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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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根據演義中的“年登七十建奇功”的一句推斷出趙雲比劉備還大,當陽一戰已經是老頭了。

    要辨别真僞很簡單,看來源即知,既然無法找出明朝以前史料記載,是不是後人假傳,已經很清楚。

    因此寫下此文以抒己見,如能稍正視聽,則欣慰之至。

     一、關于别傳的立場: 裴注共有十四篇别傳。

    巴西馬忠曾說過裴注别傳“和其他古籍的立足點不同,沒有可信度,它也就失去存在的價值了。

    通觀裴松之所注引之《佗别傳》、《辂别傳》、《雲别傳》、《祎别傳》、《恪别傳》,無不極盡稱頌之能事,曾無一語言其缺點、錯誤。

    ” 我以為這裡有以偏蓋全之嫌。

    裴注諸别傳的作者,成書年代在裴松之的年代是否無從考證我們不能夠臆斷,也不意味着裴松之在引用之前沒有考證其書是否可信。

    而且,我們今天所讀到的别傳隻是裴松之注引的部分,又怎能斷定全書極盡稱頌,無言其缺點錯誤呢?華佗、管辂以時人的眼光列為“方技”,或有誇張之詞(這與當今社會對特異功能的誇大類似),但是不能因為此二傳的立場就否定其他别傳,荀彧、曹志、諸葛恪、趙雲、費祎等人的别傳與他們的身份地位以及時人的評價是基本吻合的,又何雲“和其它古籍的立足點不同,沒有可信度”?難道沒有明顯的缺點錯誤還要硬寫不成? 以《志别傳》為例,說他“好學有才行”并非誇張。

    《三國志》武文世王公傳注引《晉書》中提到“東莞太守曹嘉,才幹學義,不及志、翕……”說明曹志在魏宗室中是出類拔萃的。

    而且,對照正史《晉書》與《志别傳》,生平事迹也是吻合的。

    同樣,《機雲别傳》也可以得到驗證。

    《彧别傳》所載多為曹操的一些表章,聯系荀彧本人在曹政權的地位和貢獻,更沒有理由懷疑這些表章的真實性,而曹操也沒有必要誇大其詞。

     巴西馬忠還以《恪别傳》和《祎别傳》記載有矛盾來論證裴注别傳的不可信性。

    《祎别傳》:“孫權每别酌好酒以飲祎,視其已醉,然後問以國事,并論當世之務,辭難累至。

    祎辄辭以醉,退而撰次所問,事事條答,無所遺失。

    ”《恪别傳》:“權嘗飨蜀使費祎,先逆敕群臣:‘使至,伏食勿起。

    ’祎至,權為辍食,而群下不起。

    祎啁之曰:‘鳳皇來翔,骐驎吐哺,驢騾無知,伏食如故。

    ’恪答曰:‘爰植梧桐,以待鳳皇,有何燕雀,自稱來翔?何不彈射,使還故鄉!’祎停食餅,索筆作麥賦,恪亦請筆作磨賦,鹹稱善焉。

    ”如此則似二人争衡,與國事無涉。

    仔細品讀不難發現,二别傳叙述的事情發生并非同時。

    《恪别傳》是酒席宴間二人的才華較量,而《祎别傳》很清楚的表明孫權“别酌好酒”,費祎“退而撰次所問”,較量的對象不同。

    再者費祎傳已經講明他“頻煩至吳”,如何判斷是同一次發生的。

    退一步講,二别傳所突出的主人公不同,難免有所側重。

    就連陳壽的書中還多有矛盾之處,巴西馬忠曾言“《三國志》一直是單獨的三本書《魏書》、《蜀書》、《吳書》,直到南朝宋文帝命裴松之撰寫注時才合在一起,《三國志》由此得名。

    書中各為正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苛求于别傳,似乎有雙重标準之嫌。

     二、趙雲傳和趙雲别傳: 1、趙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也。

    本屬公孫瓚,瓚遣先主為田楷拒袁紹,雲遂随從,為先主主騎。

    雲别傳曰:雲身長八尺,姿顔雄偉,為本郡所舉,将義從吏兵詣公孫瓚。

    時袁紹稱冀州牧,瓚深憂州人之從紹也,善雲來附,嘲雲曰:“聞貴州人皆原袁氏,君何獨回心,迷而能反乎?”雲答曰:“天下讻讻,未知孰是,民有倒縣之厄,鄙州論議,從仁政所在,不為忽袁公私明将軍也。

    ”遂與瓚征讨。

    時先主亦依讬瓚,每接納雲,雲得深自結讬。

    雲以兄喪,辭瓚暫歸,先主知其不反,捉手而别,雲辭曰:“終不背德也。

    ”先主就袁紹,雲見於鄴。

    先主與雲同床眠卧,密遣雲合募得數百人,皆稱劉左将軍部曲,紹不能知。

    遂随先主至荊州。

     有不少人把“主騎”解釋成為“衛隊長”,這有臆斷之嫌。

    巴西馬忠強調“專門查閱了《中國政治制度辭典》(中國社會科學院出版),從“軍事行政體制”部分查到“軍事編制”部分,都沒有查到“主騎”是軍職名”。

    “主騎”的确不是軍職,在《資治通鑒》中司馬光把它解釋為一種職責而非職務,即主管騎兵。

    同樣,以下還有例證–“然病痼不能事,以軍政委良丘,使王思禮主騎,李承光主步”(《新唐書.列傳第六十》),“及太祖鎮汴,首署為牙将,主騎軍”(《舊五代史.梁書.列傳第九》)以及“唐宏為先鋒,駱玄真主騎,趙簡主徒,王朗為殿”(《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

    古書中不乏這樣的例子,無法一一列舉。

    反過來說,如果是一種職位,無論高低,理應清楚地表明身份、地位。

    如《史記.李廣傳》中:及孝景初立,廣為隴西都尉,徙為騎郎将。

    ○索隐小顔雲:“為騎郎将謂主騎郎也。

    ”再如《漢書.地理志》:“安定,…主騎都尉治。

    ”“為”此處應讀四聲,古漢語中可以表示“替、給”。

    (《中華古漢語字典》,吉林文史出版社)再聯系以上例證,清楚表明趙雲在執行一項職責,而并非由劉備給予了什麼任命。

     有人說本傳和别傳對于趙雲跟随劉備的時間不一緻,故此判定趙雲别傳不可信,甚至根據蜀書先主傳推斷初平二年趙雲已跟随劉備了。

    其實本傳的第一句不過是交代一下趙雲和劉備很早就相識。

    而且本傳并沒有交代趙雲真正跟随劉備的時間。

    初平二年趙雲應當是初仕公孫瓚。

    後漢書中記載:“初平二年,青、徐黃巾三十萬衆入勃海界……瓚率步騎二萬人,逆擊于東光南,大破之,……收得生口七萬餘人,車甲财物不可勝算,威名大震。

    遂舉兵攻紹”,公孫瓒是在被封為奮武将軍後因其弟之死遷怒于袁紹,“遂舉兵攻紹,于是冀州諸城悉畔從瓚”。

    同樣,後漢書袁紹傳中也記載“其冬,公孫瓚大破黃巾,……冀州諸城無不望風響應。

    ”這是趙雲唯一能夠代表常山郡投靠公孫瓒的機會。

    這與雲别傳中的“為本郡所舉,将義從吏兵詣公孫瓚”是吻合的,也說明了趙雲之投公孫瓚不過是執行常山郡的公務罷了—找一個好的靠山。

    (明心齋專門論述過此話題,就不引述了。

    )而公孫範背叛袁紹助公孫瓒,“瓚乃自署其将帥為青、冀、兗三州刺史,又悉置郡縣守令,與紹大戰于界橋”。

    當時公孫瓒勢頭正盛,趙雲有沒有可能在執行常山郡派的公務時舍棄大好形式投靠一個不知有沒有前途的“别部司馬”?自古成王敗寇,公孫瓚手下的将領很多都沒有傳記甚至姓名都沒提,因此考證不到趙雲在公孫處的職務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象趙雲、田豫在各自陣營中混出些名堂才得有傳記,而嚴綱、田楷、單經等因為職位較高得以見于史書。

     無論是三國志還是後漢書的公孫瓚傳和袁紹傳,都沒有提到在初平二年前雙方有沖突(倒是合作趕走了原冀州牧)。

    因此可以斷定,蜀書先主傳中“為賊所破,往奔中郎将公孫瓚,瓚表為别部司馬,使與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紹”是靠不住的,因為劉備為别部司馬時田楷還不是青州刺史。

    而根據三國志根據三國志公孫瓚傳“屬國烏丸貪至王率種人詣瓚降。

    遷中郎将,封都亭侯,進屯屬國,與胡相攻擊五六年”,“範遂以勃海兵助瓚,破青、徐黃巾,兵益盛;進軍界橋。

    以嚴綱為冀州,田楷為青州,單經為兗州,置諸郡縣。

    ”很明顯,公孫瓚遷中郎将在中平五年左右,劉虞為幽州牧之前;而當時董卓尚沒有進洛陽,袁紹還在京城,袁與公孫無從征戰。

    由于三國志的記錄和後漢書有矛盾的地方,所以不用來予以論證。

    但是任命田楷為青州刺史是在界橋之戰前,袁紹自領冀州牧在初平二年,劉備是在何進招募兵馬時起兵,不久“為賊所破”,然後投奔公孫瓒的。

    但聯系當時讨董卓之事(先主傳注引英雄記),投靠公孫的時間應在初平元年,剛投公孫不會與“青州刺史”田楷一起拒袁的。

    因此,先主傳也不能用以此判定趙雲跟随劉備的時間。

    後漢書公孫瓚傳“乘勝而南,攻下郡縣,遂至平原,乃遣其青州刺史田揩據有齊地”與三國志蜀書先主傳“袁紹攻公孫瓒,先主與田揩東屯齊”是一緻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本傳中記有“為先主主騎”了--劉備、趙雲都是公孫瓚下屬,趙雲奉命主持一支小規模的騎兵部隊,并聽命于平原相劉備。

    當然總指揮還是田楷。

    畢竟劉備不是公孫的嫡系,而趙雲及其帶領的常山郡人剛剛投靠,不為公孫所重用也是情理之中。

    而此時“雲遂随從”。

    —這在初平二年末到初平三年初之間,子龍應當在此前後與劉備相識、交往的。

     界橋一戰失利,而随後戰局的發展對公孫瓚更不利,後漢書袁紹傳“三年,瓚又遣兵至龍湊挑戰,紹複擊破之。

    瓚遂還幽州,不敢複出。

    ”盡管中央政府後來派人進行了調解,這給了公孫瓚一個喘息的機會,但于戰局無補,不意味着他能東山再起,因為“紹複遣兵數萬與揩連戰二年,糧食并盡,士卒疲困,互掠百姓,野無青草。

    紹乃遣子譚為青州刺史,揩與戰,敗退還。

    ”以劉備之才當然看得出形式,他不會給公孫墊背,而公孫倒行逆施,任人唯親,這其實才是劉備離開公孫的原因。

    如果單從三國志“謙以丹陽兵四千益先主,先主遂去揩歸謙”的字面意思理解,就太小看劉備了。

    陶謙不過給了劉備一個退路而已。

    當時是初平四年--後漢書陶謙傳“初,曹操父嵩避難琅邪,時謙别将守陰平,士卒利嵩财寶,遂襲殺之。

    初平四年,曹操擊謙,破彭城傅陽。

    謙退保郯”,這與三國志先主傳“曹公征徐州,徐州牧陶謙遣使告急于田揩,揩與先主俱救之”是一緻的。

    而具體“遂去揩歸謙”的時間根據三國志武帝紀“秋,太祖征陶謙,下十餘城”可以得知。

     無論根據後漢書還是三國志,袁紹在初平四年還沒有完全控制冀州。

    因為“三月上已,大會賓徒于薄落津。

    聞魏郡兵反,與黑山賊幹毒等數萬人共覆鄴城,殺郡守”。

    而且,據後漢書袁紹傳“六月,紹乃出軍,入朝歌鹿腸山蒼岩谷口,讨幹毒。

    圍攻五日,破之,斬毒及其衆萬餘級。

    紹遂尋山北行,進擊諸賊左髭丈八等,皆斬之,又擊劉石、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于氐根等,複斬數萬級,皆屠其屯壁。

    遂與黑山賊張燕及四營屠各、雁門烏桓戰于常山。

    ”讀過三國志張燕傳就可以知道,張燕和趙雲同是常山真定人。

    張燕在公孫瓒和袁紹的争鬥中是支持公孫的,所以會被袁紹讨伐。

    因此,趙雲之别公孫可以從兩方面理解:(1)公孫瓒的失敗使常山郡絕對不可以留人在公孫瓒處給袁紹口實進行讨伐的。

    (2)公孫瓒的種種暴行“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記過忘善,睚眦必報”使很多人失望之至,而趙雲本身也未獲重用,兄長去世歸鄉守喪乃是理由,隻不過等待時機罷了。

    所以趙雲别傳的“雲以兄喪,辭瓚暫歸,先主知其不反”無論時間(初平四年六月左右)還是原因都與史實沒有任何矛盾之處。

    需要注意的是,“辭瓚暫歸”隻是表示趙雲離開公孫的隊伍,不能狹義的解釋成向當面公孫瓚辭行。

    而彼時劉備尚托身于公孫處(初平四年秋才去徐州),趙雲無緣跟随。

    因此趙雲别傳中的建安五年見備於鄴是無可厚非的,本傳、别傳并無矛盾之處。

     2、及先主為曹公所追於當陽長阪,棄妻子南走,雲身抱弱子,即後主也,保護甘夫人,即後主母也,皆得免難。

    遷為牙門将軍。

    先主入蜀,雲留荊州。

    雲别傳曰:初,先主之敗,有人言雲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擿之曰:“子龍不棄我走也。

    ”頃之,雲至。

    從平江南,以為偏将軍,領桂陽太守,代趙範。

    範寡嫂曰樊氏,有國色,範欲以配雲。

    雲辭曰:“相與同姓,卿兄猶我兄。

    ”固辭不許。

    時有人勸雲納之,雲曰:“範迫降耳,心未可測;天下女不少。

    ”遂不取。

    範果逃走,雲無纖介。

    先是,與夏侯惇戰於博望,生獲夏侯蘭。

    蘭是雲鄉裡人,少小相知,雲白先主活之,薦蘭明於法律,以為軍正。

    雲不用自近,其慎慮類如此。

    先主入益州,雲領留營司馬。

    此時先主孫夫人以權妹驕豪,多将吳吏兵,縱橫不法。

    先主以雲嚴重,必能整齊,特任掌内事。

    權聞備西征,大遣舟船迎妹,而夫人内欲将後主還吳,雲與張飛勒兵截江,乃得後主還。

     劉備敗軍之際棄妻子,見于史書的有四次。

    獨本次劉禅及甘夫人幸免,全賴有膽大心細的趙雲。

    其實對照三國志其他傳記不難發現趙雲之救劉禅,并非受命于劉備。

    蜀書先主傳“曹公将精騎五千急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餘裡,及于當陽之長坂。

    先主棄妻子,與諸葛亮、張飛、趙雲等數十騎走,曹公獲其人衆辎重”,蜀書二主妃子傳“值曹公軍至,追及先主于當陽長坂。

    于時困逼,棄後及後主,賴趙雲保護,得免于難”。

    而且仔細品讀(《蜀書`張飛傳》,發現劉備是先棄妻子再使張飛斷後。

    從好處理解,趙雲是俠肝義膽;從常情理解,他想借此獲得一個升遷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雲在這段時間内不是一直跟在劉備身邊的。

    雲别傳中記載“有人言雲已北去者”,如果是劉備授命,同僚焉有不知之理。

    這更證明了本傳與别傳的一緻性。

    而“牙門将軍”不過是事後劉備的報答手段罷了。

    牙門将軍是牙門将的加号,于軍中地位的确不是很高,但是也不能因為一字之差就斷定二者完全相同。

     東漢末荊州下轄南陽、江夏、南郡、長沙、零陵、桂陽、武陵七郡。

    占據南陽的張繡歸附曹操後,曹操又派張遼平定了江夏郡的北部。

    劉表隻剩下南郡、長沙、零陵、桂陽、武陵五郡和江夏郡南部以及南陽郡的新野縣。

    赤壁之戰前曹操逼降劉琮,實際取得南郡。

    劉備和劉琦擁有江夏郡的南部。

    劉備南征取得長沙、零陵、桂陽、武陵四郡。

    之後用江夏郡南部和孫權換取臨江郡和南郡江南地區,改臨江郡為宜都郡。

    這樣曹操取得南陽、南鄉、襄陽三郡和江夏郡北部,劉備取得長沙、零陵、桂陽、武陵、宜都五郡和南郡江南地區。

    孫權取得南郡江北地區和江夏南部地區。

    周瑜病死,本來江陵隻有周瑜四千人,兵力嚴重不足,于是孫權調江夏太守程普為南郡太守,而以魯肅為奮武校尉,代周瑜領兵。

    魯肅以兵力不足于抵禦曹操,就向孫權建議,讓劉備分長沙郡置漢昌郡,作為換取南郡的地盤。

    最後,劉備完全取得南郡,以及長沙、零陵、桂陽、武陵四郡;而孫權取得漢昌郡,以及江夏郡。

     劉備平江南後封拜元勳,以下為見于陳志的--“以羽為襄陽太守、蕩寇将軍,駐江北”;以張飛為“宜都太守、征虜将軍,封新亭侯,後轉在南郡”;諸葛亮為“軍師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稅”,而根據《零陵先賢傳》,“亮時住臨烝”;馬良、陳震“先主領荊州,辟為從事”;廖立“年未三十,擢為長沙太守”;霍峻“表卒,峻率衆歸先主,先主以峻為中郎将”;向朗“先主定江南,使朗督秭歸、夷道、巫(山)、夷陵四縣軍民事”;龐統“先主領荊州,統以從事守耒陽令”;郝普為零陵太守,根據呂蒙傳“劉備令關羽鎮守,專有荊土,權命蒙西取長沙、零、桂三郡。

    蒙移書二郡,望風歸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麋芳後來作了南郡太守。

    除了趙雲别傳外,竟然沒有其他資料可以說明何人是桂陽太守難道不說明問題嗎?如果是任何一位荊州名士擔任此職,無論他後來歸吳、歸魏,即使三國志中沒有記載,其他同期書中也應當出現。

    除非有人以詳細的論據證明劉備根本沒有置桂陽太守,否則沒有理由懷疑趙雲别傳的真實性。

     巴西馬忠曾論證“按照漢朝制度,太守官秩是兩千石,高于它的隻有九卿秩中二千石,三公秩萬石。

    劉備的左将軍也隻相當于九卿秩。

    很難想象在短短兩年時間内,趙雲能從一個衛隊長爬到朝廷高官的位置上,和關張一個級别。

    ”愚以為還是基于“主騎”就是衛隊長的論調。

    前文已經予以反駁,此處就不多言了。

    需要指出的是亂世無一定之規,很多事情是從權的。

    以軍事将領身份領太守一職的不在少數,當然有些太守是虛職而已。

    例如,周瑜曾以中護軍領江夏太守(實際的江夏太守是黃祖),韓當以偏将軍領永昌太守,李典以中郎将遷離狐太守等。

    而所謂“桂陽太守”,不過是劉備政權内部的安排,重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