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回 操神術伏姬助侄兒初陣 谒舊君信乃述父祖忠義

關燈
八呈上了犬川和犬田的捷報,以及他二人的書信。

    從而得知這個再太郎是滿呂複五郎重時的養子;就介是安西出來介的獨子。

    那裡的戰鬥,莊助和小文吾擒拿了千葉自胤和大石憲重與原胤久等,而胤久負了重傷,生命垂危。

    這些都在捷報中寫着,再加上再太郎與就介的口述,盡知詳情。

    東辰相高興地誇獎了他們之後進去谒見義通。

    義通給了他們見面禮,然後說道:&ldquo這裡方才已派振照弘經去那裡了。

    所以犬川在汝等回去之前便會知道這邊的情況。

    你等要速去向國主禀報。

    &rdquo于是便允許他們倆告辭。

    這時親兵衛聽說行德那裡也有許多傷号兒,便送給莊助和小文吾一盒神藥。

    這樣不僅那裡負重傷的士兵,就連原胤久那樣必死之人,也可以得救了。

    于是繼橋綿四郎喬梁和犬江親兵衛的士兵,于次日清晨做為急使去了安房的洲崎大營。

     再說五十三太和素手吉,同次團太、鲫三等行完了參見之禮,便請求回兩國河邊。

    義通雖然一再挽留,但他們隻是為了行俠仗義,而不願做武士。

    所以便請求說:&ldquo小可等已習慣了原來的生計,就請準予告辭吧。

    &rdquo親兵衛和孝嗣見已難挽留,便奏請公子,賜給五十三太素手吉及其手下的六七十人許多賞錢,并囑咐道:&ldquo他日稻村找你們,可一定要來。

    &rdquo這時孝嗣也陳情道:&ldquo小可代替犬江的意願已經實現。

    如今犬江回來了,并打敗敵軍,我已沒有必要留在此地,想與向水等一同告退。

    &rdquo親兵衛哪裡肯答應,将他的話轉奏義通,公子也不肯放,更加厚禮款待。

    孝嗣也就不便再告辭,隻好與次團太和鲫三等留在該城。

    且說犬飼現八偵查清了敵軍敗兵的去向後,同田稅逸友撤離假名鎮回到了台城。

    他在箭斫河偶然救活了被淹死的水路敵将扇谷式部少輔朝甯,然後将其俘獲,已見上述,現八和逸友聽說敵将足利成氏被野豬背着送來,為義通的初次出征增添了光彩的奇事,感到十分吃驚,便一同參見義通,表示祝賀。

    另外真間井枞二郎、姥雪代四郎、直冢紀二六、漕地喜勘太等,也施完了神藥在那天黃昏時回來。

    親兵衛想在翌日黎明帶領代四郎和士兵與孝嗣、次團太、鲫三等,以及寄舍五郎、壇五郎和其手下的人,同回安房。

    因為正在緊急之時,親兵衛對在京師和途中之事,也未能詳細禀報義通和辰相,但随時都有人向他打聽。

    信乃等聽到了也及時向義通禀奏。

    對親兵衛的許多奇異事迹,人們無不感到吃驚,都稱贊他英勇,而且把這些當作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閑話少叙,卻說信乃和親兵衛,對生擒的敵軍敗将和頭領,毫不鄙視侮辱,并在禀報公子同意後,告誡看守的士兵不準慢待,更絕不許無禮。

    現八也一同到囚禁的房間去,慰問憲房、為景和盛實等。

    憲房和為景羞愧得擡不起頭來,隻好蒙衣裝睡。

    另外又去看成氏,他也由士兵看守着,在燈下袖手低頭坐在褥子上。

    當下信乃、現八和親兵衛讓看守将門打開,一同進入囚室,向他叩拜請安。

    成氏吃驚地放開手還禮後問:&ldquo你等是何人?&rdquo信乃聽了趨膝向前,恭敬地回答道:&ldquo您難道忘了嗎?臣不是陌生人,乃是主君兄長春王和安王的小傅、武藏國豐島郡人氏、大冢匠作三戍之孫、犬冢番作一戍之獨子、犬冢信乃金碗戍孝。

    說起來是很久以前之事了。

    昔日在嘉吉之亂中,結城的十萬義軍被圍困三年,弓折勢竭,二位親王被敵軍俘虜,臣之祖父三戍殺出重圍後繼續奮戰身亡,衆人都如此傳說。

    當時家父番作方十八歲,遵照父命殺出重圍脫身,腰間帶着二親王留下的寶刀,去跟蹤親王的去向。

    行至美濃的垂井,可憐二位親王已在金蓮寺被斬首。

    番作目不忍睹,奮然跳過刑場一刀砍倒劊子手,奪走了二位親王的首級,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信濃路上,在路旁的寺院中悄悄埋葬了二親王的首級。

    當晚他投宿在一家草廬,遇到個名叫手束的少女,她後來成為我父的結發之妻。

    那女子之父也是在結城與匠作一同陣亡。

    她母親早已去世,她無依無靠,便與我父結成良緣。

    她就是臣的母親。

    父親在金蓮負了重傷,所以便去築摩溫泉療養。

    刀傷雖然痊愈,但腿腳一時卻不能自如。

    夫妻相攜好歹回到了故鄉武藏的大冢。

    從此将姓氏改喚犬冢,教村民兵法和武藝,過了幾年生下為臣。

    不幸之事還不僅如此,在臣六七歲時母親因舊病加重而身亡。

    家父積年有病。

    父親之姐丈名喚大冢蟆六,是個心術不正的小人,當着大冢的村長。

    父親的姐姐龜筱,也是個靠不住的壞人。

    他們想盡辦法打算奪取我父多年秘藏的寶刀村雨丸。

    父親猜到此事便嚴加提防。

    但是他經年日久病疴纏身,知道自己朝不保夕,一日晚間便把父祖的忠義之事和那口刀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