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 總統的半角銀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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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所領導的新國家即将發行的錢币一定特别感興趣。
&rdquo &ldquo克拉克小姐，我&mdash&mdash我想要那枚半角币。
我是說&mdash&mdash我願意從你手裡把它買下來，&rdquo巴倫尼斯說。
&ldquo而我，&rdquo帕奇先生小心翼翼地說，&ldquo願意，呃&hellip&hellip買下華盛頓的短劍。
&rdquo &ldquo日記，&rdquo肖教授呻吟道，&ldquo我要買下那本《西米恩·克拉克的日記》，克拉克小姐！&rdquo &ldquo我将很樂意賣給你，肖教授&mdash&mdash我已經說過，日記是我在閣樓裡面發現的，我把它鎖在我家客廳的一個五鬥櫥裡了。
但另外那兩件東西&hellip&hellip&rdquo瑪薩·克拉克停了一下。
埃勒裡看起來很高興，他想他知道将會發生什麼事，&ldquo我會把短劍賣給你，帕奇先生，給你那枚半角币，巴倫尼斯·切克，假如&rdquo&mdash&mdash這時克拉克小姐将她清澈的眼睛轉向埃勒裡&mdash&mdash&ldquo假如你，奎因先生，願意幫忙找到它們的話。
&rdquo 這是賓西法尼亞一個嚴寒的早晨，二月在這裡還是冬天，農場周圍顯得很荒涼，整個農舍看上去就像一個革命小屋，頭上還壓着抵押。
&ldquo那邊有一個蘋果園，&rdquo妮奇在他們從埃勒裡的車裡出來時說，&ldquo但那片橡樹林在哪兒呢？我一棵也沒看到！&rdquo然後她甜蜜地補充道，&ldquo你看到了嗎，埃勒裡？&rdquo 埃勒裡閉着嘴沒有吭聲。
他走到前門在門環上叩了幾下，裡面沒有反應，他的嘴唇閉得更緊了。
&ldquo我們在周圍轉轉吧，&rdquo他簡練地說。
妮奇步履輕盈地走在前面。
房子後面有一個谷倉，谷倉旁邊是他們要找的地方，至少是埃勒裡要找的。
地上有十二個被挖開的醜陋的洞，每個洞旁邊要麼躺着一棵新砍倒的橡樹，要麼躺着一個新近被連根拔起的老樹樁。
其中一個樹樁上坐着一位老頭，身穿滿身泥巴的藍色牛仔服，好鬥地拿着一個玉米棒子芯煙鬥在抽煙。
&l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吧？&rdquo埃勒裡問。
&ldquo正是。
&rdquo &ldquo我是埃勒裡·奎因。
這是波特小姐。
你女兒昨天到紐約找了我&mdash&mdash&rdquo &ldquo我都知道了。
&rdquo &ldquo可以問你瑪薩在哪兒嗎？&rdquo &ldquo火車站。
去接其他幾個老鄉去了。
&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唾了一口又看着旁邊&mdash&mdash那些樹洞，&ldquo我不知道你們都來幹什麼。
橡樹下面什麼也沒有。
前幾天把它們都給挖出來了，活着的樹和多年前砍倒後留下的殘樁。
你瞧那些洞。
我雇了人和我一起往下挖，都快挖到中國了。
華盛頓小樹林，總是這麼叫。
現在你看。
一堆柴火&mdash&mdash沒準也是給别人的了。
&rdquo他的語氣中帶着苦澀，&ldquo我們将失去這個農場，先生，除非&hellip&hellip&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停了下來，&ldquo啊，或許我們不會，&rdquo他說，&ldquo現在還有瑪薩發現的書。
&rdquo &ldquo肖教授，那位稀有書籍收藏家，如果對書滿意的話，要給你女兒出價二千美元呢，克拉克先生，&rdquo妮奇說。
&ldquo她昨晚從紐約回來時就這麼說，&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說，&ldquo二千&mdash&mdash可我們需要六千呢。
&rdquo他笑了笑，又唾了一口。
&ldquo好了，&rdquo妮奇傷心地對埃勒裡說，&ldquo就這樣吧。
&rdquo她希望埃勒裡立刻鑽進汽車開回紐約去&mdash&mdash立馬。
但埃勒裡好像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她有這樣的想法。
&ldquo克拉克先生，大概還有一些樹後來死掉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連樹樁和樹根也都不見了。
瑪薩（又是瑪薩！）說日記裡沒有提到華盛頓在這裡種樹的确切數字。
&rdquo &ldquo你看那些洞。
共十二個，不是嗎？呈三角形&mdash&mdash他把樹種成三角形。
你看在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不夠再種一棵樹。
不，先生，先生，一直就隻有那十二棵，都在那兒呢。
是我照看着全部這十二棵樹。
&rdquo &ldquo三角形裡面多餘的那棵樹是幹什麼的？你沒有連根拔起那一棵，克拉克先生。
&rdquo 托比爾斯·克拉克又唾了一口：&ldquo你對樹并不在行，對吧？那是我六年前才親自栽下的一棵櫻桃樹。
和華盛頓沒有任何關系。
&rdquo 妮奇在那兒哧哧發笑。
&ldquo你是否仔細檢查過這些洞裡的土&mdash&mdash&rdquo &ldquo檢查了。
瞧，先生，要麼就是有人一百年前已經将那個東西挖出來了，要麼整個故事就是一個星期六夜裡杜撰出來的彌天大謊。
究竟怎麼回事。
現在瑪薩和其他幾個老鄉在一起。
&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補充道，第四次唾了一口，&ldquo不要讓我耽擱你們的時間。
&rdquo &ldquo這看起來不太符合華盛頓的性格，&rdquo詹姆斯·伊齊基爾·帕奇那天晚上說。
他們圍坐在客廳的火爐旁，吃着克拉克小姐做的飯，心情都很憂郁，至少在波特小姐看來，确實很沉重。
巴倫尼斯·切克的表情就像是顯得吃驚而無奈。
明天天亮之前不會有火車，她以前還從沒有在一間農舍的床上過夜。
天黑以前他們專心閱讀了《西米恩·克拉克的日記》，尋找有關華盛頓遺物的線索。
但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與此相關的一段隻是說&ldquo總統陛下在紅色谷倉後面親自栽種了一片三角形的橡樹林，按他向我說的那樣，并且将他的短劍和半角銀币放進一個銅盒裡，埋在了其中一棵橡樹下面，他說那盒子還是由波士頓的裡維爾先生做實驗鑄造的。
&rdquo &ldquo怎麼和他的性格不符，帕奇先生？&rdquo埃勒裡問。
他已經盯着火苗有很長時間了，幾乎不像在聽。
&ldquo華盛頓不是浪漫主義者，&rdquo那個大塊頭男人幹巴巴地說，&ldquo還沒有關于他的什麼廢話。
我沒聽說他還有這樣一次經曆。
我開始想&mdash&mdash&rdquo &ldquo但肖教授自己說日記不是僞造的！&rdquo瑪薩·克拉克嚷道。
&ldquo哦，這書的真實性沒有問題。
&rdquo肖教授顯得不高興，&ldquo但它可能隻是一種簡單的文學杜撰，克拉克小姐。
森林中盡是這些東西。
我恐怕也得等找到那個裡面裝東西的銅盒子來證實這個故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哦，親愛的，&rdquo妮奇沖動地說，她這會兒确實為瑪薩·克拉克而感到難過。
埃勒裡說：&ldquo我相信這件事。
賓西法尼亞的農民們在一七九一年還沒聽說文學杜撰，肖教授。
至于華盛頓，帕奇先生&mdash&mdash沒有人能夠如此執着。
加上他的妻子剛剛從病中恢複過來&mdash&mdash在他回家過生日的路上&hellip&hellip&rdquo 埃勒裡再次陷入沉思。
突然，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ldquo克拉克先生！&rdquo 托比爾斯在角落裡動了一下：&ldquo什麼事？&rdquo &ldquo你曾經聽到你的父親或者祖父&mdash&mdash你們家族的任何人&mdash&mdash說過房子後面還有别的谷倉嗎？&rdquo 瑪薩一直盯着他。
此刻她大聲說：&ldquo爸爸，是這樣！在别的地方還有過不同的谷倉，當年華盛頓栽種的小樹林被砍掉了，或者死了&mdash&mdash&rdquo &ldquo不對，&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說，&ldquo除了這個谷倉外沒别的。
當初的一些木材還留着呢。
刻在上面的日期還清晰可見&mdash&mdash一七六一年。
&rdquo 妮奇早早地起了床。
一陣有節奏的劈砍聲穿過冰冷的寒氣吵醒了她。
她把床罩一直裹到鼻子上面，從後窗往外看，隻見埃勒裡·奎因在晨曦下揮舞着一把大斧，活像一位披荊斬棘的開拓者。
妮奇很快穿好衣服，渾身冷得發抖，把毛皮披肩搭在肩膀上，沖下樓，出了屋，跑到了谷倉那邊。
&ldquo埃勒裡！你這是在幹什麼？現在還是半夜！&rdquo &ldquo我在砍這些樹樁呢，&rdquo埃勒裡邊說邊繼續砍了起來。
&ldquo這裡的柴火已經堆成山了，&rdquo妮奇說，&ldquo真的，埃勒裡，我想你這俏也賣得太過分了吧。
&rdquo&mdash&mdash埃勒裡沒有回答&mdash&mdash&ldquo不過，有些事&mdash&mdash砍伐喬治·華盛頓栽種的樹是令人讨厭和不體面的。
這是故意毀壞文物的行為。
&rdquo &ldquo我有個想法
&rdquo &ldquo克拉克小姐，我&mdash&mdash我想要那枚半角币。
我是說&mdash&mdash我願意從你手裡把它買下來，&rdquo巴倫尼斯說。
&ldquo而我，&rdquo帕奇先生小心翼翼地說，&ldquo願意，呃&hellip&hellip買下華盛頓的短劍。
&rdquo &ldquo日記，&rdquo肖教授呻吟道，&ldquo我要買下那本《西米恩·克拉克的日記》，克拉克小姐！&rdquo &ldquo我将很樂意賣給你，肖教授&mdash&mdash我已經說過，日記是我在閣樓裡面發現的，我把它鎖在我家客廳的一個五鬥櫥裡了。
但另外那兩件東西&hellip&hellip&rdquo瑪薩·克拉克停了一下。
埃勒裡看起來很高興，他想他知道将會發生什麼事，&ldquo我會把短劍賣給你，帕奇先生，給你那枚半角币，巴倫尼斯·切克，假如&rdquo&mdash&mdash這時克拉克小姐将她清澈的眼睛轉向埃勒裡&mdash&mdash&ldquo假如你，奎因先生，願意幫忙找到它們的話。
&rdquo 這是賓西法尼亞一個嚴寒的早晨，二月在這裡還是冬天，農場周圍顯得很荒涼，整個農舍看上去就像一個革命小屋，頭上還壓着抵押。
&ldquo那邊有一個蘋果園，&rdquo妮奇在他們從埃勒裡的車裡出來時說，&ldquo但那片橡樹林在哪兒呢？我一棵也沒看到！&rdquo然後她甜蜜地補充道，&ldquo你看到了嗎，埃勒裡？&rdquo 埃勒裡閉着嘴沒有吭聲。
他走到前門在門環上叩了幾下，裡面沒有反應，他的嘴唇閉得更緊了。
&ldquo我們在周圍轉轉吧，&rdquo他簡練地說。
妮奇步履輕盈地走在前面。
房子後面有一個谷倉，谷倉旁邊是他們要找的地方，至少是埃勒裡要找的。
地上有十二個被挖開的醜陋的洞，每個洞旁邊要麼躺着一棵新砍倒的橡樹，要麼躺着一個新近被連根拔起的老樹樁。
其中一個樹樁上坐着一位老頭，身穿滿身泥巴的藍色牛仔服，好鬥地拿着一個玉米棒子芯煙鬥在抽煙。
&l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吧？&rdquo埃勒裡問。
&ldquo正是。
&rdquo &ldquo我是埃勒裡·奎因。
這是波特小姐。
你女兒昨天到紐約找了我&mdash&mdash&rdquo &ldquo我都知道了。
&rdquo &ldquo可以問你瑪薩在哪兒嗎？&rdquo &ldquo火車站。
去接其他幾個老鄉去了。
&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唾了一口又看着旁邊&mdash&mdash那些樹洞，&ldquo我不知道你們都來幹什麼。
橡樹下面什麼也沒有。
前幾天把它們都給挖出來了，活着的樹和多年前砍倒後留下的殘樁。
你瞧那些洞。
我雇了人和我一起往下挖，都快挖到中國了。
華盛頓小樹林，總是這麼叫。
現在你看。
一堆柴火&mdash&mdash沒準也是給别人的了。
&rdquo他的語氣中帶着苦澀，&ldquo我們将失去這個農場，先生，除非&hellip&hellip&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停了下來，&ldquo啊，或許我們不會，&rdquo他說，&ldquo現在還有瑪薩發現的書。
&rdquo &ldquo肖教授，那位稀有書籍收藏家，如果對書滿意的話，要給你女兒出價二千美元呢，克拉克先生，&rdquo妮奇說。
&ldquo她昨晚從紐約回來時就這麼說，&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說，&ldquo二千&mdash&mdash可我們需要六千呢。
&rdquo他笑了笑，又唾了一口。
&ldquo好了，&rdquo妮奇傷心地對埃勒裡說，&ldquo就這樣吧。
&rdquo她希望埃勒裡立刻鑽進汽車開回紐約去&mdash&mdash立馬。
但埃勒裡好像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她有這樣的想法。
&ldquo克拉克先生，大概還有一些樹後來死掉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連樹樁和樹根也都不見了。
瑪薩（又是瑪薩！）說日記裡沒有提到華盛頓在這裡種樹的确切數字。
&rdquo &ldquo你看那些洞。
共十二個，不是嗎？呈三角形&mdash&mdash他把樹種成三角形。
你看在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不夠再種一棵樹。
不，先生，先生，一直就隻有那十二棵，都在那兒呢。
是我照看着全部這十二棵樹。
&rdquo &ldquo三角形裡面多餘的那棵樹是幹什麼的？你沒有連根拔起那一棵，克拉克先生。
&rdquo 托比爾斯·克拉克又唾了一口：&ldquo你對樹并不在行，對吧？那是我六年前才親自栽下的一棵櫻桃樹。
和華盛頓沒有任何關系。
&rdquo 妮奇在那兒哧哧發笑。
&ldquo你是否仔細檢查過這些洞裡的土&mdash&mdash&rdquo &ldquo檢查了。
瞧，先生，要麼就是有人一百年前已經将那個東西挖出來了，要麼整個故事就是一個星期六夜裡杜撰出來的彌天大謊。
究竟怎麼回事。
現在瑪薩和其他幾個老鄉在一起。
&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補充道，第四次唾了一口，&ldquo不要讓我耽擱你們的時間。
&rdquo &ldquo這看起來不太符合華盛頓的性格，&rdquo詹姆斯·伊齊基爾·帕奇那天晚上說。
他們圍坐在客廳的火爐旁，吃着克拉克小姐做的飯，心情都很憂郁，至少在波特小姐看來，确實很沉重。
巴倫尼斯·切克的表情就像是顯得吃驚而無奈。
明天天亮之前不會有火車，她以前還從沒有在一間農舍的床上過夜。
天黑以前他們專心閱讀了《西米恩·克拉克的日記》，尋找有關華盛頓遺物的線索。
但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與此相關的一段隻是說&ldquo總統陛下在紅色谷倉後面親自栽種了一片三角形的橡樹林，按他向我說的那樣，并且将他的短劍和半角銀币放進一個銅盒裡，埋在了其中一棵橡樹下面，他說那盒子還是由波士頓的裡維爾先生做實驗鑄造的。
&rdquo &ldquo怎麼和他的性格不符，帕奇先生？&rdquo埃勒裡問。
他已經盯着火苗有很長時間了，幾乎不像在聽。
&ldquo華盛頓不是浪漫主義者，&rdquo那個大塊頭男人幹巴巴地說，&ldquo還沒有關于他的什麼廢話。
我沒聽說他還有這樣一次經曆。
我開始想&mdash&mdash&rdquo &ldquo但肖教授自己說日記不是僞造的！&rdquo瑪薩·克拉克嚷道。
&ldquo哦，這書的真實性沒有問題。
&rdquo肖教授顯得不高興，&ldquo但它可能隻是一種簡單的文學杜撰，克拉克小姐。
森林中盡是這些東西。
我恐怕也得等找到那個裡面裝東西的銅盒子來證實這個故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哦，親愛的，&rdquo妮奇沖動地說，她這會兒确實為瑪薩·克拉克而感到難過。
埃勒裡說：&ldquo我相信這件事。
賓西法尼亞的農民們在一七九一年還沒聽說文學杜撰，肖教授。
至于華盛頓，帕奇先生&mdash&mdash沒有人能夠如此執着。
加上他的妻子剛剛從病中恢複過來&mdash&mdash在他回家過生日的路上&hellip&hellip&rdquo 埃勒裡再次陷入沉思。
突然，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ldquo克拉克先生！&rdquo 托比爾斯在角落裡動了一下：&ldquo什麼事？&rdquo &ldquo你曾經聽到你的父親或者祖父&mdash&mdash你們家族的任何人&mdash&mdash說過房子後面還有别的谷倉嗎？&rdquo 瑪薩一直盯着他。
此刻她大聲說：&ldquo爸爸，是這樣！在别的地方還有過不同的谷倉，當年華盛頓栽種的小樹林被砍掉了，或者死了&mdash&mdash&rdquo &ldquo不對，&rdquo托比爾斯·克拉克說，&ldquo除了這個谷倉外沒别的。
當初的一些木材還留着呢。
刻在上面的日期還清晰可見&mdash&mdash一七六一年。
&rdquo 妮奇早早地起了床。
一陣有節奏的劈砍聲穿過冰冷的寒氣吵醒了她。
她把床罩一直裹到鼻子上面，從後窗往外看，隻見埃勒裡·奎因在晨曦下揮舞着一把大斧，活像一位披荊斬棘的開拓者。
妮奇很快穿好衣服，渾身冷得發抖，把毛皮披肩搭在肩膀上，沖下樓，出了屋，跑到了谷倉那邊。
&ldquo埃勒裡！你這是在幹什麼？現在還是半夜！&rdquo &ldquo我在砍這些樹樁呢，&rdquo埃勒裡邊說邊繼續砍了起來。
&ldquo這裡的柴火已經堆成山了，&rdquo妮奇說，&ldquo真的，埃勒裡，我想你這俏也賣得太過分了吧。
&rdquo&mdash&mdash埃勒裡沒有回答&mdash&mdash&ldquo不過，有些事&mdash&mdash砍伐喬治·華盛頓栽種的樹是令人讨厭和不體面的。
這是故意毀壞文物的行為。
&rdquo &ldquo我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