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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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幹了這一行。
我收藏郵票，早期英國殖民地時期的郵票。
&rdquo 麗塔走到窗前。
她雙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舊金山市中心的燈火，說道：&ldquo我爸爸媽媽曾經說過，如果羅斯福還活着，我們不會輸掉這場戰争。
&rdquo &ldquo好了，&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繼續說道，&ldquo現在讓我們假設去年加拿大政府，或者某個要人，或者任何一個人，發現了一張老郵票的印版和印墨，然後提供&mdash&mdash&rdquo &ldquo我認為這兩個打火機沒有一個是羅斯福用過的。
&rdquo麗塔說道。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咯咯地笑了。
&ldquo那正是我的意思！我得通過一份文件來證明它是真品。
一份真品鑒定。
因此，這個行當完全是騙人的，是大規模的欺騙。
文件隻能證明物品的價值，但不能證明物品本身！&rdquo &ldquo給我看看那份文件。
&rdquo &ldquo當然可以。
&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跳起身，又進了書房。
他從牆上取下史密森學會頒發的鑲框證明。
證明和打火機花了他很多錢，但花得值得&mdash&mdash因為這兩樣東西能夠證明他的觀點是對的：&ldquo赝品&rdquo這個詞其實并不能說明什麼，因為&ldquo真品&rdquo這個詞也沒有說明什麼。
&ldquo柯爾特點四四手槍就是柯爾特點四四手槍。
&rdquo他匆忙返回客廳，對麗塔大聲說道，&ldquo這取決于槍膛和外觀，和槍是什麼時候制造的沒有任何關系。
槍和&mdash&mdash&rdquo 麗塔伸出手，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把證明文件遞給她。
&ldquo那麼，這一個是真的喽。
&rdquo她最後說道。
&ldquo是的，這一個。
&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拿起那個邊上有一道長劃痕的打火機。
&ldquo我要走了。
&rdquo麗塔說道，&ldquo我們以後再挑個晚上見面吧。
&rdquo說完她放下證明和打火機，向卧室走去，她的衣服在那兒。
&ldquo為什麼？&rdquo他焦急地喊道，連忙跟過去，&ldquo你知道今天絕對安全。
我老婆這幾個星期都不會回來&mdash&mdash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她視網膜脫落。
&rdquo &ldquo跟這個沒有關系。
&rdquo &ldquo那是為什麼？&rdquo 麗塔說：&ldquo我穿衣服的時候，請幫我叫輛三輪車。
&rdquo &ldquo我開車送你回家。
&rdquo他怒氣沖沖地說道。
麗塔穿好衣服。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給她拿外套的時候，她在房間裡默默地踱來踱去。
她看上去若有所思，有點冷漠，有點消沉。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意識到，過去的事情會讓人悲傷。
該死，我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呢？但是見鬼，她這麼年輕&mdash&mdash我以為她從沒聽說過羅斯福這個名字。
麗塔蹲在書架旁。
&ldquo你看過這本書嗎？&rdquo她抽出一本書，問道。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眼神不好，他吃力地看了看，封面是紅色的，是一本小說。
&ldquo沒看過。
&rdquo他回答說，&ldquo是我老婆買的。
她喜歡讀書。
&rdquo &ldquo這本書你也應該讀一讀。
&rdquo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依然很掃興。
他接過書看了一眼。
是《蝗蟲成災》。
他問道：&ldquo這不就是在波士頓被禁的那本書嗎？&rdquo &ldquo在全美都遭禁。
當然，在歐洲也是如此。
&rdquo麗塔已經走到客廳門口，站在那兒等着。
&ldquo我聽說過這個霍桑·阿本德森。
&rdquo其實他根本沒有。
關于這本書，他唯一能想到的隻有&mdash&mdash什麼來着？隻能想到這是一本現在非常暢銷的書。
流行一時，衆人瘋狂。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彎下腰，把書放回書架。
&ldquo我哪有時間看流行小說？整天工作都忙不過來。
&rdquo他酸溜溜地想，隻有那些文員秘書們才會晚上躺在床上看這些無聊的東西。
隻有這些虛幻的東西才會讓他們激動，而不是社會現實。
現實讓他們害怕，當然，也讓他們渴望。
&ldquo又是一本言情小說。
&rdquo他悶悶不樂地打開門。
&ldquo不是言情小說，&rdquo麗塔說，&ldquo是戰争小說。
&rdquo當他們穿過大廳，朝電梯走的時候，她說道：&ldquo他說的和我父母說的一模一樣。
&rdquo &ldquo誰？那個阿波特森[1]？&rdquo &ldquo他說，如果喬·贊加拉的那槍沒有打中羅斯福，羅斯福就能把美國從經濟大蕭條中拯救出來，把美國武裝起來，那麼&mdash&mdash&rdquo她沒繼續往下說。
他們來到電梯口，有其他人也在等電梯。
後來，當他們坐在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的奔馳轎車裡，行駛在黑夜的車流中時，麗塔繼續說道：&ldquo阿本德森認為，羅斯福将會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總統。
和林肯一樣強大。
這一點在他當總統的那一年裡就已經顯現出來，他推出的一系列措施足以證明這一點。
這本書是虛構的。
我的意思是，它是以小說的形式出現的。
羅斯福沒有在邁阿密遇刺身亡。
他一直活着，1936年再次當選總統，連任到1940年，一直到二戰期間。
你明白嗎？德國攻打英國、法國和波蘭的時候，他一直是總統。
這一切他都看到了。
他讓美國變得強大。
加納确實是個糟糕的總統，當時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是他的過錯。
而且，在1940年當選總統的會是一位民主黨人，而不是布裡克&mdash&mdash&rdquo &ldquo這是那位阿貝爾森的個人觀點。
&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打斷了麗塔的話。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女孩。
老天，她們隻看了一本書，就沒完沒了地高談闊論。
&ldquo他認為繼羅斯福之後，1940年當選總統的不是像布裡克那樣的孤立主義者，而是雷克斯福德·特格韋爾。
&rdquo麗塔光滑的臉上映着來往車輛的燈光，散
我收藏郵票，早期英國殖民地時期的郵票。
&rdquo 麗塔走到窗前。
她雙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舊金山市中心的燈火，說道：&ldquo我爸爸媽媽曾經說過，如果羅斯福還活着，我們不會輸掉這場戰争。
&rdquo &ldquo好了，&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繼續說道，&ldquo現在讓我們假設去年加拿大政府，或者某個要人，或者任何一個人，發現了一張老郵票的印版和印墨，然後提供&mdash&mdash&rdquo &ldquo我認為這兩個打火機沒有一個是羅斯福用過的。
&rdquo麗塔說道。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咯咯地笑了。
&ldquo那正是我的意思！我得通過一份文件來證明它是真品。
一份真品鑒定。
因此，這個行當完全是騙人的，是大規模的欺騙。
文件隻能證明物品的價值，但不能證明物品本身！&rdquo &ldquo給我看看那份文件。
&rdquo &ldquo當然可以。
&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跳起身，又進了書房。
他從牆上取下史密森學會頒發的鑲框證明。
證明和打火機花了他很多錢，但花得值得&mdash&mdash因為這兩樣東西能夠證明他的觀點是對的：&ldquo赝品&rdquo這個詞其實并不能說明什麼，因為&ldquo真品&rdquo這個詞也沒有說明什麼。
&ldquo柯爾特點四四手槍就是柯爾特點四四手槍。
&rdquo他匆忙返回客廳，對麗塔大聲說道，&ldquo這取決于槍膛和外觀，和槍是什麼時候制造的沒有任何關系。
槍和&mdash&mdash&rdquo 麗塔伸出手，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把證明文件遞給她。
&ldquo那麼，這一個是真的喽。
&rdquo她最後說道。
&ldquo是的，這一個。
&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拿起那個邊上有一道長劃痕的打火機。
&ldquo我要走了。
&rdquo麗塔說道，&ldquo我們以後再挑個晚上見面吧。
&rdquo說完她放下證明和打火機，向卧室走去，她的衣服在那兒。
&ldquo為什麼？&rdquo他焦急地喊道，連忙跟過去，&ldquo你知道今天絕對安全。
我老婆這幾個星期都不會回來&mdash&mdash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她視網膜脫落。
&rdquo &ldquo跟這個沒有關系。
&rdquo &ldquo那是為什麼？&rdquo 麗塔說：&ldquo我穿衣服的時候，請幫我叫輛三輪車。
&rdquo &ldquo我開車送你回家。
&rdquo他怒氣沖沖地說道。
麗塔穿好衣服。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給她拿外套的時候，她在房間裡默默地踱來踱去。
她看上去若有所思，有點冷漠，有點消沉。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意識到，過去的事情會讓人悲傷。
該死，我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呢？但是見鬼，她這麼年輕&mdash&mdash我以為她從沒聽說過羅斯福這個名字。
麗塔蹲在書架旁。
&ldquo你看過這本書嗎？&rdquo她抽出一本書，問道。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眼神不好，他吃力地看了看，封面是紅色的，是一本小說。
&ldquo沒看過。
&rdquo他回答說，&ldquo是我老婆買的。
她喜歡讀書。
&rdquo &ldquo這本書你也應該讀一讀。
&rdquo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依然很掃興。
他接過書看了一眼。
是《蝗蟲成災》。
他問道：&ldquo這不就是在波士頓被禁的那本書嗎？&rdquo &ldquo在全美都遭禁。
當然，在歐洲也是如此。
&rdquo麗塔已經走到客廳門口，站在那兒等着。
&ldquo我聽說過這個霍桑·阿本德森。
&rdquo其實他根本沒有。
關于這本書，他唯一能想到的隻有&mdash&mdash什麼來着？隻能想到這是一本現在非常暢銷的書。
流行一時，衆人瘋狂。
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彎下腰，把書放回書架。
&ldquo我哪有時間看流行小說？整天工作都忙不過來。
&rdquo他酸溜溜地想，隻有那些文員秘書們才會晚上躺在床上看這些無聊的東西。
隻有這些虛幻的東西才會讓他們激動，而不是社會現實。
現實讓他們害怕，當然，也讓他們渴望。
&ldquo又是一本言情小說。
&rdquo他悶悶不樂地打開門。
&ldquo不是言情小說，&rdquo麗塔說，&ldquo是戰争小說。
&rdquo當他們穿過大廳，朝電梯走的時候，她說道：&ldquo他說的和我父母說的一模一樣。
&rdquo &ldquo誰？那個阿波特森[1]？&rdquo &ldquo他說，如果喬·贊加拉的那槍沒有打中羅斯福，羅斯福就能把美國從經濟大蕭條中拯救出來，把美國武裝起來，那麼&mdash&mdash&rdquo她沒繼續往下說。
他們來到電梯口，有其他人也在等電梯。
後來，當他們坐在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的奔馳轎車裡，行駛在黑夜的車流中時，麗塔繼續說道：&ldquo阿本德森認為，羅斯福将會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總統。
和林肯一樣強大。
這一點在他當總統的那一年裡就已經顯現出來，他推出的一系列措施足以證明這一點。
這本書是虛構的。
我的意思是，它是以小說的形式出現的。
羅斯福沒有在邁阿密遇刺身亡。
他一直活着，1936年再次當選總統，連任到1940年，一直到二戰期間。
你明白嗎？德國攻打英國、法國和波蘭的時候，他一直是總統。
這一切他都看到了。
他讓美國變得強大。
加納确實是個糟糕的總統，當時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是他的過錯。
而且，在1940年當選總統的會是一位民主黨人，而不是布裡克&mdash&mdash&rdquo &ldquo這是那位阿貝爾森的個人觀點。
&rdquo溫德姆&mdash&mdash馬特森打斷了麗塔的話。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女孩。
老天，她們隻看了一本書，就沒完沒了地高談闊論。
&ldquo他認為繼羅斯福之後，1940年當選總統的不是像布裡克那樣的孤立主義者，而是雷克斯福德·特格韋爾。
&rdquo麗塔光滑的臉上映着來往車輛的燈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