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提林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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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圖路斯就是被帶下這個地牢的,随後,劊子手[194]便執行下達給他們的命令把他絞死了。

    這樣,出身顯赫的科爾涅利烏斯家族并且在羅馬執掌過執政官權力的這位貴族就以适合于他的品格和罪行的一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凱提古斯、司塔提利烏斯、伽比尼烏斯和凱帕裡烏斯也受到了同樣的懲處[195]。

     (56)正當羅馬發生這一切事情的時候,喀提林把他帶來的隊伍和曼利烏斯已有的隊伍合并到一起,組成了兩個軍團,在他的士兵的人數許可的情況下把步兵中隊補充起來[196]。

    他把來到營地的志願兵或參加陰謀的人在它們中間平均分配,很快便補足了軍團的定額[197],而在開頭時,他還不足兩千人。

    不過在全部軍隊中隻有大約四分之一的人有正規的裝備[198]。

    其他人隻是碰上什麼就拿什麼作武器;比如說,有人用投槍,有人用長矛,有人甚至用削尖的木棍。

     當安托尼烏斯率領着他的軍隊迫近的時候,喀提林卻使自己的營地穿過山區時而向羅馬時而向高盧的方向推進,而回避同敵人作戰,指望不久之後能夠有一支龐大的軍隊,如果參加陰謀的人能夠在羅馬成功地實現他們的計劃的話。

    但在這同時他卻拒絕起初大量集合到他這裡來的奴隸參加軍隊,因為他相信陰謀者的力量,同時他還認為,讓人們看到使逃跑的奴隸參加公民的事業,這是不符合他的計劃的[199]。

     (57)但是當營地方面得到消息說,羅馬方面陰謀已經暴露,并且我提到的朗圖路斯、凱提古斯和其他人已被處死的時候,許多為了想打劫或希望動亂才拿起武器來的人開始溜掉了。

    喀提林率領着其餘的部隊以強行軍的方式越過崎岖的山區到了皮斯托裡亞附近,意在通過橫路繞道秘密地進入山北高盧[200]。

     但是率領着三個軍團的克溫圖斯·梅特路斯·凱萊爾正在皮凱努姆地區監視着[201],他從敵人處境的困難推想到他們要走的正是我說過的那條路。

    因此,當他通過開小差的士兵了解到喀提林向哪個方向行進的時候,他迅速地移動自己的營地并在陰謀者向高盧逃走時必然要經過的那些山的下面布置了一個陣地[202]。

    安托尼烏斯離開得也不遠,因為他一直在比較平坦的土地上追蹤逃跑的叛亂者;他所率領的那支軍隊雖然龐大,卻是輕武裝的裝備。

    現在,當喀提林看到,他被封鎖在群山和敵人的軍隊之間,他的城内的計劃已告失敗,并且他既沒有逃跑的希望又不能指望得到增援的時候,他覺得在這樣一個危急的關頭最好還是挑起戰鬥來碰碰運氣,因此他作出了盡快同安托尼烏斯作戰的決定。

    于是他把自己的軍隊集合起來,對他們作了大意如下的演說: (58)&ldquo士兵們,我知道得很清楚,言語并不能給人以勇氣,而一位統帥的發言并不能使一支委靡不振的軍隊振作起來,也不能使一支膽怯的軍隊勇敢起來。

    我知道的隻是,每個人在戰鬥中通常表現的勇敢程度或是出于本性,或是出于平時養成的習慣。

    對榮譽與危險都無動于衷的人,要激勵他們是徒勞的,他内心感到的恐懼堵塞了他的耳朵。

    不過我把你們召集起來是為了奉勸你們幾句,同時向你們說明我作出決定的理由。

     &ldquo士兵們,你們十分清楚地知道,朗圖路斯的無能和膽怯給他自己以及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災難,還有,在等待來自城裡的支援時,我又怎樣地無法進入高盧[203]。

    而且,在當前,你們和我一樣清楚,我們的事業處于怎樣的狀況。

    敵人的兩支軍隊,一支來自羅馬的[204]和另一支來自高盧的[205]封鎖了我們的道路。

    不管我們多麼希望,我們也不能再留在原來的地方了,因為我們缺少糧食和其他必需品。

    不管我們決定去什麼地方,我們必須用刀劍殺出一條道路來。

    因此我勸你們要表現得勇敢和堅決,并且,當你們展開戰鬥時,要記住,财富、榮譽和光榮,甚至自由和你們的祖國都在你們自己的右手裡[206]。

    如果我們勝了,我們将會有絕對的安全,供應将是充分的,自治市和移民地将會敞開他們的大門。

    但如果我們害怕了,肯定我們将遭到相反的命運:武器不能保護的人,沒有任何地方,任何友人會保衛他。

    而且,士兵們,我們和我們的敵人所面臨的并不是同樣的緊急情況。

    我們正在為祖國[207]、為自由、為活命而戰鬥;而他們卻在進行一場無益的較量,是為了維護一小撮人的權力。

    因此,不要忘記你們過去的勇敢,鼓起更大的勇氣前進吧! &ldquo你們本來是可以在流放中極為屈辱地度過一生的,在失掉你們的财産之後,你們當中的某些人在羅馬是可以乞求别人的幫助的[208];但是對于真正的男子漢來說,這種情況看來是屈辱的和無法忍受的,所以你們才決心采取今天這樣的行動。

    如果你們想擺脫現在所處的地位,你們就需要勇敢;隻有勝利者才能用戰争換取和平。

    如果你們把可以保護你們身體的武器不轉向敵人而是想在逃跑中得到安全,那你們肯定是完全發瘋了。

    在戰鬥裡,膽子最小的永遠是最危險的,勇敢才能起堡壘作用[209]。

     &ldquo我的士兵們,當我想到你們并且考慮到你們的功業的時候,我充滿了勝利的極大希望。

    你們的精神、你們的青春、你們的勇氣使我鼓舞,更不用說那甚至使膽小者勇敢起來的貧困了。

    在這個峽谷裡,人數占優勢的敵人是包圍不了我們的。

    但是,如果命運不同情你們的勇敢,那麼就要死得讓敵人同時也受到報複。

    不要作俘虜,不要像牲口一樣地受到屠殺,而是像英雄一樣的戰鬥,讓敵人即使勝利也要付出慘重的、可悲的代價吧。

    &rdquo (59)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過了一會兒,他便下令吹起喇叭并且以戰鬥行列率領着他的軍隊下到平原上來。

    繼而他又把所有的馬匹送走[210]以便使所有的人都承受同等的危險從而提高士兵們的勇氣,然後他便親自徒步和所有其餘的人一樣,适應着地勢和人數的需要整理了自己的軍隊。

     由于這平原在左手有山,在右手有亂石穿空的地帶夾峙着,所以在這裡的前面安排了八個步兵中隊并且把其餘的人以更加密集的行列排在後面作為後備力量;但是從這些人中間他又抽調出百人團長、所有精銳的士兵和重新召回的老兵[211]以及武裝最精良的士兵,把這些人放到隊伍的最前面。

    他把右翼的指揮權交給蓋烏斯·曼利烏斯,而把左翼的指揮權交給一個費祖萊男子。

    他本人則和他的被釋奴隸與随軍的仆從們集合在鷹标(軍旗)旁邊,據說這個鷹标在馬略對金布裡人[212]作戰時便使用過。

     另一方面,患有痛風而不能作戰的蓋烏斯·安托尼烏斯[213]把軍隊交給了自己的副帥瑪爾庫斯·佩特列烏斯來指揮。

    佩特列烏斯把由于宣戰而招募的由老兵組成的步兵中隊安排在第一線,其餘的人則安排在他們後面作為預備部隊,他本人則騎着馬來回巡視,叫着名字同他們的每一個人講話,激勵他們并且請他們不要忘記,他們是為了保衛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祭壇和爐竈而同沒有武裝的[214]匪徒作戰的。

    他是一個有作戰經驗的人,在三十多年的時光裡他曾以軍團司令官、指揮官、副帥或統帥的身份在戰場上立下卓越的功勳,他本人就認識他的士兵的大部分,他們的功業,并且通過提起這些功業,他激起了他們士兵的鬥志。

     (60)佩特列烏斯做完了所有這些準備之後,便用喇叭發出信号,下令他的步兵中隊緩緩向前推進;敵人的軍隊也仿效他們的做法。

     當着人們已經前進到輕武裝步兵[215]能夠接戰的程度時,敵對雙方的部隊便高聲呼嘯着向對方沖去,繼而又抛掉投槍用短劍厮殺起來。

    沒有忘記自己過去的勇敢的老兵不顧一切地向前推進以便進行貼身的戰鬥,但敵人方面也是同樣的勇敢,因而寸步不讓。

    戰鬥是極為酷烈的。

     喀提林這時帶着他的輕武裝隊伍在第一線忙碌着,他支援在敵人的重壓之下已呈現不支狀态的隊伍,調來後備的隊伍來取代傷員,他照管着戰場上的一切,而同時他自己也在進行殊死的戰鬥,往往就把敵人殺死在戰場上,從而同時盡到了一名勇敢士兵和一位優秀統帥的職責。

     當佩特列烏斯看到喀提林以他根本沒有預料到的勇猛精神進行戰鬥時,他便率領着自己的近衛軍部隊[216]向敵人的心髒處攻去,打亂了那裡的陣腳,并且殺死了在戰場各處進行抵抗的人們。

    繼而他又同時在兩翼向其餘的人發動進攻。

    曼利烏斯和那個費祖萊人是在第一批倒下去的人們當中的,他們死時手裡還握着劍。

    當喀提林看到他的軍隊已被打敗并且隻剩下自己身旁的一小隊人的時候,他考慮到自己的高貴出身和先前的地位,于是便沖到敵人最密集的地方去,戰死在那裡,他是在多處負傷之後才倒下去的[217]。

     (61)直到戰鬥結束之後,人們才看到喀提林的軍隊進行了怎樣勇敢和堅決的戰鬥。

    要知道,幾乎每一個人在犧牲時都用自己的身體覆蓋了在戰鬥開始他活着時所占據的位置。

    确實,被近衛軍沖散的核心地點的少數人稍稍離開了其餘的人,但即使是這些人,他們的傷口也是在前面的。

    但是人們發現喀提林遠在他的士兵的前面,在被殺死的一堆敵人中間,還在輕輕地喘着氣,臉上表現出在他生前給他以鼓舞的一種堅強不屈的精神[218]。

    最後,在全部軍隊中,沒有一個自由人出身的公民是在戰鬥中或是在逃跑時被俘的,這表明所有的人不愛惜他們自己的生命就如同不愛惜敵人的生命一樣。

     但是羅馬人民的軍隊并沒有取得任何歡快的和不流血的勝利,因為所有最勇敢的人不是在戰鬥中倒下就是在戰鬥結束時負了重傷。

    還有離開營地來參觀戰場或想打劫财物的許多人,在他們翻轉叛軍的屍體時,時而發現一位朋友,時而發現一位客人或親屬,還有一些人認出了他們的私敵。

     這樣,全軍的人便有了不同的反應,有人悲痛傷心,有人高興,有人哀悼。

     *** [1]奧維德的《變形記》(Metamorphores)第1章裡也有類似的說法,意謂其他動物都是爬行的,兩眼望地,神卻使人昂首直立,兩眼望天。

    &mdash&mdash中譯者 [2]這是亞裡士多德的看法(《政治學》,1,5)。

    後來基督教的教父們特别喜歡引用這個說法。

    &mdash&mdash中譯者 [3]原文rex,通指專制的統治者。

    &mdash&mdash中譯者 [4]古斯巴達人。

    &mdash&mdash中譯者 [5]按照當時羅馬人信奉的斯多噶派的學說,每個人都要依照自己的本性生活,這約略相當于我國的所謂&ldquo率性而行&rdquo。

    &mdash&mdash中譯者 [6]後來小普林尼給卡尼尼烏斯(C.P.Caninius)的信(第8卷第4節)裡也有類似的看法:&ldquo我預見到的隻有一個困難,但那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困難;同偉大的題材相匹敵的文筆甚至對你這樣天才都是一項艱巨的工作&hellip&hellip&rdquo&mdash&mdash中譯者 [7]作者這個看法似乎是沿襲修昔底德的看法(第2卷,第35章):&ldquo當聽衆不相信發言者說的是真情的時候,發言者是很難說得恰如其分的。

    那個知道事實和熱愛死者的人以為這個發言還沒有他自己所知道的和他所願意聽的那麼多;其他那些不知道這麼多的人會感覺到對死者嫉妒,當發言者說到他們自己的能力所不能做到的功績時,他們便認為發言者對死者過于頌揚。

    頌揚他人,隻有在一定的界線以内,才能使人容忍;這個界線就是一個人還相信他所聽到的事物中,有一些他自己也可以做到。

    一旦超出了這個界線,人們就會嫉妒和懷疑了。

    &rdquo(參見《伯羅奔尼撒戰争史》上冊,商務印書館,1985年,第129頁)&mdash&mdash中譯者 [8]在羅馬奴隸主心目中,農活和狩獵都是純體力勞動,同精神生活無涉。

    以從政為主要目的的羅馬公民是不屑于幹這種事的。

    羅馬公民可以用農業知識指揮奴隸幹活,但他們自己很少動手。

    &mdash&mdash中譯者 [9]塔西佗在《編年史》(第1卷第1章)中也表示過這樣的看法,他說:&ldquo我下筆的時候既不會心懷憤懑,也不會意存偏袒,因為實際上我沒有任何理由要受這些情緒的影響。

    &rdquo&mdash&mdash中譯者 [10]即塞爾吉烏斯家族,據說這一家族的始祖就是埃涅阿斯的同伴塞爾蓋斯特。

    &mdash&mdash中譯者 [11]通過公敵宣告,他謀害過自己的兄弟;後來他投靠蘇拉,在蘇拉的庇護下虐殺過克溫圖斯·凱奇利烏斯和瑪爾庫斯·馬利烏斯·格拉提狄亞努斯。

    在後面我們會看到,人們甚至懷疑他殺死自己的兒子。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節。

     [12]蘇拉的獨裁時期是從公元前82年到公元前79年,關于這一時期的情況可參見拙譯《古代羅馬史》(三聯書店,1957年),第550&mdash556頁。

    &mdash&mdash中譯者 [13]原文強調我(ego),這表明他的看法有其獨特之處,和當時其他的傳統說法均有所不同。

    &mdash&mdash英譯本 [14]作者在這裡所依據的是最古老的說法,即奈維烏斯(Naevius)、恩尼烏斯(Ennius)和加圖(Cato)的說法。

    &mdash&mdash法譯本 [15]當指拉丁姆(Latium)的土著居民。

    &mdash&mdash中譯者 [16]當指薩賓人(Sabini)、埃魁人(Aequi)、茹圖利人(Rutuli)和沃爾斯奇人(Volsci)。

    &mdash&mdash英譯本 [17]根據傳統,最早選出執政官的年度是公元前509年,又有公元前510年和公元前507年的說法。

    &mdash&mdash中譯者 [18]孟德斯鸠:《羅馬盛衰原因論》第1章指出,塔爾克維尼烏斯未經元老院與人民的選舉而取得了王位,這樣權力就變為世襲的,他把政權變成專制權力。

    &mdash&mdash中譯者 [19]這個說法不準确或誇大了:事實上,羅馬人在征服某些民族(如迦太基人、高盧人)時是付出了極為慘重代價的。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節。

     [20]例如希羅多德、修昔底德和色諾芬等。

    &mdash&mdash英譯本 [21]羅馬人從希臘人的觀點來看是個沒有文化的民族,沒有值得一提的作品。

    &mdash&mdash中譯者 [22]直到第二次布匿戰争時期,羅馬才第一次有了稱得上是曆史學家的人物法比烏斯·皮克托爾(FabiusPictor),但他是用希臘語寫作的,所以很難算到羅馬史學的範圍之内,真正用拉丁散文撰史的第一人是加圖。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補充 [23]據李維《羅馬史》的記載(第8卷第7章),執政官曼利烏斯·托爾誇圖斯和獨裁官奧路斯·波司圖米烏斯都曾把他們的未經将領的允許擅自出戰的兒子處死。

    同書(第8卷第30&mdash35章)還記述獨裁官帕皮裡烏斯·庫爾撒爾處死他的騎兵長官法比烏斯·瑪克西姆斯的事,因為後者曾違反他的命令而戰勝了薩谟奈人。

    &mdash&mdash中譯者 [24]羅馬的鷹标實際上相當後世的軍旗,是一個軍事單位的标幟,最初據說是槍頭或竿子上挑着一束稻草,後來是竿子上附着一些動物圖形的金屬片,再後則固定為張開雙翼的鷹形金屬(銀的或青銅的)标幟,由一個士兵打着。

    據譯者所知,并無實物保存下來,人們隻能據文獻記載加以描述。

    &mdash&mdash中譯者 [25]作者在這裡記起了荷馬《伊利亞特》裡的一句話(第9卷第313行):&ldquo這種人嘴裡說着一種話,心裡卻想看另外的事情。

    &rdquo&mdash&mdash法譯本 [26]參閱孟德斯鸠《羅馬盛衰原因論》(商務版),第11章。

    &mdash&mdash中譯者 [27]此處通指嫖娼。

    &mdash&mdash中譯者 [28]酒甕(vas)這裡似指在古代東方十分普及的希臘酒甕,酒甕上通常刻有或繪有精美的、藝術價值很高的花紋圖像,也有大量以神話為題材的場景,為後人的考證提供了豐富的資料。

    甕畫的遺存較多,對它們的研究已成為美術史家的一門專門的學問。

    &mdash&mdash中譯者 [29]聯盟者(socii)對羅馬是獨立的,他們有自己的政權機構和法律,但他們通過一項盟約受羅馬的保護。

    他們不能有自己獨立的外交。

    &mdash&mdash中譯者 [30]路庫路斯和龐培本人都曾開山把海水引入他們的魚池,而在作者當時的拜亞灣(Baiae),便已有海上的别墅。

    &mdash&mdash英譯本注,有删節。

     [31]羅馬人用開胃的食物甚至催吐劑來防止饑餓與口渴,用沐浴和各種懶散的生活習慣來防止寒冷和疲勞。

    &mdash&mdash英譯本注,有删節。

     [32]《十二銅表法》把渎神者和殺人犯同等看待。

    作者用這兩個詞來表示那些違反了人的和神的法律的人。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節。

     [33]此人姓名未詳。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節。

     [34]維司塔貞女即奉祀維司塔女神的女司祭,指西塞羅的妻子特倫提娅的異父妹妹法比娅(Fabia),但由于路塔提烏斯·卡圖路斯的回護,喀提林被宣告無罪。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節。

     [35]這個女人不僅十分美麗,而且十分富有,所以喀提林說她可以替他,甚至他的朋友償清債務(參見本書第35章)。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改動。

     [36]參見本書第14章結尾處,作者把第15章看作是臨時插進來的題外話。

    &mdash&mdash法譯本 [37]通過他教唆犯罪的門徒之手。

    &mdash&mdash英譯本 [38]龐培在本都打敗了米特裡達特斯之後,這時正在叙利亞。

    &mdash&mdash英譯本 [39]公元前64年。

    &mdash&mdash英譯本 [40]他的全名是普布利烏斯·科爾涅利烏斯·朗圖路斯·素臘,屬于科爾涅利烏斯氏族,公元前73年任行政長官,公元前71年任執政官,第二年因品行不端而被逐出元老院。

    &mdash&mdash法譯本 [41]普布利烏斯·奧特洛尼烏斯·帕克圖斯是西塞羅童年時期的朋友和學友,公元前75年他和西塞羅一道被任命為财務官,陰謀後那一年他被流放。

    &mdash&mdash法譯本 [42]此人曾和西塞羅同年任行政長官。

    &mdash&mdash法譯本 [43]此人也屬于科爾涅利烏斯氏族。

    &mdash&mdash法譯本 [44]這兩個蘇拉是賽爾維烏斯·蘇拉(獨裁者蘇拉的兄弟)的兒子。

    &mdash&mdash法譯本 [45]路奇烏斯·瓦爾恭泰烏斯公元前65年曾被控有陰謀活動,但他受到霍爾田西烏斯的辯護。

    &mdash&mdash法譯本 [46]此人可能是西塞羅提到過的那個克溫圖斯·安尼烏斯·奇洛。

    &mdash&mdash法譯本 [47]此人未詳。

    但喀提林的這次會議就是在萊卡家裡召開的。

    &mdash&mdash法譯本 [48]以下諸人的名字不見于其他地方,具體情況均未詳。

    &mdash&mdash法譯本 [49]即所謂第一次喀提林的陰謀,但喀提林即使确實和這一陰謀有關,他在其中也隻是處于次要的地位,而史書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第二次陰謀是直接從第一次産生出來的。

    &mdash&mdash英譯本 [50]公元前66年。

    &mdash&mdash英譯本 [51]指當選為次年的執政官但尚未就職的執政官。

    &mdash&mdash中譯者 [52]判罪的内容是罰款、開除公職和被逐出元老院。

    &mdash&mdash英譯本 [53]期限按規定是&ldquo三周&rdquo(trinundinum)。

    作者在這裡混淆了公元前66年和公元前65年的事情。

    實際情況應當是這樣:公元前68年度的行政長官喀提林從公元前67年夏天起任阿非利加行省的長官,但在他任職期間他便被行省居民告到元老院說他有貪污行為。

    公元前66年夏喀提林返回羅馬後,提出競選公元前65年度的執政官。

    但喀提林未能在規定時期内提出,執政官路奇烏斯·沃爾卡提烏斯·圖路斯于是請示元老院是否考慮他的競選。

    元老院作了否定的回答後,喀提林隻好放棄競選的念頭。

    但随後當選為執政官的奧特洛尼烏斯和蘇拉又因渎職罪而被判罪,路奇烏斯·奧列利烏斯·科塔和路奇烏斯·曼利烏斯·托爾誇圖斯立即取代了他們。

    緊接在這之後即公元前66年年底和第二年年初才發生了作者提到的事情。

    公元前65年保民官克勞狄烏斯又控告喀提林有貪污行為,克勞狄烏斯雖然未能使他被判罪,但是訴訟的拖延又使他未能在法定的期限内提出競選。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節。

     [54]元旦是新的執政官就職的日子。

    &mdash&mdash中譯者 [55]棍束即法西斯(fasces),是紅皮帶系住的一束木棍,中間插上一把斧頭。

    共和國時期它是執政官的權力标記,由十二名侍從扛着走在前面。

    平時在羅馬城内出行時作為權力标記的棍束不插斧頭。

    &mdash&mdash中譯者 [56]這個說法隻見于此處,沒有旁證加以證實。

    &mdash&mdash中譯者 [57]蘇埃托尼烏斯的《優利烏斯傳》第9章有不同的說法,可參閱。

    &mdash&mdash英譯本 [58]西班牙東部沿岸地帶,所謂遠近系對羅馬而言。

    &mdash&mdash中譯者 [59]可能是在龐培對塞爾托裡烏斯作戰時(公元前76年到公元前71年)或在龐培的敵人死後他整頓行省時他拉攏了一些西班牙人。

    &mdash&mdash法譯本 [60]這與事實不完全符合,在迦太基人統治時期西班牙人暗殺過漢尼拔的嶽父哈斯德路巴(公元前223年)。

    在羅馬人統治時期,在羅馬人對金布利人作戰時,西班牙人又殺死過路奇烏斯·卡爾普爾尼烏斯·披佐·佛路吉。

    &mdash&mdash法譯本 [61]給某人加上罪名,然後判刑。

    &mdash&mdash中譯者 [62]羅馬的權貴常常在沿海附近的小島上修建别墅。

    &mdash&mdash中譯者 [63]原文Toreumata是個相當vasacaelata(刻花的酒甕)的希臘詞。

    &mdash&mdash英譯本 [64]機會往往是和危險并存的,有了時機,還要有冒險的勇氣。

    &mdash&mdash中譯者 [65]高利貸者的活動在當時的羅馬十分猖狂,羅馬當局雖然不斷公布有關法律加以限制,但實際上效果不大。

    羅馬人在競選高級官吏時,他們往往提出削減或取消債務的口号,以争取人們的同情。

    &mdash&mdash中譯者 [66]參見本書第55章。

    五個陰謀者是根據西塞羅的命令被處死的。

    &mdash&mdash中譯者 [67]作者是接着前面岔開的地方叙述的。

    &mdash&mdash法譯本 [68]可能是公元前70年度的監察官格涅烏斯·朗圖路斯和路奇烏斯·蓋利烏斯;參見李維《羅馬史》提要,第48卷。

    &mdash&mdash英譯本 [69]所謂&ldquo新人&rdquo(homonovus)指祖先中沒有任何人擔任過高級官吏的人物。

    高級官吏一般指執政官、行政長官、監察官、高級營造官等等。

    &mdash&mdash中譯者 [70]即西塞羅。

    &mdash&mdash中譯者 [71]即蓋烏斯·安托尼烏斯·叙布裡達,他是著名演說家瑪爾庫斯·安托尼烏斯的兒子,未來三頭之一的瑪爾庫斯·安托尼烏斯則是他的侄子。

    他對羅馬人民的聯盟者的行為使得他在公元前73年一時間和朗圖路斯同時被開除出元老院,但是他幾乎立刻恢複了元老的職位。

    随後,他被任命為公元前66年度的行政長官,而卡西烏斯和西塞羅則是他的同僚。

    他當選執政官這年是公元前63年。

    喀提林逃往意大利北部後,他接管了埃特路裡亞的軍隊,但是他回避了擊潰喀提林的那次戰鬥。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修改。

     [72]顯普洛妮娅出身顯普洛尼烏斯家族(格拉古兄弟也屬于同一家族)。

    她是公元前77年度執政官尤尼烏斯·布路圖斯的妻子,她的兒子戴奇姆斯·尤尼烏斯·阿爾比努斯後來參加了對恺撒的謀殺。

    作為陰謀者之間的聯系人,她的作用是巨大的。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改。

     [73]在古代羅馬,音樂、舞蹈主要是奴隸的事情,他們學這些是為了娛樂主人。

    &mdash&mdash中譯者 [74]參見本書第24章。

    &mdash&mdash英譯本 [75]盡管喀提林沒有放棄他的推翻共和的活動。

    &mdash&mdash英譯本 [76]公元前62年。

    &mdash&mdash英譯本 [77]參見本書第23章。

    &mdash&mdash英譯本 [78]參見本書第23章。

    &mdash&mdash英譯本 [79]喀提林本來決定就在選舉當天暗殺西塞羅和貴族派的其他領袖人物,但西塞羅說他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就把選舉的日期推遲并且趕忙召集了元老院會議。

    當喀提林被召到元老院接受質詢時,他作了橫傲無禮的回答。

    元老院對此深為激怒,于是發布命令授予執政官以保證國家安全的全權(caveantconsulesnequiddetrimentirespublicacapiat)。

    &mdash&mdash法譯本注,有删改。

     [80]蓋烏斯·格拉古的顯普洛尼烏斯法規定,在執政官選舉之前應當給他們指定兩個行省,然後通過協議或抽簽的辦法加以分配。

    西塞羅把富裕的馬其頓行省給了安托尼烏斯,而他自己得到了高盧。

    &mdash&mdash英譯本 [81]廣場在羅馬舊城西北,選舉在這裡舉行。

    &mdash&mdash中譯者 [82]原文複數,當指西塞羅和他的同僚。

    &mdash&mdash中譯者 [83]安多昂(F.Antoine)認為作者在這裡時間順序有不準确的地方。

    在萊卡家中的這次集會(公元前63年11月6日到7日的夜裡)和謀刺西塞羅的行動是在作者稍後叙述的事件的後面。

    但按時間先後,他應當把這些事放在西塞羅發表第一次反喀提林演說的元老院會議的緊前面。

    後面叙述的事件直到第31章都是10月的事情。

    &mdash&mdash法譯本 [84]禮節性的訪問(salutatio)是顯要人物的門客與友人對他們的問候,通常在日出後不久進行。

    由此可見陰謀者的會議必然已經持續到深夜一兩點鐘。

    &mdash&mdash英譯本 [85]元老院的這次會議是10月20日(一說21日)召開的。

    與西塞羅不同,作者把執政官的選舉放到西塞羅向元老院作出聲明一事的前面(參見本書第26章),而實際上選舉是到10月28日才進行的。

    而且這次會議不是因為萊卡家的會議和謀害西塞羅的陰謀才召開的。

    &mdash&mdash英譯本注,據法譯本補充。

     [86]元老院的命令看來并沒有援引第三次布匿戰争結束(公元前146年)以前的慣例,那時用的辦法是選出一位獨裁官。

    平民派則不承認元老院有發布這樣一項命令的權利。

    &mdash&mdash英譯本 [87]位居意大利東南部的阿普利亞。

    大概是因為民族比較複雜,那裡住着美撒皮人、達烏尼人、皮烏凱提人和撒倫提尼人。

    卡普亞則有過向漢尼拔打開城門的曆史。

    &mdash&mdash中譯者 [88]克溫圖斯·瑪爾奇烏斯·列克斯曾在奇利奇亞進行勝利的戰争,而克溫圖斯·梅特路斯·克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