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趣味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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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表現和傳播。

    在西方語言中無法找到同&ldquo意氣&rdquo完全同義的詞彙,這也就證明了,&ldquo意氣&rdquo這種意識現象在西方文化裡并沒有作為民族性的存在而占有一席之地。

     就這樣,作為意味體驗的&ldquo意氣&rdquo在我們民族存在的規制之下得以成立,但我們在許多情況下還會看到堕入抽象化和外在形式化的空虛世界中的&ldquo意氣&rdquo的幻影。

    而那些嘈雜的饒舌以及空泛的言辭,卻常常将幻影描述得煞有介事。

    我們不能在&ldquo刻意制造&rdquo出來的類概念形成的&ldquofatusvocis&rdquo(聲音的氣息)中迷失方向。

    當遇見此類幻影時,我們必須回想柏拉圖所說的&ldquo我們的精神體驗所見過的&rdquo那種具體而真實的樣态。

    這裡的&ldquo回想&rdquo是使我們對&ldquo意氣&rdquo加以自我化解釋與再認識的基礎。

    但必須指出的是,&ldquo回想&rdquo的内容不應是柏拉圖的實在論所主張的類概念的一般抽象性,而是唯名論所提倡的個别的、特殊的民族特性。

    在這一點上,我們必須把柏拉圖的認識論反轉過來。

    那麼,我們靠什麼使這種意義的回想成為可能呢?靠的當然是我們對自身精神文化在忘卻中所保存的記憶,靠的是我們對理想主義非現實文化的持續不斷的熱愛。

     &ldquo意氣&rdquo的立足點就在于對武士道理想主義和佛教非現實性的不可分離的内在聯系。

    在對命運的&ldquo谛觀&rdquo中獲得的&ldquo媚态&rdquo,在&ldquo意氣地&rdquo中自由&ldquo生活&rdquo[18],這就是&ldquo意氣&rdquo。

    倘若一個民族不能對人的命運持有清醒的觀察,對靈魂的自由不能心懷惆怅的憧憬,那麼也就不可能從&ldquo媚态&rdquo中提煉出&ldquo意氣&rdquo來。

    &ldquo意氣&rdquo的核心意義及其構造,隻有從&ldquo我們民族存在的自我展示&rdquo這一角度加以把握,才能得到充分的理解。

     注釋 [1]MainedeBiran,Essaisurlesfondementsdelapsychologie(Oeuvresinédites,Naville,I,p.208)&mdash&mdash原注 [2]分音:原文作&ldquo部音&rdquo,無論人聲、歌聲,還是樂器的聲音,它們都不是一個單音,而是一個複合音。

    也就是由聲音的基音(即物體振動時所發出的頻率最低的音)和一系列的泛音(即頻率高于基音的成分)所構成,這些泛音在物理學中叫分音。

     [3]Nietzsche,AlsosprachZarathustra,TeillV,VomhöherenMenschen.&mdash&mdash原注 [4]Verlaine,Artpoétique.&mdash&mdash原注 [5]貝克爾曾說過:&ldquo美本身的存在論,必須從美(即藝術創作或審美欣賞)的現實存在的分析來着手。

    &rdquo(OskarBecker,VonderHinfälligkeitdesSchönenundderAbenteuerlichkeitdesKünstlersJahrbuchfürPhilosophieundphänomenologischeForschung,Ergänzungsband:Husserl-Festschrift,1929,S.40)&mdash&mdash原注 [6]PaulValéry,Eupalinosoul&rsquoarchitecte,15e,éd,p.104.&mdash&mdash原注 [7]紀堯姆·德·馬肖(GuillaumedeMahaut,1300&mdash1377):14世紀的法國作曲家、詩人。

     [8]JahrbuchderMusikbibliothekPeters,1926,S.67.&mdash&mdash原注 [9]LettreàTitusWoyciechowski,le3octobre1829.&mdash&mdash原注 [10]高橋穰《心理學》修訂版,第327&mdash328頁。

    &mdash&mdash原注 [11]康斯坦丁·蓋斯(ConstantinGuys,1804&mdash1892)、德加(EdgarDegas,1834&mdash1917)、凡·東根(KeesvanDongen,1877&mdash1968),都是現代法國畫家。

     [12]聖桑(CharlesCamilleSaint-Saens,1835&mdash1921)、馬斯内(JulesEm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