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征氐羌孟觀領重兵 廢太子中宮施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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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命孟觀西征,宜拜為元帥,使便宜行事,不可仍受鎮藩節制,使之不能盡其所長。

    &rdquo惠帝一并準奏。

    即日拜孟觀為&ldquo征西将軍&rdquo,領兵征剿。

    張華又想起趙王言解系之事,奏請惠帝調離解系,别命他人往代雍州刺史之職。

    惠帝曰:&ldquo解系既是誤事,即削職為民可也,至于應調何人,卿等自去商議便了。

    &rdquo說罷退朝。

     且說孟觀自從谄事賈後,交結董猛,殺楊駿之後,便不次升官,此時封積弩将軍,領宿衛兵十萬,朝朝訓練。

    是日奉诏後,先去奏知賈後,賈後曰:&ldquo卿此次出關立功,班師之日,朝廷不吝封爵也。

    &rdquo孟觀大喜,辭出尋思:&ldquo趙王鎮關中多年,必知氐羌情形,我何不托言辭行,去一叩虛實。

    并且孫秀又是知己,亦可以考查一切。

    &rdquo想罷徑投趙王府中來。

    趙王此時籍沒了石崇之家,雖未得綠珠,然金谷園内一衆歌姬,已盡辇入府中。

    此時正擁着群姬,飲酒作樂,無暇會客,隻命孫秀出去相見。

    孟觀先表明辭行之意,然後訪問氐羌情形。

    孫秀雖在關中多年,惟向以谄媚趙王為事,何曾留心過敵情,惟有随嘴敷衍而已。

    又問孟觀何日起節,領多少兵馬。

    孟觀曰:&ldquo關中之兵士,多是離心離德,不聽調度。

    弟所領守衛兵十萬,平日訓練純熟,拟奏聞天子,盡提本部前去,庶幾易于指揮。

    &rdquo孫秀聞言,心中暗喜曰:&ldquo彼盡提守備兵去,京城空虛,是趙王好機會也。

    &rdquo因以言挑之曰:&ldquo今皇上昏庸,權臣用事,在外立功,亦非易易。

    &rdquo孟觀曰:&ldquo弟此次出征,卻還便宜行事,不受鎮藩節制。

    &rdquo孫秀曰:&ldquo弟非言此,恐論功行賞時,未免不公耳。

    &rdquo孟觀曰:&ldquo幸得皇後賢明,或者不緻向隅。

    &rdquo孫秀曰:&ldquo倘趙王當國,足下官職必不止此。

    &rdquo孟觀曰:&ldquo趙王當國,有公為我引薦,自然容易升階。

    &rdquo孫秀正色曰:&ldquo不然,趙王禮賢下士,愛才若渴,足下自可表見,何必引薦哉?&rdquo言罷孟觀辭去,即日點起馬步各兵,向關中進發不提。

     且說賈後幹預外政,日恣驕橫。

    從前抱了韓壽之子入宮,僞為自己所生,一心隻望廢立,不料此子養不到幾歲,竟自死了。

    賈後轉恨太子,時欲加害。

    奈賈後之母廣城君郭槐,時時入宮,勸賈後慈愛太子,賈模亦常常進勸。

    賈後頗不耐,曰:&ldquo他人謗我猶可,汝乃我一家人,亦謗我耶?&rdquo賈模由是憂忿成病,不久遂死。

    廣城君不久亦死。

    賈後喜曰:&ldquo今後無人聒我矣。

    &rdquo遂央計謀害太子。

     且說太子遹,自幼即有令名,賈後恐其名立,則人心歸附,乃暗使内侍數人,誘之嬉戲廢學。

    太子遂日事遊蕩,招市人在東宮内陳列市肆,使屠人懸豬肉于架上,太子自以手揣其斤兩輕重,乃以秤秤之,不差累黍,終日以此為樂,自是名譽大減。

    一日,賈後僞稱惠帝有病,使人召太子入宮。

    太子既入,卻不見惠帝及賈後,惟有宮女數人,設酒相待,言是惠帝之賜。

    太子樂得開懷暢飲,宮女等又為之歌舞進酒,不覺酩酊大醉。

    忽然黃門潘嶽進見,奏曰:&ldquo臣久慕太子法書,欲求賜書一幅,俾得懸之壁間,為蓬荜光,不勝寵幸。

    &rdquo太子欣然,便命取紙筆,忽又沉吟曰:&ldquo平日讀過詩歌,一時卻想不起,可取一本書來,我錄寫數行可也。

    &rdquo潘嶽袖出一紙曰:&ldquo請太子即照錄此紙如何?&rdquo時太子醉中迷惘,不知就裡。

    竟秉筆為之代錄一遍。

    潘嶽大喜,拜謝,即持往見賈後。

    賈後大喜,重賞潘嶽,視太子所書之紙,有醉中手顫,寫不成字之處,都代補寫完全。

    然後使人請惠帝來,賈後故作恨怒驚惶之色曰:&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