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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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uo昨晚大約八點四十五分左右,同樓一個湯姆不知道姓名的男子,看見湯姆回來,他們還打招呼了。

     &ldquo你是一個人下去散步嗎?&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米-萊斯先生是獨自離開這裡的嗎?他會不會去見某個你認識的人?&rdquo &ldquo不,他沒這麼說。

    &rdquo湯姆不知道弗雷迪在旅館是否有朋友,或是和朋友住在其他地方。

    湯姆希望警方不要找弗雷迪那些也認識迪基的朋友,來和他對質。

    現在他的姓名&mdash&mdash理查德·格林裡夫将會出現在意大利的報紙上,湯姆想,還有他的住址。

    他又得搬家。

    真是糟糕透頂。

    他暗自咒罵一聲,那位警官注意到他這個動作,但這更像是對弗雷迪悲慘命運發出的不平之鳴,湯姆想。

     &ldquo就這樣吧&mdash&mdash&rdquo警官笑着合上記事本說道。

     &ldquo您覺得會是&mdash&mdash&rdquo湯姆搜腸刮肚想表達小流氓這個詞,&ldquo有暴力傾向的男孩幹的嗎?有什麼線索嗎?&rdquo &ldquo我們正在檢查汽車,看看能不能發現指紋。

    兇手可能是搭他順風車的人。

    汽車今天早晨在西班牙廣場附近被人發現。

    到了今天晚上,我們可能會有一些線索。

    十分感謝,格林裡夫先生。

    &rdquo &ldquo不客氣!如果還需要我進一步幫忙&mdash&mdash&rdquo那位警官在門口轉過身。

    &ldquo萬一還有其他問題的話,這幾天我們可不可以來找您?&rdquo 湯姆遲疑了一會兒,&ldquo我計劃明天動身前往馬洛卡。

    &rdquo &ldquo但是我們可能會問您,嫌疑人會是什麼樣的人?&rdquo警官解釋道,&ldquo你也許能告訴我們嫌疑人和死者的關系。

    &rdquo他邊說邊做着手勢。

     &ldquo好吧。

    不過我和米爾斯沒那麼熟。

    他在羅馬有比我更親近的朋友。

    &rdquo &ldquo是誰?&rdquo警官合上門,又拿出記事本。

     &ldquo我不知道,&rdquo湯姆說,&ldquo我隻知道,他在這裡肯定有幾個朋友,比我更了解他。

    &rdquo &ldquo很抱歉,但我們仍希望這幾天能找到您。

    &rdquo他語氣平靜地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好像湯姆隻能照辦,哪怕他是美國人。

    &ldquo确定您可以離開時,我們會盡快通知您的。

    如果您已經制定旅行計劃,我感到很抱歉。

    也許您現在取消還來得及。

    再見,格林裡夫先生。

    &rdquo &ldquo再見。

    &rdquo他們關上門後,湯姆還站在那兒。

    他可以搬到旅館去,隻要告訴警方哪家旅館即可,湯姆想。

    他不想弗雷迪的朋友或迪基認識的人,在報上看到地址後找到這裡。

    他試着站在警方的立場來評估自己目前的舉動。

    他們現在還沒有懷疑他。

    在得知弗雷迪的死訊時,他并未表現出驚恐的樣子,不過這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他和弗雷迪不是太熟。

    對,現在形勢還不算太糟,除了他必須随叫随到。

     電話鈴響了,湯姆不想去接,因為他覺得電話是法斯多從火車站打來的。

    現在是十一點零五分,開往那不勒斯的火車已經發車了。

    電話鈴聲停止後,湯姆拿起話筒,給英吉爾特拉酒店打電話。

    他訂了一個房間,說半小時後到;接着他又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mdash&mdash他記得是第八十三警局&mdash&mdash結果費了将近十分鐘的口舌,因為警察局居然找不到認識或關心理查德·格林裡夫先生的人。

    最後他隻好留言,說如果要找理查德·格林裡夫先生,請去英吉爾特拉酒店。

     不到一個小時,他就來到英吉爾特拉酒店。

    看着他的三個行李箱,兩個迪基的,一個他自己的,他沮喪萬分;本來他整理這些行李是另有安排,沒想到卻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他中午時出去買報紙。

    各大報紙都刊載了這條消息:美國人在亞壁古道遭謀殺&hellip&hellip美國人弗雷德裡克·米爾斯昨晚在亞壁古道慘遭謀殺&hellip&hellip亞壁古道美國人謀殺案毫無線索&hellip&hellip湯姆一字不漏地讀着。

    看來至少目前确實毫無線索,沒有痕迹,沒有指紋,沒有嫌疑人。

    但每份報紙都刊登了理查德·格林裡夫的姓名,并公布了他的地址,說那兒是最後見到弗雷迪的地方。

    然而沒有一家報紙暗示理查德·格林裡夫有作案嫌疑。

    報上說米爾斯生前喝了好幾樣酒,并用典型的意大利報道風格臆斷一番,從蘇格蘭威士忌、白蘭地,到香槟和格拉巴酒,唯獨漏了杜松子酒和佩諾茴香酒。

     午餐時間,湯姆一直待在酒店裡,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情壓抑,有身陷牢籠之感。

    他打電話聯絡羅馬那家賣給他船票的旅行社,想要取消行程。

    旅行社說隻能退給他百分之二十的票錢。

    而且五天之内都沒有再開往帕爾馬的客輪。

     下午兩點鐘左右,他的電話急切地響起來。

     &ldquo喂。

    &rdquo湯姆用迪基焦躁不安的語調說道。

     &ldquo是我,迪克,我是範·休斯敦。

    &rdquo &ldquo哦&mdash&mdash&rdquo湯姆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