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馬爾斯教場“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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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隻有25區保存下來。

    但是,如果我們把曾經收禁過将近130名囚犯的阜爾斯監獄的警察登記中所包含的資料加進去,我們就可以彌補一部分這種不平衡;除此之外,有許多情形是,被捕人的就捕地區并不是他居住的地區。

    根據這些綜合的資料我們發現,無論是被殺死在馬爾斯教場的還是在我們所研究的這一整個時期中被捕的240名巴黎市民,來自于不下47個區&mdash&mdash隻有聖路易島區不在其内。

    這件事本身就顯著地證明了民主派的政治思想已經廣泛地散布在首都的&ldquo賤民&rdquo中間;既然情況是這樣,我們或許可以認為支持者是從城市各地區彙集到馬爾斯教場上來的。

     然而證據并沒有表明這種支持分配得很平均,我們已經看到聖安東郊區的反應就是冷淡的。

    最集中的支持力量似乎是來自距離哥德利埃俱樂部本身不遠的左岸幾個區。

    這并不奇怪,因為在這一地帶,僅僅三個區(四國區、朱利昂溫泉區和聖日讷維葉區)的被捕者就達38名。

    還有50名被捕者來自中央和中央偏北的五個區&mdash&mdash阿爾西區、崩索區、格拉維葉區、羅浮區和奧拉托利區。

    以上兩地似乎是支持者的重要力量所在地。

    市政廳區羅浮區之間居民密集的市中心各區,對于不僅是一個地方性的請願運動照例給以積極的贊助;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聖馬瑟勒郊區在政治舞台上的出現。

    僅在幾個月之前,市政當局還特别單獨稱贊這一區的居民,認為他們的行動自革命爆發以來一直是和平的和守秩序的[61]。

    這個好名聲以後再也得不到了:從現在起,聖馬瑟勒郊區在這一時期的每一次政治騷動中都始終站在最前列。

     我們已經看到,面包的供應和價格問題對于支持馬爾斯教場請願或民主派的其他政治活動并沒有起多少鼓動作用。

    這一問題隻是在這次政治運動被鎮壓下去,運動的領袖們被捕或者逃往國外以後才重新出現。

    8月中旬,由于歉收和面包商缺乏面粉,4磅重面包再一次開始漲價,到9月,似乎已經漲到12蘇或者甚至還要多[62]。

    《革命日報》9月7日報道,貝野在糧食市場曾經受到含有敵意的接待:受到要被&ldquo吊到街燈柱子上去&rdquo的威脅而被迫退出了市場[63]。

    第二天一個紐扣工人皮恩奇在鄰接中央市場的邁爾區被捕,并被解往阜爾斯監獄,因為他說了這樣一句話:&ldquo我們一定要買到2蘇一磅的法國面包,不然就拼命。

    &rdquo[64] 但是,政治運動到這時候已經成為強弩之末,而當局所擔心的窮人們将為馬爾斯教場的屠殺進行驚人的報複是不會實現的[65]。

    假使面包危機在5月或6月發生,情況就可能不同了,而馬爾斯教場事件的發生也可能更具有決定性。

    事實是這樣,所以警察密探拉保德能夠向議會調查委員會報告說:&ldquo巴黎一直過着十分平靜的日子。

    &rdquo[66] *** [1]用饒勒斯的話來說:&ldquo一部分資産階級力求在人民中間尋求支持,以反對資産階級溫和派的可怕威脅。

    賢産階級的這種分裂增強了無産階級的作用;這時,無産階級雖然軟弱,但卻已經表現出他們能夠成為革命的主人。

    &rdquo(饒勒斯:《社會主義的法國大革命史》,第1卷,第367頁)我認為:這段話裡的&ldquo無産階級&rdquo這個名詞指的是&ldquo無套褲黨&rdquo或&ldquo賤民&rdquo,而不是&ldquo工資勞動者&rdquo。

     [2]《市政會議議事記錄摘要。

    關于面包價格與銷售的決議》(1791年8月17日)。

    大英博物館文件:F59*(18)。

     [3]國立圖書館,法文珍藏資料,第11697号,第130頁(貝野&mdash拉斐德通信集)。

     [4]國立圖書館新得法文資料,第2656号,對開本第159&mdash162頁(拉斐德的侍從武官德木特關于當天事件的叙述)。

    據一個目擊者說,其中也有來自聖馬瑟勒和聖馬丁郊區的人〔《狂暴的日子:1791年2月28日革命騷動》,農學家阿列克賽·烏佐(AlexisHouzeau)的手稿,現在保存于芳特納蘇布瓦的M.埃斯塔培先生(M.Estabert)手中,承他借閱這份資料,謹此緻謝〕。

     [5]關于官方記載,可參看:《1791年3月4日萬森市鎮當局公布的1791年2月28日萬森事件的調查報告》。

    國家檔案館文件:F74622,對開本第201頁;關于桑代爾的辯護狀,可參看:《桑代爾先生&hellip&hellip關于萬森事件的報告》(國家檔案館文件:F74622,對開本第202頁)。

     [6]國家檔案館文件:F74622,對開本第151&mdash156頁(韋裡勒文件)。

     [7]關于這一過程的最詳細的記載,參看亞·馬迪厄:《瓦雷讷危機和馬爾斯教場大屠殺時期的哥德利埃俱樂部》(LeClubdesCordelierspendantlacrisedeVarennesetlemassacreduChampdeMars),1910年巴黎版。

     [8]在1791年4月14日到11月15日期間巴黎各區被捕的238人中,知道職業的人裡面,有45人是失業者,或者是由于失業已經淪為報販,其中10人曾從事公共工程。

    他們當中,有8個家庭仆役或馬車夫,2個油漆匠,2個裝修木匠,2個裁縫,還有幾個人過去在奢侈品行業〔參看巴黎警察總局檔案館文件:Aa(不同匣裝)和Ab集324,第7&mdash60頁〕。

     [9]國立圖書館新得法文資料,第2673号,對開印刷本第229頁;國家檔案館文件:C71,第695号。

     [10]《人民之友》(L&rsquoAmidupeuple),第422期,1791年4月7日,第6頁。

     [11]國立圖書館法文珍藏資料,第11697号,第235、239、246&mdash248頁(貝野&mdash拉斐德通信集)。

     [12]巴黎市曆史圖書館手抄本,10441;國家檔案館文件:C71,第695号。

     [13]國立圖書館法文珍藏資料,第11697号,第254&mdash259頁。

     [14]國立檔案館文件:C71,第700号。

     [15]斯·拉克羅瓦:《巴黎市府文件》,第2輯,第5卷,第261頁;國家檔案館文件:F74622,第1冊,對開本第14頁。

     [16]國家檔案館文件:DXXIXb36,第376号,對開本第28頁。

     [17]《雜談》(LeBabillard),第21期,1791年6月25日,第6&mdash7頁。

     [18]國家檔案館文件:DXXIXb36,第376号,對開本第28頁。

     [19]《雜談》,第23期,1791年7月5日,第7頁。

     [20]《雜談》,第24期,1791年7月6日,第3頁。

     [21]《巴黎革命》,第96期,1791年5月7&mdash14日;拉克羅瓦:《巴黎市府文件》,第2輯,第3卷,第700頁以下;格·莫·約菲:《法國革命時期的巴黎工人運動》,第二篇。

     [22]格·莫·約菲:《法國革命時期的巴黎工人運動》,第124頁。

     [23]一直到1884年議會通過另一個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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