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〇勝回下 犬士退隐樂天命 衆将得失叙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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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攻克了相模的三浦。

    六年在鐮倉之戰中再次取勝。

    在此期間筠孺已長大成人,名叫義豐,其性勇猛好武。

    然而實堯背叛了其兄義通的遺言,不還政于義豐,義豐恨之。

    是以房總的衆士便分做義豐黨和實堯黨,兩黨在藩中發生了争執。

    這便是丶大所說的内亂。

    義豐率其黨兵屢襲稻村城,雙方互有勝負。

    天文二年稻村城被打敗,實堯陣亡。

    義豐便自立為國主,居上總的九琉璃城,也被任命為上總介。

    天文三年實堯之子義堯又率黨兵襲擊九琉璃城,為其父報仇。

    城終被攻陷,義豐陣亡。

    義堯便自立為國主,任左馬助,便以九琉璃城為其居城。

    後築鬼本城移居之,以防禦三浦兵時常渡江入寇。

    天文十一年秋七月,義堯與足利義明同在下總的國府台與北條氏綱交戰。

    義明當時在上總的八幡,因此時人稱之為八幡将軍。

    其性骁勇無智謀,在這日之戰中初雖取勝,但終于從八幡之兵那裡敗下來,義明陣亡,義堯敗走退回上總,失去了占葛飾半郡的葛西。

    上總的衆城主也多背叛,真裡谷信政是其魁首。

    義堯便去攻打椎津城,誅了信政。

    信政陣亡,背叛的衆城主便都投降。

    義堯又平分了上總。

     義堯于天文二十年卒,葬于香華院府中的延命寺。

    延命寺大概是在義堯時被遷到府中。

    義堯卒後其子義弘嗣。

    義弘也很骁勇好戰,立即任左馬頭,以上總的佐貫為其居城。

    弘治二年義弘與其子義賴率兵過江,攻打相模的三浦,與北條交戰。

    義弘大勝,占領了三浦四十八鄉,那裡從此長期成為裡見的領地。

    永祿七年,義弘又與北條氏康戰于國府台,義弘大敗,國府台城陷,從此下總便不屬于裡見,皆歸北條所有。

    其後仍與北條戰鬥不止。

    天正六年義弘卒,義賴嗣,任安房守,又以鬼本為居城〔鬼本其地今不詳〕。

    天正五年與北條和好,娶氏政之女為妻。

    其後議和又破裂,受到小俵兵的攻擊。

    十八年以後才平安無事。

    這時義賴任從四位侍從。

    此後三代皆叙侍從,因此時人稱之為安房的侍從。

    義賴卒,其子左馬頭義康嗣,以安房的館山為居城。

    至義康之子安房守忠義為第十代。

    若除去義豐則為九代〔這家譜并非虛構,皆根據史實略記之〕,但義豐不應除外。

    識者對此論之曰:義豐殺其叔父實堯而自立,相當于五逆之大罪。

    但實堯也有罪,他受其兄義通托孤之遺命,而想傳位于己之子,及至義豐長大成人,長期借房總而不還。

    是以禍起蕭牆,以至殺身。

    因此裡見之世代家譜,如将義豐除外,則實堯亦應除之。

    今不除實堯,也不應将義豐除掉。

    本傳作者按:于《裡見軍記》中将義豐做為義通之弟,無與實堯争執之事;同時也未将實堯列入世代之内。

    另将義弘做為義堯之弟,都頗有錯誤。

    在該書中義實于長享三年四月七日卒。

    法号獻珠院将軍建寶興公居士;義成法号廳月院将軍大憧勝公居士,這不是根據延命寺死亡者名簿之記載,真僞難辨。

    又按:裡見和北條在國府台之戰,于《裡見軍記》中,義堯和義弘兩代曾交戰三次。

    另在普通《軍記》中,隻有永祿七年的一次,義明陣亡也在那時,這是錯誤的。

    蓋國府台之戰,于天文十一年義堯時和永祿七年義弘時,前後有過兩次,義明陣亡是在天文十一年之役,《軍記》所載有誤。

    此雖是不必要之争辯,僅随筆志之。

    複說八犬士在安房聚會之初,以義通為将操練水路兵馬,在山路獲得十棵靈芝,将其凋榮與裡見十代的榮枯對照起來,看官定會想到似乎是其前兆。

    蓋八犬士一世功名,娶高貴的公主為妻,高官厚祿,醒過來都如同南柯一夢。

    人生無常,如能禁欲斂情,積善去惡,謹言慎行,生而對得起天地,死而給子孫留榮。

    踏古人之先迹,擇其善而從之,以為他世之師,則人皆為犬士似乎很難實并不難。

     凡為人君者隻在于擇良臣;庶人則在于擇良友。

    有良臣則無不治之國;有良友則無不善之人,何憂無兄弟呢?當時以落魄流浪之身逃至東國開基立業,終于成了大諸侯的,隻有裡見和北條。

    北條雖領地倍于裡見,得了許多州郡,但早雲、氏綱、氏康、氏政、氏直僅五世便斷絕。

    而裡見雖隻有房總兩國,子孫卻傳了十世,都是因為義實和義成兩代的德澤和仁義善政的餘馨,長期遺留在民衆之間,這不是美談嗎?有詩、歌為證: 漢詩:裡見名臣八犬傳,精編五卷集珠全。

     誰雲咱惡他戲谑,驚歎流行獨傑然。

     和歌:衆人心中八犬士,如珠似玉俱八行。

     雖是荒唐無稽辭,勸誡諸公奮勉之。

     上述之詩雖好似自負誇口,但這乃世間億萬人之衆目所睹,實是如此。

    雖說是荒唐無稽之辭,但看官細讀可用以自警和警人。

    即使不然也可使你渡過迷津到達彼岸。

    總之因患眼病視力衰退,已不能自由提筆,便不得不向婦幼教漢字、教假名,讓他們代書,才算撰完全編。

    看官定會知道作者的努力吧。

    最後有歌一首: 見之必然生憐意,目遮層障完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