卽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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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實有學行。

    近代獨有著述,學本程、朱,故所言皆道理。

    欲以示諸天使,遺書在其家者,搜訪得出,使後學矜式。

    」彥迪所著有《求仁錄》、《九經衍義》、文集行世。

     ○是日,奇大升移拜弘文館典翰兼藝文館應敎。

    上講《禮記》。

    奇大升入侍啓曰:「古之聖人,以禮爲重,後世不明於禮,率情而行,事多苟且。

    自上方在私喪,入承大統,則大統爲重。

    而初喪未葬,大臣啓請行祭私親,不知禮之當然也。

    國君初喪則宗廟之祭,亦且廢焉,況於私親乎?臣在外聞之,今始啓達。

    旣往無及,將來可及也。

    且祭文,亦不考禮。

    稱伯父者,雖援濮王故事程子之論而爲之,其實則有大不同焉。

    彼謂皇伯父者,皇帝之伯父也。

    後世之以皇考皇妣,書于神主者,以皇字有大字義,故尊之也。

    上自天子,下至庶人,莫不通用,至元時,嫌避皇字,以顯字通用。

    今用皇字爲祭文,則誤矣。

    祭文又稱孤姪,以《家禮》見之,當稱姪孤。

    而以文字之難,今稱孤姪,此一字亦關輕重。

    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宜令禮官,更爲講究。

    」又言:「禮學不明,儀文亦缺。

    今於喪祭,隻用《家禮》一書,而知之者亦鮮。

    《禮記》乃漢儒掇拾於灰燼之餘,或有傅會處。

    《儀禮》乃周公所著,此,本經也。

    朱子晩年,專意禮書,作《儀禮經傳通解》,未終而卒。

    門人黃幹續之,合四十餘卷,明白會通。

    此冊今在弘文館,宜令書館,刊印行布,以便學禮者參考取法。

    」其後《通解》書,刊行于世。

     ○尹春年卒。

    春年爲人輕浮,自喜聚徒,講說詩文,以師道自處,所談皆佛老緖餘。

    其言曰:「聖人無他,隻是合天心者耳。

    」不論義理,而以成事爲合天心。

    好談妖誕俚俗之傳,推尊金時習,比之孔子。

    妖僧普雨嘗質業,春年大賞之以爲:「雨因禪悟心,知止而未及於定性。

    」其詭誕,多類此。

    以尹元衡族子,附托元衡,驟至大官。

    元衡之搆殺元老,實春年上疏啓之也。

    然,春年不喜酒色、財賂,人以是稱之。

    爲大憲,頗操法按劾;爲六卿,多所改革,謂之行道。

    元衡敗,春年亦坐貶,歸鄕裡,發病以死。

    或謂:「春年家晩有妖異,仍感疾狂惑,夜於密室,自爲巫覡,鼓舞祠神,以至於死。

    」蓋亦好怪爲祟也。

     ○沈銓有罪削職。

    銓,達源之子也。

    少有才望,官至觀察使,有椒親之勢,貪鄙罔利。

    嘗曰:「我有十女,不貪何爲?」至是,兩司論劾見黜,民多攘臂唾罵者。

     ○以閔箕爲議政府右議政。

    左議政李蓂以年老辭位,遞爲領中樞府事。

    權轍陞左議政,箕拜右議政。

    箕少有儒名,及立朝,浮沈取容,無所建明,但以好善,見重於時。

    時,洪暹、吳謙爲貳相,皆非時望,故箕越次拜相。

    〈明廟末,繼嗣未定,箕憂之,以《大學衍義》論儲嗣卷付標,送于沈義謙,使以此進于王妃,早定大計矣。

    及上卽位,人以此推箕,故時望特重雲。

    〉 ○金明胤有罪,削奪官爵。

    時,三司論明胤,上以:「明胤年老,事在已往。

    」久不許。

    奇大升入侍經筵啓曰:「明胤反覆無狀,鳳城之死,由於明胤,不可留於朝廷也。

    」上納之。

    明胤少有善名,以賢良薦,擢己卯科。

    及薦科之罷,復從擧業,入場登第。

    急於進取,不恤人之是非。

    乙巳之難,希權奸旨,誣啓:「尹任欲推戴鳳城君岏、桂林君瑠,窺覦大位。

    」以緻巨禍彌天。

    明廟末,群奸勢衰,明胤乃於經席啓曰:「乙巳餘黨多冤枉,請稍伸雪。

    」及請以曹植、李恒等爲臺諫,士林憤其壟斷。

    至是削職,猶以得保首領爲未快。

    仁宗初年,臺諫啓雪己卯之冤,其啓辭有曰:「己卯士類,無非正直之人。

    」白仁傑請抹其辭曰:「君上不可以一毫欺也。

    己卯固多賢士,豈如薦科罷後,負冊袱入場屋者,亦正直之人乎?」蓋指明胤也。

    仁傑嘗面斥明胤曰:「君是千百億化身。

    」人以爲的論。

     ○特召李滉,拜知中樞府事,繼以敎書,諭旨,辭不至。

    承旨許曄白上曰:「自古帝王,得賢師爲學,然後王業可興。

    李滉累辭病,上若緻敬盡禮,欲以爲師,則可至矣。

    」上從之。

    許曄又啓:「士人樸泂以《小學》爲敎,學徒常數百人。

    前者薦補童蒙敎官,以不就考試見罷。

    請依前朝李仲虎、張崙例,畀以祿秩。

    」從之。

    泂以庶孽,不通仕路,居家以經書,敎誨初學之徒,程科精嚴,士大夫子弟,無不出其門,朝士亦多從學者。

    泂律己以禮,盧守愼、許曄皆與之友。

     ○召處士曺植、成運,前郡守李恒等,皆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