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對君主政體及同聯邦黨人論戰

關燈
用的工業,而帶着他們的資金都卷入一場賭博,敗壞了道德,并将不正之風帶進了政府。

    事實上,法律正在審議的時候,某些議員借機大賺一筆,然後投票支持法律&hellip&hellip議員們的提議和以前大不相同。

    許多人都開始關注議員們的提議,因為這些提議讓我們知道自己生活在有限制的政府還是沒有限制的政府之下。

     傑斐遜就亞曆山大·漢密爾頓關于制造業的報告發表看法。

    &ldquo這份報告打着獎勵某些制造業的旗号&rdquo,旨在掌控國會,控制社會福利、貨币使用等一切事務。

    1792年10月1日,傑斐遜向喬治·華盛頓報告: 民衆是可靠的,許多派系中有君主政體的意圖,财政部長就是其中之一。

    我曾聽亞曆山大·漢密爾頓說過,憲法軟弱無力,不甚完善,還需改進。

    我回想亞曆山大·漢密爾頓在議會會議中曾力主設立英式憲法,沒能成功。

    亞曆山大·漢密爾頓的所有措施都殊途同歸。

    有些措施引起了立法機構的腐敗。

    許多議員對這位财政部長百依百順,叫他們往東,他們絕對不敢向西。

    看到這些現象,我們心中自然不舒服。

     1793年2月7日,傑斐遜再次表示:&ldquo國會中有不少議員對财政部言聽計從。

    &rdquo他們投票時本應忠誠于選民,但他們并沒有這樣做,緻使制定的法律違背了民衆的本意,引起了南方的不滿。

     除亞曆山大·漢密爾頓外,傑斐遜很少攻擊别人。

    1791年5月8日,他卻借别的事情狠狠地攻擊了約翰·亞當斯。

    傑斐遜說:&ldquo恐怕是印刷工粗心大意将内容印錯了,緻使我攻擊了約翰·亞當斯。

    他是我誠實、無私的朋友。

    長期以來,我們都信奉共和,觀點一緻。

    我對他更是尊敬有加。

    即使他改變信仰,去追随世襲君主制和貴族制度,我們的友誼仍在。

    &rdquo傑斐遜對喬治·華盛頓這樣說,對其他人也這樣說。

    早在1791年2月4日,傑斐遜寫信給喬治·梅森上校[4],說:&ldquo我們中間有些人相信英國憲法包含了最完美的制度。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民衆中地位很高。

    &rdquo1791年7月29日,傑斐遜在寫給托馬斯·潘恩的信中提到,&ldquo這裡有一派人,名聲很大,人數不多&rdquo,錯誤地認為人們正在&ldquo皈依&rdquo有國王、貴族和平民之分的&ldquo君主政體&rdquo。

    傑斐遜又很有禮貌地補充道,這種錯誤已&ldquo得到制止&rdquo。

    随着托馬斯·潘恩《人權》的出版,人們都&ldquo回過頭來信奉共和。

    &rdquo1792年6月16日,傑斐遜寫信給拉法耶特侯爵吉爾伯特·德·莫蒂說:&ldquo我們中間有一派人,宣稱支持新憲法,不是因為新憲法本身有多好,而是新憲法和英國憲法非常接近,在他們眼中很完美&hellip&hellip好多股票經紀人和宣揚君主政體的人進入了我們的立法機構,影響了不少議員。

    &rdquo面對衆多繁雜事務,傑斐遜恐慌過、焦慮過,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

    傑斐遜真誠地熱愛自己的國家,有堅定的信仰,發現民衆也在追求共和,頓時倍受鼓舞。

    傑斐遜的信仰得了廣大民衆的支持,遭到了冠冕堂皇的政治家和上流社會的反對。

    傑斐遜總會抓住時機擺脫不利因素。

    如果他發現某種思潮意義深遠,與自己的追求一緻,符合自己的期望,就會精神煥發,期待着這些思潮在不久的将來能夠影響國家的發展。

    傑斐遜有深刻的政治洞察力。

    他認為,民衆參與政治、建立自由政體是大勢所趨。

    上流社會的人們都佩服亞曆山大·漢密爾頓的政治才能。

    傑斐遜信心十足地認為,隻要像自己這樣能幹的人運籌帷幄,廣大民衆就能以絕對的優勢戰勝那個隻有少數人組成的小團體。

     傑斐遜信任民衆,堅定地認為他們是不可戰勝的力量,而且堅信這種力量完全可以發揮出來。

    傑斐遜認為,民衆有足夠的智慧做出分辨,會選擇像自己和詹姆斯·麥迪遜這樣誠實、能幹的人主持國家事務。

    傑斐遜認為,在最理想的政體中,人們會發現自己的貧乏和無知,崇尚高貴的品質和傑出的智慧。

    當時,貧乏、無知的民衆參與政治的确有點不可思議,但傑斐遜堅持認為他們謙遜質樸,懂得自我克制。

    傑斐遜想當然地認為民衆總是好的,這是值得稱頌的地方。

    自傑斐遜的學說形成以來,實際上沒有多少人發生令人滿意的變化。

    傑斐遜也不可能改變民衆。

    傑斐遜所設想的民主政體中,民衆會選擇最優秀的人來管理國家。

    如果期望無法實現,傑斐遜無疑會失望而憤慨地放棄自己的觀點。

    這隻是一種推測,不知正确與否。

    至少有一點可以确定,民主政治并未像傑斐遜所期望的那樣發展。

    傑斐遜如果能看到後來幾代人努力的結果,一定會大為震驚。

     按當時的習俗,高級官員在報紙上交流政治觀點時必須匿名。

    這種習慣有利有弊。

    它會使人與人之間相互懷疑、怨恨甚至敵對起來。

    傑斐遜與約翰·亞當斯之間的誤會就源于此。

    當時傑斐遜犯了一個荒唐的錯誤。

     約翰·亞當斯的《達維拉的演講》現在讀起來有點乏味,當時有民主傾向的讀者們對它厭惡至極,因為書中言辭激烈地批評托馬斯·潘恩的《人權》。

    說來也巧,《人權》在美國&ldquo唯一的副本&rdquo傳到了傑斐遜手中。

    傑斐遜讀完後&ldquo寄給了喬納森·貝亞德·史密斯,讓他的弟弟去重印。

    &rdquo傑斐遜說:&ldquo我不認識喬納森·貝亞德·史密斯。

    我寫了一封信,向他解釋為什麼我這個陌生人寄給他一本小冊子。

    我告訴他,我很希望這本書能夠被重印,并要求他在重印時把那些枯燥的筆記部分去掉。

    我們終于可以公開反對政治異端邪說了。

    &rdquo這位印刷工居然将那份筆記附在了書的最前面。

    傑斐遜看後大吃一驚。

    聯邦黨的作家們立刻像一群黃蜂似的對托馬斯·潘恩進行口誅筆伐。

    一位叫&ldquo愛民者&rdquo的人還對托馬斯·潘恩進行尖刻的諷刺。

    傑斐遜急忙給約翰·亞當斯先生家寫了兩封信解釋,希望不要争吵,要與那憤憤不平、略顯蔑視之意而又搬弄是非的&ldquo愛民者&rdquo對話。

    傑斐遜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寫了這麼多表達和平意向的信,這位&ldquo愛民者&rdquo居然是約翰·昆西·亞當斯&mdash&mdash約翰·亞當斯引以為豪的兒子。

    這就是匿名在報紙發文章這種可怕的習慣帶來的危險。

     諷刺漫畫:托馬斯·潘恩拿着卷軸,上面寫着&ldquo人權&rdquo,體現了他反對&ldquo君主政體&rdquo的本質 更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