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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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旣得吉地,愴幸交切。

    第今始役不遠,內下錢三萬緡,以補兩都監需用,與民戶毀撤民田給代之資。

     3月12日 ○丁卯,上禦重熙堂,召見三使臣,〈進賀兼謝恩正使樸永元,副使趙亨復,書狀官沈熙淳。

    〉辭陛也。

     ○以金英淳爲吏曹參判,吳一善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3月13日 ○戊辰,上禦春塘臺,行文武官重試,文取林基洙等三人,武取樸英湜等二十四人。

     3月15日 ○庚午,上禦春塘臺,行式年文武科殿試及三日製,文取李晩德等三十八人,武取高濟義等一百四十三人。

     3月16日 ○辛未,命綏陵哀冊文改撰,以追崇後事體,與庚寅有異也。

     ○以李嘉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7日 ○壬申,上禦映花堂,召見回還三使臣。

     ○以徐憙淳爲禮曹判書。

     ○上禦春塘臺,行西北別付料試射。

     3月18日 ○癸酉,以李惟秀爲漢城府判尹,李羲肇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9日 ○甲戌,上詣北苑,行望拜禮,仍禦春塘臺,行參班儒武試。

     3月20日 ○乙亥,藥院入診于重熙堂。

    都提調權敦仁曰:「昨冬以來,頻禦召對,筵中問難與酬酢,流播外間,人心莫不歡欣浹洽矣,近又一切停廢,臣不勝萬萬憂悶矣。

    」上曰:「近日則不得不如是矣。

    」上曰:「禮曹儀註見之否?」敦仁曰:「見之矣。

    改葬服緦,元非三月之制,緬之爲言,遠也。

    應服三年者,當玄和復出之時,不忍以吉服將事,故擧其最遠之服,而以緦服服之,旣葬而除。

    此子思之言,而《儀禮疏》,始有服三月之文,朱子以禮宜從厚,從之。

    因行三月之制矣。

    」上曰:「緦服始於唐、宋乎?」敦仁曰:「自朱子之定論,我東諸賢,皆從之矣。

    」上曰:「今番成服,當着何履乎?儀註無磨鍊,己酉已例,着白皮靴,蓋其時常着,皆白皮靴故也。

    變白爲黑之後,當着何履乎?」敦仁曰:「使禮曹,博考已例,添入於儀註爲可,而以臣愚見,雖今變白爲黑,服緦而着黑靴,則恐不可似當,依已例以白皮靴磨鍊矣。

    」 ○命山陵斬草破土後,法樂,陳而不作。

     3月21日 ○丙子,上禦仁政殿,行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庭試文武科,放榜。

     ○命停遷陵時,各道進香。

     3月22日 ○丁醜,上禦重熙堂,親受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庭試,文武科新恩謝恩。

     3月23日 ○戊寅,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25日 ○庚辰,上禦重熙堂,召見輪對官。

     3月27日 ○壬午,上詣仁政殿月臺,行太廟夏享誓戒。

     ○上禦仁政殿,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以尹緻秀爲吏曹參議。

     3月28日 ○癸未,上詣重熙堂,親受式年文武科新恩謝恩。

     ○以尹定鉉爲成均館大司成。

     夏四月 4月1日 ○丙戌,上詣摛文院齋宿。

     4月2日 ○丁亥,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3日 ○戊子,上詣太廟齋宿。

     4月4日 ○己醜,親行太廟夏享。

     4月9日 ○甲午,上詣新陵所看審,仍行犒饋,還詣東關王廟,行奠酌禮。

     4月10日 ○乙未,以金履載爲吏曹判書,徐俊輔爲兵曹判書,洪學淵爲吏曹參判,李根友爲吏曹參議。

     4月13日 ○戊戌,以閔緻成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14日 ○己亥,復以金興根爲吏曹判書,趙秉鉉爲兵曹判書,李羲肇爲司憲府大司憲,任百秀爲司諫院大司諫,鄭祖榮爲刑曹判書。

     4月18日 ○癸卯,上詣綏陵展謁,啓舊陵受服,仍行親祭。

     4月19日 ○甲辰,以李志淵爲刑曹判書,徐憙淳爲議政府左參贊,徐箕淳爲禮曹判書。

     ○命捕廳所捉妖人樸興秀,梟首警衆。

     4月20日 ○乙巳,以閔緻成爲司憲府大司憲,吳顯文爲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

     4月26日 ○辛亥,以金東健爲漢城府判尹。

     4月29日 ○甲寅,上禦重熙堂,行藥院入診,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上曰:「今番遷陵時,大王大妃服制,以淺淡服磨鍊,未知有何考據而然乎?」領議政權敦仁曰:「大抵緬服,乃應服三年者之服緦也,卽子爲父妻爲夫是已。

    該曹磨鍊,似有可據,而前禮判旣在筵中,使之進前仰奏似好矣。

    」上曰:「然矣。

    癸醜則以淺淡服磨鍊,蓋爲當初朞服而然也,且在《喪禮補編》以前也。

    庚寅服制,旣爲齊衰三年,今番似當有緦服,而乃以淺淡服磨鍊,誠甚疑眩矣。

    」徐憙淳曰:「遷陵服制,臣頃以禮堂擧行,而隻稽本曹謄錄,一依國朝已例,磨鍊以入矣。

    以大王大妃進禦淺淡服事,伏承下敎,而庚寅服制,異於己亥,則今此,下詢,實出於參酌情禮之聖意。

    第莫重典禮,緣臣茫昧,旣未能確有援據,又不能先事請詢,其在下情,萬萬惶悚矣。

    」敦仁曰:「禮堂旣依癸醜例爲辭,其時又以草記稟定雲,似或然矣。

    今伏承聖敎,則情禮之間,甚得其宜,而以臣淺見,有難質言仰對,更爲下詢處之何如?」上曰:「然則博詢于時原任大臣及禮堂,在外山林似好矣。

     五月 5月1日 ○乙卯,敎曰: 是年是月,愴懷冞切。

    孝昌墓忌辰祭,遣重臣攝行。

     5月5日 ○己未,上詣綏陵展謁齋宿。

     5月6日 ○庚申,行綏陵忌辰祭,仍詣懿陵親祭。

     5月12日 ○丙寅,禮曹以大王大妃殿服制收議啓,敎曰: 諸大臣山林收議,無所異同,大王大妃殿進禦服色,改以緦服磨鍊。

     5月16日 ○庚午,備局啓言: 卽見平安監司洪在喆,兵使趙存中狀啓:『江界閭閻四把等地,許多匪類,間間來接,兩國交界,禁條甚嚴,請令廟堂稟處矣。

    』頃於壬寅上土、滿浦越邊,亦有此弊,移咨禮部,至於皇旨勦逐之擧。

    而曾未幾年,又復來接,較諸壬寅,不啻倍蓰,似非一時雉兎之計,爲先移咨盛京,俾爲另行査明,恐合事宜。

    「 允之。

     5月17日 ○辛未,以任聖皐爲刑曹判書,李熙絅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5月20日 ○甲戌,黃海監司金鼎集,以異樣人金大建捉囚事,令廟堂,使之嚴覈。

     5月27日 ○辛巳,以徐戴淳爲吏曹參議。

     5月29日 ○癸未,以閔緻成爲吏曹參判。

     5月30日 ○甲申,上禦重熙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以任聖皐爲右邊捕盜大將。

     閏五月 閏5月1日 ○乙酉,以李惟秀爲摠戎使,許棨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閏5月2日 ○丙戌,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吳緻賢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李敬達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閏5月6日 ○庚寅,敎曰: 純宗、翼宗兩朝禦眞,當入奉于眞殿矣,增修之節,令該曹,擇日擧行。

     閏5月11日 ○乙未,上詣綏陵展謁,具白布戎服,出玄宮奉安于丁字閣。

     ○還宮。

     閏5月12日 ○丙申,藥院口啓,請進常膳,不從。

     閏5月13日 ○丁酉,藥院再啓,批曰:「急於勸進兩慈殿,且屢承慈敎,不得已勉從卿等之請矣。

    」敎曰: 十七日親行啓殯奠,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當還宮矣,依此磨鍊。

     閏5月14日 ○戊戌,敎曰: 復膳之請,雖已勉從,望日與十八日二十日,以素膳封進事,分付該院。

     閏5月15日 ○己亥,上詣綏陵殯殿展謁,仍行望奠及親進香,親進香文曰: 嗚呼!小子之生,賦命甚畸,年甫四齡,未離乳哺,而我皇考已違背矣。

    此生此世,永無以記天顔而聆玉音,則固已爲天下至哀之人,尙賴我皇祖純宗大王,以祖孫而兼父子之親,以幼稚而托宗祧之重,顧之復之,提之撕之,以冀其歲月成立也。

    當此時,皇祖之心,當如何也?恩莫厚焉,德莫大焉。

    小子用是依藉,亦不知至痛之切於已也。

    無奈乎獲戾于天,餘釁未已,以至甲午之冬,而薦疊之禍變極矣,小子時年,亦不過八歲,惟衰麻在身而已,又安知踐其位行其禮之痛冤崩迫也哉?幸而我太母殿下,以皇祖之心,撫恤之,我慈聖殿下,以皇考之心,鞠育之,雖惸惸孤苦,形影相弔,而猶能恃而爲命,式至于今日,是豈小子始望攸及哉?凡一飮一餐,一事一物,皆我皇考默佑而陰騭之者,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嗚呼!痛哉。

    然而小子年紀稍長,知思略進,益覺其無窮之哀,徹天徹地,當食而撤,當寢而興,哽咽抑塞,欲語而不能語者,屢矣。

    嗚呼!竊嘗聞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以我皇考天縱之大德,又靳嗇之如此者,何也?豈天理有不可諶,而聖人之言,有不可徵歟?此皆小子積殃招咎,皇穹不弔也,尙雲何哉?小子聞我皇考代聽四年之間,憂勤一念,天命自度,未明而求衣,至昃而不食,盛德浹洽於萬姓,至化洋溢於八域,農勸於野,商忭於市,工趨其事,士敦其業。

    上而神祗悅豫,罔不歆格,下而卿士協從,罔不飭勵,至宮闈之內,壁疊之間,威惠流行,罔不欽服頌歎。

    于時也,諸福畢至,百祥俱集,以玉牒而顯親之烈,以瑤觴而悅親之心,協氣歡聲,可追以想。

    小子則雖處南面之尊,享千乘之富,以此日情事,欲爲孝,安所孝乎?嗚呼!今於中道禮陟,萬事靡逮之後,尙有親賢樂利,沒世而不能忘者,以予小子無所肖似之質,何敢望一毫纉繼於皇考聖德?而今乃承列聖艱大之業,奉兩殿慈覆之恩,渺然托乎群臣兆民之上者,已十有餘年矣。

    夙夜憧憧,恐不克有濟我皇考止慈之衷,保嬰之念,寧不有憂慮憫惻於冥冥之中,而謦欬杳漠,無所告訴,此又小子平日誠敬之不足,未有以感通神明也。

    嗚呼!痛哉。

    皇考尊諡之孝明二字,卽我皇祖所賜,則百世之徵信,固無以加於此,而至若薦之以隆號,奉之以顯冊,封陵而躋廟,靡禮不擧,實惟先王之典我家之故事也,曷足曰揄揚萬一乎哉?惟是,舊陵風水,多稱其未葉。

    形家之言,雖非君子取信,自程、朱大儒以來,未或廢而不行,則予小予靡極之誠,驚悚憂懼,不敢遑寧,而玆事至重且大,不得不遲回而趑趄,至今年大定于心,仰稟兩慈,博詢群工,無待乎謀及龜筮而大遷之議已決。

    上吉之兆已獲,將以爲聖人萬年之藏,實我皇考於昭在上之所由緻,亦可以少慰兩慈殿曁予小子窮天之痛,一國臣民於戲之思。

    而及其玄和復出,翠華再臨,依俙惝怳,若天蹕之承聞,雲旗之攀瞻。

    而厚夜脩程,眞遊已夐,無由髣像於如在之地。

    幽明之理,其眞有耶?小子之痛,將何以抑之耶?我皇祖皇考睟容之分奉於景慕宮之齋室,景祐宮之誠一軒者,乃萬世經遠之慮,而在小子晨夕瞻依之道,終有所悵缺不能已者,方欲稍增殿制,入奉寶幀,以上配于我三祖禦眞。

    神理人情,罔間乎彼此,則我皇考聖衷,亦必有憑依慰悅於洋洋陟降之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