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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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戶朝外看時，迪基已經走到大門下方。
&ldquo哦&mdash&mdash就是自娛自樂罷了。
&rdquo湯姆聲音低沉地說。
每次他覺得尴尬時，都用這種腔調說話。
&ldquo對不起，迪基。
&rdquo 迪基的嘴張了張，又合上了，好像怒火令他一時語塞，不過此時他說不說話都一樣令湯姆難受。
迪基走進房間。
&ldquo迪基，我很抱歉，如果&mdash&mdash&rdquo 房門&ldquo砰&rdquo的一聲關上，将湯姆的話打斷。
迪基陰沉着臉脫衣服，視湯姆如無物，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家。
湯姆在這裡幹了些什麼？湯姆吓得呆若木雞。
&ldquo請你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rdquo迪基說。
湯姆開始脫衣服。
迪基的話讓他窘得手指都變得不利索，還使他十分震驚，因為在此之前，迪基總是說他的衣服湯姆可以随便穿。
估計迪基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迪基低頭看見湯姆的腳。
&ldquo連鞋子也穿？你瘋了嗎？&rdquo &ldquo沒有，&rdquo湯姆一邊把西服挂起來，一邊故作鎮定地說，&ldquo你和瑪吉和好了嗎？&rdquo &ldquo瑪吉和我本來也沒什麼事。
&rdquo迪基這話一下子把湯姆從兩人的關系中排除出去。
&ldquo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你聽清楚，&rdquo迪基看着湯姆，&ldquo我不是男同性戀，我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那樣的看法，反正我不是。
&rdquo &ldquo男同性戀？&rdquo湯姆苦笑道，&ldquo我從沒想過你是男同性戀。
&rdquo 迪基欲言又止。
他挺直身子，黝黑的胸膛裡肋骨清晰可辨。
&ldquo呃，瑪吉認為你是。
&rdquo &ldquo憑什麼？&rdquo湯姆覺得自己的臉紅透了。
他無力地踢掉迪基的另一隻鞋子，再将整雙鞋放進衣櫃裡。
&ldquo她憑什麼那麼想？我做什麼了？&rdquo他覺得有些暈眩。
以前從未有人如此露骨地說他是同性戀。
&ldquo就憑你的行為方式。
&rdquo迪基低吼地說，接着走出屋子。
湯姆迅速套上自己的大短褲。
雖然裡面還穿着内褲，但他剛才還是借着衣櫃的門，不讓迪基看見自己。
一定是因為迪基喜歡我，瑪吉才故意在迪基面前潑髒水，湯姆想。
迪基又沒有膽量站出來反駁她。
他下了樓，發現迪基在露台的吧台旁調酒。
&ldquo迪基，我想把話說清楚，&rdquo湯姆開口道，&ldquo我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想别人當我是同性戀。
&rdquo &ldquo夠啦。
&rdquo迪基吼道。
迪基這口氣令他想起以前他和迪基聊天時，他問迪基認不認識紐約的某些人，迪基回答他的樣子。
其中有些人肯定是同性戀，當時他就懷疑迪基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們。
夠了！到底是誰在利用這事挑釁？是迪基自己。
湯姆站在那兒遊移不定，腦子卻不停地轉，想着該說些什麼好。
難聽的，安慰的，感激的還是惡毒的。
他的思緒又回到了紐約，想起當年在紐約認識的那些人。
他和他們混得挺熟，可現在全都不來往了。
他後悔認識那些人。
他們當年留宿他，是因為他能給他們逗樂子。
但是他和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從沒有過那種事。
其中有幾個是想和他調情，但都被他拒絕了。
不過事後他都做了些彌補的舉動，在他們酒裡放冰塊，或者讓出租車繞道送他們回家，因為他害怕他們會就此不再喜歡他。
那時他真慫啊！他至今還記得令他無地自容的那一幕，當時維克·西蒙斯對他說，&ldquo湯米，看着上帝的分上，快閉嘴吧！&rdquo。
因為他當着維克的面，第三次或第四次對着衆人說，&ldquo我無法确定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所以還是兩個都不要為好。
&rdquo湯姆還謊稱自己去看過心理醫生，因為别人也都去看。
而且他習慣在聚會上胡編一些他和心理醫生之間的段子逗大家樂。
每次他說準備男人女人一起放棄時，總是引起哄堂大笑，直到維克讓他看在上帝的分上住嘴為止。
從此湯姆再也不說這話，也不再提心理醫生的事了。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湯姆覺得當初自己講得很有道理。
在那夥人中，他是最單純、最天真的。
諷刺的是，現在他和迪基交往，再次撞上這種事。
&ldquo我覺得我是不是做的有點&mdash&mdash&rdquo湯姆又開口道，但迪基連聽都懶得聽，陰着臉轉過身，端着酒杯走到露台的一角。
湯姆有些膽戰心驚地走上前去，不知道迪基會不會将他扔到露台下面，或者直接叫他滾出自己的家。
湯姆小聲地問，&ldquo你愛瑪吉嗎，迪基？&rdquo &ldquo不愛，但我覺得對不起她。
我在乎她。
她對我一直很好。
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
你好像對這種關系不是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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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哦&mdash&mdash就是自娛自樂罷了。
&rdquo湯姆聲音低沉地說。
每次他覺得尴尬時，都用這種腔調說話。
&ldquo對不起，迪基。
&rdquo 迪基的嘴張了張，又合上了，好像怒火令他一時語塞，不過此時他說不說話都一樣令湯姆難受。
迪基走進房間。
&ldquo迪基，我很抱歉，如果&mdash&mdash&rdquo 房門&ldquo砰&rdquo的一聲關上，将湯姆的話打斷。
迪基陰沉着臉脫衣服，視湯姆如無物，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家。
湯姆在這裡幹了些什麼？湯姆吓得呆若木雞。
&ldquo請你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rdquo迪基說。
湯姆開始脫衣服。
迪基的話讓他窘得手指都變得不利索，還使他十分震驚，因為在此之前，迪基總是說他的衣服湯姆可以随便穿。
估計迪基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迪基低頭看見湯姆的腳。
&ldquo連鞋子也穿？你瘋了嗎？&rdquo &ldquo沒有，&rdquo湯姆一邊把西服挂起來，一邊故作鎮定地說，&ldquo你和瑪吉和好了嗎？&rdquo &ldquo瑪吉和我本來也沒什麼事。
&rdquo迪基這話一下子把湯姆從兩人的關系中排除出去。
&ldquo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你聽清楚，&rdquo迪基看着湯姆，&ldquo我不是男同性戀，我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那樣的看法，反正我不是。
&rdquo &ldquo男同性戀？&rdquo湯姆苦笑道，&ldquo我從沒想過你是男同性戀。
&rdquo 迪基欲言又止。
他挺直身子，黝黑的胸膛裡肋骨清晰可辨。
&ldquo呃，瑪吉認為你是。
&rdquo &ldquo憑什麼？&rdquo湯姆覺得自己的臉紅透了。
他無力地踢掉迪基的另一隻鞋子，再将整雙鞋放進衣櫃裡。
&ldquo她憑什麼那麼想？我做什麼了？&rdquo他覺得有些暈眩。
以前從未有人如此露骨地說他是同性戀。
&ldquo就憑你的行為方式。
&rdquo迪基低吼地說，接着走出屋子。
湯姆迅速套上自己的大短褲。
雖然裡面還穿着内褲，但他剛才還是借着衣櫃的門，不讓迪基看見自己。
一定是因為迪基喜歡我，瑪吉才故意在迪基面前潑髒水，湯姆想。
迪基又沒有膽量站出來反駁她。
他下了樓，發現迪基在露台的吧台旁調酒。
&ldquo迪基，我想把話說清楚，&rdquo湯姆開口道，&ldquo我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想别人當我是同性戀。
&rdquo &ldquo夠啦。
&rdquo迪基吼道。
迪基這口氣令他想起以前他和迪基聊天時，他問迪基認不認識紐約的某些人，迪基回答他的樣子。
其中有些人肯定是同性戀，當時他就懷疑迪基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們。
夠了！到底是誰在利用這事挑釁？是迪基自己。
湯姆站在那兒遊移不定，腦子卻不停地轉，想着該說些什麼好。
難聽的，安慰的，感激的還是惡毒的。
他的思緒又回到了紐約，想起當年在紐約認識的那些人。
他和他們混得挺熟，可現在全都不來往了。
他後悔認識那些人。
他們當年留宿他，是因為他能給他們逗樂子。
但是他和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從沒有過那種事。
其中有幾個是想和他調情，但都被他拒絕了。
不過事後他都做了些彌補的舉動，在他們酒裡放冰塊，或者讓出租車繞道送他們回家，因為他害怕他們會就此不再喜歡他。
那時他真慫啊！他至今還記得令他無地自容的那一幕，當時維克·西蒙斯對他說，&ldquo湯米，看着上帝的分上，快閉嘴吧！&rdquo。
因為他當着維克的面，第三次或第四次對着衆人說，&ldquo我無法确定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所以還是兩個都不要為好。
&rdquo湯姆還謊稱自己去看過心理醫生，因為别人也都去看。
而且他習慣在聚會上胡編一些他和心理醫生之間的段子逗大家樂。
每次他說準備男人女人一起放棄時，總是引起哄堂大笑，直到維克讓他看在上帝的分上住嘴為止。
從此湯姆再也不說這話，也不再提心理醫生的事了。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湯姆覺得當初自己講得很有道理。
在那夥人中，他是最單純、最天真的。
諷刺的是，現在他和迪基交往，再次撞上這種事。
&ldquo我覺得我是不是做的有點&mdash&mdash&rdquo湯姆又開口道，但迪基連聽都懶得聽，陰着臉轉過身，端着酒杯走到露台的一角。
湯姆有些膽戰心驚地走上前去，不知道迪基會不會将他扔到露台下面，或者直接叫他滾出自己的家。
湯姆小聲地問，&ldquo你愛瑪吉嗎，迪基？&rdquo &ldquo不愛，但我覺得對不起她。
我在乎她。
她對我一直很好。
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
你好像對這種關系不是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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