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和最後的說明

關燈
&mdash或許這是對他們把意義非凡之事看得無關緊要的一種補償。

    在法律和文學的意義上責任在我[1],而在辯證的意義上不難理解,正是我促成了作品在現實世界中成形,這個世界自然是不會與詩性層面上的真實作家打交道的,于是結果就是,它以法律和文學意義上的絕對權利與我相關。

    說在法律的和文學的意義上,是因為如果所有的詩性作品的對白都是出品人(字面意義上理解)自己說出的話,那麼,正因為如此,這些作品就不可能完成,或者是無意義的、令人無法忍受的。

    因此,我的願望,我的祈禱就是,如果有誰心血來潮地想從這些書中引用一段文字,那就行行好,請引用假名作者的名字,而不要用我的名字;也就是說,把我們分開:文字在女性的意義上隸屬于假名作者,而責任在民事的意義上是我的。

    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清楚地領悟到了并且還在領悟,我個人的現實性是一種麻煩,對此假名作者充滿情緻地、任性地應該希望盡早擺脫,或者盡可能地使之無意義,但卻又在反諷意識下希望将之作為疏離性的對立面與之同在。

    這是因為,我集秘書和對一位作家或者作家們的辯證重複的作家為一身,後者頗具反諷性。

    因此,盡管所有那些最終對此事有所關心的人很可能在這份聲明出台之前就已經理所當然地把我當成這些假名著作的作者,這份聲明或許仍會在第一時刻産生一種奇怪的效果,即我本人的确應該知道得更清楚,我才是唯一隻能以懷疑的、模棱兩可的方式把自己視為作者的人,因為我是比喻意義上的作者;而在另一方面,我就是,比方說,那些建設性演說以及它們當中的每個字的真正的和字面意義上的作者。

    詩性的作家擁有确定的人生觀,這樣理解之下的對白有可能意義非凡、機智風趣、發人深省,但在一個确定的真實存在的單一個體的口中,它們或許會聽起來奇怪、可笑、令人厭惡。

    如果有誰以這種方式,即在不了解與遙遠的理想的教化關系的情況下,通過對我的真實人格的錯誤糾纏,歪曲了對這些假名作品的印象,那麼他就是欺騙自己,他把我個人的現實性塞進去,沒有與詩性層面上真實存在的作家的雙重反思的輕松理想共舞,以此方式他實實在在地欺騙了自己。

    如果有誰做出了錯誤的推論,粗暴地、毫無意義地把我隐秘的獨一無二性從質的對立面閃爍其詞的辯證雙重性當中拽出來從而欺騙了自己的話,這事可真不能怪我,我恰如其分地為這種關系的純粹性考慮,曾竭盡所能去阻止讀者世界當中的好事之徒從一開始就費盡心機想要企及的東西&mdash&mdash上帝才知道他們是為何人的利益。

     看起來機遇對這份聲明發出了邀約,的确,它幾乎是在向不情願的人提出要求;于是,我将利用這個機會做出一份公開而直接的聲明,不是作為作者,因為我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作者,而是作為一個曾為使假名作者出現而工作的人。

    首先我要感謝政府,它以多種方式支持我的奮鬥,在4年零3個月的時間中其努力或許一天都不曾中斷,它所給予我的超出了我一直以來的期待,盡管我本人敢于作證,我盡了最大所能在拿生命冒險;它至少超出了我現有的期待,盡管呈現在這裡的對其他人來說不過是冗長而無足輕重的東西。

    (6)因此,懷着對政府的真誠感謝,我發現自己并未感到不安,我無法說我做出了某種成就,或者更無關緊要的,說我在外在世界中有所成就。

    我發現在反諷的意義上這是恰如其分的,至少,我的作品和我模棱兩可的作者身份所獲得的酬勞完全是蘇格拉底式的。

    (7)&mdash&mdash其次,我之前已經恰當地請求過原諒和寬恕,如果有人對我的說話方式感到不妥,盡管他本人或許以不恰當的方式對我所說的表示忽略。

    現在,我想懷着回憶的感謝懷念我已逝的父親,我欠他最多,包括我的工作。

    (8)&mdash&mdash以此,我懷着對我的假名作者們未來命運的充滿疑慮的良好祈願與之告别,如果命運對他們有所青睐的話,那就應該按他們所意願的那樣。

    我的确是通過親密信任的關系才認識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