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景連信時暗阻義實 氏元貞行厄從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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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鄉的領地,部卒還不足百騎。

    到了中葉是屬吉野朝那方的人,無立錐之地,不得不歸降鐮倉。

    雖然有了領地,但僅是短暫的一時,現在爾等是逃亡之人。

    連主人都閉口不談,汝等家臣還有何可說的。

    如果改換門庭,侍奉我景連,那就有你們可誇耀的了,難道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麼?&rdquo完全是輕蔑的口吻。

    但是氏元和貞行不了解主人心裡作何打算,所以也就默默不語了。

    義實微笑着說:&ldquo安西閣下,您說得極是。

    但是人的嘴是堵不住的。

    某來到此地,到處都聽到相同的街談巷議,民之诽謗無一時休止。

    但是家臣堵塞主君的耳朵,既不告之,更不谏诤,豈非不忠麼?氏元和貞行沒想到将會有豐厚的俸祿,但是他們不願和那些不忠之人為伍,侍奉耳聾的主君。

    &rdquo這樣一說,景連變了臉色,問:&ldquo他們诽謗我什麼?你所說的街談巷議又是什麼?&rdquo義實把扇子放在腿上說:&ldquo您還不知道麼?不僅是您,麻呂大人也如此,神餘、安西、麻呂三家舊交匪淺,如同手足一般互相幫助,所以才國運長久,相安無事。

    但是神餘手下的佞人山下定包,使奸計、戕主君,忽而侵吞二郡,并被推尊為國主。

    不為神餘讨伐他,反而厚着臉皮甘居下風,共受其害,民之诽謗不亦宜乎?略陳此事,是想如有用某之處,願效犬馬之勞,看來這隻是癡心妄想而已。

    既未見出征的準備,也不提此事,可見連聊表心願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主仆是剛勇還是膽怯,雖然受到您的批評,但是不為神餘讨伐定包,是無勇又不義,這樣還配稱什麼武士?那麼即日就此告辭了。

    &rdquo說罷就待退席,景連趕忙挽留說:&ldquo你不傾心相告,以至造成誤解,請多包涵。

    暫且落座。

    &rdquo右側坐着的信時也挽留說:&ldquo我一點疑議也沒有,義實你不知道,我今天到這裡來正是為了商議軍情。

    但事關機密,不能一見面就輕率對你說什麼。

    你想知道我們有勇還是沒勇,就先問問這口刀吧!&rdquo他氣勢洶洶地說着,挺起胸脯,手握着刀把。

    即使不如此也不放松警惕的氏元和貞行,突然向主公身邊靠近,眼觀六路謹防有變。

    麻呂的随從看到,也顧不得摩拳擦掌,頻頻跪着向前移動。

    這時主人景連,慌忙從旁邊把信時抱住了。

    附耳說了些話,然後回顧左右,頤指示意。

    安西的近臣和麻呂的随從趕忙站起來到另一間屋子去了。

    盡管在這風雲突變的情況下,義實卻玩着扇子,隻是看着而不和他們争執。

    席間更顯得非常掃興。

     當下安西景連又回到舊座上說:&ldquo未知義實作何想法。

    因為一句話而争得你死我活,雖是武士的常情,麻呂是在開玩笑,切莫往心裡去。

    況且識時務者,以忍耐而禦險。

    這點我雖時常努力為之,但你才真正是這種人。

    好了!你雖是結城的守将,但是今天流落在此,要想歸附我們一方讨伐定包,就不能違背我的軍令。

    如能和士卒們一起忠心耿耿,在戰場上立大功,怎會得不到恩賞呢?若恃才任性,感到歸我手下為可恥,則是違背軍令,那就決不能重用。

    隻好以你一己之力,滅彼賊子去收複泷田城!你即使當了二郡之主,我一點也不恨你。

    因此,或去或留隻有這一點可以商量。

    三思後再回答我。

    &rdquo話說得甚是嚴肅。

    義實回答說:&ldquo困難是有,但我一點也不想拒絕。

    與其到處漂流,不如有個靠山。

    今承蒙您庇護,可以有用武之地,任何調遣都在所不辭,您就毫不客氣地吩咐吧!&rdquo景連點頭說:&ldquo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可千萬不能違背承諾喲!根據我家的先例,在出征之前,要祭軍神,得準備一條大鯉魚作供品。

    為我垂鈎釣條鯉魚來,如同與勁敵交鋒取得首級一般,你知道麼?&rdquo義實聽後毫不拒絕道:&ldquo遵命。

    &rdquo将待退下,這時在主公後邊侍立的氏元和貞行,從左右拉他袖子示意不讓他走。

    二人一齊向前對安西言道:&ldquo您雖說是先例,生活在船上,垂釣捕魚,這是漁夫所幹的事情,非武士之所為,更不适合讓義實去幹,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