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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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組織愛國行動小組與他鬥争。

    ”費烈拉說。

     “我也要去。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費烈拉說首先要考慮的是準備好第二天的戰鬥,這是一次決定性戰鬥,大家散去分配各小隊的任務,準備武器。

     費烈拉和吉姆把德利托叫到一邊。

     “我們收到了關于火災的報告。

    ”他們說。

     “是這樣的!”德利托說。

    他不想為自己辯護,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有人對火災負責嗎?”吉姆問。

     “都是我的過錯廠德利托說。

     他們兩人看着他,表情嚴肅。

    德利托想最好離開部隊隐居在自己知道的一個地方等待戰争結束。

     “你有什麼要解釋嗎?”他們耐心地等着。

     “沒有,事情就是這樣。

    ” 他們可能說:“滾吧!”或者:“斃了你!”相反,費烈拉說:“好了。

    關于這件事以後有時間再談,現在要作戰。

    你行嗎,德利托?” 德利托黃眼睛看着地:“我病了。

    ” 吉姆說:“盡快治好,明天。

    明天的戰鬥對你是非常重要的。

    非常,非常重要,想想吧!” 他們一直看着他,德利托覺得越來越希望讓他離開。

     “我病了,病得很重。

    ”德利托重複。

     “行了,”費烈拉說,“明天你們要堅守朝聖者山的山頭,監視從橋墩到第二個山谷地區,聽明白了?然後,再轉移,等待命令。

    小隊與小隊之間要分開,需要的時候,機槍和射手及其他戰士能夠轉移。

    所有人都必須參加戰鬥,任何人不得例外,包括司務長,廚師。

    ” 德利托聽着布置,不時地點頭表示同意。

     “任何人不得例外,”他重複道,“包括廚師廣他讓自己聽明白。

     “明天拂曉,大家都在山頭上,明白了嗎?”吉姆咬着胡子看着他。

    “要聽清楚,德利托。

    ” 話音中像是帶有愛心,但由于戰鬥的嚴重性,語調很有說服力。

     “我病了,”德利托說,“病得很重。

    ” 吉姆政委和費烈拉司令員走在黑暗的山路上到另外一個支隊去。

     “你相信這是一個錯誤嗎,吉姆?”費烈拉問。

     吉姆搖頭,說:“這不是錯誤。

    ” “是個錯誤!”司令員說,“你的想法是錯誤的,讓不太可靠的人組成一個支隊,讓更不可靠的人當指揮員。

    你看結果會怎樣。

    如果我們把他們分開,混在可靠的人中間,這裡一點,那裡一點,那樣更容易指揮。

    ” 吉姆繼續咬着胡子,說:“對于我,這是我最滿意的支隊。

    ” 費烈拉差一點急起來。

    他擡起冷漠的眼睛,撓着頭:“吉姆,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是一個突擊旅,不是實驗室?我知道你有科學上的滿足要檢查一下這些人的反應。

    要他們都守紀律,一部分人是無産者,一部分人是農民,還有你說的半無産者……我覺得你應做的政治工作是把他們混在一起,讓沒有階級覺悟的人有階級覺悟,達到有利的團結……不考慮軍事上的效果……” 吉姆很難表達清楚,直搖頭:“曆史,曆史!大家都在戰鬥,他們身上有同一種渴望,不,不同的渴望,每人有每人的渴望。

    但是現在都一起戰鬥,大家一樣,也很團結。

    另外,有德利托,有佩萊……你不明白他們的價值……他們,也有同一渴望……一個心血來潮足可以拯救他們或失掉他們……這是政治工作……給他們一種觀念……” 吉姆和大家讨論時,分析形勢時,顯得極其清楚、辯證。

    但現在兩個人交談,要闡明自己的觀點,還真費勁!費烈拉把事情看得很簡單。

    “好吧,就給他們這種觀念,讓他們清楚一點,照我說的。

    ” 吉姆吹吹胡子,說:“你看,這不是一支部隊,不能對他們說:這是義務。

    這裡,你不能談義務,不能談理想:祖國、自由、共産主義。

    他們也不願意聽人講理想。

    理想很好大家都該有,另一部分人也有理想。

    你看見當那個極端主義的廚師說教時發生什麼事?大家喊着反對他,打他。

    他們不需要理想、神話、喊萬歲,他們就是這樣行動、戰鬥、不喊萬歲。

    ” “那為什麼?”費烈拉知道為什麼戰鬥,他什麼都清楚。

     “你看,”吉姆說,“現在,各個支隊開始靜靜地進入陣地,他們也知道明天可能有死人和傷員。

    告訴我,是什麼推動他們過這種生活?是什麼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