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使女飛轎涉溪澗 丶大鳴錫索記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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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議論,就定會笑你們如同女人一般。

    折樹枝去點起火來,我們也将飯盒打開吃點東西,忙什麼!&rdquo貞行和孝德聽了,很受感動。

    先将伏姬屍體擡到洞裡,主仆們在石門的樹下圍坐,靜靜地等待天明。

     這時,對岸閃着很多火把,隐約聽到說話聲音。

    貞行往遠處望去,心想一定是随從們來迎接的。

    他說了聲:&ldquo出去過河看看。

    &rdquo就跑了出去。

    很快來到水邊,放開嗓門高聲喊道:&ldquo那些拿火把的是來迎接主君的嗎?主君在這裡,我們已經過了河,河水不像傳說的那樣又深又急。

    趕快過河吧!&rdquo恰好是順風,聽到聲音,火把在前後閃動着,前來的人們下了坡,站在岸邊,有先過的,有後跟的,牽着馬、喊着号,許多人渡過河來,上岸後,貞行一看,沒想到有頂女人的轎子,綁在擔架上,七八個健壯的男人光着膀子擡着,其餘的有的是留在山下的随從,有的是另從泷田來的。

    貞行眼看着轎子問:&ldquo那是何故?&rdquo衆人放下轎子,跪在水邊說:&ldquo小的們商量好,到日落時還不見老爺回來,就去路上迎接。

    将待出發時,夫人派來個緊急報信的人,就一同快步前來。

    走不多遠,就日落天黑了,我們不能隻顧自己過河到對岸來,就用擡雨具和火把的擔架綁上那個報信人的轎子,好不容易才過得河來。

    &rdquo貞行點頭說:&ldquo你們這個辦法倒蠻好,讓那個報信人趕緊到這裡來!&rdquo于是五六個人敏捷地解開細麻繩,打開了轎門。

    一看這個報信的女使,年紀四十開外,名叫柏田。

    前些時候,為了打聽伏姬安否,秘密來到岸邊待渡的就是她。

    這一天因為十分火急,一路上命轎夫飛快趕來。

    轎子裡坐着的女使身上系着三尺多長的白布帶子,身上從内衣下和腰帶上直到胸窩之間圍了好幾圈白綢子,頭上紮着白綢子的頭巾。

    如一般的報馬那樣,看着很敏捷麻利的,可是由于長途跋涉,坐在轎子裡搖晃得頭昏目眩,如左右無人就幾乎站不起來,由衆人扶着走了出來。

    貞行先走近義實身邊禀報,柏田在後面跟着觐見。

    義實對這個報信人的到來很不放心,問其來由。

    柏田毫不畏懼擡頭回答道:&ldquo主公今天拂曉從公館出發後,夫人的病情更加嚴重,接連不斷地問您回來沒有。

    有時在夢呓,好像伏姬來到身邊,一邊說話,一邊哭泣。

    看着她甚是悲痛的樣子,在旁邊伺候的老媪和禦曹司〔指義成〕都無法勸解安慰。

    禦曹司就謊稱:&lsquo父親已親自去找姐姐,确實已赴富山,再等今天一天,明天一定領姐姐回來的。

    &rsquo夫人聽了大吃一驚說:&lsquo據說富山是有名的魔鬼居住的地方,主公如果到那裡去很危險,能平安回來嗎?趕緊召喚回來!&rsquo她大發脾氣,禦曹司也沒了辦法,對我說:&lsquo聽說你熟識那座山,老爺出去還不到一個時辰,如果快走,途中就能追上。

    去将此情況報告老爺。

    &rsquo我聽了就趕緊走出公館,走累了就在各村換人擡着,好不容易才到這裡。

    &rdquo正在這時,外面的随從嚷了起來:&ldquo對面隐約看到火光,眼看就要到水邊了。

    無疑那裡還有頂轎子,不知是何緣故?&rdquo衆随從喧嚣吵鬧着。

    貞行和孝德趕緊跑出去看,對又來個急使,更不放心。

    命令手下快去幫助他們渡河。

    十多個力氣大的奴仆領命擡着那個擔架,涉水過河去到對岸,如方才一樣将轎子綁在擔架上,與其随從一起過河來到這邊。

    先放下轎子,打開轎門,從裡邊出來個女官,年尚不滿二十歲,名叫梭織。

    綽約多姿的額發紮着綢子頭巾,簡潔利落的打扮,比柏田漂亮。

    梭織從轎子裡出來就昏倒在地上。

    貞行和孝德大驚,往面上潑水、灌藥、進行種種搶救,她這才蘇醒過來,給貞行等施禮。

    既被選派作來這裡的報信人,當然不顧長途跋涉的勞累,由貞行和孝德領着來見主君。

    義實忙開口道:&ldquo不止一次派人前來,使我更放心不下。

    五十子究竟怎樣?&rdquo報信人顧不得拭淚說:&ldquo夫人她今天早晨就&hellip&hellip&rdquo悲痛得下邊的話都說不出來。

    連先來的柏田也一齊哭了起來。

    義實不住嗟歎問:&ldquo已經咽氣了嗎?&rdquo梭織稍微擡起頭說:&ldquo夫人臨終的情況是不該回老爺的。

    柏田來報信後不久夫人就去世了。

    禦曹司說:&lsquo騎馬去報信自然方便些,但老爺是微行上山,還是回避點好。

    聽說你偷偷到富山去過,就去給老爺送信吧。

    不要過了今夜。

    &rsquo于是被擡到這裡。

    &rdquo孝德聽了,和貞行互相看看,低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