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回 逸匹寺德用與二三士謀 退職院未得名诠不得谏

關燈
世間很少有人知道此事,那時正值我做住持,所以對此事很清楚。

    因此那個法會,不僅是為裡見将軍,而且對前國主氏朝朝臣和我方的其他陣亡将士也都是難得的祈禱亡靈的法會。

    即使有人将此事告知國主,他也一定會大為喜悅,為什麼還要去追捕人家呢?&rdquo他說罷,又對根生野等三位武士說:&ldquo列位武士雖和德用這個出家人不同,但道理都是一樣的。

    如認為貧僧說的不對,就請去禀告國主,依國主的命令行事。

    如按照私議,或派兵,或借僧侶之助,便準備去捉人,這成何體統?這等不忠不義之事,是免不了被治以欺君之罪的。

    請各位三思。

    &rdquo他說這個勸那個,據理規勸,良藥苦口就如同鞭打瘋狂的坐騎一般,經棱、素賴和惴利都氣得咆哮如雷,他們依仗權勢,厲聲地說:&ldquo我們不聽你的這些胡言亂語。

    慈悲忍辱,雖是佛意,但國有國法,武士有武士的職責。

    他們即使口稱是為我國的先君祈禱冥福,但并未請他們來做法會,這是對我國先君的蔑視。

    對這等非禮的狡詐行為,豈能容得?你淨胡說些什麼?&rdquo他們這樣責罵,德用和堅削不住地點頭,認為他們說得是,便一同拉住他們的胳膊說:&ldquo三位施主說得有道理。

    我主因憐憫季基等的壯烈犧牲,前在立墓标時未将此事告知安房,但那并非在他國領地建立,所以與這次他們在此地未經國主許可便擅自舉辦法會不同。

    生于亂世,就是出家人也得将阿彌陀佛的降魔利劍高高舉起,為天子、将軍,或國主、領主,掃滅兇徒,如京都比睿山延曆寺的僧衆和奈良東大寺、興福寺的法師等,這種先例很多。

    不要為他的這種歪理耽誤了時間,以免後悔。

    不與他一般見識,快走吧。

    &rdquo那三個武士将兩個幫腔的甩開,如同猛禽一般,說:&ldquo大家出發!&rdquo未得想把他們拉住,但被殘暴的惡僧拉開,他們吵嚷着走了出去。

    長城的士兵和莊客們,以及堅名和根生野的随從與士卒,早已在房門附近整齊地列在兩旁等待他們。

    三個武士看看士兵和莊客們,說明了去做什麼,這時大家才明白,其中從近村來的莊客們很不高興。

    不料所要捉拿的卻是在古戰場的草庵裡念佛祈禱并進行施舍的那位、大和尚,以及前來參加法會的士卒。

    他們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觑,嘴上沒說心裡在想:&ldquo沒想到被催趕來是去幹這個,真太糊塗了,悔不當來。

    &rdquo但事到如今,已沒法脫逃,不得已隻好跟着,但與他們并非一條心。

    眼看連武裝的和尚和廟裡的男仆都被一同部署,确定了去向,他便也跟着出了山門。

    經棱、素賴和惴利各自騎在馬上,分做兩路進發,并定好了聯絡的暗号。

    他們把少數的敵人絲毫也沒放在眼裡,想不論僧俗一概捉拿。

    這一段雖然還很長,但因頁數有限,不能随作者之意,隻好暫且擱筆。

    畢竟結城的三武士與惡僧德用和堅削,那日想捉拿、大和七犬士,其勝負如何?且待本輯下帙中的卷十九開頭分解。

     作者附注:始撰第九輯之腹稿時,因卷數甚多,故分為上中下三帙,後又将每帙分為上下,拟大抵出六卷,此意已于本帙首卷〔卷十三、十四〕之附言中談及。

    其中第一百二十五回中所叙之七犬士偶然又遇危難的情節,至卷末尚未見分曉,定有許多看官困惑莫解,今不得不至此擱筆,雖令看官深感遺憾,卻非作者之初衷。

    但此類憾事,何隻限于本輯?看官如掩卷而不繼覽,則又恐後文尚有許多有趣之處;作者擱筆而不續,則亦有不得不省掉筆墨之故。

    另外有人隻看過此五卷,便疵議雲,遠遜色于第一百十五回之前。

    此乃舔糠不知糟,得隴不望蜀之類也。

     *** (1)侍者是在寺院内管雜務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