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回 石藥師堂賢少年辭朝賞 東山銀閣老和尚醒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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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馬,明日回京。

    再見!再見!&rdquo他縱身上馬,揚鞭而去。

    親兵衛、代四郎和紀二六等目送着,連士兵和随從們都無不十分感激。

    廣當真可稱做是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使者,這般情誼實在難得。

    親兵衛不貪圖榮利,他的忠信更發放出濃郁的芳香,智者贊歎說:&ldquo若非那個賢者,怎能知道這個大賢?&rdquo 話分兩頭,卻說管領左京大夫政元,與犬江親兵衛話别後,策馬前行,當日回到京師,立即去花宮向大将軍義尚,詳細禀奏了裡見之使者犬江親兵衛仁伏虎之大功;和澄月直道在賀茂河畔與值勤的頭領火并之事;還有惡僧德用、堅削的堕落兇暴之事。

    其中特别贊揚了犬江親兵衛智勇雙全所建的奇功。

    然後把又回到畫絹中的虎畫軸拿給大将軍看了。

    義尚公駭歎不已,立即讓管領山左衛門督政長,把那畫軸拿到宮中去請求天皇禦覽,聖上看過,深受感動,根據聖谕由公卿立即商議:&ldquo應對犬江親兵衛仁,善加恩賞。

    &rdquo于是于次日清晨,便以秋筱将曹廣當為特使,在途中追趕親兵衛,已如上述。

    于其次日廣當回到京城,向皇上回奏了犬江親兵衛為了忠義不怕冒抗旨之罪,辭掉官職的懇切心情,并退還了聖旨;另外向室町将軍也禀奏了此情,将公文退還。

    聖上和義尚公不但沒怪罪,反而對他的忠信情操,十分欽佩。

    又商議是否再派特使去安房,但聽說東國長期動亂,人馬通行不便,數百裡派人傳旨不那麼容易,朝議未決,不少人都深感可惜。

     廣當當日便去政元邸當面向政元禀奏道:&ldquo昨日在下奏旨去追趕那犬江親兵衛,在石藥師殿見到他時,托付在下一件事。

    就是主公借給親兵衛的那個驿鈴,他即使用它能通過東海道,但回國後也難以立即奉還。

    如将這官鈴留下久久不還,不但他有罪,對主公也有不便。

    索性不走東海道,而從信濃路回去。

    所以他把這個驿鈴交給在下還給您。

    犬江的遠慮是有道理的,首先是為了主公您,所以在下便接過來替他歸還。

    請主公收起來吧!&rdquo他這樣一本正經地轉達了親兵衛之意後,把鈴拿出來交給了政元。

    政元苦笑道:&ldquo真讓他費心了。

    &rdquo他說着接過去,打開袋看看,挂在腰上。

    廣當便不再多言,急忙帶領随從回府。

    且說政元要治辛崎關頭領惟一和阪本、大津關頭領鴿宗和稔物等人的失職之罪,在請得室町将軍〔義尚〕的旨意後,免去老松惟一之所領,把他交給了所親看管。

    對沒有查看死虎的三名士兵,下獄後笞杖一百被驅逐。

    還有根古下鴿宗和大杖稔物,在家中閉門思過很久,才被免予治罪。

    這也是犬江仁的仁慈的影響所緻。

    自此之後便廢除了那三關,不再派人把守,因為北國的敵人已和順不再犯境。

    這時政元又命令有司把日前關在獄中的德用和堅削提出來,審問其舊惡。

    這兩個惡僧還沒死,同時前已中紀二六之計,自己說出了所做的壞事,所以現在也無須說假話,便都乖乖地招認了。

    因此德用和堅削終于在河灘被枭首示衆。

    德用的父親香西複六因懷恨主君便不再上朝,托病請求隐退。

    于是政元把複六的次子香西再六政景從本領的阿波調上來,繼承他父親的家業。

    政元之所為,似乎是秉公辦事,然而這次的災殃,皆出自政元之奸邪。

    起初是納德用的讒言,而以将軍之命扣留了犬江親兵衛,竟不思有欺君之罪;又以好奇而放虎,惹出貴賤之憂;複讓惡僧接近閨房以至雪吹被竊走,尚且不知醒悟。

    衆人議論他雖然治别人之罪,卻為何不治自己之罪?他在幕府内名聲掃地,便長期不上朝,然後也托病請求辭去管領之職。

    其顯赫的要職被免去後,隻剩了政長一個管領。

    後過了三年,至文明十八丙午年,政元又官複了管領之職,才重新得到出頭,這是後話。

     再說那無睛之虎的畫軸,經天皇禦覽後,義尚公把它送給其父東山将軍〔義政〕。

    那義政有好事之癖,非常珍視欣賞,經常挂在座右,誇其珍奇。

    一日紫野大德寺的一休老和尚拄着禅杖來到東山,這位稀客也許偶然順便前來造訪、與義政公談了很長時間的佛法禅機。

    畢竟一休老和尚前來拜見東山将軍,那天說了些什麼?且待下回分解。

     *** (1)鳥居是神社入口單獨樹立的高大的門,頗似我國寺院的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