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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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告訴了他，但我明确叫她不要對美國警方提到你的名字。
美國那邊沒有參與。
這是一次私家調查。
我要她跟記者說&mdash&mdash她讨厭記者&mdash&mdash我們找到了男孩，他正在德國度假。
甚至要她别說在德國哪裡，因為會招來另一宗綁架！&rdquo瑟羅輕笑一聲，靠着椅背，用大拇指調了調系着黃銅扣子的皮帶。
他面帶微笑，似乎另一宗綁架案已經把他帶到另一個美麗的城市，比如西班牙的馬略卡島。
&ldquo希望你能告訴我在柏林發生了什麼事，&rdquo瑟羅說，&ldquo至少描述一下綁匪們的樣子，也許&mdash&mdash&rdquo &ldquo你該不是想去找他們吧，&rdquo湯姆的語氣中帶着驚訝，微笑着說，&ldquo算了吧。
&rdquo他站起身。
瑟羅也站起來，看上去不太滿意。
&ldquo我錄了跟他們的通話内容，也許法蘭克能多告訴我一點。
雷普利先生，你為什麼去柏林？&rdquo &ldquo噢&mdash&mdash法蘭克和我想離開維勒佩斯，換個環境，&rdquo湯姆覺得這很像觀光片或者旅行手冊上的話，&ldquo去柏林的遊客比較少，法蘭克也想隐姓埋名一段時間&hellip&hellip對了，你這兒有法蘭克的護照嗎？&rdquo湯姆搶先開口，免得瑟羅問他為什麼要收留法蘭克。
&ldquo有，我媽媽用挂号信寄來的。
&rdquo約翰尼插了一句。
湯姆對法蘭克說：&ldquo你最好把安德魯斯那本扔了。
咱們一塊下樓的話，我可以替你保管。
&rdquo湯姆想把護照寄回漢堡，那裡肯定還用得上。
&ldquo什麼護照？&rdquo瑟羅問。
湯姆慢慢朝門邊走去。
瑟羅似乎不再追問護照一事，走向湯姆。
&ldquo也許我和别的偵探不同，也許根本就沒有啥偵探。
我們手段不同，必要的時候，不是誰都能跟人打一架。
&rdquo 但他就是一副偵探的模樣。
湯姆瞄了一眼瑟羅肥胖的身子和肥厚的手掌，小指上戴了一枚校戒。
他有沒有當過警察？湯姆懶得發問。
&ldquo你跟黑幫交過手吧，雷普利先生？&rdquo瑟羅友好地問。
&ldquo咱們都幹過吧？&rdquo湯姆說，&ldquo每個從東方國家買過地毯的人都是&mdash&mdash法蘭克，帶上護照，準備下樓吧。
&rdquo &ldquo我今晚不住這兒。
&rdquo法蘭克邊說邊站起身。
瑟羅看着男孩。
&ldquo什麼意思，法蘭克？你的箱子在哪兒？你沒帶行李？&rdquo &ldquo在樓下，和湯姆的一起，&rdquo法蘭克答道，&ldquo我要跟湯姆回去了，今晚住他家。
我們今天不回美國吧？反正我不。
&rdquo法蘭克看起來心意已決。
湯姆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靜候事态發展。
他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ldquo我們明天回去，&rdquo瑟羅雙臂交叉，用同樣堅定但略帶困惑的語氣說，&ldquo要不要給你母親打個電話？她一直在等。
&rdquo 法蘭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ldquo她打來的話，就說我很好。
&rdquo 瑟羅說：&ldquo我希望你待在這兒，法蘭克。
就一個晚上，待在我眼前。
&rdquo &ldquo來嘛，法蘭吉，&rdquo約翰尼說，&ldquo你當然跟我們住啦！&rdquo 法蘭克看了哥哥一眼，似乎不喜歡&ldquo法蘭吉&rdquo這個昵稱，他踢了下右腳，雖然腳下并沒有東西。
他挨近湯姆。
&ldquo我想走了。
&rdquo &ldquo聽着，&rdquo瑟羅說，&ldquo就一個晚上&mdash&mdash&rdquo &ldquo我能跟你去麗影嗎？&rdquo法蘭克問湯姆，&ldquo能吧？&rdquo 接下來的幾秒鐘，除了湯姆，每個人都在開口說話。
湯姆把家裡的号碼寫在電話旁的便箋簿上，又在下面添上自己的名字。
&ldquo咱們就這麼跟我母親說吧，沒關系的，&rdquo約翰尼告訴瑟羅，&ldquo我了解法蘭克。
&rdquo 他了解嗎，湯姆表示懷疑，但約翰尼顯然一向很信任他的弟弟。
&ldquo&mdash&mdash會推遲的，&rdquo瑟羅惱怒地說，&ldquo把你兄長的身份亮出來，約翰尼。
&rdquo &ldquo我的話可沒分量！&rdquo約翰尼說。
&ldquo我得走了，&rdquo法蘭克挺直腰闆，站得跟湯姆一樣高，&ldquo湯姆寫了他的号碼。
我看到了。
再見，瑟羅先生。
回頭見，約翰尼。
&rdquo &ldquo明兒早上，是吧？&rdquo約翰尼跟在湯姆和法蘭克身後出了房間，&ldquo雷普利先生&mdash&mdash&rdquo &ldquo你可以叫我湯姆。
&rdquo他們進了過道，一起朝電梯走去。
&ldquo不歡而散的一次會面，&rdquo約翰尼一本正經地對湯姆說，&ldquo最近實在太忙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顧我弟弟，救了他的命。
&rdquo
美國那邊沒有參與。
這是一次私家調查。
我要她跟記者說&mdash&mdash她讨厭記者&mdash&mdash我們找到了男孩，他正在德國度假。
甚至要她别說在德國哪裡，因為會招來另一宗綁架！&rdquo瑟羅輕笑一聲，靠着椅背，用大拇指調了調系着黃銅扣子的皮帶。
他面帶微笑，似乎另一宗綁架案已經把他帶到另一個美麗的城市，比如西班牙的馬略卡島。
&ldquo希望你能告訴我在柏林發生了什麼事，&rdquo瑟羅說，&ldquo至少描述一下綁匪們的樣子，也許&mdash&mdash&rdquo &ldquo你該不是想去找他們吧，&rdquo湯姆的語氣中帶着驚訝，微笑着說，&ldquo算了吧。
&rdquo他站起身。
瑟羅也站起來，看上去不太滿意。
&ldquo我錄了跟他們的通話内容，也許法蘭克能多告訴我一點。
雷普利先生，你為什麼去柏林？&rdquo &ldquo噢&mdash&mdash法蘭克和我想離開維勒佩斯，換個環境，&rdquo湯姆覺得這很像觀光片或者旅行手冊上的話，&ldquo去柏林的遊客比較少，法蘭克也想隐姓埋名一段時間&hellip&hellip對了，你這兒有法蘭克的護照嗎？&rdquo湯姆搶先開口，免得瑟羅問他為什麼要收留法蘭克。
&ldquo有，我媽媽用挂号信寄來的。
&rdquo約翰尼插了一句。
湯姆對法蘭克說：&ldquo你最好把安德魯斯那本扔了。
咱們一塊下樓的話，我可以替你保管。
&rdquo湯姆想把護照寄回漢堡，那裡肯定還用得上。
&ldquo什麼護照？&rdquo瑟羅問。
湯姆慢慢朝門邊走去。
瑟羅似乎不再追問護照一事，走向湯姆。
&ldquo也許我和别的偵探不同，也許根本就沒有啥偵探。
我們手段不同，必要的時候，不是誰都能跟人打一架。
&rdquo 但他就是一副偵探的模樣。
湯姆瞄了一眼瑟羅肥胖的身子和肥厚的手掌，小指上戴了一枚校戒。
他有沒有當過警察？湯姆懶得發問。
&ldquo你跟黑幫交過手吧，雷普利先生？&rdquo瑟羅友好地問。
&ldquo咱們都幹過吧？&rdquo湯姆說，&ldquo每個從東方國家買過地毯的人都是&mdash&mdash法蘭克，帶上護照，準備下樓吧。
&rdquo &ldquo我今晚不住這兒。
&rdquo法蘭克邊說邊站起身。
瑟羅看着男孩。
&ldquo什麼意思，法蘭克？你的箱子在哪兒？你沒帶行李？&rdquo &ldquo在樓下，和湯姆的一起，&rdquo法蘭克答道，&ldquo我要跟湯姆回去了，今晚住他家。
我們今天不回美國吧？反正我不。
&rdquo法蘭克看起來心意已決。
湯姆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靜候事态發展。
他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ldquo我們明天回去，&rdquo瑟羅雙臂交叉，用同樣堅定但略帶困惑的語氣說，&ldquo要不要給你母親打個電話？她一直在等。
&rdquo 法蘭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ldquo她打來的話，就說我很好。
&rdquo 瑟羅說：&ldquo我希望你待在這兒，法蘭克。
就一個晚上，待在我眼前。
&rdquo &ldquo來嘛，法蘭吉，&rdquo約翰尼說，&ldquo你當然跟我們住啦！&rdquo 法蘭克看了哥哥一眼，似乎不喜歡&ldquo法蘭吉&rdquo這個昵稱，他踢了下右腳，雖然腳下并沒有東西。
他挨近湯姆。
&ldquo我想走了。
&rdquo &ldquo聽着，&rdquo瑟羅說，&ldquo就一個晚上&mdash&mdash&rdquo &ldquo我能跟你去麗影嗎？&rdquo法蘭克問湯姆，&ldquo能吧？&rdquo 接下來的幾秒鐘，除了湯姆，每個人都在開口說話。
湯姆把家裡的号碼寫在電話旁的便箋簿上，又在下面添上自己的名字。
&ldquo咱們就這麼跟我母親說吧，沒關系的，&rdquo約翰尼告訴瑟羅，&ldquo我了解法蘭克。
&rdquo 他了解嗎，湯姆表示懷疑，但約翰尼顯然一向很信任他的弟弟。
&ldquo&mdash&mdash會推遲的，&rdquo瑟羅惱怒地說，&ldquo把你兄長的身份亮出來，約翰尼。
&rdquo &ldquo我的話可沒分量！&rdquo約翰尼說。
&ldquo我得走了，&rdquo法蘭克挺直腰闆，站得跟湯姆一樣高，&ldquo湯姆寫了他的号碼。
我看到了。
再見，瑟羅先生。
回頭見，約翰尼。
&rdquo &ldquo明兒早上，是吧？&rdquo約翰尼跟在湯姆和法蘭克身後出了房間，&ldquo雷普利先生&mdash&mdash&rdquo &ldquo你可以叫我湯姆。
&rdquo他們進了過道，一起朝電梯走去。
&ldquo不歡而散的一次會面，&rdquo約翰尼一本正經地對湯姆說，&ldquo最近實在太忙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顧我弟弟，救了他的命。
&rdquo