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上澆油,亂裡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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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通的。

    &rdquo &ldquo沒什麼。

    請你帶我去吧。

    &rdquo亨德裡克斯跟着萊特來到大廳的角落,進了電話亭。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然後拿起聽話筒說話。

    之後他就站着沒說話,看着萊特回去和邦德說話。

     &ldquo不好意思,您剛才說什麼?&rdquo &ldquo我的馬桶壞了,浮球旋塞好像出了問題。

    有其他衛生間可以用嗎?&rdquo其實這是他和萊特約定好的一個暗号,意思是有緊急情況,找個地方談談。

     &ldquo先生,真是抱歉,我馬上找人去修。

    是的,大廳有衛生間。

    隻是裝修還沒有完工,所以還沒有投入使用。

    但是裡面衛生設施都是完好的,暫用一下沒問題。

    &rdquo萊特壓低聲音,接着說,&ldquo那裡有扇門通往我的辦公室。

    等我十分鐘,我先放錄音帶聽聽那個壞蛋在說什麼。

    我聽到電話接通了,情況不太妙,可能跟你有關系。

    &rdquo說完,萊特微微一鞠躬,對邦德指了指房間中間的那張放了雜志的桌子說,&ldquo先生,您不妨坐在那裡稍等一會,我立刻為您辦好。

    &rdquo 邦德點頭道謝,轉身走向桌子。

    電話亭裡的亨德裡克斯,正在打電話,眼神兇狠地一直盯着邦德。

    邦德覺得肚皮直發緊,渾身難受。

    這肯定是克格勃的電話!邦德坐了下來,拿起一份舊報紙,偷偷地在報紙中間摳了一個小洞,然後舉了起來,通過洞眼觀察亨德裡克斯的動靜。

     亨德裡克斯依然直勾勾地看着邦德打電話。

    忽然他放下電話,出了電話亭,滿頭大汗。

    他拿出一塊幹淨的白手帕,擦掉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然後急匆匆地往走廊去。

     尼克松從大廳走來,步伐輕盈,對邦德有禮貌地點頭,鞠躬,便到櫃台後面接替萊特值班。

    這時是八點半,五分鐘過後,萊特從裡面辦公室出來,對尼克松嘀咕了幾句之後,走到邦德面前。

    萊特的臉色十分難看,情況似乎很糟糕。

    他對邦德說:&ldquo先生,請跟我來吧。

    &rdquo他領着邦德穿過大廳,打開了男廁的門。

    兩人走了進去,鎖上門。

    萊特神色緊張地說:&ldquo你有麻煩了。

    他們說的是俄語,但是老提起你的名字和編号。

    我看你得離開這裡,越快越好,開車走。

    &rdquo 邦德似笑非笑地說:&ldquo有備無患,萊特。

    我早就知道了。

    亨德裡克斯是奉命來抓我的。

    克格勃總部的頭頭對我恨之入骨,至于原因我改天再告訴你。

    &rdquo接着邦德告訴了萊特,昨晚瑪麗破窗而入的事情。

    萊特一臉陰沉。

    最後,邦德說:&ldquo所以,現在插翅難逃,想走也沒用了。

    今天十點,斯卡拉和亨德裡克斯有個單獨會議,我們倒是可以偷偷聽他們打算怎麼對付我。

    開完會,他們要坐火車去海邊釣魚。

    依我看,斯卡拉是想借機去郊外,和我比槍法,這樣就能趁機殺了我,還沒有目擊證人。

    現在,你和尼克松最好能想個辦法,讓火車出點狀況去不了。

    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rdquo 萊特沉思良久,愁眉不展地說:&ldquo我知道他們下午的行程。

    他們乘小火車過蔗田,去野餐,然後坐船出港釣魚。

    他們這路線還是我安排的。

    &rdquo他不由自主地舉起左手大拇指,輕輕彈了一下右手上鋼鈎,忽然靈機一動,&ldquo對了,我想到個辦法。

    運氣好的話,我們動作快一點,沒準能行。

    我還得趕快到佛洛姆去向你朋友海吉爾要點東西。

    最好是以你的名義,這樣他才肯給我。

    來,去我辦公室寫個條子給他,就說你需要。

    開車去找他隻要半個小時,尼克松可以代我班。

    來!&rdquo萊特打開另一側門,走進辦公室,招手叫邦德進來,然後鎖上了門。

     萊特一邊說,邦德一邊寫給西印度糖業公司經理的紙條,寫完又回到洗手間,從洗手間回房了。

    邦德灌了一大口威士忌,坐在床邊,出神地看着窗戶,對着一望無際的大海發呆。

    看上去他像是一隻昏昏欲睡的獵犬在追逐靈活的小兔子,手足無措,力不從心。

    邦德思緒萬千,腦子裡面想的都是該怎麼對付這些人,怎麼才能在他們拔槍之前快速拔槍把他們都幹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邦德仍然坐在床邊苦思冥想,偶爾拿出煙抽,抽到一半又鬼使神差地在煙灰缸裡掐滅。

    邦德想得入神,神情也十分緊張嚴肅,左太陽穴的脈搏跳得飛快,嘴巴緊張得扭成一團,但是沉思的藍眼睛空洞無神,看起來好像要睡着了。

    邦德以前做任務,從來都不會猜想自己任務失敗而死去的模樣,但是現在,他分明能感覺到子彈撕碎身體,然後他癱倒在地,雙唇抽搐。

    這些隻是他想的種種事情的一部分。

    他想這些讓人後怕的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畢竟斯卡拉的槍早已為他上膛了。

     邦德深深地長歎一聲,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表,已經九點五十分了。

    他站了起來,兩手揉揉搓搓臉頰,清醒清醒,然後出門,沿着走廊走向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