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占領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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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朝廷的信。

     到了那個港口,他發現中國在一座山丘有很強的防禦工事,部隊被部署在不同地點。

    當天晚上,派了一艘船到海濱,挂着休戰的旗幟,由4個小夥兒劃船,還有一位軍官和翻譯。

    一靠近岸邊,海濱的駐軍就靠近放火燒船。

    船員隻好把船撐開,試圖在遠處抗議,但沒有效果。

    作為最後的辦法,他們張開了蓋章的公文。

    這是提前準備好以防遇到困難,說明他們到來的原因,告知人們,他們的官員在誤導他們,英國人友好地向他們的君主遞交一封信;但是,接着又說,由于他們現在燒毀了帶有神聖意義的旗幟,破壞了所有文明的規則,他們必須要承擔後果:然而船長不願意傷害與清朝官員無關的本地人,警告此地的駐軍,在艦隊對要塞舷炮齊發前逃走。

    與此同時,中國人從要塞向布郎底号開火。

    鮑徹爾艦長試圖給他們點教訓,做出激烈的回應。

    海灘很快就空了,在射擊了兩個半小時後,夜晚已經很黑了,布郎底号隻好駛離,盡管已經給了他們嚴厲的懲罰,由于磚石建築的堅固,無法完全摧毀要塞。

     那些守舟山的中國人,被那些研究者描繪得不缺乏個人勇氣;似乎不能把罪名歸咎于舟山的他們,我們的軍力無疑更強,而他們的防禦極其愚蠢。

     在甯波進行了提交同種信件的嘗試,也得到了更文明的接待,然而同樣不成功。

    貝休恩船長乘坐小艇去海濱,一些官員接見了他,邀請他登陸,并表現出了十足的禮貌。

    船長解釋說,白旗标志着和平,在其懸挂期間,暫時停止敵對行動;燒毀那種類型的旗幟,破壞了規則,所有的文明國家都認為這是可恥的、懦弱的行為。

    從那天開始,雙方一直在進行這種方式的交流。

     他們最初在海岸接受了信件,但第二天早晨又還了回來,因為他們說不敢向朝廷呈交這種性質的公文;但是他們的行為仍然沒有表示出任何像福建海岸那樣的敵意,&ldquo夷&rdquo字被删去,在這裡改用&ldquo貴國&rdquo。

     幾天後,陪着司令官到了甯波港入口,我們被其固有的強大震驚到了。

    入口在兩座三四百英尺高的山之間:左側的頂部是一座小炮塔,另一邊的坡上是軍隊的營帳。

    鎮海城被堅固的城牆包圍着,但他們沒有利用這一地勢。

    一列帆船被沉在河口處,另一行抛錨橫在入口。

     到了7月15日,定海城似乎熱鬧起來;一些商店開始開業。

    如果那時能對居民做出我們永久占據該島的承諾,沒什麼疑問,結果可能會更有利。

    但是那些從我軍獲利的人說,他們将成為恢複權力後第一批被攻擊的人,除非我們能确保不讓清朝官員回來。

    因此,在25日之前,該地比以前更加荒涼,成為了惡棍和強盜的港口。

     房子實際上是被當地人毀壞的,家具甚至是門柱都被拆走了。

    因為嚴格的命令是,不能在門口攔截中國人,即便攜帶各種類型的物品。

    這種惡作劇和财産損失因此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士兵眼皮底下進行。

    這是種錯誤的仁慈,隻能使竊賊和強盜緻富,因為合法擁有者和令人尊敬的居民已經随着官員逃走了。

     遠征最大的不幸是翻譯的缺乏。

    馬禮遜先生隻有兩名助手,即托馬斯先生和郭士立博士,前者一直在作公共文書和其他翻譯事務。

    隻有兩名可供岸上的部隊使用的翻譯,而這一職責遠不是兩個人能夠完成的。

    不得不公正地評價他們的工作,盡管他們被苛刻的差遣,然而他們注意很好地協調這些頻繁的需求時間,從而得到了所有合作者的贊賞。

     一天晚上,我與将軍副官從執勤的廟裡走出,見到路邊有一個水池,旁邊有一個哨兵,負責保衛行政官辦公室。

    他負責看管一位因輕微罪行而被抓的中國犯人。

    我前往辦公室,并留意到在我回來的一個小時内,那一位哨兵在水中看起來很着急,他的嫌疑犯消失了。

    我眼睛投向同一個方向,看到一個人的頭和長辮子漂浮在勉強到膝蓋深的水池裡。

    犯人一定是因為害怕要經受酷刑,以至于他按哨兵的指示跳入水中;他不信自己會淹死在水坑裡,哨兵隻是讓他在那裡冷靜一下。

    然而,這位新的夷人&ldquo立法者&rdquo要這個可憐的人必須将頭浸在水裡,直到生命完全消失。

    當弄出來時,盡管立刻得到了醫療救援,但顯然沒有一點生還的迹象了。

     *** [1]總兵即指揮官。

    他被認為是包括舟山及附近地區的當地所有陸軍及海軍的頭領。

     [2]地位低的人向地位高的人行的禮儀,跪着以頭觸地。

     [3]文中&ldquoloot&rdquo是孟加拉語中的戰利品,順便說一下,他們是收藏奇特物品的行家。

     [4]小象牙棍子,像女士的編織針,他們用來代替勺子和餐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