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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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看起來他不像，&rdquo狄克說，搖搖頭，&ldquo但是這些老年人&mdash&mdash這是說不定的，福來德。
我有一位住在多塞特郡[4]的姑母，在我八歲上她就要斷氣，可是到今天還沒兌現。
他們是那麼氣人，那麼無原則，那麼同人過不去&mdash&mdash除非是上代有人中風，福來德，你真不能來個預算呢；便是那樣吧，他們還是常常把你騙過的。
&rdquo &ldquo那麼先從問題最壞的一方面着眼，&rdquo吐倫特說，同先前一樣堅定，眼睛還盯着他的朋友，&ldquo假定他活下去呢？&rdquo &ldquo當然啦，&rdquo狄克說道，&ldquo問題就在這裡。
&rdquo &ldquo我說，&rdquo他的朋友接下去說，&ldquo假定他活下去，我去進行說服工作，也可以把話說得更實際一點，就是強迫耐兒同你秘密結婚。
你想結果會怎樣呢？&rdquo &ldquo一個家庭，一年收入連開銷都不夠，&rdquo理查·斯威夫勒想了一下這樣說了。
&ldquo我告訴你，&rdquo另外那一位答道，語氣更懇切了，不論這個勁兒是真是假，對他同伴的效果卻是一樣，&ldquo他是為她活着，他的全副精力和思想都放在她的身上，他絕不會因為一個背逆的行為就剝奪了她的繼承權，正如他絕不會因為我今後改過自新，做些服從和道德的勾當，就能重新喜歡我。
他不會這樣做的。
不論你或者任何一個頭上生着眼睛的人都會看得明白。
&rdquo &ldquo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當然啦。
&rdquo狄克說，沉思着。
&ldquo因為它沒有可能，才好像不大可能，&rdquo他的朋友答道，&ldquo如果你能想出一種辦法，讓他原諒你，假定讓他知道你我之間存在着不能和解的裂口，發生了一場劇烈的争吵&mdash&mdash自然啦，我是說裝作有這樣一回事的&mdash&mdash他會很快就原諒你的。
至于耐兒，雨點可以滴穿石頭；關于她的一切你可以相信我會辦得好。
因此，不管他是活是死，那有什麼關系呢？你會成為這個富有的老守财奴的唯一繼承人；我們可以共同花用；而且你還附帶着娶了一位又美麗又年輕的太太。
&rdquo &ldquo我想對于他的富有是用不着懷疑的。
&rdquo狄克說道。
&ldquo懷疑！你沒有聽見那天他露過什麼口風嗎？懷疑！你還懷疑旁的什麼呢，狄克？&rdquo 如果跟着他們狡猾的談話兜圈子，或者詳細分析理查·斯威夫勒如何逐步地被說服，那未免太令人生厭了。
總之，隻要交代一點就夠了，那就是虛榮、利益、貧困以及敗家子的每一種考慮，都在促使他歡迎這個建議，由于缺乏别的誘因，他那不管一切的習性便走了進來，也壓在同一個天平盤上。
在這些動機方面，還要加上他那位朋友好久以來對他的完全控制&mdash&mdash這種控制最初隻是以不幸的狄克的錢袋和希望為代價，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絲毫放松，盡管狄克已經吃盡他朋友的惡行的苦頭，十次倒有九次，他仍然被看作是他的誘惑的對象，而他也真的成為他的一種沒有思想、沒有頭腦的工具了。
另外那一方面的動機的确比理查·斯威夫勒所能想象或了解的深刻多了；但是關于這些且讓它們自己發展，目前不須費詞。
談判很愉快地結束，斯威夫勒先生也正要搬弄辭令聲明他不一定要堅決反對去和任何一個很有錢或者有動産的人結婚，隻要那個人肯要他。
說到這裡被敲門的聲音打斷，他不得不喊一聲：&ldquo進來。
&rdquo 門開了，但是除了一隻塗滿肥皂的胳臂和一股強烈的煙草氣味沒有什麼東西進來。
煙草氣味是從樓下煙鋪子裡沖入，肥皂手則是從一位女用人的身上伸出，她正在從事清潔樓梯的工作，剛剛
我有一位住在多塞特郡[4]的姑母，在我八歲上她就要斷氣，可是到今天還沒兌現。
他們是那麼氣人，那麼無原則，那麼同人過不去&mdash&mdash除非是上代有人中風，福來德，你真不能來個預算呢；便是那樣吧，他們還是常常把你騙過的。
&rdquo &ldquo那麼先從問題最壞的一方面着眼，&rdquo吐倫特說，同先前一樣堅定，眼睛還盯着他的朋友，&ldquo假定他活下去呢？&rdquo &ldquo當然啦，&rdquo狄克說道，&ldquo問題就在這裡。
&rdquo &ldquo我說，&rdquo他的朋友接下去說，&ldquo假定他活下去，我去進行說服工作，也可以把話說得更實際一點，就是強迫耐兒同你秘密結婚。
你想結果會怎樣呢？&rdquo &ldquo一個家庭，一年收入連開銷都不夠，&rdquo理查·斯威夫勒想了一下這樣說了。
&ldquo我告訴你，&rdquo另外那一位答道，語氣更懇切了，不論這個勁兒是真是假，對他同伴的效果卻是一樣，&ldquo他是為她活着，他的全副精力和思想都放在她的身上，他絕不會因為一個背逆的行為就剝奪了她的繼承權，正如他絕不會因為我今後改過自新，做些服從和道德的勾當，就能重新喜歡我。
他不會這樣做的。
不論你或者任何一個頭上生着眼睛的人都會看得明白。
&rdquo &ldquo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當然啦。
&rdquo狄克說，沉思着。
&ldquo因為它沒有可能，才好像不大可能，&rdquo他的朋友答道，&ldquo如果你能想出一種辦法，讓他原諒你，假定讓他知道你我之間存在着不能和解的裂口，發生了一場劇烈的争吵&mdash&mdash自然啦，我是說裝作有這樣一回事的&mdash&mdash他會很快就原諒你的。
至于耐兒，雨點可以滴穿石頭；關于她的一切你可以相信我會辦得好。
因此，不管他是活是死，那有什麼關系呢？你會成為這個富有的老守财奴的唯一繼承人；我們可以共同花用；而且你還附帶着娶了一位又美麗又年輕的太太。
&rdquo &ldquo我想對于他的富有是用不着懷疑的。
&rdquo狄克說道。
&ldquo懷疑！你沒有聽見那天他露過什麼口風嗎？懷疑！你還懷疑旁的什麼呢，狄克？&rdquo 如果跟着他們狡猾的談話兜圈子，或者詳細分析理查·斯威夫勒如何逐步地被說服，那未免太令人生厭了。
總之，隻要交代一點就夠了，那就是虛榮、利益、貧困以及敗家子的每一種考慮，都在促使他歡迎這個建議，由于缺乏别的誘因，他那不管一切的習性便走了進來，也壓在同一個天平盤上。
在這些動機方面，還要加上他那位朋友好久以來對他的完全控制&mdash&mdash這種控制最初隻是以不幸的狄克的錢袋和希望為代價，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絲毫放松，盡管狄克已經吃盡他朋友的惡行的苦頭，十次倒有九次，他仍然被看作是他的誘惑的對象，而他也真的成為他的一種沒有思想、沒有頭腦的工具了。
另外那一方面的動機的确比理查·斯威夫勒所能想象或了解的深刻多了；但是關于這些且讓它們自己發展，目前不須費詞。
談判很愉快地結束，斯威夫勒先生也正要搬弄辭令聲明他不一定要堅決反對去和任何一個很有錢或者有動産的人結婚，隻要那個人肯要他。
說到這裡被敲門的聲音打斷，他不得不喊一聲：&ldquo進來。
&rdquo 門開了，但是除了一隻塗滿肥皂的胳臂和一股強烈的煙草氣味沒有什麼東西進來。
煙草氣味是從樓下煙鋪子裡沖入，肥皂手則是從一位女用人的身上伸出，她正在從事清潔樓梯的工作，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