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女巫狂歡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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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刀尖沾了一點兒粉末，少得難以察覺，還沒有一粒蕪菁籽大，用白色蜂蠟包裹上，團成一個小圓球，扔進沸騰着的錫裡。
&ldquo您認為這催化劑有多大力量？&rdquo瑪利亞尼說。
&ldquo跟催變的金屬是1∶2.82，&rdquo加萊奧托說，&ldquo當然，催化劑還不夠完善，可是我想很快就能達到1∶100萬的力量。
取重量相當于一個黍粒那麼多的粉末，在水桶裡溶化，用榛子殼舀出一下，灑到葡萄園裡，五月份就能讓葡萄成熟！MaratingeremsiMercuriusesset！如果有足夠的汞，我就能夠變出黃金海洋來！&rdquo 瑪利亞尼聳了聳肩：加萊奧托先生的吹牛把他氣瘋了。
他開始論證，根據經院哲學的論據和亞裡士多德的三段論法不可能達到點石成金。
煉金術士笑了。
&ldquo稍候，dominemagister（學者先生），我現在提出一個三段論法，您想駁倒可不容易。
&rdquo 他把一小撮白色粉末撒到煤上。
試驗室裡煙霧彌漫。
火焰突然熾烈起來，發出噼啪的響聲，呈現出五顔六色，猶如彩虹，有藍色，有綠色，有紅色。
觀衆驚慌起來。
菲利貝塔夫人後來說，她在血紅色的火焰中看見一張鬼臉。
煉金術士用一個很長的鑄鐵鈎子把坩埚燒成白熱的蓋子掀起來：錫水沸騰翻滾，冒着泡。
坩埚又給蓋上。
風箱呼哧呼哧地響着&mdash&mdash過了十分鐘左右，往錫裡伸進一根細鐵條，大家都看見，鐵條的一端挂着一滴黃色的溶液。
&ldquo好了！&rdquo煉金術士說。
把坩埚從爐子裡取出來，等它凝固以後把它打碎，一塊金錠哐啷一聲掉到觀衆前面，大家全都目瞪口呆了。
煉金術士指着金錠，對瑪利亞尼莊嚴地說： &ldquoSolvemihihuncsyllogismnm！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三段論法！&rdquo &ldquo沒聽說過&hellip&hellip不可能&hellip&hellip違背所有的自然規律和邏輯！&rdquo瑪利亞尼嘟哝着說，不知所措地把雙手一攤。
加萊奧托先生臉色蒼白，兩隻眼睛發出炯炯的光輝。
他仰面朝天，感慨地高呼： &ldquoLaudeturDeusinaeternum，quipartemsuaeinfinitaepotentiaenobis，suisadjectissimuscreaturis，communicavit．Amen！光榮屬于至高無上的上帝，我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民，上帝把他的一部分無邊的威力賞賜給我們。
阿門！&rdquo 用經硝酸浸泡過的試金石來檢驗金子，在試金石上留下一道黃色的亮晶晶的痕迹，這說明：這塊金子比最純的匈牙利黃金和阿拉伯黃金還純淨。
大家把老人包圍起來，跟他握手表示祝賀。
摩羅公爵把他領到一旁，說道： &ldquo你能忠誠地為我效力嗎？&rdquo &ldquo為了把我的一切奉獻給殿下，但願我能有兩個生命！&rdquo煉金術士回答道。
&ldquo等着瞧，加萊奧托，任何一個别的君主不得&hellip&hellip&rdquo &ldquo殿下，如果别人知道了，您就下令把我像條狗一樣吊死！&rdquo 他沉默片刻，谄媚地鞠了個躬，補充道： &ldquo假如我能夠得到&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還要？&rdquo &ldquo噢，最後一次，上帝做證，最後一次！&rdquo &ldquo多少？&rdquo &ldquo五千杜卡特。
&rdquo 公爵考慮片刻，經過讨價還價，最後同意少給一千。
太晚了，貝雅特裡齊會不放心的。
他決定起駕回宮。
主人送客時，送給每人一小塊新煉出來的金子留作紀念。
列奧納多留下來沒走。
五 等到客人都走了，加萊奧特來到他的面前說： &ldquo老師，您可喜歡這次試驗嗎？&rdquo &ldquo金子放在棍子裡面了。
&rdquo列奧納多心平氣和地回答說。
&ldquo什麼棍子？您想要說什麼，先生？&rdquo &ldquo您用來攪拌錫的棍子：我看出來了一切。
&rdquo &ldquo您親自察看過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不是那些&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不是那些？請問&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告訴您，我看出了一切。
&rdquo列奧納多微笑着重複道，&ldquo請您不要抵賴，加萊奧托。
金子藏在掏空的棍子裡面，木頭的尖端燒光了，金子便掉進坩埚裡了。
&rdquo 老人兩腿發軟，臉上露出馴服和可憐的表情，好像是個被捉住的小偷。
列奧納多走到他面前，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ldquo您不必害怕，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我不說出去。
&rdquo 加萊奧托抓住他的手，勉強地說： &ldquo是真的嗎，您不說出去？&rdquo &ldquo是的。
我不希望您倒黴。
但您這是為了什麼呢？&rdquo &ldquo噢，列奧納多先生！&rdquo加萊奧托感慨地說，經過無限的失望之後，他的眼睛裡又出現了無限的期望，&ldquo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仿佛我是在騙人，但這也隻是暫時的，時間非常短，而且是對公爵有好處，為了科學，因為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點金石！暫時我還沒有，但可以說，已經有了，就算是有了，因為我找到了途徑，您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最主要的是&mdash&mdash途徑。
再進行三四次試驗，就完成了！有什麼法子呢，老師？為了發現一個最偉大的真理，難道區區的謊言不值得嗎？&rdquo &ldquo您是怎麼了，加萊奧托先生，我們好像是在捉迷藏，&rdquo列奧納多聳了聳肩膀，說道，&ldquo您跟我一樣，很清楚，讓金屬變成金子&mdash&mdash純屬無稽之談，根本沒有點金石，而且也不可能有。
煉金術、招魂術、魔法跟其他一些不是建立在精确試驗和數學基礎上的科學一樣&mdash&mdash都是欺騙或者發瘋，招搖撞騙者的旗幟是被風給刮起來的，在它後面掩蓋着的是愚昧無知&hellip&hellip&rdquo 煉金術士繼續瞪着眼睛看着列奧納多，表現出驚訝的神色。
突然，他把頭往側面點了一點，狡猾地眯縫起一隻眼睛，笑了起來： &ldquo這就不好了，老師，真的不好！難道我不了解内情嗎？仿佛是我們不知道，您&mdash&mdash就是最大的煉金術士，掌握了自然界的奧秘，是新時代的智慧之神赫耳墨斯和普羅米修斯！&rdquo &ldquo我？&rdquo &ldquo對，當然是您！&rdquo &ldquo您可真會開玩笑，加萊奧托先生！&rdquo &ldquo不，我不是開玩笑，列奧納多先生！哎呀，您可真會僞裝！我這一生見到過許多熱心于科學的煉金術士，可是像您這樣的還從來沒有見到過！&rdquo 列奧納多專心地盯着他，想要發火，但沒能這麼做。
&ldquo這就是說，您真的，&rdquo他不由自主地笑着說，&ldquo您真的相信嗎？&rdquo &ldquo我相信！&rdquo加萊奧托說，&ldquo您是否知道，先生，如果現在上帝對我說：加萊奧托，并沒有點金石&mdash&mdash我就會回答道：天主哇，正如你創造了我一樣&mdash&mdash确定無疑的是，有點金石，我一定能找到它！&rdquo 列奧納多再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興味地聽着。
當說到魔鬼能夠幫助人掌握科學的奧秘時，煉金術士帶着輕蔑的冷笑指出，魔鬼是整個自然界中最貧乏的創造物，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比它再軟弱無能的了。
老人隻相信人的理性的威力，并斷言，對于科學來說，一切都是可能的。
後來，他突然好像是想起一件可笑的事，問列奧納多是否看見過自然精靈。
對方承認他一次也沒有看見過，加萊奧托又是不相信，很有興緻地向他詳細地講解了，火怪的軀體是長圓形的，有一個半手指長，生着斑點，皮膚很薄，但堅硬，而氣精&mdash&mdash像空氣一樣透明，像天空一樣湛藍。
他又講了林妖、水怪、地精、植物神和寶石精。
&ldquo我無法向您轉述，&rdquo他最後說，&ldquo它們是如何善良！&rdquo &ldquo為什麼并不是人人都能見到自然精靈，而隻有少數人才能見到？&rdquo &ldquo人人見到怎麼能行！它們害怕粗野的人&mdash&mdash堕落者、酒鬼、饕餮之徒。
喜歡兒童的天真和純樸。
它們隻待在沒有邪惡和狡黠的地方。
否則就會變得膽小，像野獸一樣，藏在自然界裡，躲開人的視線。
&rdquo 老人陶醉于幻想之中，容光煥發，溫柔可親。
&ldquo可真是個怪人，又可憐，又可愛！&rdquo列奧納多想道，對于煉金術士無稽的妄想已經不再感到不滿了，而盡量小心翼翼地跟他談話，就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準備假裝掌握了一切奧秘，隻求不傷害加萊奧托先生。
他倆友好地分手了。
列奧納多走了以後，煉金術士又埋頭于維納斯之油新的試驗了。
六 這個時候，女主人西多尼娅太太和卡珊德拉正坐在試驗室樓
&ldquo您認為這催化劑有多大力量？&rdquo瑪利亞尼說。
&ldquo跟催變的金屬是1∶2.82，&rdquo加萊奧托說，&ldquo當然，催化劑還不夠完善，可是我想很快就能達到1∶100萬的力量。
取重量相當于一個黍粒那麼多的粉末，在水桶裡溶化，用榛子殼舀出一下，灑到葡萄園裡，五月份就能讓葡萄成熟！MaratingeremsiMercuriusesset！如果有足夠的汞，我就能夠變出黃金海洋來！&rdquo 瑪利亞尼聳了聳肩：加萊奧托先生的吹牛把他氣瘋了。
他開始論證，根據經院哲學的論據和亞裡士多德的三段論法不可能達到點石成金。
煉金術士笑了。
&ldquo稍候，dominemagister（學者先生），我現在提出一個三段論法，您想駁倒可不容易。
&rdquo 他把一小撮白色粉末撒到煤上。
試驗室裡煙霧彌漫。
火焰突然熾烈起來，發出噼啪的響聲，呈現出五顔六色，猶如彩虹，有藍色，有綠色，有紅色。
觀衆驚慌起來。
菲利貝塔夫人後來說，她在血紅色的火焰中看見一張鬼臉。
煉金術士用一個很長的鑄鐵鈎子把坩埚燒成白熱的蓋子掀起來：錫水沸騰翻滾，冒着泡。
坩埚又給蓋上。
風箱呼哧呼哧地響着&mdash&mdash過了十分鐘左右，往錫裡伸進一根細鐵條，大家都看見，鐵條的一端挂着一滴黃色的溶液。
&ldquo好了！&rdquo煉金術士說。
把坩埚從爐子裡取出來，等它凝固以後把它打碎，一塊金錠哐啷一聲掉到觀衆前面，大家全都目瞪口呆了。
煉金術士指着金錠，對瑪利亞尼莊嚴地說： &ldquoSolvemihihuncsyllogismnm！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三段論法！&rdquo &ldquo沒聽說過&hellip&hellip不可能&hellip&hellip違背所有的自然規律和邏輯！&rdquo瑪利亞尼嘟哝着說，不知所措地把雙手一攤。
加萊奧托先生臉色蒼白，兩隻眼睛發出炯炯的光輝。
他仰面朝天，感慨地高呼： &ldquoLaudeturDeusinaeternum，quipartemsuaeinfinitaepotentiaenobis，suisadjectissimuscreaturis，communicavit．Amen！光榮屬于至高無上的上帝，我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民，上帝把他的一部分無邊的威力賞賜給我們。
阿門！&rdquo 用經硝酸浸泡過的試金石來檢驗金子，在試金石上留下一道黃色的亮晶晶的痕迹，這說明：這塊金子比最純的匈牙利黃金和阿拉伯黃金還純淨。
大家把老人包圍起來，跟他握手表示祝賀。
摩羅公爵把他領到一旁，說道： &ldquo你能忠誠地為我效力嗎？&rdquo &ldquo為了把我的一切奉獻給殿下，但願我能有兩個生命！&rdquo煉金術士回答道。
&ldquo等着瞧，加萊奧托，任何一個别的君主不得&hellip&hellip&rdquo &ldquo殿下，如果别人知道了，您就下令把我像條狗一樣吊死！&rdquo 他沉默片刻，谄媚地鞠了個躬，補充道： &ldquo假如我能夠得到&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還要？&rdquo &ldquo噢，最後一次，上帝做證，最後一次！&rdquo &ldquo多少？&rdquo &ldquo五千杜卡特。
&rdquo 公爵考慮片刻，經過讨價還價，最後同意少給一千。
太晚了，貝雅特裡齊會不放心的。
他決定起駕回宮。
主人送客時，送給每人一小塊新煉出來的金子留作紀念。
列奧納多留下來沒走。
五 等到客人都走了，加萊奧特來到他的面前說： &ldquo老師，您可喜歡這次試驗嗎？&rdquo &ldquo金子放在棍子裡面了。
&rdquo列奧納多心平氣和地回答說。
&ldquo什麼棍子？您想要說什麼，先生？&rdquo &ldquo您用來攪拌錫的棍子：我看出來了一切。
&rdquo &ldquo您親自察看過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不是那些&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不是那些？請問&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告訴您，我看出了一切。
&rdquo列奧納多微笑着重複道，&ldquo請您不要抵賴，加萊奧托。
金子藏在掏空的棍子裡面，木頭的尖端燒光了，金子便掉進坩埚裡了。
&rdquo 老人兩腿發軟，臉上露出馴服和可憐的表情，好像是個被捉住的小偷。
列奧納多走到他面前，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ldquo您不必害怕，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我不說出去。
&rdquo 加萊奧托抓住他的手，勉強地說： &ldquo是真的嗎，您不說出去？&rdquo &ldquo是的。
我不希望您倒黴。
但您這是為了什麼呢？&rdquo &ldquo噢，列奧納多先生！&rdquo加萊奧托感慨地說，經過無限的失望之後，他的眼睛裡又出現了無限的期望，&ldquo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仿佛我是在騙人，但這也隻是暫時的，時間非常短，而且是對公爵有好處，為了科學，因為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點金石！暫時我還沒有，但可以說，已經有了，就算是有了，因為我找到了途徑，您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最主要的是&mdash&mdash途徑。
再進行三四次試驗，就完成了！有什麼法子呢，老師？為了發現一個最偉大的真理，難道區區的謊言不值得嗎？&rdquo &ldquo您是怎麼了，加萊奧托先生，我們好像是在捉迷藏，&rdquo列奧納多聳了聳肩膀，說道，&ldquo您跟我一樣，很清楚，讓金屬變成金子&mdash&mdash純屬無稽之談，根本沒有點金石，而且也不可能有。
煉金術、招魂術、魔法跟其他一些不是建立在精确試驗和數學基礎上的科學一樣&mdash&mdash都是欺騙或者發瘋，招搖撞騙者的旗幟是被風給刮起來的，在它後面掩蓋着的是愚昧無知&hellip&hellip&rdquo 煉金術士繼續瞪着眼睛看着列奧納多，表現出驚訝的神色。
突然，他把頭往側面點了一點，狡猾地眯縫起一隻眼睛，笑了起來： &ldquo這就不好了，老師，真的不好！難道我不了解内情嗎？仿佛是我們不知道，您&mdash&mdash就是最大的煉金術士，掌握了自然界的奧秘，是新時代的智慧之神赫耳墨斯和普羅米修斯！&rdquo &ldquo我？&rdquo &ldquo對，當然是您！&rdquo &ldquo您可真會開玩笑，加萊奧托先生！&rdquo &ldquo不，我不是開玩笑，列奧納多先生！哎呀，您可真會僞裝！我這一生見到過許多熱心于科學的煉金術士，可是像您這樣的還從來沒有見到過！&rdquo 列奧納多專心地盯着他，想要發火，但沒能這麼做。
&ldquo這就是說，您真的，&rdquo他不由自主地笑着說，&ldquo您真的相信嗎？&rdquo &ldquo我相信！&rdquo加萊奧托說，&ldquo您是否知道，先生，如果現在上帝對我說：加萊奧托，并沒有點金石&mdash&mdash我就會回答道：天主哇，正如你創造了我一樣&mdash&mdash确定無疑的是，有點金石，我一定能找到它！&rdquo 列奧納多再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興味地聽着。
當說到魔鬼能夠幫助人掌握科學的奧秘時，煉金術士帶着輕蔑的冷笑指出，魔鬼是整個自然界中最貧乏的創造物，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比它再軟弱無能的了。
老人隻相信人的理性的威力，并斷言，對于科學來說，一切都是可能的。
後來，他突然好像是想起一件可笑的事，問列奧納多是否看見過自然精靈。
對方承認他一次也沒有看見過，加萊奧托又是不相信，很有興緻地向他詳細地講解了，火怪的軀體是長圓形的，有一個半手指長，生着斑點，皮膚很薄，但堅硬，而氣精&mdash&mdash像空氣一樣透明，像天空一樣湛藍。
他又講了林妖、水怪、地精、植物神和寶石精。
&ldquo我無法向您轉述，&rdquo他最後說，&ldquo它們是如何善良！&rdquo &ldquo為什麼并不是人人都能見到自然精靈，而隻有少數人才能見到？&rdquo &ldquo人人見到怎麼能行！它們害怕粗野的人&mdash&mdash堕落者、酒鬼、饕餮之徒。
喜歡兒童的天真和純樸。
它們隻待在沒有邪惡和狡黠的地方。
否則就會變得膽小，像野獸一樣，藏在自然界裡，躲開人的視線。
&rdquo 老人陶醉于幻想之中，容光煥發，溫柔可親。
&ldquo可真是個怪人，又可憐，又可愛！&rdquo列奧納多想道，對于煉金術士無稽的妄想已經不再感到不滿了，而盡量小心翼翼地跟他談話，就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準備假裝掌握了一切奧秘，隻求不傷害加萊奧托先生。
他倆友好地分手了。
列奧納多走了以後，煉金術士又埋頭于維納斯之油新的試驗了。
六 這個時候，女主人西多尼娅太太和卡珊德拉正坐在試驗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