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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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應啥廣告的聘請，也沒安排見啥人，我是路過這兒，到布裡斯特去，&mdash&mdash從那裡再漂洋過海，去世界的另一邊，到西部那些廣大的産麥地區去碰碰運氣的！我有一些新發明，對這種買賣挺有用，可是在這地界兒沒有施展的廣闊天地。
&rdquo &ldquo到美國去&mdash&mdash唉，唉，&rdquo亨察德說，他那種失望的口氣那樣強烈，使人感到好像它本身就是潮濕的空氣，&ldquo可是我卻居然一口咬定，你就是那個人！&rdquo 蘇格蘭人又低聲說了一句表示否定，于是雙方沉默了一陣，後來亨察德又開口了：&ldquo那麼，為了你在紙條上寫的那幾句話，我真心誠意地表示感謝。
&rdquo &ldquo這算不了啥，先生。
&rdquo &ldquo不過，眼下這對我有重大意義。
這場關于我那批漚壞的小麥的争吵，我對天宣告，是直到人家來抱怨我才知道是漚壞了的，這事弄得我傷透了腦筋。
我手頭還有幾百誇特[3]；要是你那個翻舊為新的辦法會把它變成好麥子，嗬，你就可以看出來，這是幫我擺脫了多麼糟的一個爛泥坑。
我當時就看出來，這可能有點兒道理。
不過，我還是願意先得到證明；當然喽，還沒等我先好好報答你，就把這個辦法的種種步驟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讓我照樣試一下，這個你不計較吧？&rdquo 年輕人想了一會兒。
&ldquo我倒看不出，我有什麼要反對的。
&rdquo他說，&ldquo我要到另外一個國家去，我在那裡要幹的行當，也并不是把壞小麥整治好，我可以把它統統告訴你，你在這裡幹，要比我在外國幹作用更大。
就看這兒一眼吧，先生。
我可以讓你看看我旅行袋裡的樣品。
&rdquo 接着是咔哒一聲開了鎖，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随後就談開了：一蒲式耳要加多少英兩，還有烤幹，還有冷藏，如此等等。
&ldquo這一點點麥粒可以給你充分證明。
&rdquo傳來年輕人的聲音。
停了一陣，這時候好像兩個人都在聚精會神觀察什麼操作，然後他叫道：&ldquo這會兒好了，你嘗嘗看。
&rdquo &ldquo完全成了，複原得不錯，或者說&mdash&mdash嗯&mdash&mdash差不離。
&rdquo &ldquo這樣複原以後，足夠用來磨出很好的二級面粉了。
&rdquo蘇格蘭人說，&ldquo完完全全回到原樣兒，那是不可能的；要那樣，大自然也不幹了，可是，就在這地界兒你也朝着那兒走了很大一步啦。
好了，先生，這就是那個程序；我并不把它看得很寶貴，因為在有些國家，氣候比咱們這兒穩定，它沒有多大用處。
要是這個辦法對你有用，我隻會感到十分高興。
&rdquo &ldquo不過請你細聽我說，&rdquo亨察德懇求道，&ldquo你知道，我做糧食和幹草買賣；可是我從小就隻是靠捆草長大的，我最在行的是幹草，雖然我現在做糧食比幹草要多。
要是你願意接受這個位置，你可以全權負責經管糧食部，除了薪水以外，還可以提成。
&rdquo &ldquo你真大氣，非常大氣；可是不行，不行呀，我不能接受！&rdquo年輕人仍然這樣回答，聲調帶着些為難。
&ldquo那就這樣吧！&rdquo亨察德把這個話頭打住，&ldquo現在，換個話題&mdash&mdash好事總得好報；别繼續吃你那份可憐的晚飯啦。
到我家裡去吧；我可以給你找點兒東西，總比冷火腿、淡色啤酒要強。
&rdquo 唐納德·法夫瑞表示感謝，說他恐怕不得不謝絕，因為他想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
&ldquo那好，&rdquo亨察德很快就說，&ldquo聽你自己的便吧。
不過年輕人，我得告訴你，現在樣品是成了，要是大批量的也能行，那麼，雖然你是個素不相識的人，可是你卻挽回了我的信譽啦。
你傳給我這些知識，我該怎樣酬謝你呢？&rdquo &ldquo啥也不要，啥也
&rdquo &ldquo到美國去&mdash&mdash唉，唉，&rdquo亨察德說，他那種失望的口氣那樣強烈，使人感到好像它本身就是潮濕的空氣，&ldquo可是我卻居然一口咬定，你就是那個人！&rdquo 蘇格蘭人又低聲說了一句表示否定，于是雙方沉默了一陣，後來亨察德又開口了：&ldquo那麼，為了你在紙條上寫的那幾句話，我真心誠意地表示感謝。
&rdquo &ldquo這算不了啥，先生。
&rdquo &ldquo不過，眼下這對我有重大意義。
這場關于我那批漚壞的小麥的争吵，我對天宣告，是直到人家來抱怨我才知道是漚壞了的，這事弄得我傷透了腦筋。
我手頭還有幾百誇特[3]；要是你那個翻舊為新的辦法會把它變成好麥子，嗬，你就可以看出來，這是幫我擺脫了多麼糟的一個爛泥坑。
我當時就看出來，這可能有點兒道理。
不過，我還是願意先得到證明；當然喽，還沒等我先好好報答你，就把這個辦法的種種步驟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讓我照樣試一下，這個你不計較吧？&rdquo 年輕人想了一會兒。
&ldquo我倒看不出，我有什麼要反對的。
&rdquo他說，&ldquo我要到另外一個國家去，我在那裡要幹的行當，也并不是把壞小麥整治好，我可以把它統統告訴你，你在這裡幹，要比我在外國幹作用更大。
就看這兒一眼吧，先生。
我可以讓你看看我旅行袋裡的樣品。
&rdquo 接着是咔哒一聲開了鎖，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随後就談開了：一蒲式耳要加多少英兩，還有烤幹，還有冷藏，如此等等。
&ldquo這一點點麥粒可以給你充分證明。
&rdquo傳來年輕人的聲音。
停了一陣，這時候好像兩個人都在聚精會神觀察什麼操作，然後他叫道：&ldquo這會兒好了，你嘗嘗看。
&rdquo &ldquo完全成了，複原得不錯，或者說&mdash&mdash嗯&mdash&mdash差不離。
&rdquo &ldquo這樣複原以後，足夠用來磨出很好的二級面粉了。
&rdquo蘇格蘭人說，&ldquo完完全全回到原樣兒，那是不可能的；要那樣，大自然也不幹了，可是，就在這地界兒你也朝着那兒走了很大一步啦。
好了，先生，這就是那個程序；我并不把它看得很寶貴，因為在有些國家，氣候比咱們這兒穩定，它沒有多大用處。
要是這個辦法對你有用，我隻會感到十分高興。
&rdquo &ldquo不過請你細聽我說，&rdquo亨察德懇求道，&ldquo你知道，我做糧食和幹草買賣；可是我從小就隻是靠捆草長大的，我最在行的是幹草，雖然我現在做糧食比幹草要多。
要是你願意接受這個位置，你可以全權負責經管糧食部，除了薪水以外，還可以提成。
&rdquo &ldquo你真大氣，非常大氣；可是不行，不行呀，我不能接受！&rdquo年輕人仍然這樣回答，聲調帶着些為難。
&ldquo那就這樣吧！&rdquo亨察德把這個話頭打住，&ldquo現在，換個話題&mdash&mdash好事總得好報；别繼續吃你那份可憐的晚飯啦。
到我家裡去吧；我可以給你找點兒東西，總比冷火腿、淡色啤酒要強。
&rdquo 唐納德·法夫瑞表示感謝，說他恐怕不得不謝絕，因為他想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
&ldquo那好，&rdquo亨察德很快就說，&ldquo聽你自己的便吧。
不過年輕人，我得告訴你，現在樣品是成了，要是大批量的也能行，那麼，雖然你是個素不相識的人，可是你卻挽回了我的信譽啦。
你傳給我這些知識，我該怎樣酬謝你呢？&rdquo &ldquo啥也不要，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