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〇回上 一姬一僧死生同榮貴 孝心膂力詠歌贊奇異
關燈
小
中
大
緣，實令人信服。
如不嫌款待不周，住到幾時都可以。
&rdquo戍孝聽了高興地說：&ldquo實在幸甚。
請問此驿站有石匠嗎？如果有，想讓他們給做三塊墓碑。
&rdquo執事僧聽了說：&ldquo有。
在此驿站内有個叫宇賀地野見六的石匠，他有兩三個徒弟手藝不錯，多年出入此寺，是常用的工匠，今晚派人去告訴他，明日一早就能來。
&rdquo戍孝高興地表示同意說：&ldquo這太方便啦，如此就拜托了。
&rdquo執事僧聽明白，趕忙退了下去。
又過片刻，住持的老僧讓一個小沙彌秉燭，緩步走出來，對丶大和犬士們表示歉意，說過時齋太慢待了。
然後他說：&ldquo方才您們對執事僧說要舉辦法事誦經和在小寺住宿之事，貧僧都知道了。
禅師實乃神僧，豈是野衲等之所能及？從明日起的兩天法事請由您主持。
&rdquo他如此謙讓，丶大聽了忙道：&ldquo實不敢當。
由貴僧主持乃施主之所願。
&rdquo他如此回答後便進行閑談。
住持對丶大更加敬佩，不敢多争辯，便告辭回了方丈室。
這時客室内已無外人，道節道：&ldquo犬冢，我想日前國主賜給你做路費的金銀一定還有。
然而我主仆一百十幾個人，在此地逗留的房錢和補葬做三天法事的費用，以及祠堂費和立三塊墓碑，你的錢一定不夠。
因此我們兄弟已經商量過，我有剩餘的盤纏，先借給你三十兩黃金，請收下。
&rdquo他說着從懷裡掏出那金子來。
下野、親兵衛、莊助、豐俊、現八兵衛、大學等也都分别解囊，各拿出黃金三十兩，合在一起共計一百二十兩。
當下這六位犬士一同說：&ldquo犬冢兄，這些金子且助你燃眉之急。
我等是斷金之交，反而倒薄，畢竟還是國主的恩澤厚。
由于你的孝行，趕的時機太好啦！&rdquo他們異口同聲地如此稱贊，戍孝答應着把金子接過去，收在腰間的錢包内，答道：&ldquo如果不是異體同心的盟兄弟，誰能如此相助，這也是國主之所賜。
雖然用不了這麼許多，就暫且收着吧。
&rdquo他很受感動。
這時丶大正去登廁，暫且不在這裡，大概後來才知道此事。
這時又敲起了入定鐘，小沙彌前來為他們挂蚊帳，鋪被褥，丶大和犬士們便立即就枕。
次日清晨，丶大和犬士們很早就起床，用過齋後，執事僧告訴說：&ldquo昨夜所說之事已派人去石匠野見六家告訴他。
野見六現已找五六個人用三輛地車拉來不少墓碑石，說要拜見客人犬冢大人。
把他叫來嗎？&rdquo戍孝驚訝地說：&ldquo知道了。
如不嫌棄就請他來吧。
&rdquo執事僧找來個僧人，讓他将那野見六請來。
過了一會兒，石匠野見六手裡拿着疊着的茶色單褂子，來到客室，先向執事僧打個招呼，然後在隔壁房間跪下說：&ldquo小可是宇賀地野見六，犬冢老爺在嗎？&rdquo戍孝聽了走出來說：&ldquo我是犬冢信濃，你怎麼知道我？&rdquo他這一反問，野見六趨膝向前說道：&ldquo是這樣，在三十多天以前，有個年紀五十八九歲的武士來到小可的店鋪，訂了三座石碑，連石頭的尺寸大小都訂好了，說是要建在此驿站的金蓮寺内。
并說到七月某日一定得造出來，那時有安房裡見的家臣叫犬冢信濃戍孝的武士來，付給你石碑錢，你要記住。
小可說：&lsquo遵命。
然而沒有定金不便動手做，能否付些定金？&rsquo那個武士沉吟了片刻說：&lsquo我今日懷裡沒帶着錢，但也不能因此而拖延。
&rsquo他說着從懷裡掏出兩小片純金的刀護手和兩個純金的刀柄上的釘帽，遞給了小可說：&lsquo這都是純金的，價值十兩黃金，暫且留在此處，待犬冢前來付墓碑錢時與之交換。
&rsquo他如此吩咐後，小可便想寫張收據給他，便問他的姓名。
他說：&lsquo無須将我的名字告訴你，就直接寫犬冢信濃吧。
他會知道的。
&rsquo他說罷便拿起收據飄然而去。
小可昨日已将那墓碑如期雕成，正在等待施主。
昨晚此寺的執事僧派人去說，客人犬冢有事要小可明日一早就來。
小可想必是為定做的那三座墓碑之事，于是便用地車将碑拉來了。
&rdquo他這樣詳細地一禀報，犬冢一時茫然莫解，其他犬士也都很驚訝，緊皺着眉頭，不知是怎回事兒。
當下戍孝對野見六說：&ldquo我想你方才說的定是事實，但我卻毫無所知。
你把作定金的金護手和金帽釘拿來了嗎？&rdquo野見六聽了急忙打開個紙包，拿出那兩件東西遞過去。
戍孝接在手中仔細看看，還是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兒，便對其他犬士們說：&ldquo你們請看這個小的刀護手，很像兒童佩帶之物。
這個帽釘在桐葉上刻了個一字，與我所佩短刀的帽釘相似。
我這短刀之事，犬川很清楚，是從前家祖父在世時給了我的姑母龜筱，所以将這桐一文字刀傳給了我〔作者注：記得在以前的章回中曾将桐一文字誤寫成菊一文字，如有則是記憶之誤，皆應作桐一文字。
〕彼此的帽釘相似，難道有什麼原由嗎？&rdquo他沉吟着對執事僧說：&ldquo請恕我冒昧，此寺的寶庫中有春王和安王二君所遺留的短刀嗎？同時當日在此寺内陣亡的大冢匠作三戍的屍體是什麼樣的，沒有收藏着當時三戍所穿的铠甲和太刀等等的嗎？&rdquo執事僧聽了沉吟一會兒說：&ldquo不，據說當時根據統帥清方将軍的命令，犬冢翁被棄屍于市，沒帶太刀等物。
但卻有春王和安王二君的短刀收藏在寶庫内。
庫内的東西隻是在每年六月拿出來晾曬，以免蟲蛀。
&rdquo戍孝聽了說：&ldquo那麼請原諒，我想看看那口短刀，能向住持說說嗎？&rdquo執事僧不便推辭，便答應着退下去。
過了半晌，住持的老僧讓執事僧拿着裝在刀袋内的那兩口刀，一同到客室來對戍孝說：&ldquo如今不知有了什麼奇事，您想一見那口刀，就拿出來看看吧。
&rdquo執事僧聽了便把那兩口短刀遞給了戍孝，解開刀袋一看，是插在右邊的短刀，長短皆一尺有餘，裝潢一樣，兩口刀都沒有護手。
戍孝更加驚訝，便問住持和執事僧說：&ldquo這短刀原來就沒有護手嗎？&rdquo二僧吃驚地看看說：&ldquo不！不！原來有護手，是幾時丢的？真奇怪！真奇怪！&rdquo他們都困惑不解，然而丶大和衆犬士卻都已明白，可是不便明說。
當下戍孝敲着膝蓋說：&ldquo我明白了。
日前向這位野見六定做三座墓碑的那個武士，可能是我祖父大冢翁的靈魂現身，所以才用這兩位親王的刀護手做了定金。
同時這刀柄的帽釘已被土腐蝕了。
我想祖父的腰刀一定是在陣亡時丢失，多年埋在土中，故隻拿出了這個帽釘。
遺憾的是不知埋刀的地點，真是件怪事。
&rdquo丶大和衆犬士以及住持和執事僧，都認為他分析得對，無不為之感歎。
于是戍孝把那兩個護手依舊納入那兩口短刀的刀柄下，留下桐一文字的帽釘，把短刀還給住持說：&ldquo您方才已經聽到和看到了，真是件大奇事。
望将那短刀做為無價的寺寶，載入冊内。
&rdquo住持同意說：&ldquo此事貧僧記住了，現正舉辦法事誦經，沒有功夫，且回去準備一下。
&rdquo将兩口短刀讓執事僧拿着，告辭到後邊去了。
于是戍孝又對野見六說：&ldquo你已經聽到，讓你做墓碑的大概是我祖父之靈。
事情雖然很奇怪，倘無此事怎能這麼快今天就把墓碑立起來？實乃家祖之所賜，總共價款多少？&rdquo野見六說：&ldquo三座墓碑的石料和刻工費共收十五兩黃金。
&rdquo戍孝點了點頭拿出十五枚金币，又添了一枚交給野見六說：&ldquo你開始就不懷疑，完成了這個定活，使我意外得到了方便，這一兩做為賞錢。
&rdquo野見六聽了喜不自禁地說：&ldquo十分感謝，就領受您的好意。
&rdquo他把金子收起來後說：&ldquo那麼就立墓碑吧。
&rdquo他說着立即往外走，戍孝一同起身想先看看石碑。
丶大禅師也跟着往外面去了。
稍過片刻道節說：&ldquo仁兄，不知你是怎麼想？我認為昨今之奇事與去年四月在結城的法會，造季基朝臣墓碑的那十個和尚的奇事相似，馬後炮就不新鮮了。
&rdquo胤智攔住他的話說：&ldquo不要那麼講，犬山！兩件事看來彼此相同而實質并不一樣，這正是一對。
更何況犬冢是孝子，因此神才授他一顆孝字寶珠，而名其為戍孝。
這些難道不是孝的感應嗎？如不明白這也是與勸懲有關，隻認為彼此相似，那就成沒有擦幹眼眵的人了。
&rdquo他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
道節自己也好笑，便不再固執己見，同其他犬士說：&ldquo犬阪解釋得很好，走吧，還不一同看看那墓碑去。
&rdquo他們說着一同提着刀到外邊去。
于是八犬士和丶大禅師看了野見六所造的君臣三座墓碑。
春王和安王的墓碑石料最好，刻工也十分精緻，刻着此寺上上代的住持給春王兄弟所命名的法号和嘉吉元年五月十六日字樣。
這兩座墓碑今存垂井的金蓮寺。
另外大冢三戍的墓碑石料次、尺寸也小，隻刻着：義烈冢翁之墓。
這座墓碑不知如今是否還有。
犬冢等衆犬士和丶大禅師一同看過，心想這大概也是那位神靈之用心吧？都感歎不已。
再說息部局平和民夫們也聽說了這件奇事，無不駭歎，他們不招自來幫助野見六運土修墓，不到半日三座墓皆已建成，野見六便辭去。
這時聽說要為死者祈禱誦經，衆犬士和丶大便更換禮服或法衣，如昨日一樣在大殿列坐。
住持雖讓丶大主持，但丶大不肯，仍舊坐在客席幫助誦經
如不嫌款待不周，住到幾時都可以。
&rdquo戍孝聽了高興地說：&ldquo實在幸甚。
請問此驿站有石匠嗎？如果有，想讓他們給做三塊墓碑。
&rdquo執事僧聽了說：&ldquo有。
在此驿站内有個叫宇賀地野見六的石匠，他有兩三個徒弟手藝不錯，多年出入此寺，是常用的工匠，今晚派人去告訴他，明日一早就能來。
&rdquo戍孝高興地表示同意說：&ldquo這太方便啦，如此就拜托了。
&rdquo執事僧聽明白，趕忙退了下去。
又過片刻，住持的老僧讓一個小沙彌秉燭，緩步走出來，對丶大和犬士們表示歉意，說過時齋太慢待了。
然後他說：&ldquo方才您們對執事僧說要舉辦法事誦經和在小寺住宿之事，貧僧都知道了。
禅師實乃神僧，豈是野衲等之所能及？從明日起的兩天法事請由您主持。
&rdquo他如此謙讓，丶大聽了忙道：&ldquo實不敢當。
由貴僧主持乃施主之所願。
&rdquo他如此回答後便進行閑談。
住持對丶大更加敬佩，不敢多争辯，便告辭回了方丈室。
這時客室内已無外人，道節道：&ldquo犬冢，我想日前國主賜給你做路費的金銀一定還有。
然而我主仆一百十幾個人，在此地逗留的房錢和補葬做三天法事的費用，以及祠堂費和立三塊墓碑，你的錢一定不夠。
因此我們兄弟已經商量過，我有剩餘的盤纏，先借給你三十兩黃金，請收下。
&rdquo他說着從懷裡掏出那金子來。
下野、親兵衛、莊助、豐俊、現八兵衛、大學等也都分别解囊，各拿出黃金三十兩，合在一起共計一百二十兩。
當下這六位犬士一同說：&ldquo犬冢兄，這些金子且助你燃眉之急。
我等是斷金之交，反而倒薄，畢竟還是國主的恩澤厚。
由于你的孝行，趕的時機太好啦！&rdquo他們異口同聲地如此稱贊，戍孝答應着把金子接過去，收在腰間的錢包内，答道：&ldquo如果不是異體同心的盟兄弟，誰能如此相助，這也是國主之所賜。
雖然用不了這麼許多，就暫且收着吧。
&rdquo他很受感動。
這時丶大正去登廁，暫且不在這裡，大概後來才知道此事。
這時又敲起了入定鐘，小沙彌前來為他們挂蚊帳，鋪被褥，丶大和犬士們便立即就枕。
次日清晨，丶大和犬士們很早就起床，用過齋後，執事僧告訴說：&ldquo昨夜所說之事已派人去石匠野見六家告訴他。
野見六現已找五六個人用三輛地車拉來不少墓碑石，說要拜見客人犬冢大人。
把他叫來嗎？&rdquo戍孝驚訝地說：&ldquo知道了。
如不嫌棄就請他來吧。
&rdquo執事僧找來個僧人，讓他将那野見六請來。
過了一會兒，石匠野見六手裡拿着疊着的茶色單褂子，來到客室，先向執事僧打個招呼，然後在隔壁房間跪下說：&ldquo小可是宇賀地野見六，犬冢老爺在嗎？&rdquo戍孝聽了走出來說：&ldquo我是犬冢信濃，你怎麼知道我？&rdquo他這一反問，野見六趨膝向前說道：&ldquo是這樣，在三十多天以前，有個年紀五十八九歲的武士來到小可的店鋪，訂了三座石碑，連石頭的尺寸大小都訂好了，說是要建在此驿站的金蓮寺内。
并說到七月某日一定得造出來，那時有安房裡見的家臣叫犬冢信濃戍孝的武士來，付給你石碑錢，你要記住。
小可說：&lsquo遵命。
然而沒有定金不便動手做，能否付些定金？&rsquo那個武士沉吟了片刻說：&lsquo我今日懷裡沒帶着錢，但也不能因此而拖延。
&rsquo他說着從懷裡掏出兩小片純金的刀護手和兩個純金的刀柄上的釘帽，遞給了小可說：&lsquo這都是純金的，價值十兩黃金，暫且留在此處，待犬冢前來付墓碑錢時與之交換。
&rsquo他如此吩咐後，小可便想寫張收據給他，便問他的姓名。
他說：&lsquo無須将我的名字告訴你，就直接寫犬冢信濃吧。
他會知道的。
&rsquo他說罷便拿起收據飄然而去。
小可昨日已将那墓碑如期雕成，正在等待施主。
昨晚此寺的執事僧派人去說，客人犬冢有事要小可明日一早就來。
小可想必是為定做的那三座墓碑之事，于是便用地車将碑拉來了。
&rdquo他這樣詳細地一禀報，犬冢一時茫然莫解，其他犬士也都很驚訝，緊皺着眉頭，不知是怎回事兒。
當下戍孝對野見六說：&ldquo我想你方才說的定是事實，但我卻毫無所知。
你把作定金的金護手和金帽釘拿來了嗎？&rdquo野見六聽了急忙打開個紙包，拿出那兩件東西遞過去。
戍孝接在手中仔細看看，還是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兒，便對其他犬士們說：&ldquo你們請看這個小的刀護手，很像兒童佩帶之物。
這個帽釘在桐葉上刻了個一字，與我所佩短刀的帽釘相似。
我這短刀之事，犬川很清楚，是從前家祖父在世時給了我的姑母龜筱，所以将這桐一文字刀傳給了我〔作者注：記得在以前的章回中曾将桐一文字誤寫成菊一文字，如有則是記憶之誤，皆應作桐一文字。
〕彼此的帽釘相似，難道有什麼原由嗎？&rdquo他沉吟着對執事僧說：&ldquo請恕我冒昧，此寺的寶庫中有春王和安王二君所遺留的短刀嗎？同時當日在此寺内陣亡的大冢匠作三戍的屍體是什麼樣的，沒有收藏着當時三戍所穿的铠甲和太刀等等的嗎？&rdquo執事僧聽了沉吟一會兒說：&ldquo不，據說當時根據統帥清方将軍的命令，犬冢翁被棄屍于市，沒帶太刀等物。
但卻有春王和安王二君的短刀收藏在寶庫内。
庫内的東西隻是在每年六月拿出來晾曬，以免蟲蛀。
&rdquo戍孝聽了說：&ldquo那麼請原諒，我想看看那口短刀，能向住持說說嗎？&rdquo執事僧不便推辭，便答應着退下去。
過了半晌，住持的老僧讓執事僧拿着裝在刀袋内的那兩口刀，一同到客室來對戍孝說：&ldquo如今不知有了什麼奇事，您想一見那口刀，就拿出來看看吧。
&rdquo執事僧聽了便把那兩口短刀遞給了戍孝，解開刀袋一看，是插在右邊的短刀，長短皆一尺有餘，裝潢一樣，兩口刀都沒有護手。
戍孝更加驚訝，便問住持和執事僧說：&ldquo這短刀原來就沒有護手嗎？&rdquo二僧吃驚地看看說：&ldquo不！不！原來有護手，是幾時丢的？真奇怪！真奇怪！&rdquo他們都困惑不解，然而丶大和衆犬士卻都已明白，可是不便明說。
當下戍孝敲着膝蓋說：&ldquo我明白了。
日前向這位野見六定做三座墓碑的那個武士，可能是我祖父大冢翁的靈魂現身，所以才用這兩位親王的刀護手做了定金。
同時這刀柄的帽釘已被土腐蝕了。
我想祖父的腰刀一定是在陣亡時丢失，多年埋在土中，故隻拿出了這個帽釘。
遺憾的是不知埋刀的地點，真是件怪事。
&rdquo丶大和衆犬士以及住持和執事僧，都認為他分析得對，無不為之感歎。
于是戍孝把那兩個護手依舊納入那兩口短刀的刀柄下，留下桐一文字的帽釘，把短刀還給住持說：&ldquo您方才已經聽到和看到了，真是件大奇事。
望将那短刀做為無價的寺寶，載入冊内。
&rdquo住持同意說：&ldquo此事貧僧記住了，現正舉辦法事誦經，沒有功夫，且回去準備一下。
&rdquo将兩口短刀讓執事僧拿着，告辭到後邊去了。
于是戍孝又對野見六說：&ldquo你已經聽到，讓你做墓碑的大概是我祖父之靈。
事情雖然很奇怪，倘無此事怎能這麼快今天就把墓碑立起來？實乃家祖之所賜，總共價款多少？&rdquo野見六說：&ldquo三座墓碑的石料和刻工費共收十五兩黃金。
&rdquo戍孝點了點頭拿出十五枚金币，又添了一枚交給野見六說：&ldquo你開始就不懷疑，完成了這個定活，使我意外得到了方便，這一兩做為賞錢。
&rdquo野見六聽了喜不自禁地說：&ldquo十分感謝，就領受您的好意。
&rdquo他把金子收起來後說：&ldquo那麼就立墓碑吧。
&rdquo他說着立即往外走，戍孝一同起身想先看看石碑。
丶大禅師也跟着往外面去了。
稍過片刻道節說：&ldquo仁兄，不知你是怎麼想？我認為昨今之奇事與去年四月在結城的法會，造季基朝臣墓碑的那十個和尚的奇事相似，馬後炮就不新鮮了。
&rdquo胤智攔住他的話說：&ldquo不要那麼講，犬山！兩件事看來彼此相同而實質并不一樣，這正是一對。
更何況犬冢是孝子，因此神才授他一顆孝字寶珠，而名其為戍孝。
這些難道不是孝的感應嗎？如不明白這也是與勸懲有關，隻認為彼此相似，那就成沒有擦幹眼眵的人了。
&rdquo他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
道節自己也好笑，便不再固執己見，同其他犬士說：&ldquo犬阪解釋得很好，走吧，還不一同看看那墓碑去。
&rdquo他們說着一同提着刀到外邊去。
于是八犬士和丶大禅師看了野見六所造的君臣三座墓碑。
春王和安王的墓碑石料最好，刻工也十分精緻，刻着此寺上上代的住持給春王兄弟所命名的法号和嘉吉元年五月十六日字樣。
這兩座墓碑今存垂井的金蓮寺。
另外大冢三戍的墓碑石料次、尺寸也小，隻刻着：義烈冢翁之墓。
這座墓碑不知如今是否還有。
犬冢等衆犬士和丶大禅師一同看過，心想這大概也是那位神靈之用心吧？都感歎不已。
再說息部局平和民夫們也聽說了這件奇事，無不駭歎，他們不招自來幫助野見六運土修墓，不到半日三座墓皆已建成，野見六便辭去。
這時聽說要為死者祈禱誦經，衆犬士和丶大便更換禮服或法衣，如昨日一樣在大殿列坐。
住持雖讓丶大主持，但丶大不肯，仍舊坐在客席幫助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