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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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又撰《皇朝名臣言行續錄》八卷,《四朝名臣言行錄》二十六卷,《皇朝道學名臣言行外錄》十七卷。

    今有合刻本。

     《近思錄》有江永注本,《小學》注者不一家,近通行高愈本。

    同治間,湘鄉羅忠節公澤南因朱子之書,撰《小學韻語》,簡明易誦,有子弟者,不可不置一本也。

    有蘇州書局刻本。

     溫公《資治通鑒》,上起戰國,是明示人以繼春秋之後矣,而不敢于書法寓褒貶,則溫公之謙也。

    朱子改為綱目,與蔡季通書雲,“通鑒節本,隻名綱目,取一綱舉衆目張之義。

    ”其實綱即拟經,目即拟傳,最足正溫公之書者,于三國之帝劉黜魏是也。

     士子如果不在朝廷中做官那就研究闡述學問,以等待後來的學者。

    與其自己寫書,不如修訂矯正前人所寫的書,以避免出現無知而任意胡為的嫌疑。

    朱熹對程氏敬仰而不能從學,自以為其弟子,對程氏的著書,沒有一個字不研習精熟,知道這其中有一些被後人私自篡改,不是程氏的本來意思,于是多次修訂他們的書,恢複其真實面貌。

    乾道四年修訂完成《程氏遺書》,乾道九年補修成《程氏外書》。

     橫渠先生張載是關中地區的大儒、士子們的宗師,曾經在學堂的兩個窗戶上左邊寫《砭愚》一文,右邊寫《訂頑》一文。

    伊川先生改稱為《東銘》、《西銘》,曾說《西銘》是明确了理學根本是一樣的但發散開來卻各有不同,拓展了以前聖賢沒有闡述的内容,和孟子的人性本善、保養元氣的觀點有同樣的效果。

    對随他求學的人,一定會讓其看《大學》、《西銘》兩篇文章。

    朱熹闡述其中的義理編寫成《西銘解義》。

     濂溪先生周敦頤作《太極圖》,明晰天理的根本,尋究世間萬物的始終,又寫了《通書》四十篇,闡述太極的内涵,語言簡練而道理博大,文章樸實而義理精微,得到了孔子和孟子思想的根本宗旨,對學習的人非常有利。

    世人誤認為《太極圖》是整本書的結尾末節,使得周敦頤通過取法萬物形象來表達思想的精深微妙的意旨,變得晦暗不明。

    朱熹糾正了這種錯誤,寫了《太極圖說解》《通書解》。

    《西銘解》《太極圖說》這兩本書等到朱熹晚年的時候才拿出來傳授給别人,由此可見朱熹治學謹慎到極緻。

     他閱讀近代的文集和記事的書,覺得記載宋代著名大臣言語行為的事迹,對社會教育很有補充作用。

    然而因為這些書籍出自不同人之手,沒有統一整理。

    既無法追究其始終表裡的來龍去脈,又陷于虛僞浮誇荒誕的學說。

    于是選取其中的綱要,撰寫了《名臣言行錄》,這與《伊洛淵源錄》互相配合印證。

     朱熹為母親守喪期間,撰寫了《家禮》,來恢複古代禮制。

    細數我們對于朱熹的著作之中,一天也不能荒廢的就是《小學》和《近思錄》。

    《近思錄》摘取周敦頤、二程、張載四家的言論,主要是關乎聖賢大道且跟平時生活密切相關的内容,作為後來學習之人入門的階梯,一共有六百二十二條。

    幫助他寫成此書的,是呂東萊。

    《小學》一書中,強調立身處世的規矩最為重要,朱熹自己作序說: 古代小學教導人灑水掃地、溝通交流、行為舉止的節度,以及愛戴親人、尊敬長輩、尊崇老師、親近朋友的道理,這都是用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根本,一定要在孩子小的時候進行講解練習,讓孩子學習與智力一同增長,感化于善行并根植于内心,而不會産生抵觸情緒和格格不入的隐患。

    現在前人所做的《小學》一書全文雖然看不到了,但在不同的傳記中體現出的内容也很多,讀者往往因為固執于古今禮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