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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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熱情。
&rdquo &ldquo他真的這麼看重繪畫嗎？&rdquo &ldquo是的，他很熱愛繪畫。
&rdquo湯姆語氣肯定地說。
格林裡夫先生将目光再次轉向天花闆，手背在身後。
&ldquo遺憾的是，我們現在找不到那個迪馬西奧先生。
他或許知道一些事。
我覺得理查德和他一起去西西裡了。
&rdquo &ldquo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rdquo湯姆說。
他心裡明白，這件事格林裡夫先生肯定是聽瑪吉說的。
&ldquo如果真有迪馬西奧這個人的話，那他現在也失蹤了。
我傾向于認為，迪馬西奧這個人是迪基杜撰的，目的是想讓我相信他正在學畫畫。
而且警方在各種身份目錄裡，也沒找到叫迪馬西奧的畫家。
&rdquo &ldquo我從未見過迪馬西奧，&rdquo湯姆說，&ldquo迪基提到過他幾次。
我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懷疑過真有這個人。
&rdquo說到這裡，他笑了。
&ldquo你剛才說什麼來着，&lsquo再發生一件倒黴事&rsquo，他還遇到什麼事情了？&rdquo &ldquo呃，當時在羅馬我不知道。
但現在回想起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警察肯定問過他關于聖雷莫沉船的事。
他們沒告訴您嗎？&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警察在聖雷莫發現一艘船，被人鑿沉了。
據說船失蹤的那天，迪基和我也在聖雷莫，而且我們也劃過同類型的船，就是那種供租賃用的小摩托艇。
船被鑿沉了，上面有些污迹，警方覺得像是血迹。
他們發現沉船事件正好在米爾斯案之後不久，當時他們沒和我聯系上，我正在外面旅遊。
他們找到迪基，問我在哪裡。
我現在反應過來了，迪基當時一定以為，警察懷疑他殺了我！&rdquo湯姆大笑着說道。
&ldquo我的天呐！&rdquo &ldquo我隻知道這些，因為一個警長數周前來威尼斯就這件事問過我。
他說他之前已經問過迪基了。
奇怪的是，我當時并不知道警察在找我&mdash&mdash雖說不是很投入，但卻一直在找&mdash&mdash直到來威尼斯看報紙才知道這件事。
于是我去當地警察局表明了身份。
&rdquo湯姆還帶着微笑。
他幾天前剛下定決心，如果見到格林裡夫先生，不管他聽沒聽說過聖雷莫沉船事件，他都要說出這件事，這總比格林裡夫先生從警方那裡知道要好一些，況且警方還會告訴格林裡夫先生自己曾和迪基在羅馬待過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他理應知道警方正在找他。
再說，這和他聲稱的迪基心情抑郁剛好能對上号。
&ldquo我不是太明白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rdquo格林裡夫先生說。
他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聽湯姆說。
&ldquo現在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因為我和迪基都還活着。
我跟您說這事的意思是，迪基知道警察找我這件事，因為他們向他打聽過我的行蹤。
警察第一次問他時，他不一定确切知道我在哪裡，但他肯定知道我還在意大利。
可後來我去羅馬看他，他卻沒有告訴警察和我見過面。
他不想表現得那麼積極配合，他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瑪吉在羅馬的酒店裡告訴我，迪基要去和警察見面，我才知道這事。
他的态度就是，讓警察自己找，他不想主動去告訴警察我的下落。
&rdquo 格林裡夫先生不住地搖頭，是那種慈父式、稍顯不耐煩的搖頭，仿佛他早就明白這就是典型的迪基式作風。
&ldquo我想這就是那個晚上他說&lsquo再發生一件倒黴事&rsquo的意思。
後來我去威尼斯警察局時，有點尴尬。
警察可能覺得我是個糊塗蛋，居然不知道他們在找我。
可事實是，我的确不知道。
&rdquo &ldquo嗯，嗯。
&rdquo格林裡夫先生敷衍地聽着。
湯姆起身去拿白蘭地。
&ldquo我恐怕不能同意你關于迪基會自殺的分析。
&rdquo格林裡夫先生說。
&ldquo瑪吉也不同意這種看法。
我隻是說，這也是一種可能性。
我也不覺得這是最大一種可能。
&rdquo &ldquo你不覺得？那你覺得最大可能會是什麼？&rdquo &ldquo他躲起來了，&rdquo湯姆說，&ldquo給您來點白蘭地怎麼樣？我想這房子肯定比美國的冷。
&rdquo &ldquo确實冷。
&rdquo格林裡夫先生接過杯子。
&ldquo您知道，他有可能在意大利周圍的好幾個國家，&rdquo湯姆說，&ldquo他回那不勒斯後，可能會去希臘、法國或其他地方，因為人們隻是最近才開始追查他的下落。
&rdquo &ldquo我知道，我知道。
&rdquo格林裡夫先生疲憊地說。
*** (1) H和D是迪基的首字母縮寫。
&rdquo &ldquo他真的這麼看重繪畫嗎？&rdquo &ldquo是的，他很熱愛繪畫。
&rdquo湯姆語氣肯定地說。
格林裡夫先生将目光再次轉向天花闆，手背在身後。
&ldquo遺憾的是，我們現在找不到那個迪馬西奧先生。
他或許知道一些事。
我覺得理查德和他一起去西西裡了。
&rdquo &ldquo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rdquo湯姆說。
他心裡明白，這件事格林裡夫先生肯定是聽瑪吉說的。
&ldquo如果真有迪馬西奧這個人的話，那他現在也失蹤了。
我傾向于認為，迪馬西奧這個人是迪基杜撰的，目的是想讓我相信他正在學畫畫。
而且警方在各種身份目錄裡，也沒找到叫迪馬西奧的畫家。
&rdquo &ldquo我從未見過迪馬西奧，&rdquo湯姆說，&ldquo迪基提到過他幾次。
我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懷疑過真有這個人。
&rdquo說到這裡，他笑了。
&ldquo你剛才說什麼來着，&lsquo再發生一件倒黴事&rsquo，他還遇到什麼事情了？&rdquo &ldquo呃，當時在羅馬我不知道。
但現在回想起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警察肯定問過他關于聖雷莫沉船的事。
他們沒告訴您嗎？&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警察在聖雷莫發現一艘船，被人鑿沉了。
據說船失蹤的那天，迪基和我也在聖雷莫，而且我們也劃過同類型的船，就是那種供租賃用的小摩托艇。
船被鑿沉了，上面有些污迹，警方覺得像是血迹。
他們發現沉船事件正好在米爾斯案之後不久，當時他們沒和我聯系上，我正在外面旅遊。
他們找到迪基，問我在哪裡。
我現在反應過來了，迪基當時一定以為，警察懷疑他殺了我！&rdquo湯姆大笑着說道。
&ldquo我的天呐！&rdquo &ldquo我隻知道這些，因為一個警長數周前來威尼斯就這件事問過我。
他說他之前已經問過迪基了。
奇怪的是，我當時并不知道警察在找我&mdash&mdash雖說不是很投入，但卻一直在找&mdash&mdash直到來威尼斯看報紙才知道這件事。
于是我去當地警察局表明了身份。
&rdquo湯姆還帶着微笑。
他幾天前剛下定決心，如果見到格林裡夫先生，不管他聽沒聽說過聖雷莫沉船事件，他都要說出這件事，這總比格林裡夫先生從警方那裡知道要好一些，況且警方還會告訴格林裡夫先生自己曾和迪基在羅馬待過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他理應知道警方正在找他。
再說，這和他聲稱的迪基心情抑郁剛好能對上号。
&ldquo我不是太明白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rdquo格林裡夫先生說。
他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聽湯姆說。
&ldquo現在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因為我和迪基都還活着。
我跟您說這事的意思是，迪基知道警察找我這件事，因為他們向他打聽過我的行蹤。
警察第一次問他時，他不一定确切知道我在哪裡，但他肯定知道我還在意大利。
可後來我去羅馬看他，他卻沒有告訴警察和我見過面。
他不想表現得那麼積極配合，他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瑪吉在羅馬的酒店裡告訴我，迪基要去和警察見面，我才知道這事。
他的态度就是，讓警察自己找，他不想主動去告訴警察我的下落。
&rdquo 格林裡夫先生不住地搖頭，是那種慈父式、稍顯不耐煩的搖頭，仿佛他早就明白這就是典型的迪基式作風。
&ldquo我想這就是那個晚上他說&lsquo再發生一件倒黴事&rsquo的意思。
後來我去威尼斯警察局時，有點尴尬。
警察可能覺得我是個糊塗蛋，居然不知道他們在找我。
可事實是，我的确不知道。
&rdquo &ldquo嗯，嗯。
&rdquo格林裡夫先生敷衍地聽着。
湯姆起身去拿白蘭地。
&ldquo我恐怕不能同意你關于迪基會自殺的分析。
&rdquo格林裡夫先生說。
&ldquo瑪吉也不同意這種看法。
我隻是說，這也是一種可能性。
我也不覺得這是最大一種可能。
&rdquo &ldquo你不覺得？那你覺得最大可能會是什麼？&rdquo &ldquo他躲起來了，&rdquo湯姆說，&ldquo給您來點白蘭地怎麼樣？我想這房子肯定比美國的冷。
&rdquo &ldquo确實冷。
&rdquo格林裡夫先生接過杯子。
&ldquo您知道，他有可能在意大利周圍的好幾個國家，&rdquo湯姆說，&ldquo他回那不勒斯後，可能會去希臘、法國或其他地方，因為人們隻是最近才開始追查他的下落。
&rdquo &ldquo我知道，我知道。
&rdquo格林裡夫先生疲憊地說。
*** (1) H和D是迪基的首字母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