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齊桓稱霸前的國際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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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硬逼魯國殺死公子糾,獻出公子糾的臣子管仲、召忽。

    召忽自殺了,管仲卻忍辱做了囚犯,由齊兵把他帶回國去。

    那時齊軍的主帥是鮑叔牙,本是管仲的好朋友,知道管仲是一個有大本領的人,便在半路上解放了他,在桓公面前竭力保舉。

    桓公聽了他的話,重用管仲為相,後來果然成就了所謂“一匡天下”的大功業。

     楚國的形勢當春秋開始時,黃河流域諸國正在勾心鬥角的時候,南方已有一個蠻夷的強國起來,這就是楚。

    魯桓公二年,鄭國約蔡國會于鄧的地方,《左傳》說這次盟會的原因是開始懼怕楚國。

    以鄭莊公之強,尚且對楚國發生畏懼,可見楚國在那時候的強盛已經超過了鄭了。

    楚國當時已控制了漢水流域和長江的中遊,在他四面的都是些小國和野蠻的部落,楚國文化既較高,同時武力又很強盛,所以開疆辟地勢如破竹,不到幾十年的功夫,就成了南方唯一的霸國。

     楚國的發展魯桓公六年,楚武王起兵侵随(在今湖北随縣),先派了鑅章到随國去議和,自己帶兵駐在瑕的地方等候。

    随國也派了一位少師前來證和。

    楚國的大夫鬥伯比對楚王說道:“我們所以不能在漢東得志的緣故,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我們張大了武備去恐吓他們,他們自然害怕了要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弄得我們現在沒法使他們離散。

    但是漢水東面的國家以随國為最大,随國倘若自大起來,必定丢開了其他小國;小國分離,正是楚國的利益。

    現在随國派來的少師是個很驕傲的人,我們可以故意把老弱殘兵陳列出來去哄騙他,使他們上我們的當。

    ”楚國的另一個大夫熊率且比聽了鬥伯比的話,說道:“随國有個季粱,是很有智謀的人,這套計策,恐怕騙不倒他罷?”鬥伯比說:“我們用這計策是為日後打算。

    要知道少師是随君的寵臣,随君很聽他的話呀!”楚王用了鬥伯比的計策,故意把軍容毀壞,然後請少師進來。

    少師一見楚兵疲弱,回去便請随侯起兵追趕楚師。

    随侯正想聽他的話,季粱果然出來勸谏道:“老天爺幫楚國的忙,楚國勢頭正盛,他們是故意的示弱,在哄騙我們呵!”随侯聽納了季粱的話,便止住了。

    在鬥伯比的話裡,我們可以看出那時南方的形勢是楚國獨強,勉強能與楚國對抗的隻有随國。

    随國聯合了漢水東面的諸小國做楚國的敵人,所以楚國汲汲的要想打服他。

    他們所用的政策,是先離間漢東諸小國與随國的聯結。

     過了兩年,楚國邀合南方諸侯在沈鹿地方(在今湖北鐘祥縣附近)盟會,隻有黃、随兩國不來。

    楚武王派了鑅章去責問黃國,自己帶了大兵去伐随國,駐兵在漢水、淮水之間。

    季粱勸随侯與楚國講和,楚國不許然後開戰,這是使本國的人民發憤而懈怠敵人的計策。

    少師卻對随侯說道:“我們快動手的好!不然,楚兵又要像前次一樣逃走了。

    ”随侯聽了少師的話,便起兵與楚國開戰,在速杞的地方被楚兵打得大敗,随侯步行逃走,楚國俘獲了随侯的兵車,把車右少師殺死;于是随國隻得服從楚國了。

     不久,楚國又開辟了濮地(在今河南省南部和湖北省一帶),打敗了鄧國(在今河南鄧縣附近)和鄖國(在今湖北安陸縣附近)、絞國(在漢水流域湖北省境内)的兵,聲勢更是不可一世。

    不料就在這時吃了一回虧:在魯桓公十三年,因為羅國(在今湖北宜城縣?)有意對楚國挑釁,楚國起了大兵伐羅,在屢勝之後輕看了敵人,未設防備,被羅國聯合了盧戎(在今湖北南漳縣?)打得大敗。

     楚國雖然敗了這一次,但實力并不大損。

    在魯莊公四年,楚武王造了一種“荊屍”的陣法,在軍隊中參用戟隊,起兵伐随,在半路上死了。

    令尹鬥祈、莫敖屈重把喪事按住,開辟了行軍的直道,在蟟水上面搭了橋,領兵深入,直逼随國。

    随國人大怕,又同楚國講和。

    莫敖假托了王命到随國與随侯結盟,并要求結會于漢禭(漢水之曲)的地方。

    事情辦好,班師回國,渡了漢水,然後發喪。

    在這裡,我們又可看出楚人是怎樣的一種尚武力征的種族。

    他們肯這樣努力經營,所以才能為南方的伯主。

    武王死後,子文王熊赀即位,聯合巴國伐申,後又滅了申、息(在今河南息縣附近)、鄧等國,攻入了蔡國,勢力骎骎北上,從此成了中原諸侯的大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