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圖書集成醫部全錄卷五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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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中說》:北山黃公善醫,先寝食而後針藥。

     唐 許引宗 按《舊唐書》本傳:許引宗,常州義興人也。

    初事陳,為新蔡王外兵參軍。

    時柳太後病風不言,名醫治皆不愈,脈益沉而噤,引宗曰:口不可下藥,宜以湯氣熏之,令藥入腠理周理即差。

    乃造黃耆防風湯數十斛,置于床下,氣如煙霧,其夜便得語,由是超拜義興太守。

    陳亡,入隋,曆尚藥奉禦。

    武德初,累授散騎侍郎。

    時關中多骨蒸病,得之必死,遞相連染,諸醫無能療者,引宗每療無不愈。

    或謂曰:公醫術若神,何不著書以贻将來?引宗曰:醫者意也,在人思慮。

    又脈候幽微,苦其難别,意之所解,口莫能宣。

    且古之名手,唯是别脈、脈既精别,然後識病。

    夫病之于藥,有正相當者,唯須單用一味,直攻彼病,藥力既純,病即立愈。

    今人不能别脈,莫識病源,以情臆度,多安藥味,譬之于獵,未知兔所,多發人馬,空地遮圍,或冀一人偶然逢也。

    如此療疾,不亦疏乎?假令一藥偶然當病,複共他味相和,君臣相制,其勢不行,所以難差,諒由于此。

    脈之深趣,既不可言,虛設經方,豈加于舊?我思之久矣,故不能著述耳。

    年九十餘卒。

     宋俠者 按《舊唐書》本傳:宋俠者,洺州清漳人,北齊東平王文學孝王之子也,亦以醫術著名。

    官至朝散大夫藥藏監,撰《經心錄》十卷行于代。

     李洞元 按《齊東野語》:唐長孫後懷高宗,數日不能分娩,诏醫博士李洞元候脈,奏雲:緣子以手執母心,所以不産。

    太宗問曰:當何如?洞元曰:留子母不全,母全子必死。

    後曰:留子,帝業永昌。

    遂隔腹針之,透心至手。

    後崩,太子即誕。

    後至天陰,手中有瘢。

     李世績 按《古今醫統》:李世績,以醫鳴唐,注《本草藥性》,為有功。

     于志甯 按《醫學入門》:于志甯,字仲谧,唐太傅。

    與李世績修本草并圖,合五十四篇,其書大行。

     甘伯宗 按《醫學入門》:甘伯宗,撰曆代名醫姓氏,自伏羲至唐,凡一百二十人。

     甄權 按《舊唐書》本傳:甄權,許州扶溝人也。

    嘗以母病,與弟立言專醫方,得其旨趣。

    隋開皇初為秘書省正字,後稱疾免。

    隋魯州刺史庫狄嵚苦風患,手不得引弓,諸醫莫能療,權謂曰:但将弓箭向垛,一針可以射矣。

    針其肩隅一穴,應時即射。

    權之療疾,多此類也。

    貞觀十七年,權年一百三歲。

    太宗幸其家,視其飲食,訪以藥性,因授朝散大夫,賜幾杖衣服。

    其年卒。

    撰《脈經》、《針方》、《明堂人形圖》各一卷。

     甄立言 按《舊唐書》甄權傳:權弟立言,武德中累遷太常丞禦史大夫。

    杜淹患風毒發腫,太宗令立言視之,既而奏曰:從今更十一日午時必死。

    果如其言。

    時有尼明律年六十餘,患心腹鼓脹,身體羸瘦,已經二年,立言診脈曰:其腹内有蟲,當是誤食發為之耳。

    因令服雄黃,須臾吐出一蛇,如人手小指,唯無眼,燒之猶有發氣,其疾乃愈。

    立言尋卒。

    撰《本草音義》七卷,《古今錄驗方》五十卷。

     張寶藏 按《續前定錄》:貞觀中,張寶藏為金吾長,嘗因下直歸栎陽,路逢少年畋獵,割鮮野食。

    倚樹歎曰:張寶藏身年七十,未嘗得一食酒肉,如此者可悲哉。

    傍一僧指曰:張寶藏六十日内,官登三品,何足歎也?言訖不見。

    寶藏異之,實時還京師。

    太宗苦于氣痢,衆醫不效,即下诏問殿庭左右,有能治此疾者,當重賞之。

    寶藏嘗困是疾,即具疏以乳煎荜撥方進,上服立差,宣下宰臣與五品官。

    魏征難之,逾月不進拟。

    上疾複,問左右曰:吾前飲乳煎荜撥有效。

    複命進之,一啜又平複。

    因思曰:嘗令與進方人五品官,不見除授,何也?征懼曰:奉诏之際,未知文武二吏。

    上怒曰:治得宰相,不妨已授三品官,我天子也,豈不及汝耶?乃厲聲曰:與三品文官,授鴻胪卿。

    時已六十日矣。

     孫回璞 按《曹州志》:孫回璞,濟陰人,殿中侍禦醫。

    貞觀十三年,從駕幸九成宮三善谷,與魏太師征鄰。

    夜二鼓,璞聞喚孫侍禦,心疑太師命,出視,見二人曰:官喚。

    璞曰:我不能行。

    即取馬乘之以随,光明如晝,璞怪訝而不敢言。

    行六七裡,至苜蓿谷,見兩人持韓鳳方以行,語引璞二人曰:我所得是,汝錯也,宜放之!二人即放璞。

    璞循路而還,了了不異平日行處。

    既至門,系馬,見婢當戶眠,喚之不應;入戶,見身與婦并眠,欲就之不得,但見屋内甚明,壁角蜘蛛網二繩及架上所著藥物。

    不得就床,自知是死,倚壁久之,忽驚覺,身已卧床上,而屋内黑闇無所見。

    喚婦起燃燈,而璞方大汗,視蜘蛛網等處,曆然不殊。

    馬亦大汗,急遣人觇鳳方,果是夜暴死。

    至十七年,璞奉敕往療齊王佑疾,還至洛州孝義驿,忽然見一人問曰:君是孫回璞否?我鬼也。

    魏太師有文書追君。

    璞視之,則鄭公征署也。

    璞驚曰:鄭公未死。

    何有此?鬼曰:已死矣。

    今為太陽都錄太監,故令召君耳。

    璞引坐共食甚歡,請曰:待還京奏事畢,然後應命可也。

    鬼許之。

    于是晝夜相随,至阌鄉,鬼辭曰:吾度關待君。

    及璞度關,而鬼已先至,複同行至滋水,又與璞别曰:待君奏事訖相見也,可弗食葷辛。

    既奏事畢,出訪鄭公已薨,校其薨日,則孝義驿之前日也。

    璞自拟必死,與家人訣别。

    可六七日,夜夢前鬼來召,引璞上高山,山巅有大宮殿,入見衆君子迎謂曰:此人有修福,不可留也。

    即推璞堕山,乃驚悟。

     孫思邈 按《唐書》本傳;孫思邈,京兆華原人,通百家說,善言老子莊周。

    周洛州總管獨孤信,見其少,異之曰:聖童也,顧器大難為用耳。

    及長,居太白山,随文帝輔政,以國子博士召,不拜,密語人曰:後五十年有聖人出,吾且助之。

    太宗初,召詣京師,年已老而聽聰視了。

    帝歎曰:有道者!欲官之,不受。

    顯慶中,複召見拜谏議大夫,固辭。

    上元元年,稱疾還山,高宗賜良馬,假鄱陽公主邑可以居之。

    思邈于陰陽推步醫藥無不善,孟诜、盧照鄰等師事之。

    照鄰有惡疾,不可為,感而問曰:高醫愈疾奈何?答曰:天有四時五行,寒暑疊居,和為雨,怒為風,凝為雪霜,張為虹霓,天常數也。

    人之四肢五髒,一覺一寐,吐納往來,流為榮衛,章為氣色,發為音聲,人常數也。

    陽用其形,陰用其精,天人所同也。

    失則蒸生熱,否生寒,結為瘤贅,陷為癰疽,奔則喘乏,竭則燋槁,發乎面,動乎形,天地亦然。

    五緯縮赢,孛彗飛流,其危診也。

    寒暑不時,其蒸否也。

    石立土踴,是其瘤贅。

    山崩土陷,是其癰疽。

    奔風暴雨,其喘乏。

    川渎竭涸,其燋槁。

    高醫導以藥石,救以砭劑。

    聖人和以至德,輔以人事。

    故體有可愈之疾,天有可振之災。

    照鄰曰:人事奈何?曰:心為之君,君尚恭,故欲小。

    《詩曰》: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小之謂也。

    膽為之将,以果決為務,故欲大。

    《詩》曰:赳赳武夫,公侯幹城。

    大之謂也。

    仁者靜,地之象,故欲方。

    傳曰:不為利回,不為義疚。

    方之謂也。

    智者動,天之象,故欲圓。

    《易》曰:見機而作,不俟終日。

    圓之謂也。

    複問養性之要,答曰:天有盈虛,人有屯危,不自慎,不能濟也,故養性必先知自慎也。

    慎以畏為本,故士無畏則簡仁義,農無畏則惰稼穑,工無畏則慢規矩,商無畏則貨不殖,子無畏則忘孝,父無畏則廢慈,臣無畏則勳不立,若無畏則亂不治。

    是以太上畏道,其次畏物,其次畏人,其次畏身。

    憂于身者,不拘于人;畏于己者,不制于彼;慎于小者,不懼于大;戒于近者,不侮于遠。

    如此則人事畢矣。

    初,魏征等修齊、梁、陳、周、隋等五家史,屢咨所遺,其傳最詳。

    永淳初卒,年百餘歲,遺令薄葬,不藏明器,祭去牲牢。

    孫處約常以諸子見,思邈曰:俊先顯,侑晚貴,佺禍在執兵,後皆驗。

    太子詹事盧齊卿之少也,思邈曰:後五十年位方伯,吾孫為之吏,願自愛。

    時思邈之孫溥尚未生,及溥為蕭丞,而齊卿徐州刺史。

     按《舊唐書》本傳:孫思邈,京兆華原人也。

    七歲就學,日誦千餘言;弱冠善談莊老及百家之說,兼好釋典。

    洛州總管獨孤信,見而歎曰:此聖童也!但恨其器大而難為用也。

    周宣帝時,思邈以王室多故,乃隐居太白山。

    隋文帝輔政,征為國子博士,稱疾不起。

    常謂所親曰:過五十年,當有聖人出,吾方助之以濟人。

    及太宗即位,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