏斯法。

    而且他還知道,一個成了國家的公敵的人不可能成為一名公民;他還知道,提出顯普洛尼烏斯法的那個人本人卻未通過人民的命令而被國家當局處死了[117]。

    他也不認為這個如此揮霍浪費的人當他如此瘋狂,如此不顧一切地想殺害羅馬人民和毀滅這座城市的時候竟然能夠被稱為人民的友人。

    因此這位最仁慈和富有人道精神的人就毫不猶豫地給普布利烏斯上了鐐铐并把他關到永遠是陰暗的監獄裡去,還莊嚴地作出決定,今後任何人也不能因減輕這個人的懲罰而以此誇耀,也不能為了表示自己民主而毀了羅馬人民。

    他甚至還主張沒收他們的财産,這樣就使他們身心備受折磨,并且受盡貧窮與匮乏之苦。

     (6)因此,如果你們同意這個建議的話,你們就給我指定一位人民擁護和歡迎的同僚去參加群衆集會。

    或者,如果你們願意采納西拉努斯的建議的話,那我将容易地保護我本人和你們,使不被指責為殘酷并且我将認為他的建議要仁慈得多。

    可是,元老們,在懲罰如此不人道的一項罪行的時候,怎麼能提到殘酷呢?要知道,我是憑着自己的感情來進行判斷的。

    既然我沒有受到殘酷的影響&mdash&mdash有誰比我更溫和呢?&mdash&mdash而是受到一種極大的溫和與仁慈的影響,那确實在重新得到安全的一個國家裡我就可以幸福地和你們生活在一起了。

    因為我好像看到這座城市、整個世界的光明和一切民族的堡壘突然都被吞沒在一場全面的大火裡。

    在我的想象裡,我看到在祖國的墳墓上是一堆堆悲慘的、未經掩埋的公民的屍體。

    在我眼前出現了凱提古斯的面容和他那由于你們的死亡而欣喜若狂的神氣。

    但是當我想象到取得了國家統治大權的朗圖路斯&mdash&mdash他承認是命運使得他抱有這樣的希望的&mdash&mdash他那穿着宮廷的紫紅色服裝的伽比尼烏斯[118]和率領着一支軍隊的喀提林時,我就因為母親們的哭喊聲,女孩子和男孩子們的驚惶失措以及維斯塔貞女的受辱而感到戰栗了,并且因為這些情況在我看來是悲慘的、值得憐憫的,因此對于那些想幹這些事情的人我就是嚴厲和無情的了。

    要知道,我要問你們,如果一位父親他自己的孩子被一名奴隸殺死,他的妻子也被屠殺,他的住宅被燒掉,但是他卻不對那個奴隸給以最嚴厲的懲罰,那麼看來他是溫和和仁慈呢,還是最不人道和殘酷呢?至少在我看來此人是冷酷無情和鐵石心腸的,罪犯的悲傷和痛苦并不能使他的悲傷和痛苦有所減輕。

    而現在我們要處理的這些人是想屠殺我們,我們的妻子兒女,是試圖摧毀所有我們的家庭和國家的公共建築,他們這樣做是為了在這座城市的廢墟上,在一個徹底被燒毀的國家的灰燼上能夠把阿洛布羅吉斯人這個部族樹立起來,因此我們若是極其嚴厲,我們才會被人們認為是仁慈的;但是,如果我們想表現得比較寬大,我們便背上最殘酷的惡名,因為這樣我們便有了把祖國和公民們斷送的危險。

    除非也許有誰認為路奇烏斯·恺撒[119]這位十分勇敢又極愛祖國的人前天在他當着他的姊姊&mdash&mdash一位十分有魅力的女性&mdash&mdash的丈夫[120]的面并在此人聽到的情況下說此人應當處死,并且還說,他本人的外祖父便是因執政官的命令而被殺害的[121],而他的一位還是青年的舅父,盡管是奉自己父親之命作為一名使節前來的,卻仍然在監獄中被處死[122]的時候,他是過于殘酷了。

    他們那些人的哪些行動能夠同今天的陰謀分子的勾當相比?他們哪裡有過什麼想摧毀國家的計劃?當時在共和國流行的是一種大把花錢的傾向和一種黨派對立的情緒。

    當時這個朗圖路斯的祖父[123]就是那個拿起武器來反對格拉古的著名人物。

    那位朗圖路斯為了保衛共和國的尊嚴不受任何侵害,當時甚至負了重傷。

    可是這個朗圖路斯卻把高盧人召來颠覆國家的根基,教唆奴隸起來作戰,他召請喀提林,他把我們分配給凱提古斯來殺害,而把其他公民交給伽比尼烏斯去屠殺,要卡西烏斯在全城放火,把整個意大利交給喀提林去蹂躏和掠奪。

    我認為,你們擔心的是在對待如此可怕、如此不義的罪行方面你們的措施過分嚴厲,但我們更應該擔心的是,由于我們采取了溫和的懲罰手段,我們似乎對我們的祖國未免殘酷了。

    而不是由于我們厲害的報複措施而顯得對這些罪大惡極的公敵太嚴厲了。

     (7)但是,元老們,我不能裝作沒有聽到傳到我耳朵裡來的報告。

    因為傳到我耳朵裡來的是那樣一些人的話,他們似乎擔心,我可能沒有足夠的守衛力量來實現你們今天所決定的事情。

    元老們,一切事情都已被預見到,有了準備并被決定下來,從而保全了人民政府,挽救了公共财富,這不僅由于我投入了極大的關注和擁有極大的能力,而且還由于羅馬人民下了更大得多的決心。

    所有的人,所有等級,甚至各種年齡的人都在這裡。

    廣場上擠滿了人,廣場四周的神殿裡擠滿了人,這一地點和神殿的所有入口處也都擠滿了人。

    自從羅馬建城以來,這是所知的唯一案件,對于它的意見所有的人是絕對的一緻,例外的隻有那樣一些人,他們由于看到他們隻有死路一條,所以甯願死在全面的屠殺裡,而不願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死去。

    我把這些人排除掉,我倒是喜歡把他們放到一邊,我也不認為應當隻把他們歸入邪惡的公民一類,而是應當把他們列為不共戴天的敵人。

    但是其餘的人,不朽的諸神,他們是何等踴躍,何等熱情,何等勇敢地為了公共安全和光榮而團結起來啊!關于羅馬騎士,在這裡我應當說些什麼呢?[124]雖然在地位和國事的商讨方面,他們把首位讓給了你們,但是在愛國上面他們卻要和你們比試比試。

    在同這個等級進行了持續多年的鬥争之後[125],今天這一案件已使他們重新同你們衷心地聯合起來,使他們和你們團結在一起了。

    而如果我們今後使在我擔任執政官期間所實現的這一結合永遠保持下去,我向你們保證今後在國家的任何地區都不會發生内戰和内讧。

    我看到同樣的保衛國家的熱情已經把司庫們、那些最勇敢的人團結到一起。

    我看到今天偶然大量集合到國庫這裡來的書記員也把他們的注意力從地點的分配轉到公共安全上來[126]。

    全體自由人的大群都在這裡,甚至那些貧苦的公民。

    有誰對于這些神殿、羅馬城的景色,對于享有自由,最後對于這光明本身以及祖國的公共土地能不感到親切、可愛和高興呢? (8)元老們,看一看被釋奴隸表現出來的熱情是有意義的事情,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國内赢得了一席地位,并且正當地把這個國家認成是他們的祖國,而另一方面,某些生在這裡并且生在顯貴之家的人卻不把它看成是他們的祖國而看成是敵人的城市。

    私人的财産、共和國、最後還有最可愛的自由使得這些等級和這些人都來保衛國家的安全,但是為什麼我要談到這些等級和這些人呢?沒有一個奴隸&mdash&mdash隻要他的被奴役的處境還過得去的話&mdash&mdash看到這些堕落的公民的膽大妄為不感到戰栗,不希望這些東西保存下來,不盡其所敢做和所能做的向國家的安全提供盡可能多的善意。

    也許外面正在流傳的這樣一個傳說會使你們任何人都受到感動:朗圖路斯的一個給他拉皮條的家夥正在到各個店鋪去,想用金錢收買那些貧苦并且沒有經驗的人們的支持&mdash&mdash他開始這樣幹了起來,但是卻找不到一個人落魄或堕落到不希望自己每天幹活、勞累和賺錢的這個地方,不希望他自己的躺椅與床榻,最後還有這一和平的生活過程是安全的。

    但絕大多數店鋪裡的人們,甚至更多是&mdash&mdash應當指出這一點&mdash&mdash整個這一類人都是最愛和平的。

    因為他們的貨品、他們的工作和生計都是靠公民之間的交往來維持的,都是在和平生活的撫育之下的;如果店鋪關門,他們的利潤就要減少,那麼如果店鋪被燒掉,後果又将如何? 情況既然是這樣,元老們,羅馬人民的保衛者不會辜負你們,你們也要注意不要使人看來有負于羅馬人民。

     (9)你們目前有的是這樣一位執政官,他曾從多次的危險和陰謀中得救,從九死一生的危急狀态下得救,但這不是為了他個人,而是為了使你們能夠保存下來。

    為了拯救共和國,所有的等級在目的、心願、意見方面都已團結到一起。

    我們的祖國遇到了一次邪惡不義的陰謀的火與劍的威脅,她在向你們伸出懇求的雙手。

    她把她自己托付給你們,她托付給你們的還有全體公民的性命,衛城和朱庇特神殿,她的家神的神龛,維斯塔[127]的永不熄滅的聖火,所有的神的神殿和廟宇以及我們羅馬城的城牆和住宅。

    而且,今天你們的性命、你們的妻子兒女的性命、所有人的财産,他們的房屋和爐竈,這一切都有賴于你們作出決定。

    你們有一位關心你們,但是忘掉他自己的領袖&mdash&mdash這并不是任何時候都會有的一個有利條件;你們有所有的等級、所有的人、全體羅馬人民的支持,絕對一緻的支持:在政治事務方面,我們在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情。

    請想一下怎樣在一夜中間便幾乎摧毀了經過千辛萬苦才建立起來的統治大權,摧毀了需要極大的勇氣才确立起來的自由,摧毀了通過諸神何等的垂愛才增加和積累起來的财富吧。

    今天我們必須注意使公民在今後永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想一下這樣的事情。

    而我講這些東西并不是想激勵你們,因為你們的熱情往往比我還高。

    我隻是把在共和國裡應當第一個發出來的呼聲要人們聽到,以完成一位執政官應盡的職責而已。

     (10)現在,元老們,在我繼續向你們征求意見之前[128],關于我個人我也要簡單講幾句話。

    我看到我已經給自己造成了像陰謀分子那樣多的敵人&mdash&mdash你們知道,陰謀者的人數是很多的。

    但是我認為他們是卑鄙、軟弱無力的。

    即使如果在什麼時候這幫匪徒在某個人瘋狂罪行的教唆下壓倒了你們的威望和共和國的威望,即使如此,元老們,我也絕不後悔我做的事情和我提出的意見。

    要知道,也許他們用來進行威脅的死亡等待着我們所有的人。

    你們明令加給我的贊頌之詞是任何人在他生前也不曾得到過的;你們曾明令對其他人表示感謝,因為他們盡心國事,而隻有對我表示的感謝,是因為我保存了共和國。

    且假定斯奇比奧[129]有名是因為他通過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迫使漢尼拔退出意大利;假定那另一位阿非利卡努斯[130]特别受到贊揚是因為他摧毀了我們最大敵人的兩座城市,即迦太基和努曼提亞這兩座城市;假定那位傑出的保路斯[131]所以是一位有聲望的人是因為一度是強大的和高貴的國王佩爾賽烏斯給他的凱旋式添加了光彩;假定馬略取得了永恒的光榮是因為他曾兩次從圍攻和被奴役的恐懼中把意大利解放出來[132];假定龐培超出了他們所有的人是因為他的事業和德行遍及于太陽照射所及的地區和邊界[133]:确實,在對這些人的稱贊中,也有我的一份光榮,除非也許給我們自己開辟行省以便我們能夠前往較之保衛使那些出去的人們能夠得勝返回的一個地方是更重要的一件事[134]。

    但是在某一方面,在國外取得的勝利比對國内叛亂者取得的勝利要好,這是因為國外的敵人不是被征服而變成了奴隸,就是被接納為朋友而認為有義務對我們表示善意。

    但是我們本國公民中的那些敵人,一旦他們發瘋而變成了我們祖國的不可救藥的敵人,則你們要挫敗他們的想摧毀國家的企圖時,你們既不能用武力強制他們,也不能用善意去争取他們。

    因此我看到我已經同邪惡的公民展開了一場永遠完結不了的戰争。

    不過借着你們的幫助,借着所有正直的人們的幫助并且由于不僅是已經得救的羅馬人民而且還有一切民族的語言文字和思想都永遠不會忘記的這些巨大的危險,我相信我可以容易地使我和我的國家和人民[135]避免于此。

    并且肯定不會有任何力量強大到足以粉碎和破壞你們同羅馬騎士的聯盟以及所有正直的人們之間這一親密無間的和諧。

     (11)既然事情是這樣,為了回報我已經放棄的權力、軍隊和行省,回報我為了照顧羅馬城和你們的安全而拒絕的凱旋式和其他榮譽标記,回報由于我在城内的影響而費力地保持下來的被保護人以及我同行省居民的友好關系&mdash&mdash保持它們并不比取得它們更省力,回報所有這一切事物,回報為了你們而我表現的極大熱情以及回報你們看到的在保全國家方面的我的警惕性,我不要求你們别的任何東西,而隻要求你們記住這一時刻和我擔任執政官的全部時期。

    要知道,隻要你們把它牢牢記住,我認為我就得到了銅牆鐵壁似的保護。

    但是如果罪犯們的力量不像我所設想的那樣并且得到了勝利,那麼我就把我的小兒子托付給你們,而隻要你們記住,這個孩子的父親曾經冒着他個人的生命危險挽救過整個國家,那麼不僅是他的安全而且他的事業便得到充分的保護了。

    因此,既然你們已經開始,那麼就盡心地和勇敢地設法保護你們自己和羅馬人民,設法關心你們的妻子兒女、你們的祭壇和爐竈、廟宇和神殿、全城的住宅和家庭、統治大權和自由、意大利的安全、整個國家吧。

    你們的執政官會立刻服從你們的命令的,隻要他活在世上,他就能支持你們的決定,他自己也保證執行這些決定。

     *** [1]後世一般所說的四篇反喀提林的演說嚴格說來隻有第一篇是真正針對喀提林本人的。

    按西塞羅在給阿提庫斯(他的友人和他的演說的出版者)的信裡就這四篇演說作了如下的說明(AdAtticum,2,I,3):&ldquo第七篇(按即第一演說,餘類推。

    &mdash&mdash引者)是我在驅逐喀提林時發表的;第八篇是第二天在喀提林逃跑後我對人民發表的;第九篇是在阿洛布羅吉斯人揭發的那天我在人民的集會上發表的;第十篇是十二月五日我在元老院發表的。

    &rdquo 按公元前63年11月6日喀提林在萊卡家中召開秘密會議,拟訂了放火和掠奪的計劃。

    他在會上指出執政官西塞羅是阻礙計劃實現的主要人物。

    于是路奇烏斯·瓦爾恭泰烏斯和蓋烏斯·科爾涅利烏斯自告奮勇想在第二天早上以問候西塞羅為名把他刺死。

    但西塞羅通過内線知道了這個計劃而對此采取了預防措施。

     11月8日西塞羅在朱庇特·司塔托爾(意為阻止潰逃的朱庇特)神殿召集了元老院全體會議。

    由于喀提林也參加了這次會議,西塞羅就當面發表了這篇著名的演說。

    喀提林在會上為自己作了辯護,但是受到在場元老們的大聲呵斥,因此他氣憤地離開了元老院。

    就在當天夜裡,外面傳說他去了馬賽利亞(馬賽),實際上他去了埃特路裡亞。

    &mdash&mdash中譯者 [2]帕拉提烏姆(Palatium)是羅馬的一座略呈方形的小丘。

    羅馬城最早便建立在這裡。

    此時這裡成了人們喜愛的居住區,西塞羅和喀提林的住宅都在這裡。

    &mdash&mdash中譯者 [3]這些巡邏的人員是根據元老院的命令在城内各處設置的,一般由營造官、保民官和财務官負責。

    &mdash&mdash中譯者 [4]元老院開會時往往有許多騎士和其他公民站在元老院會場的外面表示支持或關注。

    &mdash&mdash中譯者 [5]選擇這裡開會是為了保證會議的安全,朱庇特·斯塔托爾神殿在羅馬廣場上首,在聖路(ViaSacra)最高處近旁,傳統認為它是羅慕路斯在同薩比人作戰時發願修建的,但實際修建時期則是在公元前294年。

    &mdash&mdash英譯者注,有補充。

     [6]Otempera!omores!原文已成為格言。

    &mdash&mdash中譯者 [7]普布利烏斯·斯奇比奧·納西卡在公元前133年任最高司祭,這個職位不是民政官吏&mdash&mdash如執政官&mdash&mdash也不是軍人,所以說是一介公民。

    &mdash&mdash英譯本注,有補充。

     [8]提貝裡烏斯·格拉古(公元前162&mdash公元前133)在公元前133年曾以保民官身份建議民主的土地改革以維護貧苦農民的利益,這一建議雖觸怒了富人,但還是被通過并交付一委員會加以施行。

    但格拉古謀求第二年繼續當選時,在選舉中他被以納西卡為首的一群元老殺害。

    &mdash&mdash中譯者 [9]公元前439年發生饑馑時,騎士梅利烏斯因廉價出售糧食而被懷疑收買人心而圖謀不軌。

    由于他沒有迅速到獨裁官肯齊那圖斯那裡去回答他提出的指責,他就被騎兵長官(magisterequitum)阿哈拉殺害了。

    &mdash&mdash英譯本注,有補充。

     [10]即senatusconsultumultimum,元老院這種最後的決定把獨裁的權力授予執政官。

    &mdash&mdash中譯者 [11]元老院曾授權公元前121年度執政官路奇烏斯·歐披米烏斯對付蓋烏斯·格拉古。

    &mdash&mdash中譯者 [12]蓋烏斯·格拉古(公元前133&mdash公元前121)是提貝裡烏斯之弟,也因推行民主改革而被貴族派所殺害。

    &mdash&mdash中譯者 [13]瑪爾庫斯·富爾維烏斯是格拉古改革派的領袖人物之一。

    公元前125年他擔任執政官時曾建議把選舉權給予一般意大利人,但未獲通過。

    &mdash&mdash中譯者 [14]公元前100年元老院發布的ultimumdecretum。

    &mdash&mdash英譯本注,有補充。

     [15]路奇烏斯·阿普列烏斯·撒圖爾尼努斯和蓋烏斯·賽爾維利烏斯·格勞奇亞都是馬略當權時期民主派的領袖人物。

    公元前100年競選公元前99年度執政官時曾發生暴力事件,候選人之一美米烏斯被殺害,元老院發布ultimumdecretum之後,撒圖爾尼努斯和格勞奇亞均在随後發生的激烈沖突中被殺害,這顯然是元老貴族所同意安排的。

    &mdash&mdash中譯者 [16]我認為這裡指的是恺撒,因為這時西塞羅和恺撒在蓋烏斯·臘比裡烏斯的問題上以及如何對待喀提林一派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和對立。

    &mdash&mdash中譯者 [17]普列涅斯特(今天的帕列斯特裡那)在羅馬東南約37公裡,公元前90年之後它是一個自治市。

    由于它在軍事上處于要沖的地點,内戰時期它是馬略派的主要據點,所以蘇拉後來清洗了該城,把它變成一個軍事移民地。

    &mdash&mdash中譯者 [18]當選執政官是當選為第二年的執政官,實際上尚未就職的執政官。

    &mdash&mdash中譯者 [19]瑪爾斯廣場是羅馬的獻給瑪爾斯神的一處開闊的平地,位于第伯河、平奇烏斯山、卡皮托利努斯山和克維裡那利斯山之間。

    百人團民會在這裡進行高級官吏的選舉。

    &mdash&mdash中譯者 [20]古代羅馬的作家喜歡把國家比作一隻船。

    &mdash&mdash中譯者 [21]撒路斯提烏斯:《喀提林陰謀》(第14章)便指出,喀提林特别喜歡拉攏青年人,用各種辦法投其所好,使他們死心塌地地投靠自己。

    &mdash&mdash中譯者 [22]一個月的第1天(salends)以及第13天或第15天(ldes)按規定是還債或開出賬單(在未能還債的情況下)的日子。

    &mdash&mdash英譯本 [23]公元前66年。

    &mdash&mdash中譯者 [24]羅馬公民在城内攜帶武器是非法的。

    &mdash&mdash英譯本 [25]virumoptimun,這是一句反話。

    &mdash&mdash中譯者 [26]此人可能是在公元前51年擔任執政官的那個人,西塞羅曾有為他辯護的演說;有人認為此人應當是克溫圖斯·梅特路斯·涅波斯。

    公元前62年他任保民官時曾發動反對西塞羅的非法行為的運動。

    他是公元前57年度的執政官。

    &mdash&mdash中譯者 [27]普布利烏斯·賽斯提烏斯公元前63年在西塞羅領導下任财務官,他在西塞羅反對喀提林的鬥争中幫過他的忙。

    後來又積極活動使西塞羅從流放中返回羅馬。

    &mdash&mdash中譯者 [28]可能是後來(公元前51年)任執政官的那個瑪爾凱路斯,持反對恺撒的立場。

    &mdash&mdash中譯者 [29]西塞羅是騎士等級的家庭出身,所以談到騎士,他總不忘記加上一些美妙的形容詞語。

    &mdash&mdash中譯者 [30]從會場大門向外望去可以看到站在外面的人群。

    &mdash&mdash中譯者 [31]弗茹姆·奧列利烏姆(ForumAurelium)是羅馬以北約80公裡的一個村落,在奧列利亞大道(ViaAurelia)上。

    當天夜裡喀提林就是從這條道路離開羅馬的。

    &mdash&mdash中譯者 [32]馬略規定銀鷹為軍團的标記(相當軍旗),據說這裡所說的銀鷹還是馬略的軍隊的舊物,在軍營,銀鷹被安放在神龛裡。

    &mdash&mdash中譯者 [33]普通羅馬家庭都有一個奉祀家神(lares)的神龛,喀提林把神鷹放到裡面,表示對它的重視。

    &mdash&mdash中譯者 [34]撒路斯提烏斯:《喀提林陰謀》(第5章)便提到說,他有着鋼筋鐵骨一樣的體魄,經受得起常人絕對不能忍受的寒冷、饑餓和長時間的不眠。

    &mdash&mdash中譯者 [35]這是一種比較鄭重的稱呼,通常隻用西塞羅來稱呼就可以了。

    &mdash&mdash中譯者 [36]西塞羅出身騎士等級的家庭,人們曾嘲笑他是一個政治上的暴發戶,因為他是他的家族裡第一個取得元老地位的人。

    羅馬執政官的職位過去實際上是被壟斷在有着擔任過顯要職位的祖先的若幹貴族豪門手裡,而祖先無名的人要想擔任執政官是十分困難的。

    能做到這一點的被稱為&ldquo新人&rdquo(novushomo)。

    馬略和西塞羅便都是&ldquo新人&rdquo。

    西塞羅生于公元前106年,從公元前75年擔任财務官到公元前63年已做到執政官,論年齡算是比較早的。

    &mdash&mdash英譯本注,有補充。

     [37]西塞羅把貴族出身的喀提林稱為不被羅馬主人當人看待的劍奴,這是對喀提林的極大蔑視,因為不過10年前的奴隸起義的領袖斯巴達克就是一名劍奴。

    &mdash&mdash中譯者 [38]按撒圖爾尼努斯是公元前100年被馬略殺死的(參見拙譯《古代羅馬史》,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516&mdash522頁);格拉古兄弟是分别在公元前133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