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關燈
有關這個大事件的消息由華盛頓的助手坦奇·蒂爾曼帶到了北方,他從約克鎮向費城疾駛,把投降的消息傳到各個鄉村和農場,就仿佛&ldquo午夜騎士&rdquo保羅·裡維爾(PaulRevere)一般,隻不過這回跑的方向正相反。

    騎馬走過這段行程花了四天,他在10月24日淩晨兩點半到達費城。

    馬蹄清脆的&ldquo嘚嘚&rdquo聲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楚,在驚恐的居民聽來像是侵略者來了。

    他騎馬奔向大陸會議主席托馬斯·麥基恩(ThomasMcKean)的住宅,使勁敲門,被值夜的人抓住了。

    麥基恩被外邊的喧鬧聲驚醒,及時現身說明,蒂爾曼才未被逮捕。

    蒂爾曼在黑暗中說出了這個好消息,聽到的人無不歡欣鼓舞。

    麥基恩命令敲響獨立大廳的大鐘。

    更夫是個說德語的老人,他提着燈籠馬上開始巡夜,大聲叫喊着:&ldquo現在3點了,康沃利斯被抓住了(Bashtdreeo&rsquoglockundGornvallisistgedaken)!&rdquo一扇扇窗戶被打開,激動的居民們探出頭來聽這個消息,然後沖到街上奔走相告,互相擁抱;轟轟的禮炮聲響了起來;耀眼的焰火被燃起,整個城市被照得通明;教堂裡開始舉行感恩的儀式;報紙開始印制号外;有名望的市民開始演講,舉行舞會;在遙遠的紐約紐堡(Newburgh),熱情洋溢的居民門把本尼迪克特·阿諾德的雕像燒掉了。

     獨立大廳響亮的鐘聲所宣告的并不隻是軍事上的勝利。

    這些鐘聲預示着一個新世界的到來,沒有專制,沒有壓迫,鐘聲敲響了美洲的希望和夢想,而懷抱這些夢想的不僅有為革命而戰的美國人,還有自願參戰的法國人、荷蘭的持不同政見者、英國的反對黨輝格黨,還有啟蒙時代所孕育的、深受啟蒙時代對人類之力臻完美的樂觀主義所感染的、無處不在的精神。

    美國的《獨立宣言》是自由的擔保,而美國獨立革命的勝利則标志着開始了向這自由邁進的過程。

    華盛頓在1783年最後一封緻各州的公開信中說,正是為了&ldquo對全人類所造成的有益影響&rdquo,所以到處是焰火,到處是相互擁抱的人們,那偉大的希望,正是美國。

    正是為此,拉法耶特返回家鄉時帶回了足夠建造一座墳墓的美國土壤,在1834年去世後便安葬于用這些土壤構築的墳墓中。

     華盛頓将約克鎮的俘虜安置在有人看守的軍營和衛戍軍駐地,之後他想乘勝對威爾明頓和查爾斯頓發動聯合攻擊,但是由于法國艦隊的離開,這已經不可能了。

    格拉斯接到命令要在11月初返回西印度群島,于是在11月4日起程前往加勒比海,任務是進攻或攻取任何可能因為飓風而導緻防禦削弱的英國島嶼。

    大家普遍以為他的目标是英國最富裕的島嶼牙買加,因此海軍部命令剛剛做完手術的羅德尼為防禦該島進行頑強抵抗。

    其他海軍将領均無法讓人放心。

    這其中包括肯彭費爾特上将(AdmiralKempenfelt),他曾經受命去攔截法國艦隊,但他避而不戰,理由是他有12艘主力艦,而敵人有19艘。

    法國人首先向聖尤斯特歇斯島下手。

    羅德尼以為他已經使這個島嶼堅如磐石,但是它卻無法對抗奸詐。

    法國人讓講英語的德布耶的連隊先登上島嶼,他們身穿英國紅色軍服,&ldquo紅上衣和黃色翻領簡直與英國人一模一樣&rdquo,連隊部分由本土英國人組成,部分由愛爾蘭人組成,屬于由法國發饷的雇傭軍。

    這些人登上島嶼後,防禦便陷入混亂之中。

    這個金島在1781年11月被重新奪走了,就在約克鎮陷落之後不久,這對英國的自豪感無疑又是一個打擊。

    1784年,法國人恢複了荷蘭人對該島的主權,荷蘭國旗至今仍然在這個曾經極負盛名的島嶼上飄揚着。

    1779年,該島前總督約翰·德·赫拉夫以普通公民的身份重新回到島上。

    聖尤斯特歇斯島并未像羅德尼曾怒氣沖沖地威脅的那樣,被夷為&ldquo荒漠&rdquo,而是重新忙碌着回歸本行、積累财富。

    赫拉夫的财富和影響力使得他能夠成功地積聚财富。

    他又活了35年,在1813年死去時非常富有。

     在失去聖尤斯特歇斯島之後,背風群島中又有兩個較小的島嶼被法國納入囊中,格拉斯則和咄咄逼人的布耶部隊一道奪取了聖基茨島,同時威脅聖盧西亞。

    他們所造成的損失就不僅僅是傷害自尊心了,這還減少了英國财政所依靠的食糖的收入。

    在遭受了這些打擊之後,英國的怒氣開始指向桑德威奇,指責他不該讓肯彭費爾特像賓那樣率領一支弱小的艦隊出發,而當時有&ldquo6艘主力艦停靠在英國港口&rdquo。

    根據反對黨領袖羅金厄姆伯爵(LordRockingham)的說法,&ldquo衆所周知,我們現在有10艘主力艦,但上面幾乎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